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誓言
《唱响未来》全国冠军总决赛之夜, 作为举办方的华夏帝娱投入重金，又是回馈一万八千名粉丝和观众又是邀请超级巨星来担任嘉宾, 还烟花炮竹直升飞机的暖场热场，再加上全国二十一强的选手们和表演嘉宾在台上卖力的演出……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第二天早上, 所有娱乐周刊和八卦小报摆在头版头条的标题差不多都是——
《郑铭琪决战之夜大胆示爱, 小卫总怒发冲冠发飙雪藏——论两男一女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卫家早餐桌上, 卫鸿煊将娱乐早报扔在桌面上，看了一眼二叔和堂弟，似笑非笑的说道：“还真是没想到，咱们卫家为了冠军总决赛的事儿, 砸下这么大手笔，最后竟然让一个刚出道的小姑娘抢走了风头。”
“不过这小姑娘的眼神儿可不怎么好。论起年少俊杰, 陆衡怎么比得上咱们卫家的二少爷。我要是那个小姑娘, 我可不会在全国观众面前跟一个穷小子告白。”
“她这么做才是聪明。”卫家大伯母给小女儿倒了一杯牛奶，顺口评价道：“她要是真敢在全国观众面前跟麟煊告白，没准儿就有人说她是爱慕虚荣，是妄想嫁入豪门, 那名声可不好听。可攀扯上陆衡那小子就不同了。大家都是艺人, 她可以说自己是崇拜偶像。能不能成暂且两说，反正关注度是有了, 到时候大家说起陆衡，都能想到她。”
大伯母虽然没听过捆绑营销这种词儿，可道理都是相通的。郑铭琪好端端地非要在总决赛上闹出这么一出, 最关键的是事先还没跟任何人透漏出任何口风，这总不会是见到陆衡后情不自禁临时起意的吧。
由此可见，这小姑娘虽然长得甜美天真，城府怎么样可不好说。至少大伯母是不太相信，一个真正天真纯粹的小姑娘，能做出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比自己还小三四岁的男生告白，还扑过去强吻人家的事情。
按照大伯母的评价，这就是骚扰：“怪不得昨儿晚上麟煊被气成那副样子。要是你们兄妹两个被这种城府深沉的女人骚扰了，我这个当妈的也得气疯。”
虽然大伯母感同身受的类比有点奇怪，卫麟煊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义愤填膺的说道：“可不是嘛！我昨天晚上就有一种自己家养的水灵灵大白菜，被猪拱了的心塞。我们家陆衡今年才十五岁，青葱年少事业正好，还要努力成为最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可以陷入早恋呢？”
一句话还没说完，全家人都恨不得喷笑出声，卫鸿煊放下牛奶杯摆手笑道：“你可别提社会主义接班人这茬了。昨儿晚上看直播我就差点没笑疯。”
“不过堂弟你也太冲动了。就算是想雪藏这个郑铭琪，也不用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儿喊出来。不知道的人听见了，还以为咱们华夏帝娱任人唯亲，是凭借管理者的喜好做事情。这可不利于华夏帝娱的名声。”卫鸿煊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一句，下意识的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卫爷爷。
卫老爷子默默喝完最后一口蔬菜粥，撂下碗筷，突然开口叫道：“展杰。”
卫展杰立刻咽下口中的面包，应道：“爸，您说。”
“《唱响未来》这个节目，一直都是你在操持。那个女孩子到底是真的喜欢陆衡，还是另有图谋，其实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公司现在是什么看法。是想借势把人给捧起来，还是要真的小题大做，封杀她。”
卫麟煊微微一怔，下意识问道：“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女人欺负了我们家陆衡，咱们还要捧她不成？”
