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苏尔达克带队走进脓包山，马车上除了携带大量木薯之外，还有一些芦苇席子，遮阳布等等物资。
卢克领着几位年轻村民将芦苇席搭在用石块围起来的矮墙上，便成了最简易的工棚，又在上面蒙上一层黑色遮阳布，将漫天飞舞的火山灰阻隔在工棚之外，只是如果肺部吸进大量的火山灰，会得一种很难治愈的肺病。
当初在乱石区开采硫磺矿的村民们都带围巾，后来赛琳娜到乱石区硫磺矿场这边来，看到村民们就连睡觉的时候脸上也要蒙着围巾，回村就向老村长建议，将帐篷上罩一层可以阻隔火山灰的遮阳布，这样至少可以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用蒙着脸。
后来采矿的村民们用石块搭建了几座没有顶的工棚，那些低矮的帐篷逐渐就用不上了。
苏尔达克领着两百名狗头人奴隶进入乱石区矿场，这些工棚稍微整理一下就能用，而且这次还带来了芦苇席子，铺在工棚里面，生活条件比去年秋天的时候变好了很多。
脓包山这边最稀缺的还是水源，不过自从有了聚水术魔法卷轴之后，这个难题便已经迎刃而解了。
最艰苦还是这里的自然环境，满天飞舞的火山灰，肆意流淌的熔岩之河，偶尔还能撞见火蜥蜴这类火系魔兽，让这里充满了危险，只有像卢克这样的本地人才知道，脓包上的火山口的烈焰持续燃烧了近百年，却从未喷发过，只是偶尔从山顶流淌一些熔岩之河。
狗头人奴隶老实地坐在工棚里，这些狗头人毛发蓬松，彼此之间也没什么交流，默默地静坐在芦苇席上，只有喝水的时候才会走到工棚门口的水桶旁边，喝完之后就会重新坐回原地。
见矿区这边已经安顿下来，担心卢克和五位村民无法镇压这两百只狗头人奴隶，苏尔达克便让安德鲁留下来。
硫磺矿场这边最缺的不是粮食，而是水源。苏尔达克将一块聚水术魔法符文板交给卢克，这种金属魔法符文板在运转的时候消耗的是魔晶碎片，只要在魔晶碎片的法力耗空之后及时更换，这块魔法符文板便可持续使用。除此之外，苏尔达克还给了卢克两张聚水术魔法卷轴以备不时之需。
魔法金属符文板和魔法卷轴是他去玛咖位面之前，在贝纳城的魔法商店里买的，在玛咖位面根本没用几次位面战争便结束了。
处理完这些事，苏尔达克便带着萨弥拉、古力特姆和阿芙洛狄离开了乱石区硫磺矿场。
望着如一幢黑烟囱耸立在眼前的火山，山顶灰云密布，浓烟滚滚，一道道暗红色的熔岩之河从山上流淌下来，只是到了山腰处便表皮慢慢冷却，形成一层层的灰岩硬壳与熔岩暗流。
这种熔岩暗河表面覆盖着一层乌黑发亮的石壳，看起来很坚硬，但是有些地方的硬壳刚刚成型，一脚踏进去，很容易就会崩塌碎裂，让双脚陷入熔岩之中，十分危险。
站在一条熔岩暗河的旁边，正是这条改道的熔岩暗河一大片乱石区的硫磺矿场。
“队长，您把骑士领选在这里？”精灵弓手脸上蒙着厚厚的围巾，有些不解地向苏尔达克问道。
“嗯，这里虽然土地贫瘠，但是这里却拥有一大片露天硫磺矿，只要将这些硫磺矿出这里运出去，就能改变全村人的生活。”苏尔达克牵着马向前走了几步，指着赫然出现在眼前乱石区，对萨弥拉几人说道。
阿芙洛狄站在一块凸起的黑岩上，她将脸上的黑纱轻轻撩起，对着苏尔达克浅笑道：
“如果不是徒步穿越，我还以为重回地狱了呢。”
苏尔达克将手搭在额头上，对手下几人说：“这里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糟，这些熔岩之河只要稍加引导就能流入废弃之地，只有这里的火山灰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苏尔达克带着治安小队成员离开乱石区硫磺矿场，并按照羊皮地图所标区域，花了将近一周时间，在骑士领边缘区域设置了二十九块界碑，这些界碑基本都是就地取材，找一些醒目的巨岩，在上面用白色树浆与石灰粉画上及其醒目的箭头，并在巨岩下面写上‘苏尔达克骑士领’的字样。
