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漪被郁霆舟抱到了床上,然后就自背后将她整个人锁在怀里,一手枕在她的颈上,一手圈着她的腰身,握着她的双手。
    陆清漪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明显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还有心跳的心声,那么有力,听着便给我一股安全感。
    “你把我抱得太紧了。”陆清漪微微挣扎了一下。
    “别乱动。”他微哑着声音警告着她。
    她和他如此亲密无间,她一动,就是贴着身子在他身上摩擦点火,他可是正常的男人,又有娇妻在怀,自然会有冲动的想法,但他又向她保证过,他不会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碰她,所以对他的克制能力也是一大严峻的考验。
    陆清漪也感觉到了他身体细微变化,脸蛋顿时就热烫起来。
    “还是别抱着我了。”陆清漪从他的怀里小心翼翼的退开来,生怕就再一次的碰到了他身上不该碰的地方。
    “陆清漪,你若再玩火,下次我就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我们已经结婚了,是合法夫妻,就算我不遵守承认也无可厚非。若再有下次,我就当是在勾引我,记清楚了!”郁霆舟把狠话撂下。
    他掀被从床上起来,便往浴室而去。
    陆清漪听到从浴室里传来“哗哗哗”的水声,她咬着唇,心里有一丝的内疚,可是要她马上就和他走到那一步,她真的没有勇气,觉得那是好羞羞的事情。
    她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盯着天花板,很多时候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性i冷淡,所以对这样的事情有些抗拒,有些害怕。
    她又翻了一下身,没几分钟,她又听到浴室开门的声音,以及郁霆舟走路的声音。
    他掀被上床,她感觉到身边的床微微陷了一下,更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
    陆清漪翻了一个身,看到郁霆舟是背对着她,她盯着他宽阔的背,犹豫着伸手过去,又担心地缩了回来。
    几番挣扎纠结后,她还是鼓起勇气,伸手去碰了碰他手臂肌肤,好冰。
    她瑟缩着收回了手,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洗冷水澡不好。”
    “困了。”郁霆舟没动,淡淡地回了一句,“赶紧睡吧。”
    陆清漪抿了抿唇,转过身去,像以的许多次那样,大家各躺一侧,背对背睡觉,谁也不打扰谁。
    而被郁泽澔抱回房间的梁子韵坐在沙发上,家里的保姆已经把医药箱拿了上来。
    郁泽澔先用干净的温水把梁子韵脚背上的血水和脏污擦拭干净,又取了药水替她清洗消毒。
    梁子韵玉白的小脚被郁泽澔握在掌心里,心里别有一翻波涛汹涌。
    郁泽澔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内心那兴奋的小兽,克制着自己,专心替梁子韵处理伤口。
    她脚背上的伤口并不深,只是有一点长而已,不过伤势不重,上了药,缠上纱布,过两天就会完好。
    可是对于郁泽澔来说却并不是小事,他就是太宠梁子韵了,所以什么都依着她。
    即使知道她有所属,就是他最敬重的二哥,所以他也从不争抢,他知道自己是比不上自己的二哥,而梁子韵如此优秀美丽,足以配得上更好的二哥。
    他选择做守护的那个人:“子韵,这两天脚不要沾水。”
    “谢谢你,泽澔。”梁子韵感谢着他,并握住了他的手。
    郁泽澔摇头,看着她美丽的眼睛:“不用谢,为你做什么我都觉得开心。”
    “泽澔……对不起。”梁子韵心里一酸,丛生内疚,“我不该让你回为我和霆舟吵架的,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没有想到我只是顺手送一杯牛奶给霆舟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
    “别这样说自己,你也只是好心。”郁泽澔宽慰着她,“是我二嫂太自私不能理解而已。你们慢慢相处后,她会知道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没有恶意的。”
    “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梁子韵却苦苦浅笑,有些无奈,“只是我怕二嫂对我误会太深,已经在心里认为我是坏人了。”
    “泽澔,你相信我吗?我真的不是要和二嫂争什么,我只是想和霆舟像以前那样相处而已。就算我心里是喜欢着他的,但我也没有想去破坏他们,我真的没有……我只是想把这份喜欢默默藏在心里,难道也不可以吗?”
