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录山,潼峰,九冰宫。
    当下的情景,似乎没人顾得上涂山仙夙。
    绝儿在涂山仙夙的身旁也是冷淡,毫无感情可言,整个九冰宫里,都萦绕着一股肃穆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
    风七辞冷眼看着莫谦瑶,看着她那虚弱的模样,也说不上有什么感觉,但是要他下手,却是绝无可能。
    “怎么?心疼了?”
    莫谦瑶听到时希镇的话,猛地一下子看向风七辞,难不成,他真的会心疼自己?
    “没有心疼,只是不齿,你这卑鄙的行径。”
    新鹰拦住时希镇,然后便直接问病老,“师妹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病老反而是冷静,冷哼,“若是你能捣了这华录,或许就能找到她了。”
    新鹰或许是愤怒了,他本身就暴躁,攻上华录本就不想和他们多说废话,病老现在又是这个态度,他也是彻底怒了。
    风七辞他们被安粤的人团团围住,其他弟子也因为抵御着外面的其他人而没有进来保护他们,形势也是严峻了很多。
    而新鹰则是一把将一旁醒过来的涂山形势捞起,然后随手把一名弟子手中的剑吸了过去,直接对准着涂山仙夙,道,“你们两个都这么疼爱这个弟子,那不然,我就先让她去死好了,你们说可不可以?”
    “孽畜!!你快给我放了他!”病老基本是吼出来的,他现在的有气无力,在新鹰看来是格外地痛快。
    新鹰也笑了,“哈哈哈哈~师尊啊,看来是上一次给您的一击,您到现在都还没法恢复,就只能是等死了对吗?”
    风七辞蹙眉,看着病老已经气到上气不接下气,加上涂山仙夙还在新鹰的剑下,按照新鹰现在的立场,完全可能一剑,把涂山仙夙送上九天。
    涂山仙夙没办法说话,只能用眼睛在示意,她也一直摇头,是要让病老不要动气,可是情况如此,能有什么办法。
    而,其他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时希镇却又一把将莫谦瑶也带了过来,也剑指着她。
    “新鹰,你说我们一人一个的话,会不会更痛快一点?”
    “你说得不无道理。”
    “我要你们,给我放了她们!!”风七辞霎时是发怒,怒火一下子蔓延到了整个九冰宫,他的寒气不可比拟,再一次爆发也是不费吹灰之力,把周围那些安粤弟子基本葬送在九冰宫里。
    新鹰和时希镇都蹙着脸看着他,“风七辞,我劝你不要再负隅顽抗了,华录上下有多少人的性命,你真的承担得起吗?”
    “风七辞,我问你,玉专璧呢?神器呢?”时希镇大声地问道。
    而病老也因为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话语,不禁冷笑,挣开了棋竟的搀扶,他缓缓走过去,站在他们前面,“新鹰,你枉费了我先前对你的一番苦心,早知今日,我就不该造孽,在不庭荒的时候,把双双调离让你们有机可乘!你今日这么做,你对得起你自己,对得起华录吗?!”
    新鹰一听病老这个时候还在训斥自己的话语,眸光霎时是一冷,手里的剑霎时握紧,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猛地滑动,以最快的速度,在涂山仙夙的手臂上,划出了一个大口子。
    鲜血,殷红地染红了九冰宫的地板,这是今日,九冰宫中的第一滴血。
    “唔~~”涂山仙夙因为没办法说话,只能痛苦地闷声,她挣扎了一会儿,倒在地上。
    看到她被重伤,所有人都为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风七辞更是一个瞪眼,而病老则是喊了一声,“丫头!!”