脓包山北部与帕格洛斯山脉相连，有一部分区域穿过了这座火山的峰顶，那边暂时还无法立界碑。
不过不管怎样，骑士领的界碑到底算是树起来了，界碑之内皆是苏尔达克土地，册封骑士并非世袭，也就意味着在苏尔达克有生之年，这里都是属于苏尔达克的。
由于土地贫瘠，苏尔达克的骑士领要比普通的骑士领大上许多，竖起界碑之后，忽然间发现自己有了这么大片土地，苏尔达克的心里面也是百味陈杂。
“走吧，我们回乱石山矿区！”苏尔达克对一众手下说道。
“队长，以后我们是要在这里巡逻，维护治安吗？”返回乱石区硫磺矿场的路上，食人魔古力特姆有些不安地问道。
苏尔达克拉住马的缰绳停下来，这片地区上的火山灰差不多有一英尺厚，无论是食人魔还是古博来马，在这上面走得都很艰难。他甚至有考虑过，要不要买回来几匹骆驼。
苏尔达克想了想，说道：“大部分时间不会，我们主要负责的区域是在沃尔村附近十几个自然村，预防强盗团掠夺袭击侵扰那里的村民，至于我的骑士领这边，我想不会有强盗团想不开来这边！”
食人魔古力特姆听苏尔达克这样说，才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说道：“哦，那就好，这里的环境真是糟透了！”
……
等再次返回硫磺矿场的时候，沃尔村第二批物资队刚好抵达矿场，卢克正站在一辆货车的车厢里，指挥着数十名狗头人奴隶往仓库里搬运木薯、烤饼和一些干菜，这群狗头人奴隶明显比一周前状态好很多，也许是能吃饱的原因，浑身绒毛都显得十分顺滑，虽然动作慢了一些，但是却没有人偷懒。
“把最后这一车木薯卸完才能休息……”卢克扯着嗓子大喊道，“谁搬得最多，晚餐奖赏它一张麦麸杂粮饼！”
狗头人奴隶背着藤篓陆陆续从乱石区走出来，又在临时仓库处记下交付的硫磺矿数量，这才放下藤篓加入到卸车大军中，为了避免这群狗头人奴隶偷懒，卢克规定这些狗头人奴隶要挖出一定数量的硫磺矿才有资格吃晚餐，显然这些狗头人奴隶拥有丰富的挖矿经验，每天的任务都能按时完成。就算一些村民们挖掘过的地方，狗头人奴隶也会重新挖掘出一些硫磺矿。
“达克，我发现这群狗头人天生就是一群矿工，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将这片地区彻底挖空。”卢克一脸兴奋地对苏尔达克说道。
他带着苏尔达克去看最近一星期的收获，大堆的硫磺矿就堆在卢克住所的外面，就跟一座小山一样。
卸完补给食物的四轮货车都聚集到这里，一群狗头人奴隶正在往车厢里装着硫磺矿，它们显得麻利多了，每只狗头人奴隶气色也都很不错，至少麻木而空洞的目光又重新恢复了一丝光彩。
“等我返回沃尔村，就要返回海兰萨城完成后面的学业，这里的狗头人交给你管理，小心点，有什么不对头的话，就要果断放弃这里，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千万不要逞强。”苏尔达克看了眼巍峨的脓包山，他有些担心那些随时都有可能从山里钻出来的火蜥蜴。
卢克倒是没怎么在乎，信心满满地对苏尔达克说：“知道啦，我会好好管理这群狗头人的，达克。”
到了晚餐时间，卢克一行人又变成了伙夫，两位村民抬着一口大锅，将里面熬煮的木薯粥倒进一只大木桶里，卢克手里操着一只勺子，站在大木桶的后面，这群狗头人奴隶便排起一条长长的队伍，每个狗头人奴隶手里都有一只大木碗，卢克将一勺勺的木薯粥装进碗里，另一位村民居然还从另外一只大木盆里抓起一块咸萝卜分给这些狗头人。
安德鲁这时候走到苏尔达克的身边，苏尔达克对他问道：“这群狗头人这几天一直这么老实？”
