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小竹林。
    昏睡了一个晚上,神荼便醒过来了。
    沉沧在他一旁候着,见他睁眼,便过去看了看。
    “尊主,您现在觉得如何?”
    神荼的眸光是冷的,眸子里没有清澈,只是用低沉的声音问道,“你们想做什么?”
    “尊主,明花燕去给您寻找解毒的方法,您现在体内还是会受到毒气的侵扰,所以,您还是在这里好生歇息,魔冥的事情自有我们为您分担。”
    神荼缓缓起身,素衣在身上耷拉着,他也没有理好妆容,但就算是随意,也是惺忪之间,那也是邪魅不已,六界难得。
    “不过就是说了要去趟华录,你们怎么比本尊还要激动?”外面的阳光刺眼,现在也正值入冬,所以被照射的时候,他感觉也是刚好。
    “尊主,此时您去华录,着实不妥,宫姑娘确实有风七辞的保护,您何必如此?现在您应该以大局为重。”
    “现在是什么时候?”神荼没有留意他的话,而是直接忽略跳过。
    沉沧看了眼外面,便道,“您已经睡了一夜了。”
    神荼的眸子,霎时便往沉沧转去,“本尊看你们是活腻了!”
    “尊主,属下们都是为了您好......”
    “你们......”他的心口还是会隐隐作痛,他本就不是什么会顾及苍生的人,六界于他也不过是囊中之物,失之必定要拿回,本该不用把毒气全部封锁在自己的身体中,可是就是为了最后的计划,他也不得不这么做。
    本尊所承受的这些,势必要给他们华录孽种,百倍奉还!
    忽然,那面与涂山仙夙那边相通的铜镜,传来了涂山仙夙的声音。
    神荼一个激灵,猛地看过去,仔细聆听着。
    而九冰宫这边的情况......
    “师尊,弟子想要去淳沨阁。”
    她这大清早便跑来风七辞的房中,开口便是淳沨阁一事,自从这几天的事情解决得差不多后,她就总想着淳沨阁一事。
    风七辞像是根本就没有睡觉一样,整个人也没有凌乱,更没有睡颜惺忪的时刻,只是淡淡地看着她,道,“也好,我也正要去查探,神器一事。”
    涂山仙夙点了点头,“师尊,您觉得,结界之事,与淳沨阁内的神器有着什么关系吗?”
    “他们本来就是共生的存在,因为神器而架起的结界,若是没有神器,只能另寻他法加固结界,守护华录,一开始把神器收归在华录的时候,就想着这个方法是最为保险的,毕竟结界若是异动个一分半分,就必定是神器有问题。”
    涂山仙夙垂了下眼睑,若有所思。
    “四儿,就怕神器,是真的出问题,要是那样,可就要苦了你了,所以,一定不能让神器出现任何状况,你该明白为师的意思。”
    “所以......”
    “所以四儿你,或许不会对神器,有任何僭越之心。”
    涂山仙夙猛地抬眸,看着风七辞,目光没有闪烁,也很坚定,“师尊,弟子不会做大逆不道之事,对华录不利的,弟子一概不会触碰,还请师尊放心。”
    风七辞没有怀疑过她,也没有打算怀疑她,他也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为师从不会怀疑四儿,所以四儿不必在为师面前如此紧张。”
    “那师尊,弟子进了淳沨阁之后,有一件事,想要跟师尊说清楚。”
    “何事?但说无妨。”
    涂山仙夙咬了咬唇,道,“弟子会寻找一样东西,或许是心法,到时师尊便不要过问太多,可以吗?”
