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里怎么会没人？”
伊静雯在超市逛了一圈，发现一个人也没有，这里的一切都十分古怪。
难道是在……做梦？
我现在是在梦里？
伊静雯越来越怀疑，自己是在梦里。
如果不是在梦里，怎么会整座城市都没有人？
如果不是在梦里，自己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超市？
如果不是在梦里，时间怎么会诡异的显示是7月4日呢？
“我真太笨了，早该想到这里是梦境！”
伊静雯突然想通了，一切都是梦境。
至于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估计是自己最近巡演太累了，潜意识想要安静地休息，于是梦到了一个安静的世界。
今年，伊静雯已经在全球巡演65场，几乎没有休息过。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这个梦真是太适合我了。”
既然是梦境，伊静雯觉得没有必要太拘束。
于是，伊静雯随手脱下自己的黑色外套。这件外套是表演服，又厚又沉，穿上身上特别热，还是脱下来舒服一点。
脱完外套，伊静雯顺手也脱掉舞鞋。她的舞鞋是定做的，为了舞台效果，这双舞鞋比普通鞋更沉重，穿起来并不是很舒服。如果不是排练，伊静雯一分钟也不想穿。
外套和舞鞋一脱，伊静雯上身只穿一件薄薄的女衫，脚上只有袜子，这样的穿着在平常是绝对不允许的，因为一旦被狗仔队拍到，女神形象就毁了。
不过，现在是在梦里，无所谓了。
既然是梦里，便可以为所欲为，不必顾忌那么多。
于是。
伊静雯来到海鲜区，吃起了米粥。米粥热乎乎的，配上咸淡适中的鱼肉，再吃点炒野菜，简直是莫大的享受。
“味道还行。”
伊静雯独自品尝着菜肴，吃得津津有味，她以为这些菜肴是她在梦里虚构出来的。
其实，这些菜肴是浴红衣煮的。
“好安静啊！”
伊静雯一边喝粥，一边东张西望。像她这样的女明星，平常想安静的逛超市是不可能的，今天能坐在超市里吃饭，真是从未有过的奇妙体验。
沙沙沙！
脚步声传来。
伊静雯回头一看，只见一名年轻男子迎面走来，正是杜成真。
“这男是谁啊？”
伊静雯眼眸微凝，打量着杜成真，暗想：这男的为什么出现在我梦里？真是太奇怪了，我居然会梦到陌生的男人。这男的长相倒是挺符合我的审美观，不会是我潜意识美男的标准吧……
思虑间。
杜成真已经来到跟前，瞥了伊静雯一眼，问：“米粥还合你胃口吗？”
“……”伊静雯怔了一下，想不到梦中的男人会和她说话，奇怪地问，“你是谁？干嘛出现在我梦里？”
“梦里？”杜成真笑道，“你觉得现在是在你梦里？”
“对啊！”伊静雯肯定地说，“我现在在做梦，想一个人静静，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梦中？”
看来，这个女人完全没弄清状况啊！
杜成真道：“抱歉，打扰你清静了。我只是饿了，想过来喝点米粥。”说完，取来碗筷，便要盛粥。
“停！”伊静雯阻止道，“这米粥是我自己要喝的，你不能喝，更不能和我一起喝。”
“为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歌手伊静雯。”
“既然你知道我是歌手，如果我和你一起喝粥，万一被拍到了，会出绯闻的。”
“你不是说现在是梦境吗？”杜成真反问，“既然是梦境，哪来的绯闻？”
“……”伊静雯想了想，好像也对，“可是，我想一个人喝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我梦里？”
杜成真道：“我出现在你梦里，显然是你梦中情..人。”
“……”伊静雯无言以对。
杜成真盛了一碗粥，坐在伊静雯对面，开始享用早餐：“我叫杜成真，是这座超市的主人。”
“主人？”伊静雯哭笑不得，这个梦境也太逼真，超市里居然有男主人，男主人还有名字。
伊静雯问：“你不是我的歌迷吧？”
“怎么了？”
“如果你是我的歌迷，见到我不会这么平静。”
“我确实不是你的歌迷，我从来不追星。”杜成真问，“我这么说，是不是伤你自尊？”