“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这样。”安德鲁脖子上围着厚厚的围巾，上身并没有穿铠甲，精赤着古铜色的上半身，穿着一条裤甲，一身打扮要多独特就有多独特。
苏尔达克拍了拍安德鲁的肩膀，说：“明天我们回沃尔村，你和萨弥拉、古力特姆跟我返回海兰萨城，我们得赶回警卫营报道。”
“那这里……？”安德鲁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暂时交给卢克管理。”苏尔达克斩钉截铁地说道。
……
次日一早，苏尔达克带着治安队一行成员跟着装满硫磺矿的四轮马车一同离开快去，返回沃尔村。
经过北沟草场的时候，沟底暂存最后一点池水的岸边已经长出一大片‘渴不死’，这是这片荒芜之地最常见的一种野草，除了黄羊之外，其他牲口都不吃这种满是荆棘，没有多少叶子的野草。
果然北沟草场一侧，苏尔达克发现村里一群黄羊，一位半大孩子躺在向阳的土坡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阿芙洛狄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片草场，自从走出脓包山的范围，她的心情又变得好了起来。
下游河湾处，一大群狗头人奴隶正热火朝天地挖掘一条河道，按照苏尔达克的构想，想要治理河湾下游这一大片滩涂地，就要在滩涂地旁边挖开一条人工水渠，只有将进入雨季期从山谷两侧汇聚于此的充沛雨水引走，这里大片滩涂地才能成为良田。
这条人工水渠的尽头是一处天然形成的大裂缝，距沃尔村要有十几里远，中途还要挖开两出坡地，以前老村长布莱特也并非没有想过治理这片滩涂地，但是都已工程量巨大而中途折腰，现在苏尔达克忽然带回来千余名狗头人奴隶，除了两百名狗头人送进了脓包山脚下的硫磺矿场，其余狗头人奴隶全都被老村长果断投入到挖掘人工渠的工程中。
苏尔达克一行人返回沃尔村的时候，八百狗头人已经将河湾段的人工水渠挖出将近两公里，这一段因为聚集了大量淤泥与沙土，算是挖掘最轻松的工程段，跃到后面就会越不容易，尤其是当中经过的那两处坡地，脚下几乎都是石灰岩层，恐怕要用凿子和铁锤一点点挖出来才行。
其实苏尔达克还有点其他想法，他在想是不是将黑火药做出来，一硝二硫三木炭这种基础知识他还是知道的。
据说海克斯科技时代曾经出现过类似黑火药的炼金药剂，不过随着地精时代的灭亡，黑火药没能传下来，要是那这东西来炸开河道，估计开辟河道能变简单许多。
不过格林帝国虽然没有黑火药，但却有另一种替代品——火鳞弹，当初守卫沃日玛拉城的时候，苏尔达克也曾经见识到这种火鳞弹的威力，那东西就像是装满了汽油的燃烧瓶一样，点燃之后丢出去，然后‘砰’的一声爆开，飞溅起一片巨大火花，被火鳞弹沾到的所有东西都会燃烧起来。
无论是火鳞弹还是研制黑火药，苏尔达克都觉得这种专业的事情应该由专业人士来完成，他准备返回海兰萨城之后，找机会去见见弗迪南德学者，或许他会给自己一些好的建议，说不定受到自己一些启发，直接把黑火药给研制出来……
‘这种大杀器的配方还是掌握在自己用手里更好点。’苏尔达克想到。
沃尔村的村口俨然成为了一处热闹的集市，一些马车行的四轮货车运来了好多木薯，数量大大超过了苏尔达克的预期，如今老村长已经在村口搭建起五座大仓，每座大仓里面几乎堆满了木薯，这些木薯大概足够这些狗头人奴隶吃上两三个月的了。
可是山口处依然出现一些满载木薯的四轮马车，它们源源不断从海兰萨城驶过来，并带来了大量木薯。
老村长布莱特正愁眉苦脸地坐在一张椅子上，他的身边围着一群商人，周围十几辆马车上还堆满了木薯，赛琳娜抱着一本账册站在老村长的身后，看起来洽谈的气氛不怎么样……
卢克领着几位年轻村民将芦苇席搭在用石块围起来的矮墙上，便成了最简易的工棚，又在上面蒙上一层黑色遮阳布，将漫天飞舞的火山灰阻隔在工棚之外，只是如果肺部吸进大量的火山灰，会得一种很难治愈的肺病。