“娱乐圈里的艺人，分分合合，传传绯闻，这都只是一个炒作宣传的方式而已。陆衡他既然做了这一行，就应该有这个觉悟。”卫老爷子对着自己的宝贝小孙子，还是很有耐心的：“你放心吧。小衡是公司力捧的艺人，难道我们还会害他吗？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能做的，只是把这件事情操作好，让它成为一件两全其美的趣谈，而不是既伤害了陆衡的名声，还损失了一个人气不错的季军。”
“可是——”
“恰恰相反，如果你执意要为了这点小事惩戒这个小姑娘，没准儿真有人觉得我们华夏帝娱是小题大做，不允许公司艺人有一丁点自由。这种形象要是深入人心，对我们公司也没有什么好处。反倒是白白浪费了一次捧人的机会。实在是得不偿失。”
卫麟煊板着脸不说话。
方虞卿眨了眨眼睛，开口劝道：“我觉得爷爷的话很对。麟煊你不喜欢小衡被人占便宜，想要替小衡打抱不平，这是你对朋友的心意，我们大家都很欣慰。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因为这点小事雪藏郑铭琪，那别人会怎么看陆衡？会不会觉得陆衡小小年纪，一点没有容人之心，一点玩笑都开不起，对待女孩子也是这样的刻薄冷漠？”
卫麟煊眨了眨眼睛，握住筷子的手指微微一动。
方虞卿继续笑道：“还有，《唱响未来》耗时四个月才捧出来的季军，我们公司也能说雪藏就雪藏，一点也不可惜。这还是我们自家捧出来的艺人，那如果换成是中途签到我们公司的艺人犯了错，公司会不会惩罚的更严厉？我觉得，如果一个公司，所有员工人人自危，工作起来一点都不开心的话，这个公司的未来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期待的了。”
卫麟煊皱了皱眉，明明听进去妈妈的劝说，嘴上还是不服输的顶了一句：“哪有那么夸张。我只是看不惯那个小新人捆绑我们家陆衡而已。”
“这也说明那个女孩子很聪明嘛。知道该怎么利用周围的一切帮助自己。你手底下有这么聪明的员工给你做事，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总觉得不舒服。”卫麟煊紧皱眉头，气呼呼地看着自己的爷爷和妈：“反正你们都很看好那个女生，都想捧她。”
“那也要看她能不能捧得起来。”卫老爷子老谋深算，做什么事情都要稳扎稳打：“她是真聪明还是小机灵，你们可以查一查她在比赛期间的表现。如果她是真的喜欢陆衡，那我们就把她包装成陆衡的小迷妹出道，侧面也可以烘托一下陆衡的魅力嘛。如果她是临时起意想要制作噱头的话……”
那么郑铭琪在录制节目期间，就不会提到陆衡的名字。
卫老爷子看了二儿子一眼。卫展杰立刻接口道：“我会让公司处理好这件事情。”
卫老爷子微微一笑，当演员的，戏中演角色，戏外演自己，所以是不是真的喜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自圆其说。如果郑铭琪是真的聪明，不管喜欢也好，处心积虑也罢，她会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如果她只是临时起意想要蹭个热度，却不考虑后果，那就是心术不正脑子不灵。这样的人就算抓住机遇，成就也有限。榨干了目前的剩余价值，也就没什么可惜的了。
卫鸿煊冷眼看着爷爷和二叔三两句话就把事情解决了，有点不服气的问道：“我们这么做的话，外面会不会说我们华夏帝娱是自编自导故意炒作？”
卫老爷子看了眼大孙子，轻描淡写的说道：“聪明人不会这么想。如果公司真的有意做这个噱头，就不会让陆衡出面，而是直接安排她去扑荣琇或者是刘嘉伟。”
那个话题度肯定比向陆衡告白更高。
还可以这样吗？卫家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老爷子竟然是这样的老爷子。
卫鸿煊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敢笑出声来。
吃完早饭，卫麟煊特别郁闷的跑去楼上给陆衡打电话。没能雪藏那个郑铭琪给兄弟出气，还要借助这件事情推郑铭琪出道，卫麟煊觉得特别对不住陆衡。
却没想到陆衡的反应特别平淡，丝毫不觉得公司是在利用他的人气捧新人，反而笑着说道：“那件事情并不重要，我还担心你会为了郑铭琪生我的气。”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卫麟煊特别莫名其妙：“我要生气也是生她的气。你该不会是被那个女人吓傻了吧？”
