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真让队友送了,两人为了不被记者拍到,裹得严严实实。
    医生给小混蛋做了检查,看完直摇头:“你这是跟自己的脚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虐它?”
    “跳舞……跳的。”安様有些尴尬。
    “再拼脚就废了啊。”
    医生给小混蛋做了理疗,敷了药,又给包扎上了,并且嘱咐他:“幸好没伤到骨头,但是脚伤没好之前,不能再激烈运动了。”
    小混蛋听完,心里很愧疚,毕竟下次比赛又是小组赛,而他们那组,都擅长于唱跳类的曲目,这样一来,肯定要被他拖累。
    从医院出来以后,安様对队友说:“别告诉其他人。”
    “你这是打算,下周继续上是吗?”队友惊讶地看着他。
    “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小混蛋看向了自己的脚。
    队友拿他没办法,便说:“安蓝姐应该不喜欢看你这样,她虽然表面上对你不怎么理睬,但是你一出事,她马上就出来护崽子了,之前不也让自己的保镖跟着你吗?你量力而行。”
    因为小混蛋的脚包扎以后,更不好走了,偏偏队友也累了一天,没什么力气,两人正愁着怎么绕到外面去打车,这时候,霍昭从夜幕中走了过来,并对小混蛋的队友道:“我来。”
    对方马上识趣地将小混蛋交给了他。
    霍昭抓住小混蛋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肩膀,直接提着他走到了自己的车旁。
    小混蛋喉结滑动,连忙说:“我没有要故意跟你卖惨。”
    霍昭绕去了后备箱,然后翻出了一瓶膏药,递给小混蛋:“早晚一次,泡脚以后涂抹,三天就能见效。”
    “你……也用这个是吗?”
    霍昭又不说话了,变回了闷葫芦。
    这时,小混蛋的队友,靠了靠他的肩膀,说:“你姐这保镖,真的挺好。除了高冷了点、话少了一点,真的算尽职尽责了。”
    小混蛋握紧了手里的药,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许多。
    霍昭将两人送回了训练生公寓,没有多余的话语,扭头就走,完全酷到没朋友。
    小混蛋拿回药,暗暗在心里发誓,他一定会出人头地,改变霍昭对他的印象。
    霍昭跟时兰复了命,回了自己家。
    其实他不太明白,小混蛋到底在跟谁这么暗中较劲。
    ……
    深夜九点,时兰和宴时修,终于得以回到自家家门。
    法拉利和迈巴赫两兄弟,早就习惯了自己父母整日不着家这个事实,所以,父母进门,它们完全没有迎接的意思,挥着爪子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打架。
    回卧室以后,时兰收拾东西,宴时修进浴室洗澡,这时,时兰朝着浴室问:“连家那边,你是不是自己去比较好?”
    宴时修洗完澡出来,穿着黑色睡袍,往时兰身后一站,俯下身来,问:“你忍心让我一个人面对?”
    “我去你才是真正的左右为难。”时兰道,“你知道,我不会阿谀奉承,更不会说什么好话,既然去了是两看生厌,我何必找这个麻烦?况且,我们本来就是去告状的,我去了,就更显得像在你们中间挑拨离间。”
    宴时修将时兰拽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早就告诉过你,告状是一种美德。况且,你是我妻子,我走哪都会带着你。”
    时兰听完,深吸口气,然后说:“我先声明,我去大家闹掰的几率很大。”
    “我们本来也不是为了去认亲。”宴时修搂着她,笑着说,“所以,老婆,你真的不用这么紧张。”
    时兰低头想了一会,再抬头的时候,神情认真了几分:“你知道我从小淡薄亲情,从来没试过和亲戚正常往来,连寅生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正如陈婆所说,连家其他人,都很无辜。你有亲人,有外婆,但他们一定不会喜欢我,所以我很害怕,你最后会因为选择了我,不顾自己的亲人而后悔。”
    宴时修听完,握住了时兰的手:“正因为你什么都不在乎,所以你在乎的东西,都弥足珍贵。你既然能放弃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选择我,我又怎么能让你赌输?所以,你担心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
    “跟我在一起,我的选择,永远是你。”
    宴狗已经不是昔日的那个宴狗了。
    大小姐表示,对人间绝色的情话真的毫无抵抗之力。
    不过,两人正在你侬我侬的甜蜜时刻,陈婆带着钟老爷子过来串门了。
    一来是知道他们今天刚回来,又处理了公关危机,二来是想给他们送点团圆饭。
    夫妻两人只得又换上衣服,出门接客。
    “做了些你们爱吃的。”陈婆放下了餐盒对两人说道,“这两天在国外,辛苦了。”
    “陈婆,你是不是有事想跟我们说?”陈老太一进门,时兰就察觉到了她的神色不对,一直偷偷瞥时兰。
    “是这样的。”陈老太在沙发上落座,然后道,“我听说连寅生已经从连家搬出来了,所以,我和一德商量,这大过年的,还是过去拜个年,就是不知道你们两,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
    说到底,除了连寅生夫妻,连家其他人,都对她挺好。
    她现在日子过好了,也有了新归属,也应该给连家那边一个交代。
    “是这样,由我这边递拜帖。”钟一德解释道,“你们,要一起吗?”
    “那就麻烦老头啦。”时兰替宴时修答应了,“我们也有些事,要和连家人说清楚。”
    老太太一愣,因为她忽然觉得自己来做这个和事佬,是不是做错了。
    时兰见她为难,便将这段时间来,连寅生对他们夫妻的所作所为,全都说了出来。
    老太太听完,气得脸都绿了:“这是什么畜生?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往自己外甥的车里塞女人,简直厚颜无耻。还害小安蓝的弟弟大过年被这样羞辱,真的无药可救,真的没救了。”
    “他调任燕城已经无法回避,但为了避免我们和连家的矛盾越来越深,所以,我们决定去连家把事情理一理,免得到时候,什么错都在我们小辈的身上,有理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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