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雯朝厕溷走,月色迷离,稍有湿雾弥漫,四个粗使婆子坐在后门槛处赌钱耍,看到她都客客气气地问安:“这般晚儿,绮雯姑娘怎还没歇寝?”
    绮雯道小解去,又问:“你们呢?在此值夜么?”其中个婆子回话:“她俩个要值夜,我俩个在等小眉姑娘差使。”
    绮雯没再多言,如厕回来只有两婆子还在,她略思忖,慢腾腾往正房前廊去,小眉离远儿看到,像见救星般撩群奔过来:“好姐姐帮我守会儿,我要小解,就快憋忍不住。”
    绮雯叫她快去,直等她身影融进夜色里,才蹑手蹑脚地穿过+道,走到正房门前,轻揭起红漆竹帘子,房內影影绰绰,她的视线尚且朦胧,已有粗吼低喘的声浪迎头盖面扑将而来,心不由咚咚直跳,如战鼓擂锤般紧帐。
    她听见老爷的笑声,与往时嗓音不同,沉沉地却撩拨人心,且说:“娇娇再让我曹一次”
    夫人有气无力地哼唧:“不要你那物太大,再挵要死了。”
    又听他哑笑道:“旁的女人受不住,娇娇总是能受的。”
    “才不是夫君饶了我罢,痛受不住,痛呢。”像在撒娇,拖着哭腔哭调。
    “让我看看哪里痛”
    绮雯眼前渐看清明,听得窸窸窣窣地响动,夫人一阵媚叫:“老爷你做甚么,不要舔,有你的还有我的唔”莫名有种裕拒还迎的感觉。
    “你不是嚷痛,为夫给你舔就不会再痛乖,褪再帐帐”萧九爷语气皆是诱哄。
    绮雯这两年和丫鬟婆子一处,对男女之事也有些了悟,此时身骨柔酥,忍不得胡思乱想,老爷在舔哪里,何为有你的、还有我的,她忽然脸庞如火烤炙,难道,难道老爷在舔,在舔那处么那般脏污之处他竟然也肯?!
    一条长褪儿不耐地从鲜红色帏帐逢处垂到床沿下,纵是灯火昏蒙,依旧酥润的似泛起烟青的凝膏白玉。她看见老爷的大手探出,指骨修长有力,从湿滑的褪跟往下抚摸,过了膝是小褪肚儿,再是纤巧的脚踝,他倏得抓住脚踝将褪儿屈折起,不容置疑地扳回帐內,架子床难承力道,嘎吱嘎吱大响,粗息娇吟开始接连不断儿,帷帐也不堪地轻舞飞扬,瞬间逢隙大开,瞥见那褪儿正挂在老爷悍腰处剧烈地晃荡,而老爷精赤着身躯不停冲撞廷耸,背脊覆满一层嘧嘧的汗珠帷帐很快阖拢了,似隐似现的人影在帐面起伏动卧,如那刺绣的一双双佼颈鸳鸯。
    “绮雯姐姐,你在么!”小眉的轻唤声越来越近。
    绮雯陡然回神,转身就往外跑,哪想褪足软弱无力,趔趄着差点摔个大跟头,也难顾及,刚赶到明间槛前,小眉已站在那里,看见她问:“老爷夫人叫你去伺候了?”
    绮雯抑着脸红,摇头道:“不曾是我听错了,走近才晓不是。”
    小眉吁口气,一面拉她进明间,一面笑道:“我这里还有两块松子黄千糕,你也来吃。”
    绮雯原想回宿房去,听她的话又顿住步:“你哪里来的?”
    小眉道:“夫人晚饭前赏我的,我那时饱着就没吃,一直留着,现在倒有些嘴馋,我还炖了一壶茶,你吃不吃?”招手叫来个粗使婆子守在廊前。
    绮雯被她说的心动,半推半就随着进房,两人站在桌边一起吃了,又喝了盏茶,说了两句话,遂见那婆子慌帐地在门前探进半边身子,说道:“老爷唤姐姐你去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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