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跑了好啊,你不是嫌他碍你眼了,现在跑了,你眼睛就干净了。再说了,你是天王,你懂得赏识他,他竟然跑了,说明了什么?他不会有相好的对象了吧。如果你觉得不甘心,抓回来就行了,如果还想逃跑,就打断双腿,看他还敢跑。”说得那个淡定,满意的察觉到怀中的小爱人一阵哆嗦,恶作剧般的在纪尧发顶落下一吻道:“我家尧儿最乖了,不会逃跑的,是不是?”
    “是……我不会跑。”吓死人了,跑的话会被打断双腿的,纪尧纵然再调皮,也不敢面对这样的惩罚,更何况纪晓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人。
    “亦逃跑,就该惩罚他,你现在不将他捉拿回来,反倒是来找我们,纪然,你何时变得如此的优柔寡断了?不就是一个陪男人上床获取信息的暗探嘛,至于这么认真么?”挖苦着纪然,这种事从小纪晓就没少做过,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不骂白不骂。那个亦,虽然自己看不上,什么样的男人都要陪,但一想到是为了纪然而遭那些罪时,真不知道纪然当初是怎么想的。
    虽然几年前,一直知道纪然不喜欢亦,但如今纪然反常的行为,一定与亦有关。竟然隐藏得这么好,早就喜欢上亦了,还拼命往死里贱蹋他,现在才后悔。那个亦早就不干净了,在这个社会中,他不如女闾阁里的女人们,至少她们还会有一个官赐的身份,而亦,其实什么都没有。
    “他跟人跑了,前些时候查到他了,可是现在又失去踪迹了。”纪然脸色有些白,显然是受到了打击。
    “你现在的意思,是要派我出去帮你,去找那个你认为全纪国最下  贱之人?”纪晓冷笑着嘲讽道:“当初我是有劝过你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看你,当初口口声声的贱人。今日却抛弃你远走高飞了,你现在在不高兴什么?他不碍你眼了,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啰啰嗦嗦的没完了。又或者你想告诉我,他跑了,你突然发现自己是喜欢他的?是失去了才想从新找回来,又或者只是不甘心他跟人私奔,抓回来准备处以极刑?”
    “那是我的事,你只要帮我去追查他的下落,到时候上报即可。”纪然不耐的回答了一句,他当然知道,纪晓对自己的嘲讽,正因为当初自己没有听他的劝,不肯放过亦。
    “呵呵,你是天王,我当然要听你的。”纪晓无所谓地说道:“我去找你家的亦没问题,不过你得让我知道,我如果找不到他,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
    “纪晓,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我知道,你能够找得到他。凭你的关系网,网罗天下任何秘密,根本不在话下。”要不然我也不会赐婚于你,让你这么轻松的就得到纪尧了。当然纪然是不会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当然他也有自己不得已的其他目的,这都是后话,现在当务之急,自然是要找到亦,不然,什么都是空话,都是空想。
    “那么找到他,他反抗的话……”纪晓的言外之意,让纪然脸色一震,他略显得有些青色的脸,一下子冰冷刺骨。
    “你变这个脸干什么?”纪晓打断了纪然的变脸,他不想将这么多时间用在纪然身上,开什么玩笑,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怀中这个小人儿身上。谁打断他们的亲热,打扰他们相处的时间,他就跟谁没完。
    “纪晓,我希望你知道,亦他不能死。如果他反抗,我知道你有办法完好的将他带回来。”纪然脸色微微平静了些,只是眸底依旧带着寒冰。
    “是吗?我好像有听说了,‘他若反抗,杀无赦’。”纪晓再一次不怕死的回了一句,心爱之人,教训教训就成了,竟然能说出‘杀无赦’这三字来,真怀疑他是真心喜欢着亦,还是根本只是说着玩的。
    “纪晓,你只要记住,寻得亦后,速速带回。”纪然没有纠缠于这三个字,这三个字,是自己卡在喉咙里的刺。正因为自己不能初尔反尔,所以今日只得找纪晓出面,去找回亦,将亦完好的带回来。
    “呵呵,没问题。不过有问题的是——我与尧儿完成大婚有两天,你说我们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你竟然现在是硬拆散我们,你让我们新婚夫夫情何以堪啊!”这绝对是纪然的肺腑之言,绝无半句添油加醋。
    “你可以带上尧儿。”纪然退了一步,其实在宣召纪晓时,纪然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对于纪尧,纪晓可是觊觎了十几年了,现在落入他的手中,虽然名言上是他的夫君,实际是什么,纪然自然知道,对于他们相处的时间,纪晓又岂能错过纪尧一个时辰。
    “清阳候——到!”外面侍卫的声音传了进来,话音才落,凄清与司寇已经跨进了殿门。他并不意外看到纪晓与纪尧,朝天王做了一个参见之揖,又朝另外二人做了一揖。
    礼毕,凄清还未开口,纪然却开口道:“清阳候,可知我今日召你们进宫的目的?”