“没有啊，挺好的。”伊静雯说，“你要是我的歌迷，肯定很吵，我现在只想在梦里静一静。”
这个女歌手似乎已经完全相信这里是她的梦境。
杜成真原本怀疑伊静雯是伊师傅，但是观察了这么久，伊静雯好像真的只是女歌手，根本不是妖女。
伊静雯端起米粥，继续吃饭：“你叫杜真诚？”
“不是真诚，是成真。”
“杜成真？名字有点怪。”伊静雯随口说，“这是我出道后，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和男人一起吃饭，虽然是在梦里。”
杜成真道：“这不是公开场合，这是我个人的住所。你现在吃的早餐，都是我的食物。按理说，你应该支付饭钱。”
饭钱？
呵呵。
伊静雯心里不服。
这里明明是我的梦境，这个男的竟想反客为主，想收我饭钱……还能不能愉快地吃饭了？
伊静雯声明：“这里是我的梦境，这座超市和你都是我梦出来的，一切都是我的，不是你的。”
杜成真反问：“你怎么证明这里是你的梦境？只因为这里很古怪吗？这里再古怪，也不能说明就是梦境。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里就是现实世界。”
“现实……”
伊静雯秀眉微微一蹙，“怎么可能？现实世界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而且，时间还显示是7月4日，你不会说时间倒流了吧？”
“不错，正是时间倒流。”杜成真喝了一口米粥，继续道，“准确地说，你重生了，从8月1日重生到7月4日。你不是唯一的重生者，许多人都重生了，包括我。有的人重生成猫，有的重生成狗，你则重生成人。世界之所以这么冷清，是因为许多重生者已经死了。”
伊静雯怔了怔，有异样的目光看向杜成真，心想：这个男的不会是精神病人吧？居然说出这么荒谬的话。我为什么会梦到这种精神病的男人呢？这个梦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如果是梦境，早晚会醒的。”杜成真道，“如果醒不来，就不是梦。你很快会发现，这里是现实世界。你才刚重生，这个世界很危险，九死一生。像你这样的女明星，会有很多重生者对你图谋不轨，你活下来的概率很低，你的处境很危险。”
听完这番话。
伊静雯心头微紧，对眼前这个男人突然有点恐惧。因为这个男人太真实了，她本来以为是梦境，但是杜成真的出现，让一切慢慢变得真实起来。
梦境似乎不会这么真实，梦里的人也不会这么真实。
难道……不是做梦？
伊静雯有点动摇，游目四周。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清晰，那么真实。
伊静雯眼眸一闪，转口问：“所以，这里其实是真人秀节目对吧？这里是大型影视城，你是导演？”
“……”杜成真有点无语。
说了半天，这妹子的思路还是跑偏了。
这也难怪，一个正常人很难一下子接受重生的事实。特别是从来没有接触过重生这个概念的人。
“你叫杜成真？这个名字很陌生，你是新晋的导演吗？”伊静雯追问，“你是哪个节目组的？哪个电视台的？南州市电视台吗？”
“……”杜成真清咳一声，“这里不是影视城，你要是不信，我带你到天台看看，你会发现这里就是南州市市区。”
“行，上天台看看。”
伊静雯也想一探究竟，她带上外套和舞鞋，跟着杜成真来到超市七楼的天台。
当站在天台时，伊静雯瞬间震住了。
放眼望去，一座座高楼矗立在市区里，交通四通八达，路面上停满车辆……这里绝对不是影视城，而是真正的南州市。
可是……
可是……
伊静雯脑海闪过无数的疑问。
既不是梦境，又不是真人秀节目，难道真的是……重生？
杜成真说的都是真的？
伊静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心生不安。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
伊静雯忽然问：“所有人都重生了吗？”
杜成真道：“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有许多重生者已经死了。”
“死了？”