    说时迟那时快,新鹰趁着病老的空隙,而且又离得近的情况下,猛然就把病老一脚踢开,他来不及反应,便重重地往九冰宫的柱子上撞了过去,他本身就虚弱了,这么一撞也是差点要撞出了五脏六腑,还狠狠地被摔到了地上。
    涂山仙夙红着双眼,眼睁睁看着病老被踢飞,更是一声说不出话的哀嚎,而现在自己手臂上的痛楚,也麻痹着她的神经。
    风七辞也是在新鹰踢飞了病老之后,猛地发力,双手两掌,分别打向了时希镇和新鹰,他们顿时也是往九冰宫外倒身飞了出去。
    棋竟去扶起病老,风七辞顾不上谁,直接出去,一下子,就和他们交手了起来。
    风七辞一人对着他们是绰绰有余,但是安粤人数太多,多到不可想象,涂山仙夙他们在里面也得不到空闲,棋竟和莫谦瑶也是和他们开打了起来,病老也是拖着这孱弱的身体,在和他们年轻的一辈抵抗。
    里里外外的场景,霎时是变得混乱。
    涂山仙夙不仅受了伤,鲜血一直在往外流,止不住也没办法包扎,绝儿只是呆坐着,目光直视地看着棋竟在奋战中的身影,那眼神流连,涂山仙夙朦胧中看着,也觉得奇怪,竟然会如此不应景。
    她趴在地上,双手又被捆着,做不了什么动作,而手上的伤口,却也在折磨着她。
    师父,您一定要撑住,您的身体不好,千万不可以......
    许是看到了涂山仙夙在挣扎的动作,绝儿也反应回来,但是却用冷冽无比的眼神看着她,道,“你现在是不是很痛苦?”
    涂山仙夙整个人凌乱不已,绝儿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但是为什么,还是那么美丽,那么无双?她是恨,这一切世间的好,基本上全部都被她涂山仙夙一人占了去,为何独独自己没有?
    “现在的痛苦,比得上小愿死的时候吗?”
    涂山仙夙不解,眼神的恐慌已经在表达她现在的不安,她直直地看着绝儿,看着此刻冷静异常的她,诡异的她。
    绝儿霎时是勾起了一抹冷笑,“我告诉你,风儿死了。”
    这一击,也是沉重,虽然这么长的时间了,她也鲜少和她们风华绝代交集,但是风儿也死了,这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心理的折磨,涂山仙夙使劲儿摇着头,示意在意思着什么。
    绝儿也懒得去理她的模样,笑道,“主人的计划完美地实行了,真是要感谢小愿的死呢。”
    主人?!涂山仙夙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而绝儿,在下一刻,用极其陌生且阴冷,像个死神一般的眼神,看向涂山仙夙,幽幽道,“宫妍,你不是要查小愿的死,是因为谁吗?”
    涂山仙夙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不,不要,千万不要跟我说是......
    绝儿冷笑,狡黠地说,“小愿,是我杀的啊。”
    顿时,涂山仙夙的心里,有如被他人狠狠地用小刀刺了一样,心痛而且倍感耻辱,泪水,又一次滑落而下。
    “瞧瞧这可怜的眼神,看看你这就是是狼狈但还是美丽的模样,真是叫人心疼啊~”
    涂山仙夙瞳孔地震着,没有闪躲地直直看着绝儿,她这副蛇蝎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泪水止不住,她现在的脑海,全部都是小愿惨死时候那最后的样子,惹人心疼和怜爱,而这悲剧的一切,竟然都是绝儿一手造成!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是安粤的细作,原来你一直都是安粤的细作!绝儿,你真的太狠了!!
    她的眼神在传递着一切,可是因为说不出话,绝儿也当做看不见,而且是更加地趾高气昂,道,“主人的事情办完之后,我也会是华录之主,上下,可都是我的地盘,你宫妍,哪有一席之地?”
    为什么会是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要这么做?小愿何辜?你要这么对待她?还有风儿,难道......
    她再一次用看着死神的眼神看向了绝儿,眼里都是惊恐,无言以加。
    “你看吧,他们现在打得这么起劲,一会儿就可以分出胜负了。”
    涂山仙夙沿着她的视线看去,病老,棋竟,莫谦瑶全都在负隅顽抗着,又看着外面,风七辞和时希镇新鹰扭打在一起,加上还有一些涌上来的安粤子弟,场面何止是一个乱字可言?
