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玺把我扯摔在假货脚边,很温柔的拥住假货,声音温柔如水带着商忖的意味:“她还不能死,还有用途。”
    假货眉头一皱,不悦道:“什么用途?你该不会舍不得了吧?”
    “怎么会舍不得?不过是一个宫女。”赫连玺侧目凝视着假货,眼神深情眷恋,话语对我,却是冷酷血腥:“主要是她拿了你的东西,总得让她把东西还回来,才能让她死。”
    “朕向你保证,属于你的东西,永远属于你,不会让任何人得了去。”赫连玺说着手抚摸在她的眉间,试图把她的不悦抚平了。
    假货哼了一声,偏头错开他的手,轻轻一推,把赫连玺推离自己,漂亮娇艳的脸庞,满满漠然和不屑:“难道你不知道人死如灯灭,只要她死了,军号令就成了无主的东西,我再拿回来也是轻而易举的。”
    “不要告诉我,她把军号令给了别人,依照她的性子,我敢保证,她在皇宫里不信任任何人,她最多把军号令藏起来,不会给别人的。”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心冷的抽搐,假货到底是谁,对我了如指掌的可怕。
    她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情,都是直指核心,不带任何的拖泥带水。
    赫连玺犹豫了,听到她的话犹豫了,动摇了,想让我死,不要让我再活着了。
    假货扬了扬眉眼,风情无双:“所以只要你舍得,她的死,不会有任何影响,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把军号令给别人?”我躺在地上的身体,努力的做起来,全身被绑,做起的动作很狼狈:“赫连玺,你可别忘了,我是祈惊阙的夫人,他月底要和我大婚。”
    我不提祈惊阙也罢,一提他,赫连玺浑身充满煞气,对我的那么一丝丝的愧疚和犹豫,瞬间如风一般消失殆尽:“他不会要一个人尽可夫的夫人。”
    心头划过不好的预感,还没开口说话,假货饶有兴味的接着赫连玺的话道:“皇上所言极是,不如,咱们让九千岁自己过来看,自己要娶的女人,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赫连玺见假货赞同他,就无所顾忌,大手一挥,亲手给我灌下最猛烈的春/药,随即把我扔进偏殿中。
    自古帝王家多无情,无论前面说的多么的富丽堂皇,一旦改变,就是冷彻心扉刺骨。
    我摔倒在地上,哪怕是跌趴在地,也努力的让自己腰杆挺直,吞咽着自己的苦涩,扯着嘴角,“赫连玺,我不会向你求饶的,就像你永远不知道我是谁一样。”
    “你只不过是一个宫女,你以为你是谁?”假货身体一横,横在赫连玺面前,接下我的话道:“鱼目想混珠,你怕是没有这个本事了。”
    “我是谁,你心里一清二楚。”我被松了绑,“你是谁,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本事,咱们走着瞧。”
    “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假货满眼的耻笑:“我看你能忍到几何,到时候你求我,给你找男人过来。”
    “不会的。”我手指在门口,眼神散发出来的光芒比她狠:“我不会求到你,你这个假货。”
    假货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反手甩了我,正好打在赫连玺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蔓延开来。
    她低笑如魔,凑近我,压着声音,用只有我和她听到的声音道:“张口闭口假货,说的你跟真的似的,你就一张脸能看,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
    “想当皇后,想要在皇上心中留下一席之地,这辈子你别想了,他是我的,就算我是假货,在他心中我也是真的,无论你说什么,对他有再大的恩德,也取代不了,我在他心中的位置。”
    我被灌进了药,双腿发软,全身无力,但是她嚣张的样子,还是让我咬牙切齿,挥舞着手臂,对着她的脸招呼过去。
    把她的脸呼了五个手指印,嘴角打出了血。
    赫连玺如风一般冲来,把假货抱在怀里,一脚踹在我的腿肚上,把我踹趴在地,眼神凶狠:“阿酒,你在找死。”
    “是啊,求你快点杀了我,不要折磨我。”我不让半步,与他唇齿相击。
    赫连玺被我激怒发狠:“想死我成全你。”
    “皇上,我不要紧的,她只不过在做困兽之斗,不用在意她。”假货伸手一拦,拦住了赫连玺的手臂,软言相劝阻止了他要来杀我。
    “你的脸疼不疼?”赫连玺被她安抚住,捧着她的脸,轻声细语,温柔如水:“我带你去看太医,不会让你脸上留疤。”
    假货不在意的笑了笑:“一点小伤而已,不用看太医,咱们走,回去等着她的求饶。”
    赫连玺俯身把她抱起,仿佛我打的不是她的脸,打的是她的腿脚一样。
    假货把手攀在他的脖子上,冲我得意的扬了扬嘴角,埋首在赫连玺的怀里。
    赫连玺抱着她离开,连个眼尾都没有留给我。
    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以及我粗重的呼吸声。
    身体里的药如排江倒海一般,蔓延到四肢百骸,酥酥麻麻,就像有无数个虫蚁啃咬着,一股一股热流奔走在我的全身。
    我的脑子被热流烧的一片空白,撑着发软的身体,爬在了屋子里的角落,双脚蜷起,他们想让我求饶,用药物折磨我,我偏不让他们如意。
    赫连玺送给我的簪子,就变成了现在唯一能救我的东西。
    我把簪子变成了刀刃,划在自己的手掌,鲜血淋淋的疼痛,让我保持理性,他们对我下的药量太大,浅浅的划伤,只能短暂性的抗住药性。
    为了让我的脑子清醒,除了手掌,我的手臂,也被我一刀一刀的划开,鲜血流满地,我没有求饶一声。
    我知道门外,站着人,只要我发出一声求饶,就会有人破门而入,找来男人给我解毒。
    疼痛和身体的热浪交织着,我的嘴唇咬破,苟延残喘靠在角落,满嘴的血腥味,突然之间笑了,笑着笑着眼泪流了出来。
    视线模糊之际,听到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我的身体一轻,落入熟悉带着清冷血腥味的怀抱。
    清冷的味道让我很心安,忍不住的紧紧的抱着他,脸紧紧的贴在冰冷的颈窝。
    一声叹息在我耳边炸开,祈惊阙扯开我,狭长的眼眸如渊深邃,声音沉闷带了丝丝无奈:“为什么不求我?你知道只要叫喊我的名字,你就不会受到如此欺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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