伊静雯心头一颤，突然慌乱穿起外套，穿上舞鞋，“不好意思，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
“我得去找我的家人。”
伊静雯现在最牵挂的就是她的家人。南州市是伊静雯的家乡，她的家人都生活在这里。
“你这么出门很危险的。”杜成真提醒，“你是女明星，要是半路被别的重生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法律。”
“再危险，我也得去找我家人。谢谢你，再见……”
“等一下。”杜成真道，“你把家人的名字告诉我，或许我能知道他们的下落。”
伊静雯一怔：“你能帮我找到家人？”
“可以试试，你的家人都叫什么名字？”
“我外公叫李保生，我外婆叫……”
得到伊静雯家人姓名后，杜成真用寻人果一一进行搜索，搜到的结果是这样的：
“李保生，查无此人。”
“李慧英，查无此人。”
“伊可琴，查无此人。”
……
伊静雯所有的家人，都搜索不到位置。
可能没重生，也可能死了。
如果是都死了，这也太惨了吧？
现在怎么办，要如实告诉伊静雯吗？
如果杜成真说，她的家人不在这个世界，伊静雯肯定不会信，她必然还要出去寻找。然而，所有寻找都没有意义，说不定还会搭上伊静雯的性命。
杜成真道：“你的家人还没重生，你找不到他们的。”
伊静雯追问：“你怎么知道没重生？”
杜成真道：“我自然有自己的方法。总之，你家人没重生，你出去找他们根本是浪费时间。不如等待一段时间，如果你家人重生了，我会通知你。”
“无论如何，我得回家看看。”
“你贸然出门，可能会死在路上。”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也不能不管我的家人。”
说完，伊静雯便要转身离开。
杜成真上前一步，拦住她：“要走也行，先把饭钱结了。”
“什么饭钱？”
“你刚刚吃了我超市的饭菜，难道不应该付账？”
“行，我付账。”伊静雯掏出手机，准备微信支付，只是手机没网络，根本支付不了，“我身上没带钱，饭钱能不能改天给你？”
“不能。你今天离开超市，可能就没命了。”
“这样吧。”伊静雯摘掉手腕上的青玉手镯，“这个手镯值不少钱，用它抵饭菜可以吧？”
杜成真瞄了一眼手镯，摇头：“这种手镯我超市里多得跟米一样，没卵用。”
伊静雯又摘下脖子的一条珍珠项链：“项链呢？”
杜成真还是摇头：“我的超市有珠宝首饰区，你说我会缺项链吗？”
伊静雯想了想，指着自己的黑色套装：“我这身表演服是定做，价值几十万，能抵饭钱吗？”
杜成真道：“这套服装我又不能穿，要它干嘛？”
“……”
伊静雯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看是否有值钱的东西，结果，只摸出四张演唱会门票，底气不足地问：“演唱会门票行吗？”
如果是重生以前，这四张门票确实挺值钱，白菲菲当时可是拼命想买门票，还是没买到。
然而，现在的世界，演唱会恐怕开不了，门票也就变成废纸了。
“好吧，门票肯定也不行。”伊静雯蹙眉，“我身上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你能不能当回好人，先放我走？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一定把饭钱还给你。”
杜成真摆手：“你一个女歌手，怎么吃起霸王餐了？除非把饭钱结了，否则，不能走。”
伊静雯歉声道：“对不起，我必须去找我家人，我不能留在这里，实在抱歉！”
说完，伊静雯绕过杜成真，便要强行离去。
只是刚踏出第一步，她的脑子顿时一阵晕眩，眼前一黑，身体瘫软下去，直接倒在杜成真的怀里，已然昏迷。
“中毒了？”
杜成真朝着天台喊，“浴红衣，你又下毒了？”
“嗯。”这时，浴红衣走上了天台，“伊静雯来历不明，不能放她走。无论如何，我得检查一下她的身体，看是不是妖女。”
杜成真问：“你还在怀疑伊静雯是伊师傅？”
浴红衣道：“从伊静雯刚刚的表现来看，她似乎只是女歌手，不像是伊师傅。只是她出现在超市里，实在太可疑了，还是给她做个体检比较妥当。”
杜成真完全赞成。
防人之心不可无。
伊静雯即使不是伊师傅，也可能是妖女，为了以防万一，有必要对她的身体进行检查。
毕竟，长得越好看，越可能是妖女。