    时希镇在风七辞打着新鹰的时候趁乱过去把涂山仙夙捞了出去,病老混乱中看到了这一幕,原本想去救人,可是不料没有及时反应,却被狠狠地砍了一刀......
    “风七辞!你不是很喜欢用你徒弟的血去祭结界吗?你若是不交出我们要的东西,不仅是你,还有华录上下,连着你这个宝贝徒弟,也要跟着一起去死!你就那么想试试吗?”
    风七辞蹙眉看着流着眼泪,凌乱不已,看那情景还是濒临晕厥的涂山仙夙,忍不住心软,新鹰看情况,也猛地攻了上去,可是风七辞也是反应及时,将新鹰死死地拦住,可是他拦住了新鹰,却也拦不住时希镇手里的动作,时希镇冷笑了一声,猛地,就把涂山仙夙送上了长空。
    “不要啊!!”病老看到这个场景,大叫了一声。
    “四儿!!”
    本身涂山仙夙的天狐血已经和华录的结界发生了反应,要是现在把满身伤痕的她送上结界,那必定会被结界融合吞噬,生祭结界。
    涂山仙夙本来就要晕厥,而这过程中,隐约似乎看到了白煜的身影,还有神荼......
    千钧一发之际,白煜冲在了神荼面前,直接越过他们三个,生生撬开了华录的结界,就算吐血折损了些许灵力,他也在那个时候,在涂山仙夙的方向帮她打开了华录的结界,留着空隙,避免她的身体穿透了结界而被生祭。
    白煜猛然接住了她,把涂山仙夙抱在怀里。
    “小姑赐!小姑赐!!”涂山仙夙没有彻底晕厥,只是看到人是白煜,猛地一惊。
    白煜看到涂山仙夙没事,倒是露出了笑脸。
    而神荼却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得出很是紧张,又看着白煜抱着涂山仙夙,不禁冷不丁蹙眉问道,“你是何人,竟然敢这么公然?”
    涂山仙夙看过去,霎时瞪大了眼睛。
    “你认识小......”白煜差点刹不住嘴,可是还是反应回来,“宫妍?”
    “妍儿交给我,你不要用你的脏手碰她!”说完神荼不由分说地将涂山仙夙抢了过去,白煜也是茫然之中。
    “妍儿?”他又看了看涂山仙夙,见涂山仙夙朝着自己点头,便道,“那我将她先交给你,我是涂山的人,现在要去助华录一臂之力,宫妍就拜托给你了。”
    说完便没有其他的动作,直直地便往潼峰的方向而去。
    神荼远送白煜的背影,然后又看了看怀里的涂山仙夙,正在用那种惹人怜惜的泪眼看着她,他不忍,又看到了她手臂那硕大的创口,他心疼。
    明花燕和沉沧已经退下,此时就只有他们两个。
    “安粤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对我的人动手?”
    他把涂山仙夙放在云层上,然后帮他把封住嘴巴的东西拿开,也帮她解开了仙索,可是解开之后,涂山仙夙就猛然把他抱住,抱得死死地,生怕他会溜走一般,趴在他的肩膀上痛哭流涕,也不顾自己的伤口。
    神荼心疼不已,也是紧紧地抱住了她。
    “没事了妍儿,不然你跟我去小竹林吧,这里太危险了。”
    涂山仙夙也是使劲儿摇头,“落歌,落歌,小愿他是被绝儿给杀了的,绝儿是安粤的细作,她杀了小愿!是她!!”
    神荼不语,但是眸光则是暗了暗。
    “不行,我不可以在这里,我要下去,我要去师父他们那里,我要去和他们一起,师父受伤了,师尊一个人,还有华录上下那些弟子,我不能自己逃走,我要下去......”