“没什么。”电话另一边的陆衡笑了笑，确定卫麟煊是真的没有介意，话锋一转，笑着说道：“《A行动》过两天就上映了，我请你看电影怎么样？”
“请我看你自己演的电影，你还真是有诚意！”卫麟煊哑然失笑。
陆衡从善如流的笑道：“那我们看别的？”
“算了吧，我们还是去看《A行动》。怎么说也是你第一次担任男二号的电影，又是在华夏院线发行的。我们不支持一下也说不过去。”卫麟煊开玩笑的说道。
等方虞卿端着果盘敲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卫麟煊拿着手机坐在书桌前，跟陆衡商量去哪儿玩去吃什么看完电影要不要去唱歌……
方虞卿微微一笑，温声说道：“看来你和小衡真的很投缘。妈妈还没见到你和哪个朋友在一起，这么开心过。”
卫麟煊吓了一跳，捂着手机回头看他妈，大声说道：“妈，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我有敲门，你打电话太投入没听见而已。”方虞卿仍旧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把切好的果盘放在书桌上，拍了拍卫麟煊的肩膀：“妈妈不打扰你们聊天，这就出去了。替我向小衡问声好。叫他有时间来家里玩儿。几个月没过来，大家都很想他。”
又给卫麟煊提供了几个电影院附近新开的私房菜和西餐，都是她和卫先生出去时，觉得不错的几家店。
卫麟煊表面上很不耐烦的样子，实际上却竖着耳朵把妈妈说出的那几家店都记下来，等到方虞卿一出房间，立刻用圆珠笔在笔记本上写下来。
“你请我看电影，我请你吃晚饭好啦！”
卫麟煊要请陆衡吃晚饭，两个大男孩儿从方虞卿友情提供的几个私家菜里挑选了半天，卫麟煊提议去吃F国菜，陆衡想吃火锅。最终还是决定去吃火锅。
大夏天的吃火锅，有人觉得热，可是在喜欢这一口儿的人眼中，原本盛暑难耐的大热天，在空调房间里吃着热辣烫人的火锅儿，吃出一身热汗来，那才叫酣畅淋漓。
“四盘极品肥牛，四盘鲜羊肉，一盘牛蹄筋，一盘毛血旺，一盘毛肚，一盘藕片，一盘土豆粉，一盘牛肉丸，一盘白菜，一盘生菜……”
《唱响未来》全国冠军总决赛之夜, 作为举办方的华夏帝娱投入重金，又是回馈一万八千名粉丝和观众又是邀请超级巨星来担任嘉宾, 还烟花炮竹直升飞机的暖场热场，再加上全国二十一强的选手们和表演嘉宾在台上卖力的演出……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第二天早上, 所有娱乐周刊和八卦小报摆在头版头条的标题差不多都是——
《郑铭琪决战之夜大胆示爱, 小卫总怒发冲冠发飙雪藏——论两男一女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卫家早餐桌上, 卫鸿煊将娱乐早报扔在桌面上，看了一眼二叔和堂弟，似笑非笑的说道：“还真是没想到，咱们卫家为了冠军总决赛的事儿, 砸下这么大手笔，最后竟然让一个刚出道的小姑娘抢走了风头。”
“不过这小姑娘的眼神儿可不怎么好。论起年少俊杰, 陆衡怎么比得上咱们卫家的二少爷。我要是那个小姑娘, 我可不会在全国观众面前跟一个穷小子告白。”
“她这么做才是聪明。”卫家大伯母给小女儿倒了一杯牛奶，顺口评价道：“她要是真敢在全国观众面前跟麟煊告白，没准儿就有人说她是爱慕虚荣，是妄想嫁入豪门, 那名声可不好听。可攀扯上陆衡那小子就不同了。大家都是艺人, 她可以说自己是崇拜偶像。能不能成暂且两说，反正关注度是有了, 到时候大家说起陆衡，都能想到她。”
大伯母虽然没听过捆绑营销这种词儿，可道理都是相通的。郑铭琪好端端地非要在总决赛上闹出这么一出, 最关键的是事先还没跟任何人透漏出任何口风，这总不会是见到陆衡后情不自禁临时起意的吧。
由此可见，这小姑娘虽然长得甜美天真，城府怎么样可不好说。至少大伯母是不太相信，一个真正天真纯粹的小姑娘，能做出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比自己还小三四岁的男生告白，还扑过去强吻人家的事情。
按照大伯母的评价，这就是骚扰：“怪不得昨儿晚上麟煊被气成那副样子。要是你们兄妹两个被这种城府深沉的女人骚扰了，我这个当妈的也得气疯。”