    风七辞一脸的无所谓,只是轻轻勾起唇角,“只要不是禁止的秘术,为师是不会干涉的。”
    她笑着点头,这期盼已久的时刻,也总算是要到来。
    神荼这边,因为听到涂山仙夙要和风七辞一同进去淳沨阁,霎时心中是一个咯噔,也很是忧心,随后定了定心,朝着铜镜的方向施了法,忽然,一道若隐若现的灵力穿透了这边的铜镜而直达了风七辞房中的小铜镜,更是熟路不已地,以最快的速度,附身在了涂山仙夙的后脖颈之上。
    整个过程连同风七辞也为有所察觉,涂山仙夙自己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神荼的眼眸,还是阴冷了些,他现在,是在利用涂山仙夙吗?这场利用,能不能有自己想要看到的结果呢?
    他微微闭上了眼睛,妍儿,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过了一会儿,风七辞带着涂山仙夙来了后山,站在那结界之外的时候,他们都没有阻力的想法,涂山仙夙跟对了风七辞,那就没有必要考虑后山进不进得去的事情,风七辞没有看她的神情,也只是三两下施法,便把后山的结界开启。
    涂山仙夙那颗怦怦直跳的心,一样悬着,在东西找到之前,她不可能做到平静,因为她最开始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走进这里,然后拿回属于涂山,也属于涂山妖惠的东西而已吗?
    “四儿,跟紧为师。”
    涂山仙夙张望了两下,随后点了点头,“是。”
    风七辞走在她的前面,替她引路,涂山仙夙跟在他的身后,看得这后山里迷雾之后的真面目,也果真是没有白白来这趟华录,在受了那么多的苦之后,她也瞬间被这里面的美景所治愈,这里,简直就是另外一个璃先宫般的仙境。
    “师尊,这里为什么是如此这般的景象?和弟子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她兴奋地到处在张望着,这花,这草,这水流,这与外面不同的天空,都在她的面前熠熠生辉。
    风七辞难得见她如此高兴,也走在跟前跟着笑了笑,今日二人白衣与蓝纱,注定是这后山最美的一道风景,涂山仙夙的小兴奋,风七辞的大宠溺,师徒之间,何以如此惬意?
    “小心些,莫要因为张望而忘记看路。”风七辞轻声地提醒着,涂山仙夙也在后面乖巧地点着头。
    忽然变得美好起来,这是为何?
    但是他们所有的交谈,都被神荼听得一清二楚,风七辞那宠溺的声音和那一句句的“四儿”,更是叫得神荼怒火直烧。
    他盘腿坐在床前,被他们两个的声音弄得是厌烦,尤其是涂山仙夙那一声声的纯洁和无知。
    “尊主?”
    “妍儿真是没有半点的防备之心,这风七辞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对妍儿竟然这般殷勤?还一口一个四儿......”
    沉沧与明花燕不一样,明花燕听到神荼提到涂山仙夙只会厌烦,倒不是因为明花燕倾慕神荼,而是在她眼里只有魔冥的大计,神荼对涂山仙夙有情,也只会出现绊脚石,而耽误了整个魔冥大计的进程,明花燕显然是反感神荼如此的反应。
    但是沉沧不会,沉沧同是男人,虽然没有什么让他神魂颠倒的女人出现,但是他还是万般理解神荼的感情,所以听完神荼的话之后,作为魔冥老人,他也是勾起唇角,低头浅笑。
    可是在神荼看来,就算他自己闭着眼睛,沉沧如此明显的小动作,何以逃脱得了他?
    “你笑什么?”
    沉沧没有避讳,也只是笑着上前躬身,“属下跟着尊主这么久,大战也经历过了,可是却从未见过尊主如此一面,当真是有些意外。”
    神荼的眼睛微微抬起,随后瞟向了沉沧,“你这是在取笑本尊?”
    “属下自然不敢,属下也只见过蚩尤兵主对女人这般过,还真没有见您也是这般,是属下僭越了,还请尊主恕罪。”
    神荼听到蚩尤的名字从沉沧嘴里而出,便不觉地黑了黑脸,连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说起来,这蚩尤当年,还真是在这凡间还是仙界,留下了不少自己的血种,你说是吗,沉沧?”
    沉沧微微转了下眼珠子,显然有些许的疑惑之意,“尊主,不知您所指的,到底是什么?”
