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人鱼?好美的人鱼!”
    玉京城内,众人似是短暂被那瑰美无比的星海人鱼给摄走了魂。
    城上四圣,见状却是若有所思,联想到了什么。
    “星鲛圣体!”
    道部首座鱼知温,常年显露在外的,只单单是她那一手得天独厚的天机术。
    但直至此刻,所有人才记起来了,她还是鲲鹏神使鱼老的血脉后人。
    深海,隐藏着莫大神秘!
    既能够诞生鱼老那样的鲲鹏之圣,同样也传承着的古老而珍稀的星鲛之血。
    鱼知温的特殊,似乎还不止于此。
    星鲛圣体一启,她形态发生了改变后,周身星海异象中,还在不间断跳出尾尾星鱼。
    这些鱼儿有大有小。
    小的比金鱼还小,最大的虚幻透明,竟似就是那鲲鹏虚影!
    星海一震,陡然又凝聚成型,化出一头遮天蔽日的巨大海兽,背垂双翼,覆水流云。
    圣像,鲲鹏!
    短短瞬息时间内的改变,令得诸圣都为之动容,方问心看得震动。
    鲲鹏一族的血脉之力,如此强大。
    如若他也有这般血脉、这般圣体,当下何惧那徐小受之有?
    抓着血影铜钱,他就能追着九尾巨人打了!
    “呜——”
    星鲛形态的鱼知温,仰首发出一声长吟,那古怪的吟唱频率似乎和鱼老的对上了。
    半空中,鲲身的鱼老迎头一撞之势,出现了稍稍迟滞。
    值此时机,鱼知温借助圣血、圣像之力,珠玑星瞳爆出璀璨星光。
    她操纵着破碎的璇玑大阵,以一种不符合她实力的极致速度,快速修复着所有。
    玉京城重新架构起了水幕形态的结界。
    从地底冒出、越过高楼、升至半空,最后快速于最高点闭合。
    在鱼知温的操纵下,其上又有无数天机道纹重新构筑,一层层防护拉开!
    四圣齐齐反应过来……
    鱼知温临时此举,意在重启璇玑大阵,在这惨烈一战下,护住玉京城。
    “一定要挡下!”
    星海之中,鱼知温满目担忧。
    高空上,叶小天率先有所回应,脚下奥义阵图展开。
    “天外世界!”
    世界陡然一错。
    战场分化成了双重。
    明明近在眼前,中间好似遥隔出了无数位面。
    “我也来。”
    仲元子紧随其后,脚下旋出了略显虚浮的大道图,全身上下被染成了水绿色。
    他像是从内部被改变了形态,化成了一尊有着爆炸头的玉雕。
    “神玉像!”
    仲元子周身漾开恢弘的圣力波动,艰难伸出手,按在了玉京城的璇玑大阵上。
    咔!
    整座柔软水幕结界,顷刻玉塑,坚如磐石。
    “玉属性……”
    鱼知温惊讶回眸。
    她在道部中曾见过一位女前辈也是这般属性,但根本无法以之战斗,只能往辅助治疗的方向修炼。
    仲元子的玉属性,看上去比土属性、金属性等的防御,还要高?
    “落英界。”
    梅巳人铿然拔剑,腰后剑象挺起。
    玉化了的玉京城,在翩翩红梅之下,化实为虚,置入无名。
    ……
    “不对!”
    天边,鱼老刚听到自家宝贝曾孙女的声音,意识到有所不对的时候,才刚收了几分力。
    鬼气漩涡中,那叠加了太多层附加力量的九尾巨人的一拳,趁势一挺进。
    它超越了空间和时间,轰在了自己鲲身形态的头颅之上。
    “轰!!!”
    甫一接触,九天炸开了巨响,顷刻世界中的声音又重归于无。
    那荡然炸开的灰色毁灭气流,完全凝成了实质,以冲击波的方式快速侵袭四下八方。
    嗤嗤嗤……
    官道上的黄金桂直接消亡,城外的路炸开后,和着风雪一点点被磨灭。
    远处山脉上的绿意,同样被灰色渐次吞没,继而连山体都如冰雪般在无声消融。
    玉京城上翩然落下的红梅在剧烈反抗下,化作剑气被撕扯得粉碎。
    连剑象手中青无二剑格挡,都难以完全招架得住这次爆破突袭。
    “噗!”
