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关系吗?”
    宛宁强迫自己镇定的看着他,忽而笑了笑,道?:“难道,慕总是觉得我破坏了你和江小姐的关系?
    其实你在宴会厅的时候大可以装作不认识我,这样,也不会给我或者江小姐造成任何困扰了,不是吗?”
    如果不是慕久年,她就能将这场演出做完,就能顺利的拿到了薪酬。
    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拿到,还因为遇见了慕久年,把自己心里搞得乱七八糟。
    因此,宛宁说话并不好听,句句带刺。
    慕久年一向是冷静的,曾经和现在,都是如此。
    无论宛宁如何夹枪带棒的讽刺,他的情绪都没有任何波动,只是试探性的问道:“你很缺钱?”
    宛宁一惊,慌忙掩饰着自己的异样,岔开话题道:“慕总,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慕久年修长的手指就这么禁锢着她的肩,厉声又问了一遍,“许宛宁,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你很缺钱吗?”
    不然,为什么要接商演?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这么辛苦的赚钱,哪怕是受了江姝丽的欺负,也要忍气吞声的继续下去。
    在慕久年的逼问之下,宛宁看着这张与安安如此相似的脸,她心里盖起的那座坚强的堡垒就这么崩塌了。
    她红唇勾勒出一丝弧度,道:“是啊,我很缺钱。
    所以,慕总,你能给我钱吗?”
    慕久年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却如鲠在喉,不知该怎么说。
    这么多年过去了,许宛宁好像还和以前一样,清理优雅,不染风尘。
    曾经的她,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做事,只做自己喜欢的,却从不在意这些物质上的东西。
    而??钢琴对于许宛宁来说,一直都是享受,而不是拿来赚钱的工具。
    当她亲口承认自己很缺钱的时候,慕久年不仅惊讶,而且心疼。
    他追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缺钱?
    你要钱干什么用?”
    大概是豁出去了,宛宁甚至不再回避这个话题,故作轻松的道:“慕总说话可真有意思。
    没有钱,我去喝西北风吗?”
    她将市侩和财迷表现得淋漓尽致,只希望慕久年讨厌这样的她,不要再缠着她问这问那的。
    毕竟,慕久年一向清高,他喜欢的人,标准不会低的。
    然而,慕久年的反应却出乎了宛宁的意料。
    她把话说的已经这么直白,慕久年却道:“好,你要钱,是吧?
    我给你!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你现在跟我走,立刻!”
    ?说?着,便要将她拖到这里。
    宛宁吓了一跳,她挣扎着道:“慕久年,你放开我,我不能跟你走。”
    现在,慕久年跟江姝丽才是一对儿,她半夜三更的跟着慕久年走了,那她成什么人了?
    慕久年忽然将她拉进怀里,微凉的薄唇贴在她的耳畔,道:“一百万,怎么样?
    一夜,一百万,嗯?”
    许宛宁整个人僵住了,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着他。
    他居然要跟她做交易,还是那种交易!宛宁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她头脑有些晕,她恨不得给他一耳光。
    慕久年以为她是妥协了,便道:“怎么样,跟不跟我走?”
    想??到安安,那张稚嫩又渴望活下去的眼睛。
    宛宁忍着心中的羞耻感,硬生生的挤出一丝笑,道:“慕总,你可要说话算数哦!”
    慕久年微微一怔,随之而来的,便是恼怒。
    这女人,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为了钱,她竟然可以出卖自己。
    慕久年完全无法想象,这些年宛宁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向骄傲的许宛宁,怎么可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想到这儿,他一把扣住宛宁的手腕,动作没有丝毫温柔,拉着她,将她往车里带。
    ……慕久年还是住在原先的公寓,他的住处并没有改变。
    尽管他可以买更大的别墅,更豪华的家,可因为那所公寓有宛宁与他共同生活过的时光,他才一直住在这里。
    宛宁大概也没想到,他现在明明已经不在公立医院了,名下资产无数,可却还是住在这个二百平方的公寓里。
    ??公寓里的一切都没有变,依旧是黑白色调,没有一点烟火气息。
    一看,就知道是他一个居住的,打开门后,慕久年直接将她甩了进去,自己也随之进了家。
    宛宁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进行一个多么危险的游戏。
    可她已经没有了反悔的余地。
    安安需要用钱,就算是一百万,也支撑不了多久的。
    因此,宛宁强压着内心的恐惧,还故作淡定的道:“慕总,你想在哪里开始?”
    慕久年不辨喜怒的冰山脸终于是多了一丝愠怒,伸手将她拉到面前,一字一句的咬牙道:“不准再叫我慕总!”