    “妍儿,你这样,还能做什么呢?”他说完,便替现在有点因为伤心过渡而神志不清的她,一把将伤口抹了去。
    “落歌,我很清醒,我是华录首徒,我不可以独自一人在这里看着,我必须要和他们一起!”
    “要是你死了呢?你要我怎么办?”
    涂山仙夙霎时是吻了他一下,道,“你会保护我的,大家都会保护我的,而,我也要保护大家,我也是有责任要守护大家的,落歌,谢谢你,能过来看看我。”
    “妍儿,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涂山仙夙摇头,“我要去把事情全部理清楚,该杀的人,该报的仇,我全部要理清,我要去给小愿报仇!”
    她起身,神荼也没办法对她怎么样,她想做的事情,还没有人可以如何阻止她,但是神荼无奈,只能放任着她再一次回去那个战场,而自己,只是站在云巅之上,静静看着下面的情况,没有任何要插手的意思。
    涂山仙夙重新着陆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白煜和风七辞站在一起,与时希镇他们对峙的画面。
    而风七辞看到涂山仙夙没事,顿时是松了口气,而涂山仙夙却也被安粤的弟子拦住,霎时,眼神闪现出了从未有过的肃杀,胭脂剑唤出,瞬间和他们扭打在了一起。
    “白煜啊,你说说你,真是窝囊,好端端的八尾地狐,这么高的修为,竟然现在是拜倒在人家的石榴裙下。”时希镇冷嘲着白煜,在特定的地点见到了这熟悉的人,倒是一番别致的景象。
    白煜的眼神,也是泛着冷光,昔日的种种犹如昨日,他愤恨道,“涂山姑赐们给我机会,我就绝对不会再做什么对涂山不利的事情,而你我之间这段仇怨,现在也是时候算算了!!”
    “哼,你的那些狐族的亲友,可全部都成了那个姑娘身上中的毒,怎么,你想试试?”
    说起这些,白煜的眼睛便像是会冒火一般,腥红不已,他转头看了眼莫谦瑶,看到她那虚弱的模样,显然也是自己抑制了毒气在身体里,想起他那些亲友,到最后竟然成了这般下场,他的双拳顿时就嘎嘎作响。
    “玄尊,姑赐是派我还助华录一臂之力的,不知道,可容许我,将此人弑于狐尾之下?”
    风七辞也是冷冷地看着时希镇他们,道,“无妨。”
    话毕,白煜的狐尾,顿时就开了三条,虽然不及涂山姑赐们的天尾,但是威力,依然是这世间,难以抵御的存在。
    白煜一来,也是大大地提高了华录的战力,与安粤,或许就是平行。
    涂山仙夙对付那些安粤弟子就像是风七辞一样随意,因为实力方面,涂山仙夙的仙家修为就算再怎么不够,也是一只天狐。
    华录的浩劫,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挡,只能硬着头皮接上,涂山仙夙将障碍清楚掉的时候,跑过去横在了风七辞的面前,道,“师尊,您没事吧?”
    “为师自然不会有事,但是你呢?你这伤口?”
    “弟子没事。”
    白煜也在最后一击的时候退了回来,站在了涂山仙夙的旁边。
    涂山仙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便全力对抗这两位大敌,她道,“时希镇!你告诉你,你最好从徭帘钩的身体里出来,徭帘钩不是你的牺牲品,你当初救了他,现在是要让他来当你的挡箭牌吗?!”
    不知道为何,这句话说出口,被时希镇附身的徭帘钩似乎在潜意识里,听到了什么,猛然在意识中苏醒,只是被禁锢着,也没办法掌控着自己的身体。
    “哼,宫妍,你怎么知道,是我救的他?你是知道当年的事情吗?”