    “我知道。”郁泽澔选择相信她,她说什么便是什么,“是他们想多了。”
    “如果霆舟能像你这样理解我就好了。”梁子韵轻垂下浓密的羽睫,蛾眉染着轻愁,她的眼眸里浮起一层水雾,甚是惹人怜爱。
    郁泽浩看着她快要哭的模样,伸手将梁子韵抱在了怀里,大掌轻抚着她的背脊:“别哭,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冤枉你。今天这件事情我肯定会为你讨一个公道的。”
    “泽澔……”梁子韵靠大他的肩头,那一声娇滴滴的呼唤,把郁泽澔整颗心都揉碎了般疼,“泽澔,为什么我爱的那个人不是你,为什么……”
    梁子韵哭泣了起来,用眼泪在抱怨着上天对她的不公,却勾得郁泽澔心里更是苦涩,十分难受。
    “没关系,只要你幸福开心就好。”郁泽澔大度道,“别哭了,再哭下去明天眼睛该肿成核桃了,就不漂亮了。”
    “嗯。”梁子韵乖巧的点头,渐渐止住了哭声。
    梁子韵靠着郁泽澔,就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听到她轻薄均匀的呼吸且,将她抱了起来,将她放在了大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泪,最后,定定地在她的脸上看了好久,这才弯腰落下一吻在她的额头上,不舍地离开。
    这一夜,注定是不宁静的夜晚。
    在医院里,谭思凌陪着母亲整整一夜在医院待了一夜,郁泽扬则在天灰蒙蒙亮时回了郁家。
    他让厨房做了些早餐,一会儿他要送去医院。
    他先上楼,准备洗个澡,换件衣服,一会儿还要去上班。
    他在走廊上遇到了早起的郁霆舟,他一身运动装,拿着一条毛巾,看来是要出去晨运了。
    郁泽扬与郁霆舟的目光相遇,前者向他轻含了一下首,算是打了招呼。
    郁霆舟与郁泽扬擦肩则过,与他刚错开身,站在下面一格的楼梯上,便与郁泽扬矮了了一个头。
    “谭思凉怎么样了?”郁霆舟背着问道。
    “已经差不多脱离危险期了,还在医院多观察几天。”郁泽扬也没有回头,两人都背着身说话。
    “那就好,爸妈也能放心了。”郁霆舟重新迈开脚步,拾阶而下。
    郁泽扬回头,看了郁霆舟的背影,心想以他会问一下孩子的事情,没想到他并不在意。
    这就是郁霆舟,对于他不在乎的人,从不会浪费多一分的关心和情绪。
    郁泽扬也收回了目光,回了房间。
    七点,早餐已经摆在了餐桌上了。
    郁长空,沈之意早早就位了。
    而郁霆舟则从外面跑步回来,满头是汗,先是去厨房取了一瓶苏打水喝着,一边上了楼。
    回到房间,他先是擦了身上的汗水,这才去浴室冲澡,围着浴巾去了更衣室换衣服。
    选了白色的衬衣和藏青色的西装穿上,他对镜打着领带。
    镜中的他帅气逼人,身姿媲美模特。
    他长腿阔步出来,看到床上的陆清漪还睡得香甜,薄唇轻勾。
    微敞的睡前领,雪肤一片,那模样还真是挺勾人的。
    他弯腰倾身过去,吻住陆清漪,来了一个早安吻,舌尖挑逗着她,邀她与他一起激情缠绵。
    而陆清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吻醒了,才发现自己和他吻得难舍难分。
    她还未有所动作,他已经退开身去,盯着她:“叫你叫不醒,只好换个方法。看来这个方法非常有效。看来郁太太还是特别想郁先生。”
    陆清漪则红透了脸蛋,暗骂他的不要脸:“你觉得这种幼稚的诺言我会相信?想趁机占便宜明说。”
    什么叫她叫都叫不醒,他根本就没有叫她。
    “占便宜?”郁霆舟有些不屑,眼眸幽暗,“结婚证可是真的。”
    陆清漪愤恨地咬着唇,看着衣冠楚楚的郁霆舟,也是无力反驳什么,索性也没理他,起身,赤脚踩在地板上,一边扎着长发,要往浴室而去。
    “站住。”郁霆舟冷声叫住她。
    “怎么了?”陆清漪回头,长发慵懒地扎着,刚睡醒的模样,眼眸惺忪,含春带媚,风情万种。
    “穿鞋。”郁霆舟看了一眼床边被晾着的拖鞋,“不知道浴室地上的冷吗?”