    梅巳人张口喷出鲜血。
    古剑修的身体,太脆弱了,比炼灵师的还脆。
    他从虚无道则之中被打到跌出身形,脸色青白交加,在高空中被灰色气流轰得节节败退。
    “嗡”的一下……
    梅巳人一退,玉京城由虚转实。
    第二个遭受冲击的,赫然就是仲元子!
    只见玉化的水幕结界,被灰色气流侵袭后,快速咔咔裂出纹路,最后轰的炸成了碎片。
    仲元子闷哼一声,唇角溢出鲜血。
    他是元素神使,不是古武神使,当这一式自创的圣武灵技都给破开之时,立即遭到巨大反噬。
    好在最大的冲击,已给梅巳人抗了过去,他受的伤不重,只要退下,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城边,脚踩空间奥义阵图的叶小天负手而立,傲色凌然。
    那汹涌澎湃的灰色气流,轰开了第一、第二圣的防御,到了他这里,其实已完全突破不了“天外世界”的防御!
    战场和玉京城,中间确实是被叶小天开辟出了另一个位面。
    灰色进入其中,由西至东,扫荡了整个次元位面,像是从缩小版的圣神大陆的东域扫到了西域去,却再也出不来了。
    “不过如此。”
    叶小天轻笑一句。
    空间奥义的强大,岂是寻常半圣可以想象?
    这里的防御,甚至不需要其他人画蛇添足,只要他还在这、还能动。
    徐小受和鱼老,就一定伤不到玉京城的人!
    “唔……”
    便这时,叶小天眼角余光瞧见脚下操纵璇玑大阵的鱼知温娇躯一颤,闷哼一声,摇摇欲坠。
    她脸色变得煞白,连身后鲲鹏圣像,都濒临破碎。
    “怎么回事?”
    圣念一扫,竟是有部分能量,越渡过他的天外世界,无视了璇玑大阵,传进了玉京城内!
    而鱼知温警惕四周,率先察觉,将那巨力以璇玑大阵缚住,独自承受了下来!
    “这……”
    叶小天吓得一抖。
    九尾巨人和鲲鹏神使的一击,他可以抗,鱼知温就算磕圣血、开圣像,如何抗得了哪怕一点冲击?
    她连半圣都不是!
    “莫要乱来……”
    “掌中世界!”
    叶小天手往头顶一托。
    正在铤而走险的鱼知温,便觉自身对璇玑大阵的控制,消失了。
    她星瞳一颤,张眼望去,赫然见着原本玉京城所在位置,城墙、高楼、人群、桂杏……
    一切的一切,全然消失不见!
    城下的大地还在,扎根大地的玉京城,整个却不翼而飞!
    一抬头……
    但见叶小天高举过头的掌心之中,就有一个缩小版的玉京城,里头装满了所有惊慌失措的人!
    “这……”
    鱼知温还没来得及思考,失去了璇玑大阵庇佑的她,本该也遭受灰色的侵杀。
    突兀,世界变得无比巨大!
    梅巳人、仲元子,乃至是叶小天,都变得如同万丈巨人般高大伟岸!
    “这是?”
    鱼知温幡然醒悟,她也进入到了掌中世界,被叶小天护住了。
    同被护住的玉京城内之人,跟着掀起了满心震骇。
    “我的天!”
    “叶半圣怎么变大了?”
    “我怎么感觉,我不在玉京城了……不,你们看下面!”
    就像是在地上的人,突然被传送到了空中楼阁去。
    城内人灵念再扫向下方时,见着的只有被灰色扫荡得支离破碎的原先玉京大地。
    而他们,分毫无伤!
    造成这一切的,正是那神来之笔般的掌中世界,来自叶小天!
    真真是……
    天塌下来了,矮个子顶着?
