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来你这小日子过得倒挺舒适的嘛。”
    瑶池圣母打趣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你这是要准备回盘古圣地了?”陈凡打量了她一眼,看着她身上那身与平日里风格迥异的衣服,好奇问道:“你这身行头倒是挺复古的,不过挺配你的气质。”
    后者眼皮挑了挑,语气不善的说道:“复古!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变相的说我老吗?”
    感受到她身上越发浓郁的危险气息,陈凡连忙高举双手,很没骨气的说道:“没有,在下绝无此意。”
    “哼,那就最好了。”瑶池圣母冷哼说道。
    随即陈凡就缩小身躯,变做寸许大小,被瑶池圣母收入袖中,准备带进盘古圣地。
    “喂,你不要乱动好不好。”感受到肌肤上的异样,瑶池圣母脸颊微微泛起红晕,略显羞怒的说道。
    陈凡从袖中探出个小脑袋,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主要是圣母你肌肤太光滑了,我一时没站稳。”
    瑶池圣母眼角挑了挑,强压怒气,冷笑道:“合着这还怪我哟!”
    似乎被她的目光给吓着了,陈凡顿觉一股寒意从尾椎升起,瞬间遍布全身,额头也开始有细密冷汗沁出,谄媚笑道:“不敢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呢?”
    瑶池圣母好像这次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他,似乎是在考虑从哪下手般。
    ‘这女人今儿个到底怎么了?莫非是亲戚来了?不过这女神也会有那方面的困扰吗?’
    陈凡脑中充满疑惑,不过却不敢问出来。
    虽然他的情商不高,但基本智商还是有的。
    “圣母,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先办正事?”
    半响后,见到瑶池圣母还没有动身的打算,陈凡只得硬着头皮开口说道。
    后者看了眼外边天色,发现的确不早了。
    不过还是嘴硬说道:“你知道什么,盘古圣地和这边时间流逝完全不一样,着什么急。”
    话虽是这样说,但还是老实带着陈凡划破空间,朝盘古圣地赶去。
    临走时,一甩衣袖,把陈凡丢进袖中夹层里,避免与她身体有着直接接触。
    “想不到这瑶池圣母居然如此害羞。”
    陈凡盘坐在袖口中,两根手指来回搓着,脸上更是挂着猥琐的笑容。轻轻嗅了嗅指尖,似乎还能感受到之前的余温。
    随即又面带遗憾的自语道:“只是可惜了。”
    “哼!”
    一声冷哼传来,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后,陈凡彻底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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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穿梭空间了!”
    盘坐在衣袖之中的陈凡,神情微动,缓缓睁开眼来。
    在吞噬完白心媚后,他对空间波动也越发敏感起来。
    运足目力,想要朝外边看去。
    但是瑶池圣母这衣裳也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竟然能够阻绝目力。
    陈凡无奈只得有用精神力试了试。
    可惜还是被挡下了。
    但就这么放弃可不是他的风格,只见其眉心微放光彩,本尊神识缓缓探出。
    精神力是分身在吞噬完堂本静而得到的能力,属于此界力量范畴内。而神识却是本尊所有,此界罕见。
    神识毫无阻碍的穿过几层布料,来到外界。
    “嘶,这是什么?”
    见到外边景色,陈凡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瑶池圣母仿若走钢丝般,凝神屏气的走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上,只是稍稍扫了一眼,就有种令人心悸的感觉传来。
    空气中也充斥着一股令人绝望的气息,每呼吸一次,就有种强烈的自我了断的冲动。
    这种冲动即使以本尊的道心都无法彻底抵挡。
    天空更是布满层层乌云,显得压抑无比,看上一眼就仿佛呼吸、心跳都被抑制住了。
    而左右两边更是漂浮着诸多镜片模样的东西。
    薄薄的一片,光滑无比,其上更是倒映出山川、河流、大陆一般的景象。有的上面还有生灵存在,人类寄居生活,像是一幅幅动态画卷。
    那些其实都是真实的世界,只不过被此处空间给强行挤压成了这般模样。
    镜片漂浮在四周,里面的景象像是被人按了快进般,眨眼间就替换了几代。
    “这些都是之前无数纪元中所幸存下来的生灵,他们被命运放逐到此处,生死不由自己。”
    似乎知道陈凡在窥视,瑶池圣母淡淡解释着。
    “放逐?”
    陈凡正琢磨着这个词,外边黑暗中突然亮起一道火焰。
    火焰吞吐摇曳,火舌舔舐镜片。眨眼之间,镜片就快速融化,直至虚无。
    不过这眨眼之间只是在外界看来,而在里边,却经历了一段漫长岁月。
    无数生灵在仿若末日一般的世界里,苟延残喘挣扎了数十年的时间,可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陈凡终于明白了这空气中的绝望感觉是怎么来的了。
    除了火焰,还有冰棱、雷霆、罡风等等异象。
    “那这些人难道就没有半点生机吗?”陈凡忍不住问道。
    “天无绝人之路,即使是命运也不是全知全能。他们当然有一条生路。”瑶池圣母冷笑说道:“只要这里面的人能够数次冲破命运枷锁,就能走上我们现在所走的这路。”
    “这应该也是命运故意设置的吧。”
    略微思索后,陈凡说道:“不过冲破命运枷锁太难了,有人成功过吗?”
    “当然有,而且这人你还认识。”瑶池圣母淡淡说道。
    “将臣!”陈凡心中微动,脱口而出道。
    瑶池圣母点点头:“这里的路本来就很难,既无前人标识,又无星辰引路,很容易就迷失在此地耗尽一生。唯一的出路就是去往盘古圣地。
    命运很聪明,祂知道自己不能堵住所有生机,所以直接把生路放在最明显的地方,想要借助这些人的力量找到盘古圣地的下落。”
    “盘古族的人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并不相信外来的将臣,即使他的实力很强大,依旧将其当作一颗弃子。”陈凡接着叹息说道。
    “弃子?算不上吧,毕竟这群疯子可是连自己都给算计的。”瑶池圣母平静说道。
    陈凡还欲说些什么,就听到瑶池圣母喊道:“好了,我们到了。”
    言毕,纵身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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