    “哦。”陆清漪把拖鞋穿上。
    他的关心让她的心上一暖,笑着去了浴室。
    “快点,我等你一起下楼。”郁霆舟坐到了沙发里,抬手看了一下腕间的钻表。
    陆清漪一听他在等她,十分有压力,几下就洗濑完毕,换了衣服,化了一个淡妆。
    “走吧。”陆清漪拿起包包道。
    郁霆舟和陆清漪一起出了卧室门,又遇到了和梁子韵一起的郁泽澔,四人相遇,总有火花。
    梁子韵伤势并不影响她走路,可是郁泽澔却非要扶她。
    “霆舟哥,清漪姐,早。”梁子韵主动微笑和他们打招呼,好像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不愉快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一样。
    陆清漪也是佩服梁子韵的心理素质的强大。
    不过也是这样,能对有妇之夫如此执着,那可不是一般的强大。
    “早。”陆清漪也是巧笑倩兮。
    郁霆舟顺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握,带着陆清漪便下楼去。
    而陆清漪也顺势用另一只手挽住郁霆舟的手臂,整个人都依靠着他,两人如此亲密,仿佛也是在无声宣告着她对他的拥有权,最重要的是郁霆舟一点也不排斥。
    梁子韵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沉重难受,每看一次,就觉得心如刀割,生不如死。
    她的落寞与伤痛,也只有郁泽澔看在眼里,而他却不能替她痛,也让他心如刀割,生不如死。
    “子韵,我们走吧。”郁泽澔不却触碰她的伤口,而是转移话题。
    一行人都到了餐厅坐下,沈之意和郁长空都差不多快结束了。
    “你们慢慢吃,我先去上班了。”沈之意用纸巾优雅地擦了一下唇角,又看了一眼郁长空,“我先走了。”
    “嗯。”郁长空闷闷应了一声。
    可能是昨天晚上郁霆舟说的那些话他听进了一些,所以今天和沈之意相处时,脸色也没那么脸看了。
    “妈,您先别走。”郁泽澔出声阻止她。
    “泽澔有事吗?”沈之意刚要起身,又坐了回去。
    “爸,妈,昨天晚上子韵的事情还是要说清楚,我不想子韵被人欺负却还咽下委屈。”郁泽澔一心想替梁子韵讨个公道,“你们都在,可以主持公道。”
    郁泽澔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郁霆舟冷眸扫了过去:“泽澔,你确定要这样?”
    “二哥,我想换成是二嫂,你也不想二嫂受委屈不是吗?”郁泽澔打着比喻。
    “的确如此,那你说你想怎么样?”郁霆舟轻放下了勺子,盯着他。
    “谁错了谁向子韵道歉。”郁泽澔提出要求。
    “那你告诉我谁错了?”郁霆舟薄唇微勾,墨眸里染着笑意,可那他笑时却比他不笑时更加让人心里发寒。
    陆清漪知道郁泽澔嘴里说的那个错了的人就是她。
    “二嫂。”郁泽澔也不避讳,直接点了陆清漪的名。
    “泽澔,你二嫂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沈之意就先开口了,力挺陆清漪的人品。
    “那妈您是说子韵在说谎了?子韵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很清楚,她心地善良,连小猫小狗都不忍心伤害,何况是人。她也没有理由去故意冤枉二嫂,分明就是二嫂仗着是二哥妻子的身份,对子韵格外不待见。”郁泽澔相信梁子韵,自然就怀疑陆清漪。
    “泽澔,妈说不是这个意思。妈也不是说子韵在说谎,而是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沈之意调和着关系,“肯定不是你说的那么严重。”
    “子韵,你说说。”郁长空却是对梁子韵发话了。
    “爸,妈,这件事情就当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去送牛奶,否则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向二嫂道歉。”梁子韵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却没有把事实澄清,反而让人更加确信是陆清漪不待见她。
    梁子韵便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轻颤着羽睫,柔弱而无辜:“二嫂,对——”
    “子韵,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你!”郁泽澔打断她,也站起来,将她重新按做在位置上。
    梁子韵摇头,委屈极了:“你就当是我的错吧,我不想把事情弄大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
    陆清漪都快看不下去了,她怎么就没有这种表演的天赋,否则郁霆舟会更宠爱她一些吧。
    “泽澔,我就问你一句,你有没有看到我亲自把杯子砸碎在子韵的脚下?看到我伤害了她?”陆清漪直接而犀利。
    “没有,但——”
    陆清漪不给他发言的机会就打断了他:“既然你没有亲眼看到,那么你就是全听子韵说的是吧?既然你都是听说而来,那就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我。警察办案也是讲证据,而不是听说。所以泽澔你就这样认定是我的错,这对我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泽澔,我知道你爱护子韵,可不能因为你的的爱妹心切,就把一切罪名理所应当地安在我身上。”陆清漪反击着他们,并挽起身边郁霆舟的手臂,依然笑意盈盈,“当时在房间里的人可是你二哥,发什么了什么事情,他一清二楚。你二哥的话你也不相信吗?”
    “霆舟哥明明睡着了。”梁子韵道。
    “子韵妹妹,他什么都没有说,不过是想给子韵妹妹留最后一点面子。你以为他真睡了吗?睡了的话,能那么快跑过来吗?”陆清漪眼底笑意流转,“子韵妹妹,你说是吧?”
    “二嫂,二哥自然是护着你。”郁泽澔道。
    “你不也护着子韵吗?”郁霆舟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轻放在了桌上,“我手机里录了视频,泽澔,这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梁子韵一听,眸光锁定郁霆舟手里的手机,脸色泛白。
    “霆舟哥……”她低低企求,如果视频一出,那么就没有人相信她了。她在郁家的位置就更尴尬了。
    “我们已经一让再让,这是你们想要的结果,那就给你们。”郁霆舟眸光冰冷,毫无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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