    一口一个‘慕总’,他总觉得自己不是在跟前女友再续前缘,而是在找小姐。
    大概是慕久年除了冰山外很少发怒或者生气,因此,他这么吼了一嗓子,宛宁心跳一滞,不再说话。
    不喊‘慕总’,她也实在无法像从前那样,叫他一声‘久年’了。
    她局促不安的站在他面前,她努力的维持着那份镇定,在慕久年渐渐灼热的目光下,崩离解析。
    慕久年缓缓走近她,修长的手指捧起她的脸,一向冷静深邃的眸子正渐渐朦胧。
    他低头,吻着她微微颤抖的唇,还是如曾经那样软糯。
    ??宛宁吓得几乎不敢呼吸,明明做好了准备,却还是害怕男人进一步的举动。
    大概是意识到了她的僵硬,男人的吻渐渐移向她圆润的耳垂。
    他记得,曾经的她这里很敏感。
    可宛宁却一直在发抖,她在害怕,强烈的紧张和害怕让她根本就享受不到其他的感觉。
    慕久年忽然将她推开,呼吸虽有些不稳,理智却已经回来了。
    他不喜欢勉强女人,更别说是勉强许宛宁!可如果现在就偃旗息鼓,那么这三年的相思又算什么?
    慕久年转身去冰箱里拿了杯凉水,一边拧开杯盖,一边对宛宁道:“去洗澡!”
    宛宁心尖一颤,慌忙钻进了房间。
    这个公寓里的一切,她都能记住,因此,去浴室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轻车熟路。
    而慕久年在宛宁进了房间之后,便灌了几口凉水,这才坐在沙发上。
    他眸光冷峻而深邃,心里还带着几分怒意。
    其实他本不想这样,他们本来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
    他只是想知道,她这几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如果她缺钱,他也想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而不是像现在,他出钱,她出卖身体。
    即便他得到了她的人,慕久年觉得自己也不会快乐。
    二十分钟后,宛宁来到客厅。
    望着眼前只系了一条浴巾的女人,慕久年愣住了。
    刚出浴的她,面若桃花,粉白的肌肤沾染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整个人都犹如清晨沾染着露珠的花朵般娇艳。
    刚洗完澡的发梢还滴着水珠,顺着她的若隐若现的锁骨一路向下,直到流进浴巾里。
    男人的眸色渐渐浑浊,透着一丝情欲。
    慕久年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喉咙无比干涩,身体的某处正在无限的叫嚣着。
    所有的理智在面对宛宁的时候,都已不再存在。
    他薄唇亲启,“过来!”
    宛宁迟疑了一下,脑海中是安安纯真无邪的笑脸。
    终究,她一步步的向他走了过去。
    下一秒,她被慕久年拉入怀里,身上的浴巾在男人的手下早已离开了身体。
    宛宁有些惊慌的看着他。
    慕久年两只苍劲有力的手臂铁钳一样将她禁锢,漆黑如墨的眼底释放出掠夺和征服的光芒。
    他的生活一直都是自律而严苛的,至于外面那些女人,生意场上的女人,他也根本就不会碰。
    在这方面,慕久年有洁癖。
    可是禁欲并不代表他不需要,在宛宁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要干什么!……结束时,已经是深夜。
    客厅里的沙发上,卧室的地毯上,浴室的浴缸里,到处都是他们暧昧过的痕迹。
    宛宁从来都不知道,慕久年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们以前虽然也做过这种事,可慕久年就连这种事情上,对她都是温柔的,也是自律的。
    一般都是浅尝辄止,照顾着她的感受。
    可这次,她似乎看到了一个陌生的慕久年。
    这男人仿佛化身成了一头野兽,没玩没了的索要,直到她无力支撑。
    慕久年抱着她从浴室里出来时,宛宁的心都还乱着。
    她到底在干什么?
    居然和慕久年上床了。
    希望这次之后,她能跟慕久年断的干干净净,大不了,她就一直呆在国外,再也不回来了。
    慕久年刚将她放到床上,宛宁便撑着身体想要起来。
    她并不准备在这里过夜。
    可她刚欠起身子,便被慕久年拦住。
    男人眸光微深,冷冷问道:“你干什么?”
    “我该回去了。”
    宛宁的声音透着有气无力,刚才实在是太疲惫了,她真的是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跟他说话。
    慕久年顿时眉头皱了起来。
    这女人,就这么着急走,就这么排斥他吗?
    他偏偏不如她所愿。
    “许宛宁,你要是现在还有力气走,我们就继续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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