当初在乱石区开采硫磺矿的村民们都带围巾，后来赛琳娜到乱石区硫磺矿场这边来，看到村民们就连睡觉的时候脸上也要蒙着围巾，回村就向老村长建议，将帐篷上罩一层可以阻隔火山灰的遮阳布，这样至少可以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用蒙着脸。
后来采矿的村民们用石块搭建了几座没有顶的工棚，那些低矮的帐篷逐渐就用不上了。
苏尔达克领着两百名狗头人奴隶进入乱石区矿场，这些工棚稍微整理一下就能用，而且这次还带来了芦苇席子，铺在工棚里面，生活条件比去年秋天的时候变好了很多。
脓包山这边最稀缺的还是水源，不过自从有了聚水术魔法卷轴之后，这个难题便已经迎刃而解了。
最艰苦还是这里的自然环境，满天飞舞的火山灰，肆意流淌的熔岩之河，偶尔还能撞见火蜥蜴这类火系魔兽，让这里充满了危险，只有像卢克这样的本地人才知道，脓包上的火山口的烈焰持续燃烧了近百年，却从未喷发过，只是偶尔从山顶流淌一些熔岩之河。
狗头人奴隶老实地坐在工棚里，这些狗头人毛发蓬松，彼此之间也没什么交流，默默地静坐在芦苇席上，只有喝水的时候才会走到工棚门口的水桶旁边，喝完之后就会重新坐回原地。
见矿区这边已经安顿下来，担心卢克和五位村民无法镇压这两百只狗头人奴隶，苏尔达克便让安德鲁留下来。
硫磺矿场这边最缺的不是粮食，而是水源。苏尔达克将一块聚水术魔法符文板交给卢克，这种金属魔法符文板在运转的时候消耗的是魔晶碎片，只要在魔晶碎片的法力耗空之后及时更换，这块魔法符文板便可持续使用。除此之外，苏尔达克还给了卢克两张聚水术魔法卷轴以备不时之需。
魔法金属符文板和魔法卷轴是他去玛咖位面之前，在贝纳城的魔法商店里买的，在玛咖位面根本没用几次位面战争便结束了。
处理完这些事，苏尔达克便带着萨弥拉、古力特姆和阿芙洛狄离开了乱石区硫磺矿场。
望着如一幢黑烟囱耸立在眼前的火山，山顶灰云密布，浓烟滚滚，一道道暗红色的熔岩之河从山上流淌下来，只是到了山腰处便表皮慢慢冷却，形成一层层的灰岩硬壳与熔岩暗流。
这种熔岩暗河表面覆盖着一层乌黑发亮的石壳，看起来很坚硬，但是有些地方的硬壳刚刚成型，一脚踏进去，很容易就会崩塌碎裂，让双脚陷入熔岩之中，十分危险。
站在一条熔岩暗河的旁边，正是这条改道的熔岩暗河一大片乱石区的硫磺矿场。
“队长，您把骑士领选在这里？”精灵弓手脸上蒙着厚厚的围巾，有些不解地向苏尔达克问道。
“嗯，这里虽然土地贫瘠，但是这里却拥有一大片露天硫磺矿，只要将这些硫磺矿出这里运出去，就能改变全村人的生活。”苏尔达克牵着马向前走了几步，指着赫然出现在眼前乱石区，对萨弥拉几人说道。
阿芙洛狄站在一块凸起的黑岩上，她将脸上的黑纱轻轻撩起，对着苏尔达克浅笑道：
“如果不是徒步穿越，我还以为重回地狱了呢。”
苏尔达克将手搭在额头上，对手下几人说：“这里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糟，这些熔岩之河只要稍加引导就能流入废弃之地，只有这里的火山灰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苏尔达克带着治安小队成员离开乱石区硫磺矿场，并按照羊皮地图所标区域，花了将近一周时间，在骑士领边缘区域设置了二十九块界碑，这些界碑基本都是就地取材，找一些醒目的巨岩，在上面用白色树浆与石灰粉画上及其醒目的箭头，并在巨岩下面写上‘苏尔达克骑士领’的字样。
脓包山北部与帕格洛斯山脉相连，有一部分区域穿过了这座火山的峰顶，那边暂时还无法立界碑。
不过不管怎样，骑士领的界碑到底算是树起来了，界碑之内皆是苏尔达克土地，册封骑士并非世袭，也就意味着在苏尔达克有生之年，这里都是属于苏尔达克的。
