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大小的麻布袋吗?”年轻男子拉着犬焦急地走上前来,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什么麻布袋?没见过没见过!快走快走!”男人挥着手中的木棍,不耐烦地驱赶来人。
    年轻人往后躲闪了几步,又从衣兜中掏出一支用草纸卷好的烟,笑着递上前去,“大哥,那袋子里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全是给马儿新打的马掌,今早我不小心给弄丢了,要是找不着,主人家非得罚我不可。大哥,您是真没看到吗?”
    那支烟,是用中指和无名指夹着递到男人眼前的,缺了一根食指的位置上有一块凹进去的刀疤,男人接过那支烟,不由地皱了皱眉,“这指头也是你家主人给断的?”
    年轻人收回了手,窘迫地笑笑,“嗐!年少时不懂事儿,别提了。”
    他从兜里掏出取灯儿,划着以后,拿手拱着火苗替男人点着烟卷。
    男人取下嘴里的烟,往地上唾了一口浓痰,大声啐骂:“这些有钱人,就是不拿咱们当人看!”
    年轻人哈着腰附和:“您说的对,不过我也没什么本事,只能替人养养马,可现下还把马掌给弄丢了,您说这事儿……”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屋里有人开始发了疯似的使劲砸门:“犇子哥!救我!救我!”
    门外的年轻男子蓦地怔住。
    等他刚要反应过来时,却已被面前壮实的男人一下按到在地!
    “看来,你和这岑太太还认识?”男人用木棍死死地卡住犇子的脖颈,丝毫不给他还手的机会。
    “你……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犇子拼了死劲挣扎,却全然不是他的对手。
    “小子,绑架,懂吗?”男人的嘴角刚挂上得意又轻蔑的笑,可只三秒不到的时间里他便从嘴里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啊!走开!走开!啊——啊——啊——”
    那条凶猛的黑色狼犬口水横飞,疯狂地撕咬着男人的右腿,任男人如何用木棍挥打,它始终死死地猛咬毫不松口!
    “黑子!咬他!咬他!咬死他!”犇子终于挣开男人,并且奋力夺过他手中的木棍,一面大声命令那条狼犬,一面用身子撞开那扇木门——
    “鸣儿!”
    ……
    寒月如钩,阴风阵阵。傅砚之命车夫将车子停在了一片乱坟茔之外。
    “先……先生,此处可不太干净,你若是想方便,我可以把车子再往前开一开。”车夫说这话时,牙齿都不由地上下打颤。
    “不必。就在这儿下。”傅砚之说着便从皮夹中数出几张票子递给他,并嘱咐道:“这车子麻烦您帮我开回北平,停到沁春园即可。若是以后有人问起我的去向,只说今夜我是和您一同回的,其余的且说一概不知。”
    车夫闻言连连摆手,“那哪成啊!您看这荒郊野外的,我怎么能把您一个人丢在这儿啊!”
    傅砚之笑笑,又抽出一张票子塞给他,“不想惹上麻烦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车夫听了这话,忙收起票子,一连迭声地应道:“放心放心,我这人嘴紧得很,您交代我的事儿我一定给您办到!”
    “有劳。”傅砚之拱手说罢,便开了车门下去。
    等车子走远,傅砚之才加紧脚步,往那片长满杂草的乱坟茔地里走去……
    “救命啊——救命啊——”
    走不出几步,便隐隐约约地听到阵阵犬吠声和男人的呼救声。傅砚之警觉地蹲下,从大衣里掏出一把手枪,猫着身子躲到一个小土包后面。
    呼救声越来越微弱,而狼犬撕咬肉骨的声响却愈发清晰,令人毛骨悚然。
    忽而“砰砰”两声枪响,便听“嗷嗷”两声哀鸣,黑色的狼犬猝然倒地……
    猩红的血盆之口依然张着,米黄獠牙上的残血依旧在滴。
    “救我……救我……”已被狼犬咬得面目全非的男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他用最后一口气伸手去够眼前的傅砚之。
    傅砚之低头看了一眼被血弄脏的长衫,嫌弃地皱了皱眉,“你我的关系是不是弄反了?我找你办事儿,你倒让我救你?”
    他丢下一沓票子在那男人身上,淡淡说道:“如此,两清了。”
    傅砚之走后,黄草丛丛的坟茔堆中,又多了两具无名之尸。
    一人,一犬,死相皆惨。
    PS:
    好久不见的犇子终于要完成他的使命了。
    还记得我们犇子哥不?被糊涂的妈坑了,差点把鸣儿给xx的那个马厩男孩。
    好人有好报,鸣儿当初以德报怨,救了犇子,所以有了好的因果报应,阿弥陀佛,我真是太信这个了!铺梗简直从头铺到了尾!
    第八十八回 失而复得
    “犇子哥,你听到了吗?”
    犇子搀着腿脚已经冻麻木的麓鸣儿正要往外逃,听到远处的声响,也站住了脚,“是枪声?”
    麓鸣儿重重地点点头,“你说,会不会是我四哥来了?”
    犇子听到这两个字,心中不由地一颤,“那……那还在这儿等着吗?”
    麓鸣儿想了想,便摇摇头道:“我不敢确定,也有可能是他们的同伙。”
    “那我们还是赶紧走吧!”犇子心中慌乱,说罢就要走,却被麓鸣儿一把拉住。
    “犇子哥,来的人也不知是好是坏,何况还有枪。你若带着我一起走,一定走不了多远。不如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去岑府找人来救我。”
    麓鸣儿话刚说完,犇子当即反对,“那怎么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要不这样。”麓鸣儿脑子一转,“咱们分头跑,看谁能先离开这儿,就去找人来救!”
    犇子还在犹豫,麓鸣儿却已经急不可耐,“别再想了!否则咱们两个人都跑不了!听枪声是从西边来的。这样,我往北,你往南!快!”
    麓鸣儿说罢,便甩开他的手。她拖着半僵的身子艰难地走出几步,突然跌倒在地。
    “鸣儿!”犇子跑出几步又回头看她。
    “别管我!你快去!快!”麓鸣儿一面着急地催他,一面强撑着又站起来。
    犇子无法,只能狠下心以最快的速度往南跑去。
    等他跑远,麓鸣儿终于松了口气。她慢慢坐下,随手从地上捡来一根木棍,用力敲打着地面,企图制造一些动静以吸引来人的注意。
    她一面护着自己的肚子,一面不停地敲打。
    不论来的人是好是坏,只要犇子顺利地逃出去,自己就能有活着的希望。
    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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