伊静雯在超市逛了一圈，发现一个人也没有，这里的一切都十分古怪。
难道是在……做梦？
我现在是在梦里？
伊静雯越来越怀疑，自己是在梦里。
如果不是在梦里，怎么会整座城市都没有人？
如果不是在梦里，自己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超市？
如果不是在梦里，时间怎么会诡异的显示是7月4日呢？
“我真太笨了，早该想到这里是梦境！”
伊静雯突然想通了，一切都是梦境。
至于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估计是自己最近巡演太累了，潜意识想要安静地休息，于是梦到了一个安静的世界。
今年，伊静雯已经在全球巡演65场，几乎没有休息过。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这个梦真是太适合我了。”
既然是梦境，伊静雯觉得没有必要太拘束。
于是，伊静雯随手脱下自己的黑色外套。这件外套是表演服，又厚又沉，穿上身上特别热，还是脱下来舒服一点。
脱完外套，伊静雯顺手也脱掉舞鞋。她的舞鞋是定做的，为了舞台效果，这双舞鞋比普通鞋更沉重，穿起来并不是很舒服。如果不是排练，伊静雯一分钟也不想穿。
外套和舞鞋一脱，伊静雯上身只穿一件薄薄的女衫，脚上只有袜子，这样的穿着在平常是绝对不允许的，因为一旦被狗仔队拍到，女神形象就毁了。
不过，现在是在梦里，无所谓了。
既然是梦里，便可以为所欲为，不必顾忌那么多。
于是。
伊静雯来到海鲜区，吃起了米粥。米粥热乎乎的，配上咸淡适中的鱼肉，再吃点炒野菜，简直是莫大的享受。
“味道还行。”
伊静雯独自品尝着菜肴，吃得津津有味，她以为这些菜肴是她在梦里虚构出来的。
其实，这些菜肴是浴红衣煮的。
“好安静啊！”
伊静雯一边喝粥，一边东张西望。像她这样的女明星，平常想安静的逛超市是不可能的，今天能坐在超市里吃饭，真是从未有过的奇妙体验。
沙沙沙！
脚步声传来。
伊静雯回头一看，只见一名年轻男子迎面走来，正是杜成真。
“这男是谁啊？”
伊静雯眼眸微凝，打量着杜成真，暗想：这男的为什么出现在我梦里？真是太奇怪了，我居然会梦到陌生的男人。这男的长相倒是挺符合我的审美观，不会是我潜意识美男的标准吧……
思虑间。
杜成真已经来到跟前，瞥了伊静雯一眼，问：“米粥还合你胃口吗？”
“……”伊静雯怔了一下，想不到梦中的男人会和她说话，奇怪地问，“你是谁？干嘛出现在我梦里？”
“梦里？”杜成真笑道，“你觉得现在是在你梦里？”
“对啊！”伊静雯肯定地说，“我现在在做梦，想一个人静静，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梦中？”
看来，这个女人完全没弄清状况啊！
杜成真道：“抱歉，打扰你清静了。我只是饿了，想过来喝点米粥。”说完，取来碗筷，便要盛粥。
“停！”伊静雯阻止道，“这米粥是我自己要喝的，你不能喝，更不能和我一起喝。”
“为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歌手伊静雯。”
“既然你知道我是歌手，如果我和你一起喝粥，万一被拍到了，会出绯闻的。”
“你不是说现在是梦境吗？”杜成真反问，“既然是梦境，哪来的绯闻？”
“……”伊静雯想了想，好像也对，“可是，我想一个人喝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我梦里？”
杜成真道：“我出现在你梦里，显然是你梦中情..人。”
“……”伊静雯无言以对。
杜成真盛了一碗粥，坐在伊静雯对面，开始享用早餐：“我叫杜成真，是这座超市的主人。”
“主人？”伊静雯哭笑不得，这个梦境也太逼真，超市里居然有男主人，男主人还有名字。
伊静雯问：“你不是我的歌迷吧？”
“怎么了？”
“如果你是我的歌迷，见到我不会这么平静。”
“我确实不是你的歌迷，我从来不追星。”杜成真问，“我这么说，是不是伤你自尊？”
“没有啊，挺好的。”伊静雯说，“你要是我的歌迷，肯定很吵，我现在只想在梦里静一静。”
这个女歌手似乎已经完全相信这里是她的梦境。