    “蚩尤最后的残种,或许不止之前的南溪......”神荼说话略有深意,而且也在不时地,从脑中划过某个人的身影。
    “尊主,若是有魔神后人的血液,那对我们魔冥自己,还是有很大的帮助的。”
    “本尊知道,只是这用处......”
    沉沧躬身继续道,“尊主,体内残存的上古魔神血液之力一旦觉醒,便会直接入魔,他的血,也算的上是,让尊主您可以开启其他魔神之力为己所用最好的一个途径,而且很大程度上,魔神后人,也是可以使用一些魔神之力的,尊主可以选择牺牲所谓的魔神后人,也可以选择共同合作,毕竟......”
    “毕竟本尊只是孤身一人,要是神器找回,那要吸收全部魔神之力的话,那还是勉强了些,要是有人一同分担,成效反而会更好,速度也会加快,本尊也不用无故受什么苦,是吗?”
    沉沧笑道,“正是如此。”
    “重点是,这蚩尤后代,本尊不敢乱用啊~”他说得阴冷,但是已然从眼底,划过了一丝狡黠。
    而他的注意力,也又一次转到了铜镜的方向去。
    妍儿......
    “师尊,怎么进了后山,还要走这么长的路?弟子连个宫殿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风七辞笑道,“去淳沨阁的路上,好生地观赏这些美景,让心情好些,这样不好吗?”
    “好是好,只是感觉有点奇怪。”然后她就傻笑了起来。
    “你太漂亮了,为师便希望你,不要总是对着他人笑,也不要对人对事都一副纯真的模样,不仅显得傻,还容易被他人欺负。”风七辞走在前面,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感觉不像是在用“师尊”的身份,而是风七辞。
    涂山仙夙眨巴了下眼睛,“弟子忽然不觉得这里怪了,是师尊怪了。”
    风七辞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轻轻转身,涂山仙夙差点一个刹不住车,撞向了他,“师尊,您怎么了?”
    “有的时候,你不要把为师当成师尊,以我是风七辞而已的眼光来看待,这样就不会显得奇怪了。”
    猛地一下,反应激动的人不是涂山仙夙,以为她自己还没有什么大感觉,却是神荼一下子暴躁了,起身就往铜镜的方向走去,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有他们的声音,却没有他们的人影,他便觉得焦躁至极。
    “这个风七辞,到底有完没完?他要是敢对妍儿有什么心思,这便是华录千年至今最大的笑话了,真是气死本尊了。”
    沉沧忽然觉得,吃醋的神荼,竟然有点可爱。
    而这边,涂山仙夙则是笑着说道,“师尊,您是弟子的师尊,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不管弟子以后会不会留在华录,您都是弟子最好的师尊,和病老师父一样,不要说什么风七辞的话,弟子会误会的。”她俏皮地眨巴了下眼睛,随后擦过风七辞走在前面,“师尊,这路该怎么走啊?”
    风七辞看着她的背影,也无奈地摇头笑了笑,随后也跟了上去。
    “误会是什么意思?”
    涂山仙夙看了一眼风七辞,嘟着嘴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弟子也不是什么三岁孩童了,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意,师尊方才的话,弟子可当真是会觉得,师尊是在哪个特定的时间段,发情了?”说完这话之后,涂山仙夙本来作势要跑,因为这可是大不敬的话语。
    可是却被风七辞一个反手,死死地抓住了手腕。
    涂山仙夙被吓到,以为风七辞生气了,赶忙回头道,“师尊,弟子,弟子错了,弟子不该拿您开玩笑,您就别生气了~”
    “也许,是我太宠着你了,你才会这么放肆,对吗?”他说着说着,眼中忽然划过了一丝的忧伤和不解。
    “师尊?”风七辞并没有很用力地抓她,只是轻轻把她拉回来便放了手,“弟子,弟子错了,出了后山,弟子会任由师尊处罚。”
    风七辞摇头,摆手道,“无妨,你对我没有距离感,我还应该高兴呢。”
    涂山仙夙奇怪地蹙眉,为什么她听到的是“我”而不是“为师”?
