李越连忙问到“是不是开始之时,皮肤红肿搔痒,抓之起泡,泡破流脓水,脓水流到何处,何处又会长出水泡?”
    吴佩凤看了李越一眼,忍住恶心,说道:“哎呀,吃饭!”
    见李越眼巴巴看着自己,吴佩凤强压腹中翻腾,说道:“我怕过了病气回来,只是远远瞅了一眼。阿健双手被软布绑在床架之上,大概就是搔痒难耐,又怕他抓挠,只好绑起来。远远看去,脸上,脖子上全是大大小小水泡,作孽哦。”
    李长青这时说道:“我特意让你娘不告诉你的,免得你担心。不过你怎么知道这症状的?”
    李越可不会说自己脑海中有相关记忆的,心中念头一转:“爹,是我原来看过的一本书中有过…有过…”
    李长青微微一笑“越儿什么时候开始读书了?”
    李越脸一红,看来这个“李越”是书都不读半本的人物了。他只好喃喃说道:“是问墨给我讲的怪异故事里面听来的…”
    “这个问墨,好的东西不教,尽是讲些神神怪怪的。“吴佩凤嗔道。
    远在下人厨房用食的问墨正在和其他下人吹嘘自己和少爷怎么勇斗刘洲的故事,突然狠狠打了一个喷嚏。问墨不知道被他英勇的少爷给牺牲了出去,背了黑锅。
    眼见又要偏题,李越连忙问到:“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医生怎么说?刘洲他们几个呢?”
    这次是李长青接话了:“那几个跟刘洲经常混到一起的,这次都生了这个怪病。秀云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都让他们准备后事了。刘府的老大夫诊断他们是不小心碰了有毒之物,才突然发作的。刘城主已经派他大儿子、二儿子去临近的宁武城和安远城求救了,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都城京华应该有希望吧,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些天,黄家,安家,大小刘家,荣家,向家,家家乱成一片,生意都不做了。”
    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自己还是小屁孩一个呀,居然这么多天,什么信息也不知道。李越对自己表现非常不满起来。他问到:“他们都是四天前开始的吗?”
    吴佩凤说道:“就是四天前开始的。那些老实,呆家里的孩子都好好的。幸亏我们家越儿乖巧一直呆家里,不出去乱逛。”说完,满目温柔望着李越。
    李越心里已经泪流满面了,果然母爱是盲目的。自己一天到晚在外闲逛被华丽丽忽视了。
    不过,疯道人,这三个字冒上心头。
    疯道人!一定是他!
    四天前,刘洲一伙人围殴疯道人。看那道人模样,也不是好相与的,没想到那道人这么阴毒。刘洲踢了他几脚,罪有应得,略作惩戒,也无不可。不过其他小子只是起哄,并未真正冒犯他,没想到被他都报复了,并且还有性命之忧。
    不过自己和问墨当时也在场?为何自己没事?难道是因为自己并未上前?
    李越心底隐隐觉得,答案没有那么简单。
    李越味同嚼蜡般吃完半碗饭菜,登登登跑向自己房间,留下李父李母饭桌边无奈摇头。
    李越和衣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似乎有什么关键东西遗漏了,怎么也想不起来。
    过了片刻他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登登向餐厅方向跑去。李长青夫妇这时已经用完晚饭,正在喝着热茶,软语家常。见到李越去而复返,两人惊讶地抬头看着他。
    李越犹豫了一下,走到吴佩凤身旁屈腿坐在她腿边的地毯之上,头靠在吴佩凤的腿上。
    吴佩凤见自己儿子做如此亲热状,又抽出手巾擦擦眼角。儿子很久没和他们亲近了!
    “爹,娘!你们上次提到我生病的时候请了…请了…?”
    “咳咳”李长青咳了两声,说道“你问这个作甚?”要知道请道士做法,在民间很是忌讳。疯道人救治李越的事情也只有他们夫妇知道。
    吴佩凤摸了摸李越的头,说道:“越儿现在懂事了,干嘛不告诉他?你上次被马车撞后,一直昏迷不醒,娘…娘简直没办法活了,呜呜…”
    李越没想到吴佩凤又伤心起来,只好伸出手搂住她的脖子轻声安慰到:“娘,越儿这不已经好了,不要再伤心了。”
    李越不知如何安慰这个和自己同龄的“母亲”,忍住浑身鸡皮疙瘩,也才憋出两句干巴巴的安慰之语。
    没想到就这两句干巴巴的话,让吴佩凤笑逐颜开。
    吴佩凤反手搂住李越的脖子说道:“你生病时,来了一个道士,邋邋遢遢,疯疯癫癫的,说你是患了失魂之症,被我们赶了出去,他也不走,一直在我们门口转悠。后来,满城的医生都说你没救了,我们只好让他试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有起色。你父亲为了感谢他,给了他我们李家药铺的镇店之宝——万年紫芝,额外又赠给他千两白银。”
    听到“道士”两字,李越心头“轰隆”一声。以前隐隐约约的猜测成为事实。
    “果然是他!疯道人!他对我做过什么?四天前,他找到我是无心之举还是深谋远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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