杜成真原本怀疑伊静雯是伊师傅，但是观察了这么久，伊静雯好像真的只是女歌手，根本不是妖女。
伊静雯端起米粥，继续吃饭：“你叫杜真诚？”
“不是真诚，是成真。”
“杜成真？名字有点怪。”伊静雯随口说，“这是我出道后，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和男人一起吃饭，虽然是在梦里。”
杜成真道：“这不是公开场合，这是我个人的住所。你现在吃的早餐，都是我的食物。按理说，你应该支付饭钱。”
饭钱？
呵呵。
伊静雯心里不服。
这里明明是我的梦境，这个男的竟想反客为主，想收我饭钱……还能不能愉快地吃饭了？
伊静雯声明：“这里是我的梦境，这座超市和你都是我梦出来的，一切都是我的，不是你的。”
杜成真反问：“你怎么证明这里是你的梦境？只因为这里很古怪吗？这里再古怪，也不能说明就是梦境。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里就是现实世界。”
“现实……”
伊静雯秀眉微微一蹙，“怎么可能？现实世界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而且，时间还显示是7月4日，你不会说时间倒流了吧？”
“不错，正是时间倒流。”杜成真喝了一口米粥，继续道，“准确地说，你重生了，从8月1日重生到7月4日。你不是唯一的重生者，许多人都重生了，包括我。有的人重生成猫，有的重生成狗，你则重生成人。世界之所以这么冷清，是因为许多重生者已经死了。”
伊静雯怔了怔，有异样的目光看向杜成真，心想：这个男的不会是精神病人吧？居然说出这么荒谬的话。我为什么会梦到这种精神病的男人呢？这个梦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如果是梦境，早晚会醒的。”杜成真道，“如果醒不来，就不是梦。你很快会发现，这里是现实世界。你才刚重生，这个世界很危险，九死一生。像你这样的女明星，会有很多重生者对你图谋不轨，你活下来的概率很低，你的处境很危险。”
听完这番话。
伊静雯心头微紧，对眼前这个男人突然有点恐惧。因为这个男人太真实了，她本来以为是梦境，但是杜成真的出现，让一切慢慢变得真实起来。
梦境似乎不会这么真实，梦里的人也不会这么真实。
难道……不是做梦？
伊静雯有点动摇，游目四周。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清晰，那么真实。
伊静雯眼眸一闪，转口问：“所以，这里其实是真人秀节目对吧？这里是大型影视城，你是导演？”
“……”杜成真有点无语。
说了半天，这妹子的思路还是跑偏了。
这也难怪，一个正常人很难一下子接受重生的事实。特别是从来没有接触过重生这个概念的人。
“你叫杜成真？这个名字很陌生，你是新晋的导演吗？”伊静雯追问，“你是哪个节目组的？哪个电视台的？南州市电视台吗？”
“……”杜成真清咳一声，“这里不是影视城，你要是不信，我带你到天台看看，你会发现这里就是南州市市区。”
“行，上天台看看。”
伊静雯也想一探究竟，她带上外套和舞鞋，跟着杜成真来到超市七楼的天台。
当站在天台时，伊静雯瞬间震住了。
放眼望去，一座座高楼矗立在市区里，交通四通八达，路面上停满车辆……这里绝对不是影视城，而是真正的南州市。
可是……
可是……
伊静雯脑海闪过无数的疑问。
既不是梦境，又不是真人秀节目，难道真的是……重生？
杜成真说的都是真的？
伊静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心生不安。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
伊静雯忽然问：“所有人都重生了吗？”
杜成真道：“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有许多重生者已经死了。”
“死了？”
伊静雯心头一颤，突然慌乱穿起外套，穿上舞鞋，“不好意思，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
“我得去找我的家人。”