    不论者是梅巳人、仲元子,亦或者方问心,这会儿看向叶小天的眼神,完全变了。
    印象中,这家伙走到哪,被人打到哪。
    在虚空岛上时,他拿了半圣位格,连机缘都不敢闯一闯,直接就开跑。
    在中元界封圣,空间奥义半圣之名才刚传世,他就给妄则圣帝撵着跑,从空间碎流逃到了圣宫圣玄门去避难。
    这不,才刚到玉京,也一把就给璇玑大阵捉住了,什么都没法施展出来。
    就仿佛这个空间奥义是水货。
    和同为奥义半圣的水鬼一比,他连后者光芒中的一点点微末,都比不上!
    但此刻……
    直至此刻,诸圣才察觉到,不是叶小天不强,而是他的遭遇太悲惨了。
    就凭这一手孤掌托玉京,他的圣力储备量不知该有多浩瀚!
    他对空间之道的运用,该胜其他炼灵师对各自属性的理解,不知多少倍!
    万众瞩目的叶小天,这一刻感觉意气风发,修道至此,不正是为了这一刻?
    他觉得自己需要说点什么。
    脑海里闪过了徐小受桀骜不驯的身影,叶小天的面色,也就恢复成了波澜不惊,淡淡道:
    “纵使你道璇玑如疯狗般乱咬人,我叶小天亦孤掌托玉京,救人于水火,只因半圣悲悯世人。”
    言罢。
    叶小天手轻轻一放。
    那如掌上玩具般的玉京城,便给半圣伟力,放回到了破碎的大地上,回归到之前的大小。
    “哗!”
    玉京城炸锅了。
    这般去到别样世界中的体验,人生中的第一遭!
    “叶半圣威武!”
    “多谢小天半圣救命之恩!”
    “空间奥义,掌中世界……恐怖如斯!”
    叶小天唇角掀起,又快快压下,只傲然而立。
    他忽然有些明白,徐小受一直在哗众取宠,究竟取的是什么东西了。
    ……
    “啊?”
    从桂折圣山下来的北北,手里还拿着字迹未干的“请战书”。
    当擅自闯入这片战场,遭遇了狂乱风暴,避开正面后又不见玉京城时。
    北北的第一感觉,是自己来错地方了。
    这是中域?
    中域有这么荒芜的地方?
    连山都不见了,世界一片狼藉,南域罪土都没有犯过这么大的罪,遭过这么天谴!
    突然间……
    玉京城回来了!
    毫发无损地从那空间奥义叶小天的掌心中,给放了回来!
    而这一切,不是半圣们兴致一来,在耍城内人玩,而是因为鱼老和……那个九尾巨人,是谁?
    他们在干架?
    战斗余波,打到了这般田地?
    细细一辨后,北北认出来,那巨人如若去掉九尾,去掉鬼气漩涡的遮掩……
    不正像极了手撕圣帝麒麟的巨人版徐小受?
    ——不好的回忆出来了!
    北北本来都快忘记圣帝麒麟的事情了。
    当瞅见这九尾巨人之时,再一低眸,看到手上那字迹未干的请战书……
    她沉默了。
    我,真的要约战这家伙?
    就算徐小受答应了以古剑修的方式对决,万一战时打出了真火,他开出了这般形态……
    “我能活下来?”
    北北突然感觉脑壳好疼。
    她不理解璇玑殿主是怎样的脑回路,才会让自己去请战这种怪物!
    如果是道殿主……
    他,一定有别的办法,的吧?
    转眸望去,身后两大古剑修,柳扶玉面色如常,依旧不为所动。
    反倒是谷雨老前辈,满脸写着凝重和犹豫。
    他此刻脑子里所想,北北都不需要问,就知道应该和自己的差不多。
    “你们可以再考虑一下。”
    自己都不想去做、想做都可能完不成的事情,北北从不会去强求别人。
    柳扶玉远眺虚空,没有回答。
    谷雨则迟疑着,视线从远空梅巳人的身影上收回后,一叹道:
    “一把老骨头了……”
    “但能不能成,总得拼一下才知道。”
    北北讶然。
    这都还想拼?
    谷雨前辈是真有恃无恐,还是单纯给半圣位格冲昏了头脑?