    “四儿,我也是没有办法,我能把你留在身边最好的办法,除了收你为徒,时刻看在眼底,便没有其他了。”
    “师尊?”
    “若是可以,我也宁愿,不收你为徒,这样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像你说的,你视我,仅仅是像亲人的兄长,像父亲的师尊。”说罢,他也擦过了涂山仙夙,没有其他多余的话,便直直走在了涂山仙夙前方。
    落花飘扬,场面何其怪异,波澜诡谲。
    神荼这里早已按捺不住,若不是沉沧拦着,他也必定早就杀往那华录,找风七辞好好大干一场,也省下了中间不少的顾虑,可是细细斟酌,就算你是魔神,你也依旧不可以任性。
    “你对你那个好友,是什么感觉?”
    神荼被这句话引得蹙眉,直勾勾地盯着铜镜。
    “师尊为何这么问?弟子的哪个好友?”说这话的时候,风七辞已经撤掉了那悬崖的假象。
    他们继续走着,也继续说着,“你受伤昏迷之时,那口口声声喊着的人。”
    涂山仙夙垂眸,不用想也知道,值得自己这么做的人是谁,也笑道,“什么感觉?师尊是知道什么?还是想知道什么?”
    “为师到了这个年纪和修为,就只是等着渡劫或是飞升,可是一旦有情爱的阻碍,是断然不可能成功过劫,或许只是第一道坎就会灰飞烟灭,四儿,你还是要注意些,修仙之人,要度化之人,断然不可以为情所困。”他顿了一下,又道,“即使为师现在,也不敢确定,能不能这么训你。”
    “为何?为何弟子不可以有情?”
    “因为你现在是华录的首徒,自己也是有使命在身的,众目睽睽在看着你,你需要的,是做到最高,到最好,以你的身份,震慑六界,护卫太平。”
    涂山仙夙也肃穆了起来,“师尊,弟子知道您对弟子也是寄予厚望,但是弟子身上,也确实有不同于在华录的处境和使命,进淳沨阁是一个,护太平也是一个,师尊,弟子也知道,您是为了弟子好。”
    “为师无法阻止你如何,但是凡事,一旦有危险了,就要马上远离,因为你那个所谓的梦中之人,他不简单,也不好接触,更加是一个无底洞,为师不希望你遇到危险,病老也是如此。”
    涂山仙夙自然也是清楚万分,因为她之前也才刚知道,原来神荼这所谓的游仙,也和魔冥有那么一丝半点的关系在内,牵扯不清,涂山仙夙更是不能与风七辞他们说这些,这样的话只会让她和神荼之间的距离更甚,她也相信神荼,因为她觉得,神荼会和魔冥撇清关系,不会危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
    “师尊,弟子知道了,弟子自有分寸。”
    话毕,神荼沉静了下来,而他们也刚好,到了淳沨阁之外。
    “好了,你随为师进来吧。”
    涂山仙夙先是看着风七辞上了那些台阶,而后自己则是满脸的肃穆,抬头看着那上面巨大的牌匾,“淳沨阁”三个大字,她这一年念叨了多久,也期盼了多久,如今站在它的下面,这样仰视着它,倒是一种别样的感觉。
    而这次,最上面一层的“神器收纳层”,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淳沨阁,这一年来,我都是为了你在努力,你可千万不要叫我和涂山失望。
    说罢,她的眼神坚定,随着风七辞的脚步,也踏上了那些个常人无法踏足的台阶,显得霸气不已。
    “上了这些阶梯才可以到达最上面的神器楼层,过程中,你也可以找找你想要的东西。”
    涂山仙夙点了点头,穿过了许多东西之后,也跟着他一起上楼。
    当看到第二层那琳琅满目的书架上的书籍时,她整个人都是无奈的,这茫茫书海,她要从何找起?