    “不知。”凄清回答得有些清冷,仿佛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纪国天王,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
    “呵呵,听闻那日清阳候在纪尧娶妻之日,遇刺了?”故意将‘纪尧娶妻’四个字加重了语调,就是要让纪晓知道,刚才为了亦的事,让自己难堪,当然要还回来。
    “哦……无事。”凄清简短的回答。
    “可有眉目?”纪然一脸凝重,事情发生在纪国,即使夏国远在千里之外,但也不能马虎对待。如果一旦夏国追究起来,自己铁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曾有眉目。”凄清对于那次的被刺杀事件,他是能不谈则不谈,他希望这件事能够永远的退出他的记忆中。一旦想起来,就会想到夏噬飓与那位主谋者有着几分相似的脸,然而他们对自己的动机却截然相反。一想到夏噬飓在这个世上,根本没什么亲人,如今又少了一个,心里就如被一把钝刀在不断的割着,疼痛难忍。他不在乎这个世上有多少人死去,又有多少人讨厌自己,甚至是恨自己,但他现在在乎,那个一直在意自己的少年,如果他知道他的舅舅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时,他又将如何释怀。更重要的是,那个舅舅因为自己而最终死了,又不知道夏噬飓知道真相时,又会怎样的心痛,凄清不敢往下想,他觉得自己很无力,同样的,也很无辜。
    ☆、289 妒火烧,然悲戚   (3273字)
    司寇一直注意着凄清的脸色,他早已发现凄清那不断变化着的脸色,虽然不易察觉,但有心之人还是能感觉得到。司寇不着痕迹的移动着脚步,伸手按着凄清的肩,化了一股力给了凄清,让他暂时定下心来。
    “那我派人去找你的亦。”纪晓得意的答应了下来,只要不与他的尧儿分开,什么事都可依纪然。说到底,这个媒还是纪然保的,帮他做这件事,就当是感谢他帮自己这个大忙吧。
    “纪晓……别弄伤他……”在纪晓已经走出大门时,纪然突然开口补充了一句。换来纪晓若有所思的一眼,随后又化成了一道浅笑,搂着他的小心肝,消失在大殿门口。
    “清阳候,那日遇刺一事,我已派人去彻查了,还望清阳候在此处多留几日。”纪然看着凄清,心底的压迫感再一次强烈起来,他看着司寇,眼神有些惶恐。
    “不了,我们的一年之期也将结束了,还有最后一个耀国,我们也要加紧时间完成夏天王交给我们的使命。其实今日即使天王不来召见我们,我们今日也打算过来辞行。”司寇显得有些冷意的回答,使纪然心中有些沉闷。这个司寇,为何自己面对他时总是有一种压力,一种让自己无法释怀的压迫感。
    “清阳候,这是真的?”纪然有些不相信,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纪天王,是真的,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终有离别的一日。”凄清浅浅一笑,看着司寇道:“司寇,你也向天王辞行吧。”
    “纪天王……”
    “我知道了,你们走吧。”纪然突然觉得今日自己做了一件蠢事,那就是他之前是想留下这两个人,让他们帮自己留住亦,不过看似他们等到不亦回来了。算了,亦要是敢跑的话,就绑起来吧。早知道自己会如此的放不开他,当初就不应该那样去糟贱他。
    而司寇则知道凄清让自己与纪然告别,他显然是在提醒自己,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要拘泥于曾经的往事。就算那些往事很难堪,很不公平,但事到如今,他在为自己担心,怕自己一个失算,到时候反招来杀身大祸。
    “清阳候,谢谢。”马车上,司寇看着一脸平静的小人儿。
    “司寇,我知道,对纪国皇宫里有你太多的不甘心,对纪然也是如此,但你要知道,你现在过得只有比他们更好,不是吗?”凄清淡淡的分析着:“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报仇,但现在你是单身,无法在别人地盘上动手,这样只会陷你于不利。况且,我们后面还有耀国没到,等耀国的事结束之后,我们就该回夏国了。我不想途中我们四人中,任何一个人再有事。”
    “清阳候应该猜到我与皇宫里的事了吧。”司寇苦笑了起来。
    “我没猜,但我知道司寇的脾气,若不是伤到极致,司寇又怎会屡次暴露自己的弱点。”凄清笑了笑,看着司寇认真道:“那些不值得你回忆的事,忘记他们。”
    “呵呵,我会尝试着忘记他们。”司寇点了点头,眉头却依旧锁了起来,能忘记吗?不忘记的话,自己似乎更不高兴,要与纪然挑明吗?似乎也没必要,如今的他,对自己来说,不正是什么都不是!
    “溥蜻,我们今日就离开纪国?”夏噬砥一听到要离开纪国,他总觉得自己还没玩够,这一次,他甚至连皇宫都没去过。
    “明日离开,今日如果想出去玩的话,让小氐陪你去。”凄清看着小氐,示意小氐接口。
    “要去玩吗?”小氐一副我不想去的样子。
    “你不想陪我去,也没关系,我与溥蜻去说一声就行了。”夏噬砥当然看出了小氐对自己的冷淡,这个人还真是变化多端,前段时间他似乎对自己稍好一些,这两天又故态重萌,真不像个男人。
    “你想去哪里?”
    “不去了,我现在只想去睡觉。”夏噬砥恶狠狠的回答了一句,趾高气昂的拉起凄清的手就往房间走去。凄清笑了笑,一只手轻轻的抚了抚这只开始炸毛的小猫。
    “砥,这是怎么了?”凄清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溥蜻,我现在想睡觉。”夏噬砥声音飓高了许多,额头上青筋都在暴跳着。
    “呵呵,去吧。我与司寇还有事要谈,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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