虽然大伯母感同身受的类比有点奇怪，卫麟煊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义愤填膺的说道：“可不是嘛！我昨天晚上就有一种自己家养的水灵灵大白菜，被猪拱了的心塞。我们家陆衡今年才十五岁，青葱年少事业正好，还要努力成为最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可以陷入早恋呢？”
一句话还没说完，全家人都恨不得喷笑出声，卫鸿煊放下牛奶杯摆手笑道：“你可别提社会主义接班人这茬了。昨儿晚上看直播我就差点没笑疯。”
“不过堂弟你也太冲动了。就算是想雪藏这个郑铭琪，也不用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儿喊出来。不知道的人听见了，还以为咱们华夏帝娱任人唯亲，是凭借管理者的喜好做事情。这可不利于华夏帝娱的名声。”卫鸿煊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一句，下意识的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卫爷爷。
卫老爷子默默喝完最后一口蔬菜粥，撂下碗筷，突然开口叫道：“展杰。”
卫展杰立刻咽下口中的面包，应道：“爸，您说。”
“《唱响未来》这个节目，一直都是你在操持。那个女孩子到底是真的喜欢陆衡，还是另有图谋，其实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公司现在是什么看法。是想借势把人给捧起来，还是要真的小题大做，封杀她。”
卫麟煊微微一怔，下意识问道：“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女人欺负了我们家陆衡，咱们还要捧她不成？”
“娱乐圈里的艺人，分分合合，传传绯闻，这都只是一个炒作宣传的方式而已。陆衡他既然做了这一行，就应该有这个觉悟。”卫老爷子对着自己的宝贝小孙子，还是很有耐心的：“你放心吧。小衡是公司力捧的艺人，难道我们还会害他吗？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能做的，只是把这件事情操作好，让它成为一件两全其美的趣谈，而不是既伤害了陆衡的名声，还损失了一个人气不错的季军。”
“可是——”
“恰恰相反，如果你执意要为了这点小事惩戒这个小姑娘，没准儿真有人觉得我们华夏帝娱是小题大做，不允许公司艺人有一丁点自由。这种形象要是深入人心，对我们公司也没有什么好处。反倒是白白浪费了一次捧人的机会。实在是得不偿失。”
卫麟煊板着脸不说话。
方虞卿眨了眨眼睛，开口劝道：“我觉得爷爷的话很对。麟煊你不喜欢小衡被人占便宜，想要替小衡打抱不平，这是你对朋友的心意，我们大家都很欣慰。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因为这点小事雪藏郑铭琪，那别人会怎么看陆衡？会不会觉得陆衡小小年纪，一点没有容人之心，一点玩笑都开不起，对待女孩子也是这样的刻薄冷漠？”
卫麟煊眨了眨眼睛，握住筷子的手指微微一动。
方虞卿继续笑道：“还有，《唱响未来》耗时四个月才捧出来的季军，我们公司也能说雪藏就雪藏，一点也不可惜。这还是我们自家捧出来的艺人，那如果换成是中途签到我们公司的艺人犯了错，公司会不会惩罚的更严厉？我觉得，如果一个公司，所有员工人人自危，工作起来一点都不开心的话，这个公司的未来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期待的了。”
卫麟煊皱了皱眉，明明听进去妈妈的劝说，嘴上还是不服输的顶了一句：“哪有那么夸张。我只是看不惯那个小新人捆绑我们家陆衡而已。”
“这也说明那个女孩子很聪明嘛。知道该怎么利用周围的一切帮助自己。你手底下有这么聪明的员工给你做事，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总觉得不舒服。”卫麟煊紧皱眉头，气呼呼地看着自己的爷爷和妈：“反正你们都很看好那个女生，都想捧她。”
“那也要看她能不能捧得起来。”卫老爷子老谋深算，做什么事情都要稳扎稳打：“她是真聪明还是小机灵，你们可以查一查她在比赛期间的表现。如果她是真的喜欢陆衡，那我们就把她包装成陆衡的小迷妹出道，侧面也可以烘托一下陆衡的魅力嘛。如果她是临时起意想要制作噱头的话……”