    “好。”
    她没有再劝。
    回望向高空,静静开始等待。
    这个状态下的徐小受,根本挑战不了,也不能去挑战。
    只希望,他能快些恢复理智吧!
    ……
    鬼气漩涡之前。
    化作鲲身的鱼老,给一拳打到脑袋嗡嗡作响。
    生平第一次,他在肉身之力上,输给了一个连半圣都不是的家伙。
    这让鱼老感到震惊!
    他印象中,能与自己一较肉身之力高下的,或许只有那个叫做“神亦”的小子了,只是从来没试过。
    徐小受后来居上,也走到了这个高度?
    “九尾巨人……”
    刷的一下,鱼老收敛了鲲身,没有再动手,返回到了方问心的身边。
    “打不了。”
    他诚恳地说道。
    在方才得到小鱼的传讯时,他就知道自己又冲动了,不该去试这一下才对。
    好在最后叶小天守住了玉京城,否则,自己就该是毁灭京都的大罪人。
    “多谢出手。”
    鱼老遥遥对着叶小天点头致意,又看回方问心。
    他满脸沉重地指着那鬼气漩涡中的九尾巨人,给出了方才对撞一击后的高度评价:
    “不可硬撼、无法阻止、非常人所能分开也!”
    “依我看,除非徐小受自己契约鬼兽失败,否则就算我们一起上,受伤的也只会是玉京城,而不可能是他。”
    一顿,鱼老又道:
    “别忘了,他的恢复力很强。”
    “而我方才一击,甚至没能对他造成多少伤害,他这状态……”
    鱼老“啧”了两声,脑袋甩成了拨浪鼓,“真不好评价!”
    方问心沉默了。
    他知晓连鱼老都说出这些话时,众人已回天乏术——徐小受契约鬼兽一事,再无从阻拦。
    “我明白了。”
    重重一点头后,方问心收起了九枚血影铜钱,无奈出声。
    路,是徐小受自己选择的。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这家伙不是信口开河,他真能做到自己所无法企及的高度了!
    “莫要乱来了哈!”
    鱼老严肃再劝了一句后……
    老脸一哆嗦,直接冲到了鱼知温身边,掐手掐脸的,满是担忧道:
    “哎哟,我滴小心肝!”
    “伱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唉,我就说不能乱来,都怪那个方问心,徐小受契约鬼兽就契约嘛,关我们什么事,咸吃萝卜淡……”
    “哦,好好,不说就不说,鱼爷爷不说了哈,你没事就好!”
    “回头啊,鱼爷爷给你钓几只大蟹补补身子,到时候我们去寒宫秘境,或者回南冥……南冥比较好玩!”
    唇色苍白的鱼知温,捧着怀中一大堆瓶瓶罐罐,其中不止有各种珍稀丹药,还有不知哪来的各族圣血。
    只是鱼老沉甸甸的爱,并不能唤得她回眸。
    她连星鲛圣体都忘了收回,脑海里还回荡着方才鱼爷爷的评价,怔怔望着那九尾巨人。
    既然无法挽回……
    一定要成功啊!
    ……
    鬼气漩涡之中。
    突如其来的极限巨人化,根本不在徐小受的计划当中。
    一拳对去。
    不过几息之余,他便感觉又要给抽干了。
    虽说九尾巨人硬撼鲲鹏之身犹有余力,这点让人惊喜。
    但对战圣帝麒麟的后遗症还历历在目,徐小受可再也不想再体验那种力竭的状态了。
    “回来!”
    依靠“精神觉醒”,他强自喝醒了狂乱状态下的自己,以及不住影响着自己精神状态的贪神。
    契约鬼兽之路,虽然坎坷,但还是可以稍稍掰回正途来的。
    然思绪一醒,徐小受惊觉在快速消耗自己的,不止是极限巨人,还有贪神那如无底洞般的吞噬之体。
    ——它一直在不断吞汲自身的生命力!
    “我同你签订契约,可不是为了成为了你的补品的,小肥猫,清醒点!”
    嗡!
    脚下一展。
    生命道盘旋展而开,天人合一状态,直接契进。
    “吞!”