    “徭帘钩是你们细作的身份我们早就有所察觉了,只是徭帘钩他一根筋,只知道报仇,成天把厌恶着仙界,我要劝他也有如对牛弹琴,可你,他视你为恩人,你却在这个时候利用他,还不惜以他的性命为代价,你真的是畜生不如。”
    时希镇顿时用徭帘钩的那张脸大笑,“宫妍,想不到你还真是挺聪明的,是,当初就是我救的他,也是我该他灌输仙界不伦的说法,那你知道了,你能怎么样?”
    徭帘钩的潜意识,把这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涂山仙夙眯了眯眼,道,“徭帘钩他从始至终都是无辜,只是被你利用了而已,而且,他一开始就恨错了人,也信错了人,他那徭家村的父母,就是你害死的对不对?毒,也是你下的是吗?!”
    风七辞听到这话,这才想起,那时追赶出去的黑影,现在看来,那个人是——新鹰。
    时希镇完全没有任何的罪恶感,反而是笑得大声,“是,是我,因为他手里不是有芍座吗?我当初主张让他去获佳寺,也是这个原因,我就是要他帮我把芍座拿出来,可是我把他送给徭家村的父母,不料他那对父母实在是碍事,我就把他们,全部个杀了。”时希镇顿了一下,反应道,“不对啊,杀死他父亲的人,是你啊。”
    涂山仙夙的双手顿时握紧了胭脂剑,眼神里的肃杀之气,没有锐减。
    而徭帘钩的潜意识是彻底清醒了,而听到时希镇的话时,他的眼泪霎时是猛地直流,而且眼神里的惊悚是彻底让他自己觉得,这十几年,都是耻辱,过得也是有如没有过过这样的人生。
    相反到最后,对自己最好的人,竟然会是她宫妍?
    “贤艺宗师说的,那个所谓有神器气息的村子里的毒气,是不是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就是为了神器,你才将徭帘钩的村子彻底坑杀,然后还假情假意去救他,让他成为你的棋子,为你做这些龌龊的事?!”
    时希镇趾高气昂,笑道,“是。”
    最后的承认,更是让徭帘钩的心,像被生生挖了出来一样,痛,可是却又被麻痹了似的,没有知觉。
    涂山仙夙对徭帘钩,顿时是更加的怜悯,这一切,都应该怪谁?他那悲惨的人生,也到底应该谁跟他讨回?猛地,涂山仙夙红了眼,拿着胭脂剑本来想要上去和时希镇对打。
    可是却被白煜和风七辞同时抓住。
    “四儿,这里不需要你,你去病老那里吧。”
    白煜也对着她点了点头。
    而涂山仙夙回头看去,看见大部分的安粤弟子都集中在棋竟他们那里,或许他们这孱弱的模样,是根本对付不过来的,又望了一眼前方的时希镇,她咬了咬牙,往里面冲了进去。
    “那我们这账,可是又多了宫妍这一条,那就一起算吧!!”白煜顿时又开了狐尾,和风七辞一起并肩作战。
    时希镇他们原本不应该有那么好的修为可以同时对抗风七辞和白煜这只八尾地狐,但是中间似乎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自己的能力一下子得到了空前的升华。
    涂山仙夙持剑跑进九冰宫的时候,第一眼看过去,就是绝儿的身影,她虽然是被绑着,可是却绑得比自己刚才的松了许多,而且她在那一边,就像是全程在看着演出一般,悠然自得。
    涂山仙夙黑着一张脸,缓缓地走过去她的面前,剑影,顿时闪烁在了绝儿的眼前。
    绝儿抬头看着她,眼睛霎时瞪大,“你为什么?!”
    涂山仙夙没有对她说一句话,便把剑直接对准了她。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绝儿或许是真的慌了,因为她也从未见过涂山仙夙如此恐怖,竟然还有要杀人的意思。
    “宫妍!你做什么?!”棋竟在杀了一个安粤弟子之后看到这样的一幕,然后也是惊悚地喊道。
    而绝儿像是抓到了什么,更是以为涂山仙夙会在后面惨死在自己主人的刀下,便不由分说地对着棋竟喊道,“棋竟!!救我!!宫妍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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