由于土地贫瘠，苏尔达克的骑士领要比普通的骑士领大上许多，竖起界碑之后，忽然间发现自己有了这么大片土地，苏尔达克的心里面也是百味陈杂。
“走吧，我们回乱石山矿区！”苏尔达克对一众手下说道。
“队长，以后我们是要在这里巡逻，维护治安吗？”返回乱石区硫磺矿场的路上，食人魔古力特姆有些不安地问道。
苏尔达克拉住马的缰绳停下来，这片地区上的火山灰差不多有一英尺厚，无论是食人魔还是古博来马，在这上面走得都很艰难。他甚至有考虑过，要不要买回来几匹骆驼。
苏尔达克想了想，说道：“大部分时间不会，我们主要负责的区域是在沃尔村附近十几个自然村，预防强盗团掠夺袭击侵扰那里的村民，至于我的骑士领这边，我想不会有强盗团想不开来这边！”
食人魔古力特姆听苏尔达克这样说，才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说道：“哦，那就好，这里的环境真是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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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次返回硫磺矿场的时候，沃尔村第二批物资队刚好抵达矿场，卢克正站在一辆货车的车厢里，指挥着数十名狗头人奴隶往仓库里搬运木薯、烤饼和一些干菜，这群狗头人奴隶明显比一周前状态好很多，也许是能吃饱的原因，浑身绒毛都显得十分顺滑，虽然动作慢了一些，但是却没有人偷懒。
“把最后这一车木薯卸完才能休息……”卢克扯着嗓子大喊道，“谁搬得最多，晚餐奖赏它一张麦麸杂粮饼！”
狗头人奴隶背着藤篓陆陆续从乱石区走出来，又在临时仓库处记下交付的硫磺矿数量，这才放下藤篓加入到卸车大军中，为了避免这群狗头人奴隶偷懒，卢克规定这些狗头人奴隶要挖出一定数量的硫磺矿才有资格吃晚餐，显然这些狗头人奴隶拥有丰富的挖矿经验，每天的任务都能按时完成。就算一些村民们挖掘过的地方，狗头人奴隶也会重新挖掘出一些硫磺矿。
“达克，我发现这群狗头人天生就是一群矿工，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将这片地区彻底挖空。”卢克一脸兴奋地对苏尔达克说道。
他带着苏尔达克去看最近一星期的收获，大堆的硫磺矿就堆在卢克住所的外面，就跟一座小山一样。
卸完补给食物的四轮货车都聚集到这里，一群狗头人奴隶正在往车厢里装着硫磺矿，它们显得麻利多了，每只狗头人奴隶气色也都很不错，至少麻木而空洞的目光又重新恢复了一丝光彩。
“等我返回沃尔村，就要返回海兰萨城完成后面的学业，这里的狗头人交给你管理，小心点，有什么不对头的话，就要果断放弃这里，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千万不要逞强。”苏尔达克看了眼巍峨的脓包山，他有些担心那些随时都有可能从山里钻出来的火蜥蜴。
卢克倒是没怎么在乎，信心满满地对苏尔达克说：“知道啦，我会好好管理这群狗头人的，达克。”
到了晚餐时间，卢克一行人又变成了伙夫，两位村民抬着一口大锅，将里面熬煮的木薯粥倒进一只大木桶里，卢克手里操着一只勺子，站在大木桶的后面，这群狗头人奴隶便排起一条长长的队伍，每个狗头人奴隶手里都有一只大木碗，卢克将一勺勺的木薯粥装进碗里，另一位村民居然还从另外一只大木盆里抓起一块咸萝卜分给这些狗头人。
安德鲁这时候走到苏尔达克的身边，苏尔达克对他问道：“这群狗头人这几天一直这么老实？”