    操纵着大快朵颐,操纵着呼吸之法,甚至跨越自我,尝试着去操纵贪神的吞噬之体!
    徐小受一口纳来了天地间的无数灵气、无数生机,反哺自身。
    这一次,他明显察觉得到……
    量,超标了!
    这股反哺之力,大头,分明来自吞噬之体!
    “契约成功了?”
    “我已经能开始操纵贪神的吞噬之体,为我做恢复了?”
    徐小受喜出望外。
    然还时刻关注着贪神的状态,关注着它无意识抽汲自己生命力之举。
    “不,还不是很行,但至少成功了一半。”
    “这剩下的另一半,有点难解决……”
    “但也不是没办法!”
    凡是在计划之中的,徐小受鲜少会去做没把握的事,就如此刻契约之举。
    这不是冲动所致,不完全因为方问心,而是早有谋划。
    彼时在中元界手撕圣帝麒麟结束,徐小受就察觉到了极限巨人的上限有多高。
    但这门二次觉醒技的门槛,同样太高。
    于是乎……
    在沉睡之时,徐小受偶然思及此处,也曾诞生过这样一个想法:
    “如若是解决掉‘入不敷出’的问题,令得极限巨人能够保持常态化开启,自身战力又能提高到什么层次呢?”
    “巅峰半圣,乃至是低境圣帝?”
    “打圣帝本体不知,但至少打那些圣帝意念化身之类的,不至于那般捉襟见肘……”
    “那么!又如何才能解决入不敷出的问题呢?”
    初入王座,系统进化后,徐小受得到了十个大道盘。
    除却身、灵、意三个大道盘,能对自身起些辅助加成作用,但十分有限外。
    主打回复和生机的,只有这么一个“生命道盘”!
    “假使我将生命道盘点亮,点至真正‘生命奥义’的高度,恢复力能够抵消得了极限巨人的消耗吗?”
    “假使还不能,极限巨人也还要再突破上限,要在那般巨人状态下出剑、使彻神念、乃至是纺织天道之类……”
    “那就该是以战养战!”
    “但仅凭一个‘呼吸之法’、‘大快朵颐’,分明不够,还需要一个更大的……”
    “大到跟天人五衰一样,打夜枭就能打出来个不灭之体,自爆完也能重生的,接近无限恢复流的变态玩意,也就是……”
    “吞噬之体!”
    徐小受断不可能去夺舍贪神的吞噬之体。
    他更加不是小孩子,只会在二者之中,作为唯一一个选择。
    我全都要!
    生命道盘,加吞噬之体!
    底层自我补充,不够时再吞别人的转化为自己的,完成极限巨人的常态化开启!
    这样,哪怕玉京城的半圣归来,甚至可能都不需要跑,直接就能杀上圣山,将桑老救回……
    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
    而现在,徐小受将之落实了。
    他不仅要成功契约贪神,还要让贪神为自己所用,解决掉开极限巨人的后顾之忧。
    但在此之前,首先要将它这也会“噬主”的尿性,给解决了——都不知道跟谁学的!
    徐小受当然不至于去解决问题的根源贪神。
    既然贪神要吞,他索性成全之,看看这个吞噬之体的无底洞,到底有没有极限!
    “蕴道种:100000被动值。”
    “被动值:83128840。”
    一枚蕴道种,十万被动值。
    依照之前的加点经验,约莫能增进大道盘百分之一的进度。
    就算之后会超额,经验加成速度,也可能随着经验的累积而变缓……
    我八千万被动值,理论上能带来八个成熟的奥义阵图,不信莽不出来一个“生命奥义”!
    徐小受心一狠,直接开兑蕴道种,直接砸在生命道盘上。
    “来吧!”
    “看看是你贪神胃大,还是我徐小受量足……给我冲!”
    感谢【不管不顾不理】盟主大佬的又一个万赏,这是本书的第一剑……咳咳,第一盟主!
    感谢【熬夜吃什么苹果】的万赏,呃,呃……这个id,我很难评……
    对了,月票也冲冲,月底啦!我爱泥萌!冲冲冲!mua~大大滴湿吻(口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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