那么郑铭琪在录制节目期间，就不会提到陆衡的名字。
卫老爷子看了二儿子一眼。卫展杰立刻接口道：“我会让公司处理好这件事情。”
卫老爷子微微一笑，当演员的，戏中演角色，戏外演自己，所以是不是真的喜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自圆其说。如果郑铭琪是真的聪明，不管喜欢也好，处心积虑也罢，她会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如果她只是临时起意想要蹭个热度，却不考虑后果，那就是心术不正脑子不灵。这样的人就算抓住机遇，成就也有限。榨干了目前的剩余价值，也就没什么可惜的了。
卫鸿煊冷眼看着爷爷和二叔三两句话就把事情解决了，有点不服气的问道：“我们这么做的话，外面会不会说我们华夏帝娱是自编自导故意炒作？”
卫老爷子看了眼大孙子，轻描淡写的说道：“聪明人不会这么想。如果公司真的有意做这个噱头，就不会让陆衡出面，而是直接安排她去扑荣琇或者是刘嘉伟。”
那个话题度肯定比向陆衡告白更高。
还可以这样吗？卫家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老爷子竟然是这样的老爷子。
卫鸿煊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敢笑出声来。
吃完早饭，卫麟煊特别郁闷的跑去楼上给陆衡打电话。没能雪藏那个郑铭琪给兄弟出气，还要借助这件事情推郑铭琪出道，卫麟煊觉得特别对不住陆衡。
却没想到陆衡的反应特别平淡，丝毫不觉得公司是在利用他的人气捧新人，反而笑着说道：“那件事情并不重要，我还担心你会为了郑铭琪生我的气。”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卫麟煊特别莫名其妙：“我要生气也是生她的气。你该不会是被那个女人吓傻了吧？”
“没什么。”电话另一边的陆衡笑了笑，确定卫麟煊是真的没有介意，话锋一转，笑着说道：“《A行动》过两天就上映了，我请你看电影怎么样？”
“请我看你自己演的电影，你还真是有诚意！”卫麟煊哑然失笑。
陆衡从善如流的笑道：“那我们看别的？”
“算了吧，我们还是去看《A行动》。怎么说也是你第一次担任男二号的电影，又是在华夏院线发行的。我们不支持一下也说不过去。”卫麟煊开玩笑的说道。
等方虞卿端着果盘敲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卫麟煊拿着手机坐在书桌前，跟陆衡商量去哪儿玩去吃什么看完电影要不要去唱歌……
方虞卿微微一笑，温声说道：“看来你和小衡真的很投缘。妈妈还没见到你和哪个朋友在一起，这么开心过。”
卫麟煊吓了一跳，捂着手机回头看他妈，大声说道：“妈，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我有敲门，你打电话太投入没听见而已。”方虞卿仍旧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把切好的果盘放在书桌上，拍了拍卫麟煊的肩膀：“妈妈不打扰你们聊天，这就出去了。替我向小衡问声好。叫他有时间来家里玩儿。几个月没过来，大家都很想他。”
又给卫麟煊提供了几个电影院附近新开的私房菜和西餐，都是她和卫先生出去时，觉得不错的几家店。
卫麟煊表面上很不耐烦的样子，实际上却竖着耳朵把妈妈说出的那几家店都记下来，等到方虞卿一出房间，立刻用圆珠笔在笔记本上写下来。
“你请我看电影，我请你吃晚饭好啦！”
卫麟煊要请陆衡吃晚饭，两个大男孩儿从方虞卿友情提供的几个私家菜里挑选了半天，卫麟煊提议去吃F国菜，陆衡想吃火锅。最终还是决定去吃火锅。
大夏天的吃火锅，有人觉得热，可是在喜欢这一口儿的人眼中，原本盛暑难耐的大热天，在空调房间里吃着热辣烫人的火锅儿，吃出一身热汗来，那才叫酣畅淋漓。
“四盘极品肥牛，四盘鲜羊肉，一盘牛蹄筋，一盘毛血旺，一盘毛肚，一盘藕片，一盘土豆粉，一盘牛肉丸，一盘白菜，一盘生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