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姓刘,丹字一个讽。”
    刘讽满脸堆笑地道。
    韦灿摸着鼻子,问道:“刘讽,你不会是听差了吧?”
    “小人记得分明,绝不会听差!”
    刘讽说道。
    “甚好!”
    萧公子看刘讽的目光多了几分好感,似笑非笑道,“刘讽,你可愿为本公子办件小事!”
    闻听此言,那刘讽霍然力气,郑重向萧炎一拱手,道:“小人不才,愿为萧公子效犬马之劳!”
    “很好!”
    萧炎满意地点点头,勾勾手指头,“你来,本公子眼下便有一件事,差你去办。
    你若办得好,本公子定有重赏!”
    “小人不敢言赏,心甘情愿为公子鞍前马后,绝不敢有丝毫马虎!”
    那刘讽一改之前的闷声不响,说起话来掷地有声,将愿为知己者赴汤蹈火的大无畏精神展现得淋漓极致。
    边上的蒋大头也是愣了,心道真是打蛇随棍上,老子平素还真是小看了这小子了。
    但不管怎么说,刘讽也算他的人,他若能得到萧公子重用,对他也并不是坏事。
    “看来,回头就得跟这小子拜过香火,尽早将他绑在自己这条船上才是!”
    ……“阿切——阿切——阿切——”七碗茶那边,唐公子一连打了个三个响亮的喷嚏,他擤了擤了鼻子,心下暗道不会又有哪个龟孙子在背后想暗算小爷了么?
    此时七碗茶里里外外热闹非凡,并没有人注意到唐公子打喷嚏的事儿。
    与其说七碗茶是开业,不如说是七碗茶的东家要过寿诞,或者是别的喜事或者节日什么的。
    但过节或者过圣诞,大门外怎么会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堵了水泄不通呢?
    而且几乎都是慕名而来的年轻男子。
    当然不是慕七碗茶或唐云的名气而来,而是为了天香三美而来。
    然而唐云却是做出一件令所有人都不大感不解的决定,今日是七碗茶开业不错,但今日不待客。
    人家开业都是大酬宾,而唐公子却只开业不待客。
    这是什么态度?
    有钱不赚,你他娘的开什么茶坊啊?
    面对众口一词的指责声,唐云脸上笑嘻嘻,心下mpp,你们以为小爷容易么?
    有钱不赚王八蛋,你以为小爷愿意当王八蛋?
    其实也真是难为唐公子,尽管买了三个奴仆,可还是不够用啊!里头在座的客人哪个来头小了?
    岂能怠慢?
    和仲子带着三个奴仆忙得脚不沾地,稍显不够用,哪还有人手去招呼客人呢!真是个糟老头!你晚两天再来也是一样的嘛!非凑这个热闹!当然,唐公子脸上绝对看不出丝毫怨言,恰恰相反,给人的感觉却是十分热情。
    似乎这些人能来,就是他唐云莫大的荣幸。
    “粽子!内院有贵客,闲人不得入内!去,把大门给我关上了!”
    唐云挥手叫来和仲子,笑着吩咐道。
    和仲子建议道:“公子,此举似是有些不妥……”“有什么不妥?”
    唐公子一脸不屑,“茶坊是我开,茶叶是我摘,接不接客——啊呸,我接什么客!快去啊!”
    和仲子见唐公子一脸坚定,也不敢迟疑,一溜烟跑出去,哐当一声就把大门关上了,重重地落下了门栓。
    如此也好,人手本来就不够用,还要分出一人去守着门口,关上门落下栓,一了百了。
    但这一举动,却引得群情激奋。
    “真是岂有此理!这七碗茶的东家莫不是脑袋被门挤了,上门都是客,何况我等是那等吃茶不给银子的无赖汉么?”
    “会不会做买卖?
    天底下有这么把客人往外赶的买卖人么?
    七碗茶的茶再好喝,从今往后,也休想让我再踏入七碗茶半步!”
    “诸位兄台所言极是啊!瞧见那伙计的嘴脸了么?
    好似咱们不是来捧场,而是来闹事的一般!伙计都这样,那东家鼻孔还能对天?
    诸位兄台,咱们一起抵制七碗茶,咱们都不喝他的茶,看他这茶坊能撑几日?”
    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个,正是混在人群中的刘讽。
    受萧公子委派,他前来探听消息,确认七碗茶是否就是唐云所开?
    只因他怀恨在心,又见七碗茶挑起了公愤,便趁势煽动众怒,这厮自然巴不得七碗茶早点关门!但奇怪的是,这些大唐男儿们无论胸中怎么愤怒,嘴上怎么叫嚣,却是不见一人掉头就走。
    反倒是越靠越近,有几人甚至是趴在门上,从门缝里向里头张望。
    别说是能一睹花魁芳容,哪怕是见到花魁身边的侍女一眼,那绝对都是赚了。
    要知道这些围观的男子,绝大多数都不是那种大富大贵之人,他们既没钱上天香院喝花酒,因此也就没有机会一睹花魁芳容,更不用说是一亲芳泽,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嘛!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今日花魁竟然来到了这家新开的茶坊,艳冠群芳的花魁竟然离自己仅有咫尺之遥。
    天呐,太不可思议了!那些豪贵公子为了见花魁一面,不惜一掷千金,而他们不花一分钱,就有机会达到目的。
    天底下再也没有这等美食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谁走谁是傻子!就刘讽也忍不住了,奋力挤了进去,伸手在一位身穿青矜服的年轻男子,问道:“可看见花魁了么?”
    唐代的学子大都穿青矜服,就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青矜,很显然那位撅着屁古趴在门缝处看得起劲的男子是位青年学子。
    是县学,就是府学,不是府学就是太学,当然也有可能民间某座书院的,最不可能的就是太学。
    太学乃是大唐的贵族学校,归国子监管辖,寻常身份根本进不了太学。
    要进入太学,少说也是五品清贵之子。
    因此,太学的学生通常自视甚高,尽管在背地里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可明面上还是要端着太学学子的清高架子。
    那穿青矜服的青年男子心下正火,只因为趴在那里看了半响,别说花魁了,就是花魁的侍女的一条玉臂都没看到。
    “你瞎啊!”
    那人霍然挺起身,瞪视着刘讽道,“若是看到了,我还费这么今儿趴在这里挤来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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