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慕高义,求贤良独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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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平二年,三月末时,春雨春风正逢时,时光正好。
    恰逢下了一阵春雨,细腻温和,不如夏时暴躁冬时无情,温柔轻绵恰似情人手拂面,柔情绕心头。
    “好大的场面。”
    距离吴县尚有十里地,就能听到城内锣鼓震天,气派非凡,远处的城门楼,喜庆一片。
    “公子,顾氏真的这么好心?”
    人性唯恶
    司马隼走南闯北的老江湖,又是司马氏这样大环境中磨炼自己,纯良早已不复,见过了太多的人心险恶,他觉得顾氏这是在不怀好意。
    “错了。”
    司马隼出发点倒是没有错,只可惜,分析却是错了。
    “子龙,你看来顾氏是何想法?”
    面对着眉峰紧皱的司马隼,陈欢并没有急着给出答案,反而把问题抛给赵云,他倒是想要听听赵云的想法。
    “顾氏这是在释放善意。”
    司马隼恶狠狠的瞪着赵云,这厮怎么净和他作对,他往东,赵云便往西,上下思想不统一,司马隼暗自腹议赵云这小子处处和自己对着干,是不是准备今后取代自己的位置?
    念头一起,就再也扼制不住。
    司马隼越是这样想,越是觉得有这样的可能性。
    看向赵云的眼神越来越不顺眼。
    “哦,子龙为何这么认为?”
    “一路上关卡的士卒,得知兄长来自南阳,个个眼神都不对劲,甚至藏有敌意,这些应该逃不过兄长的法眼。”
    “哈哈哈~~”赵云的话正中他的下怀:“不错,许邵来了扬州投靠刘正礼,曾传闻许邵与刘繇有恩,来扬州后,才发现传闻不假。”
    “吴郡顾氏能有这等胆魄,也不枉费我来一趟。”
    “此行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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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1”
    吴县城门口,顾雍站在前头,等待着来人,久等之下,终于等到了那辆迟来的马车。
    “迎接!”
    喧闹的锣鼓声传遍着整个吴县,吴县内的一所酒肆二楼上,许邵的脸色阴沉铁青,不断的在咳嗽着,旋即,眼珠子一瞪,立即拿出一块手帕,捂住嘴,拼命了咳了起来,不久之后,憋的通红的脸满慢慢的变得苍白,不过气息却是慢慢的恢复过来。
    被许邵藏入袖子中的手帕,一抹红极其显眼,拍了拍袖子:
    “好一个顾元叹,倒是干脆果断。
    许邵脸色不曾留有半点的喜怒,有些事情,他只是顺势而为,如果不成,许邵也不会强求。
    陈欢落了他的面子是事实,他想要找回场子也是事实。
    只是一去一来已经够了,在弄下去,他许邵的面子还是要的。
    而且恩情自古以来,都只是在慢慢的减少。
    许邵他还想暗度一个晚年。
    “走。”
    “回去了。”
    到此为止
    许邵与陈欢的恩怨就到此为止,剩下的时间,就让他了此残生,至于陈欢到底能走多远,许邵心中好奇的同时,也感到惋惜,他不能看到充斥着迷一般的少年的未来了。
    “主人难道.....”
    身边的侍童有点不甘心,一回想同伴的惨状,深夜时,都会被惊醒,生怕自己也落得这个下场。
    “如果,你想死的话,大可一试。”
    轻飘飘的声音在侍童的耳边响起,乍然间,额头上冷汗直流。
    酒肆中的一切,并没有多少的关注,如今吴县内大部分的视线都落在城门口。
    在吴郡算得上庞然大物顾氏,如今的大张旗鼓的摆出这种阵仗的用意究竟是为了什么人?
    八卦
    从来不分年龄与时代
    寻常的老百姓,饭后无谈资,这些八卦就是充实饭后的那些空闲的时间。
    “叔弼兄,久仰大名!”
    马车上下来的人,年龄与他相仿,样貌俊俏与他也在伯仲之间,不过来者眉宇间却有着自己没有的果决。
    “久闻顾元叹之名,如今得尝一见,三生有幸。”
    二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满意。
    实力商业互吹!
    “叔弼兄里面请!”
    “请!”
    在顾雍的带领下,二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吴县。
    “隼叔,兄长难不成早就认识顾雍不成?”
    “不曾。”
    司马隼很果断的给了赵云一个答案。
    “既未谋面,为何会这般熟络?”
    “少年郎,你还是太年轻了。”
    一时间,司马隼突然找回了一点优越感,起码比起这愣小子,他还是老道了不少,随之哼着小曲,紧随陈欢身后,见状,赵云嘴角微微的扬了起来,随即就跟了上去。
    顾府与司马府完全不同,比起司马府的沉稳低调,顾府却是简单的沉稳,却没有半丁点低调,他们乃吴郡的豪族,豪族自然就要有豪族的气派,藏头露尾的岂不是让人笑话,而且气势不强何以震慑他人,对于顾氏而言,府邸即使门面,完全是代表着的颜面的东西,岂能不看重?
    至于内敛隐藏,对于顾氏而言完全没有必要。
    实力未达到
    他们未曾达到河内司马氏的地步,同样的也未曾触及汝南袁氏的境界。
    该如何就就要如何,如果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徒增笑话罢了。
    “坐。”
    顺着顾雍的手势,陈欢顺势坐了下来,静等着顾雍的开口询问。
    命人端上上好的茶水,仔细品尝一番,润了喉咙后,顾雍放下手中的茶杯:
    “有一事不解,欲求叔弼兄解心中疑惑。”
    “但说无妨。”
    “闲云野鹤舒闲的生活为何叔弼兄会弃之不顾,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情谊不成?”
    利益二字越是深入就越是觉得妙不可言,顾雍可以说深得其中一味,在他看来,不仅仅只是他是这样的人,眼前的陈欢也是跟他一类人。
    这样的人,岂能因为情谊二字而束缚自我。
    “明知山有虎,故作采樵人,为朋友者生,为朋友者死。”
    陈欢的眼神渐渐的迷茫,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了一声:“恩情两不负,才言大丈夫。”
    这句话说的极小声,不过落在顾雍耳里,却让顾雍浑身一震,久久不曾言语.....
    他似乎有点明白了....
    为何陈欢会助孙策,有些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
    就像是射出去的箭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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