伊静雯现在最牵挂的就是她的家人。南州市是伊静雯的家乡，她的家人都生活在这里。
“你这么出门很危险的。”杜成真提醒，“你是女明星，要是半路被别的重生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法律。”
“再危险，我也得去找我家人。谢谢你，再见……”
“等一下。”杜成真道，“你把家人的名字告诉我，或许我能知道他们的下落。”
伊静雯一怔：“你能帮我找到家人？”
“可以试试，你的家人都叫什么名字？”
“我外公叫李保生，我外婆叫……”
得到伊静雯家人姓名后，杜成真用寻人果一一进行搜索，搜到的结果是这样的：
“李保生，查无此人。”
“李慧英，查无此人。”
“伊可琴，查无此人。”
……
伊静雯所有的家人，都搜索不到位置。
可能没重生，也可能死了。
如果是都死了，这也太惨了吧？
现在怎么办，要如实告诉伊静雯吗？
如果杜成真说，她的家人不在这个世界，伊静雯肯定不会信，她必然还要出去寻找。然而，所有寻找都没有意义，说不定还会搭上伊静雯的性命。
杜成真道：“你的家人还没重生，你找不到他们的。”
伊静雯追问：“你怎么知道没重生？”
杜成真道：“我自然有自己的方法。总之，你家人没重生，你出去找他们根本是浪费时间。不如等待一段时间，如果你家人重生了，我会通知你。”
“无论如何，我得回家看看。”
“你贸然出门，可能会死在路上。”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也不能不管我的家人。”
说完，伊静雯便要转身离开。
杜成真上前一步，拦住她：“要走也行，先把饭钱结了。”
“什么饭钱？”
“你刚刚吃了我超市的饭菜，难道不应该付账？”
“行，我付账。”伊静雯掏出手机，准备微信支付，只是手机没网络，根本支付不了，“我身上没带钱，饭钱能不能改天给你？”
“不能。你今天离开超市，可能就没命了。”
“这样吧。”伊静雯摘掉手腕上的青玉手镯，“这个手镯值不少钱，用它抵饭菜可以吧？”
杜成真瞄了一眼手镯，摇头：“这种手镯我超市里多得跟米一样，没卵用。”
伊静雯又摘下脖子的一条珍珠项链：“项链呢？”
杜成真还是摇头：“我的超市有珠宝首饰区，你说我会缺项链吗？”
伊静雯想了想，指着自己的黑色套装：“我这身表演服是定做，价值几十万，能抵饭钱吗？”
杜成真道：“这套服装我又不能穿，要它干嘛？”
“……”
伊静雯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看是否有值钱的东西，结果，只摸出四张演唱会门票，底气不足地问：“演唱会门票行吗？”
如果是重生以前，这四张门票确实挺值钱，白菲菲当时可是拼命想买门票，还是没买到。
然而，现在的世界，演唱会恐怕开不了，门票也就变成废纸了。
“好吧，门票肯定也不行。”伊静雯蹙眉，“我身上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你能不能当回好人，先放我走？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一定把饭钱还给你。”
杜成真摆手：“你一个女歌手，怎么吃起霸王餐了？除非把饭钱结了，否则，不能走。”
伊静雯歉声道：“对不起，我必须去找我家人，我不能留在这里，实在抱歉！”
说完，伊静雯绕过杜成真，便要强行离去。
只是刚踏出第一步，她的脑子顿时一阵晕眩，眼前一黑，身体瘫软下去，直接倒在杜成真的怀里，已然昏迷。
“中毒了？”
杜成真朝着天台喊，“浴红衣，你又下毒了？”
“嗯。”这时，浴红衣走上了天台，“伊静雯来历不明，不能放她走。无论如何，我得检查一下她的身体，看是不是妖女。”
杜成真问：“你还在怀疑伊静雯是伊师傅？”
浴红衣道：“从伊静雯刚刚的表现来看，她似乎只是女歌手，不像是伊师傅。只是她出现在超市里，实在太可疑了，还是给她做个体检比较妥当。”
杜成真完全赞成。
防人之心不可无。
伊静雯即使不是伊师傅，也可能是妖女，为了以防万一，有必要对她的身体进行检查。
毕竟，长得越好看，越可能是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