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货还在转,甲瑾眼里的厌恶与嫌弃更甚,不过是想着还要用这货带路,甲瑾这才皱着眉,压下心里的浓浓厌恶,不屑又不耐的吩咐身后的手下。
    “去,带上他,让他领路。”。
    “喏。”,同样心里嫌弃且厌恶甲瑾的手下,面上倒是很恭敬的很。
    面上诚服的应声过后,手下双腿一夹马腹,纵马走到中年男人跟前,伸手一提,便把可怜的,还在转圈圈的笨蛋给提了起来,嫌弃的跟放货物一样,随手把中年男人打横放在了马前,嘴里还冷酷的鄙夷,发号施令,“赶紧指路。”。
    可怜的呆逼中年男人还能怎么办?
    哪怕已经晓得了,这位甲组的主事者不是个善茬,跟自己先前脑子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甚至连跟着恶毒娘们的手下,这些高高在上,排位也在自己之上的同僚们,一个个的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这是自己作死,把自己作到了龙潭虎穴里来了呀。
    可还能怎么办?
    中年男人只能是憋憋屈屈,委屈巴巴,小心翼翼的,一心想着待会表现好了,让这群恶贼把自己当个屁,早点放了才好呀!
    于是,呆逼忍着身体的不适,脑袋瓜的晕眩,忙就伸手就指着一条街,“打,打这边走,这边……”。
    更巧的是,呆逼为了表现,给指的这条路吧,虽然便捷,虽然一次性也能抵达客栈跟医馆,可是吧,那也是先客栈后医馆呀!
    所以说,甲瑾领着一队人呼啸而过时,率先来到的,居然就是肖雨栖与纪允落脚的那家,终于大门紧闭,不再营业的客栈……
    见到同样出现暗号的客栈,狼狈的趴在马上的中年男人,在经过客栈时,还不由的激动大喊,“客栈,客栈……”。
    打马在前的甲瑾闻言,想着既然经过客栈,想来是有缘,倒是不急着往医馆去,反而是勒停下马,示意手下把中年男人带着,自己走到大门紧闭的客栈门口,先是寻找了一圈,看到主上的暗号,甲瑾心里蓦地一喜。
    紧接抬眼着看到紧闭的客栈大门,甲瑾脸上涌起不悦,朝着身后放手下扬了扬下巴,身后的狗腿子们瞬间了解其意,当即上来一人,抬脚就把人家好好的客栈门给踹倒在地。
    甲瑾嫌弃的抬手拂了拂,拂开朝客栈内倒下的门板扬起的灰尘,率先抬脚走进了客栈。
    甲瑾进来的时候,小二哥正在后院劈柴。
    话说自打前日相城内乱,外头的流民一股脑的涌入城来后,自己便再也不敢开客栈的大门迎客了。
    毕竟人心难测,谁也不知道难民是好是坏,眼下相城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难民呢,非常时期,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钱就是王八蛋,没了可以再去赚!
    自己也犯不着拿着自己的小命去冒险,万一来一群难民大砸抢劫,强行霸占客栈的话,自己一个人,可是双拳难敌四手!
    再说了,自打接待了那位好心大方的客人两回,自己可算是捞够本了,想来不开门自己损失也不大。
    所以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安安生生的,在后院多劈点柴火好了,即便自己不用,将来重开客栈,老板也是会用上的不是?指不定到时候抠门的老板看到自己如此勤快,到时候……嘿嘿嘿。
    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使劲的搓了搓,小二哥抓着斧子卖力的劈砍着柴火。
    心里正美滋滋的白日做梦呢,忽然就听到一声轰隆巨响,而且听动静,居然还是自他家前头客栈传来的,小二哥心里一惊,手里的斧子当即失去了准头,差点没劈了自己的脚!
    “娘呐,这么大的动静,怕不是外头街上的流民推了我家客栈的门,劈了我家的窗了吧?”。
    开玩笑,要是真让外头的流民霍霍了客栈,哪怕是一片瓦,一块板,到时候让东家老板知道了,可不得让自己赔?毕竟他可是受托守铺子的人呀!
    这么想着,小二哥心里暗道糟糕,当下也顾不得害怕,一把提溜着手里的斧子,拔腿就往前头奔。
    甲瑾进入客栈站定,正嫌弃的拿手在脸前扇着风,仿佛是要扇走客栈的穷酸臭气一般,眼睛还四下里打量着,这看着就没一丝人气的客栈。
    心里各种想法怀疑正涌上心头呢,忽然,从客栈楼梯处,大堂链接后院的那扇后门外,猛地就传来一声呐喊。
    “呔!是哪个小贼床空门……”。
    小二哥两手紧抓着斧子横在胸前,一面急跑,一边嘴里故意发出威吓人的大喝。
    只可惜,再壮着胆子有勇气,哪怕手里还拿着武器,他一个没练过的青年,哪里是甲瑾一干孔武有力打手的对手?
    更何况这货还运气不好,还一来就喊出让某人厌恶的话,特别还遇上甲瑾这个除了看纪允外,看天下男人都不顺眼的疯狂女人。
    所以,小二哥的结局,显而易见。
    甲瑾听到来人嘴里的不干不净,她眯着眼,皱着眉,眼里闪现出的不是一般的厌恶与恶心,都没有看清楚从门外飞奔进来的人,只朝着身后的手下努努嘴,一干打手再次心领神会,不愧是长期配合的主仆,相互了解的很,默契的很。
    为首紧跟着甲瑾的那个,也就是刚才踹门的那狗腿子,得了甲瑾的示意,其实也是为了得到缓解身体毒发时的解药,表现的不要太积极。
    一个残影闪过,人就朝着小二哥直扑而去。
    小二哥手握着自认为能给自己壮胆的武器——斧子,可惜它却并没有发挥它真正的作用,几乎是一个照面,哦不,确切的说,是连照面都没有照面。
    小二哥才前脚迈步进了客栈,人才奔跑到楼梯口,狗腿子就已经上来,狠辣无情又无理的一脚踹出。
    可怜的小二哥就这样带着他的斧子,懵逼的,呆滞的,惊恐的,就这么倒飞了出去……
    又是一声轰隆巨响,倒飞出去的小二哥,身体狠狠的撞在了大堂内盘旋而上,链接着二楼客房的木制楼梯,生生撞击得楼梯碎木飞溅四射,直到一直倒飞着击碎楼梯,卡到楼梯上粗壮的支撑梁柱,小哥儿这才停下了倒飞的趋势,嘭的一声反弹,脸朝下的吧唧倒地。
    随着哐当一声,铁器敲击青砖地面的声音传来,跟随着手里斧头落地声响起的,还有紧随而来的,小二哥呕的一声喷出鲜血的声音……
    “你们,咳咳咳……,你们是什么,什么人?咳咳咳……”,小二哥是真想不到,自己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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