“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这样。”安德鲁脖子上围着厚厚的围巾，上身并没有穿铠甲，精赤着古铜色的上半身，穿着一条裤甲，一身打扮要多独特就有多独特。
苏尔达克拍了拍安德鲁的肩膀，说：“明天我们回沃尔村，你和萨弥拉、古力特姆跟我返回海兰萨城，我们得赶回警卫营报道。”
“那这里……？”安德鲁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暂时交给卢克管理。”苏尔达克斩钉截铁地说道。
……
次日一早，苏尔达克带着治安队一行成员跟着装满硫磺矿的四轮马车一同离开快去，返回沃尔村。
经过北沟草场的时候，沟底暂存最后一点池水的岸边已经长出一大片‘渴不死’，这是这片荒芜之地最常见的一种野草，除了黄羊之外，其他牲口都不吃这种满是荆棘，没有多少叶子的野草。
果然北沟草场一侧，苏尔达克发现村里一群黄羊，一位半大孩子躺在向阳的土坡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阿芙洛狄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片草场，自从走出脓包山的范围，她的心情又变得好了起来。
下游河湾处，一大群狗头人奴隶正热火朝天地挖掘一条河道，按照苏尔达克的构想，想要治理河湾下游这一大片滩涂地，就要在滩涂地旁边挖开一条人工水渠，只有将进入雨季期从山谷两侧汇聚于此的充沛雨水引走，这里大片滩涂地才能成为良田。
这条人工水渠的尽头是一处天然形成的大裂缝，距沃尔村要有十几里远，中途还要挖开两出坡地，以前老村长布莱特也并非没有想过治理这片滩涂地，但是都已工程量巨大而中途折腰，现在苏尔达克忽然带回来千余名狗头人奴隶，除了两百名狗头人送进了脓包山脚下的硫磺矿场，其余狗头人奴隶全都被老村长果断投入到挖掘人工渠的工程中。
苏尔达克一行人返回沃尔村的时候，八百狗头人已经将河湾段的人工水渠挖出将近两公里，这一段因为聚集了大量淤泥与沙土，算是挖掘最轻松的工程段，跃到后面就会越不容易，尤其是当中经过的那两处坡地，脚下几乎都是石灰岩层，恐怕要用凿子和铁锤一点点挖出来才行。
其实苏尔达克还有点其他想法，他在想是不是将黑火药做出来，一硝二硫三木炭这种基础知识他还是知道的。
据说海克斯科技时代曾经出现过类似黑火药的炼金药剂，不过随着地精时代的灭亡，黑火药没能传下来，要是那这东西来炸开河道，估计开辟河道能变简单许多。
不过格林帝国虽然没有黑火药，但却有另一种替代品——火鳞弹，当初守卫沃日玛拉城的时候，苏尔达克也曾经见识到这种火鳞弹的威力，那东西就像是装满了汽油的燃烧瓶一样，点燃之后丢出去，然后‘砰’的一声爆开，飞溅起一片巨大火花，被火鳞弹沾到的所有东西都会燃烧起来。
无论是火鳞弹还是研制黑火药，苏尔达克都觉得这种专业的事情应该由专业人士来完成，他准备返回海兰萨城之后，找机会去见见弗迪南德学者，或许他会给自己一些好的建议，说不定受到自己一些启发，直接把黑火药给研制出来……
‘这种大杀器的配方还是掌握在自己用手里更好点。’苏尔达克想到。
沃尔村的村口俨然成为了一处热闹的集市，一些马车行的四轮货车运来了好多木薯，数量大大超过了苏尔达克的预期，如今老村长已经在村口搭建起五座大仓，每座大仓里面几乎堆满了木薯，这些木薯大概足够这些狗头人奴隶吃上两三个月的了。
可是山口处依然出现一些满载木薯的四轮马车，它们源源不断从海兰萨城驶过来，并带来了大量木薯。
老村长布莱特正愁眉苦脸地坐在一张椅子上，他的身边围着一群商人，周围十几辆马车上还堆满了木薯，赛琳娜抱着一本账册站在老村长的身后，看起来洽谈的气氛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