    回头看了眼风七辞,略表示征求意见。
    风七辞只是一笑,点头道,“无妨,为师先行去上面看情况,你可以一层层慢慢找,无需避讳。”说罢,他把所有的空间都留给了涂山仙夙,自己便轻扬扬地离开了。
    涂山仙夙远送他上楼去,确认风七辞没有人影,便开始翻箱倒柜,发了疯似的寻找那副心心念念了一年的卷轴。
    “没有,没有,这里也是......”
    “这个也不是,这是书不是卷轴......”
    “啊那个卷轴也不是长这个模样的,到底在哪啊?”
    她花了很长的时间在二层找卷轴,而找完了一圈她还没发现卷轴,不仅是卷轴,连同风七辞其实是在三层看书等着她的事情,她也没发现。
    她找得如火如荼的时候,风七辞在上面笑着翻着陈年的旧书,“这徒弟倒是可爱。”
    神荼也奇怪涂山仙夙的举动,“她到底在淳沨阁找什么?”
    而这边,涂山仙夙没有什么收获,确认二层没有了,她便巴巴地上了三层,继续着方才的动作,其实很累,这样翻箱倒柜,还要确认现场不会凌乱,这样真的是很大的挑战。
    风七辞也成功上了四层,在四层看书,也对她在楼下的大声响无奈地摇头,“究竟在找什么?比找神器还要积极。”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她是怎么想都不会想到,到最后要找卷轴,竟然是这样的一番景象,累死个自己不说,还没有半点收获。
    她无奈在四层的一个角落,她只能颓废不堪地缩下来,叹了口气。
    此时风七辞也是上了最后那一层,而刚好,也好准备打开,那紧闭的最后一扇门。
    涂山仙夙理了理自己,仔细地冥想起来:自从看见那副卷轴之后,我是时时刻刻印在脑海里,是怎么都不可能忘记它的模样,而且按道理,璇玑也绝对不可能出现什么差错,误差率很低啊,三姐也是涂山最缜密的一个人,更加不可能会说算错还是如何,那是怎么回事儿?
    涂山仙夙思来想去,忽然间也是灵光一闪,猛地往最高那层的楼梯看去,眯了眯眼,眼神也是飘忽了一番。
    莫不是,卷轴,和神器搅和在了一起?所以根本就不在这些书架或是典籍之中?
    细思,觉得不对,她猛地上了这最后一层。
    因为长时间没有声音传来,神荼这里也有点紧张,一直死死看着那个铜镜,像是在看着自己,也像是在看着涂山仙夙。
    “师尊!!”她上来的时候,风七辞已经打开了那扇门,而且还开着,好像就是在等着她进去一般。
    风七辞示意她不要着急,涂山仙夙便放慢了脚步走进去。
    进去的那时,她是紧张的,这里的气氛,显然还是低沉了些,她赫然就看到了那石台之上,那三件悬浮着的,被光芒笼罩着的神器,就这么排放在那里。
    竺梦弓是那么熟悉,盘古斧也是那么熟悉,可是在她眼里,现在没有什么神器,她急需找到卷轴的踪影。
    可是四处张望无果,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这里只有神器!!
    难不成是璇玑出现问题?是三姐判断有误?这没有道理,我人都进来了,可怎么就是没有?上下都翻遍了,还是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师尊。”她控制不住,问道,“这里,难道没有别的什么密室了吗?”
    风七辞微微吃惊,“怎么了?四儿,你可知,你踩的这个地方,除了玄尊,没人可以进来,这里,就是平常会掩藏掉的密室,最高一层,在大考的时候,是没有让弟子看到的。”
    涂山仙夙也知道,言外之意,这里就是华录的最高机密和重地。
    意思就是没有了。
    神荼也吃惊了一番,“原来,他们还有这样的设计,怪不得圣冰找不到神器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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