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模样,绝对不能让傅知秋看到,他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男人。”
    卓然笑了笑没有说话,反倒是铃岚似乎一瞬间打开了话匣子,开始一边忙活着手中的活儿一边自顾自说起来:“说到底我们俩也是一块儿在这个药王谷里头长大的,听我娘说,我一出生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到最后我都有些分不清,对他到底是喜欢,还是单纯的依赖,所以爹爹让我们俩成亲的时候,我就满心欢喜的答应了。”
    “可是谁知道,这个家伙居然在成亲的前一夜就那么潇洒的走了,你说说,那个时候我得多丢人。未婚夫因为不想跟自己成亲所以跑路了,别人怎么看我?当时的我啊,恨不得他死在外面一了百了。”
    铃岚放进最后一味药,动作顿了顿笑起来:“可是等到他在外头真的快要死了,我是真的舍不得了。”
    “刚开始发现他失忆的时候,我简直是开心的要命。”
    铃岚拿着药杵慢慢捣着药,垂下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可是后来才发现,哪怕是失忆了,他不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
    铃兰转过头看着卓然,轻轻叹:“但是我还是想他好好的,像以前一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自由自在开开心心的,那才是他。”
    卓然依旧一言不发,铃岚自嘲的笑:“其实你也不简单啊,我看着你就觉得,什么话对你说都行,这藏了这么多年的心里话一股脑儿的都倒出来了,我可是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知秋(傻笑):哎嘿嘿嘿虽然被浇了墨水但是看见这个人真心实意的笑起来我还是好开心怎么办!形象是什么,可以吃吗?
    小厮(无奈):谷主,谷主?醒醒!你的口水流下来了!
    、试药之时
    “借你吉言,”铃岚走过来手中托着一碗汤药,“可是这药是省不了,所以你就别费心思讨好我了。”
    看着卓然面不改色的一饮而尽,铃岚坐在浴桶边掐着时间等药效起作用,手中拿了纸和笔,一边仔细观察卓然露在青色药液上面容的轻微变化,一边开口问:“现在什么感觉?”
    卓然眯着眼睛声音细微:“左手青灵至少府,天池至中冲两脉疼痛,其余经脉无甚感觉。”
    “疼痛程度?”铃岚追问。
    卓然额头上冒出了一些细小的汗珠,声音更加微弱:“有如刀割。”
    铃岚皱起眉,笔杆抵住下唇凝神思索了一会儿:“那你尝试着调动一下你刚刚说那两脉之中的内力。”
    卓然依言尝试,过了一会儿虚弱得摇摇头:“没有半丝动静。”
    铃岚困惑地喃喃:“不应该啊,难道是洛神花出了问题……今天试药就到这里吧,你等到药汤凉了再起身,我会派人把今天的药材给你送过去。”
    说完她转身就走,卓然背靠在浴桶中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挨过那一阵难熬的疼痛之后,咬牙起身冲去身上残留的药液,套上身干爽的衣服出门,给担心不已的静怜一个安抚的微笑。
    傅知秋一身黑衣躲在暗处,看着他和静怜的背影眸光深深,看着他在静怜面前逞强,却在静怜看不到的时候脚步踉跄,握紧的拳松了又紧还是没有现身。
    是夜,又是一场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梦。
    卓然打量着身边静谧的竹林,恍然记起这是他和傅知秋第二次相遇的地点,那人奄奄一息的躺在竹林后面的一个大坑里,然后被难得动一回善念的他捡回家。
    信步走到那个大坑边缘,果然看见了那一双带着警惕的眼睛,卓然俯视着他,忽然很想知道倘若自己不救会是个什么情况,于是对他和善地点点头,他期待地看着卓然,下一刻却看见卓然利落地转身就走,潇洒极了。
    傅知秋:“……”
    等等,事情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
    卓然转身走了几步,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折返过身走到坑边蹲下,对着坑底思考人生的傅知秋伸手:“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傅知秋盯着那只修长有力的手出神,直到手的主人开始明显表现出不耐烦之后,才忙不迭的伸手,堪堪触碰到他的指尖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贴身小厮的笑脸出现在自己眼前:“谷主,有人前来拜访。”
    傅知秋冷着脸起身,随便披了一件衣服,门口有人恭恭敬敬的施礼:“谷主……”
    话没说完就被傅知秋甩了一个阴测测的眼刀过去,瞬间打了个冷战乖觉的闭上嘴,拿眼神对着小厮示意——这是怎么了?
    小厮偷偷的用口型回复他——大概是吃错药了。
    “你们才吃错药了,”傅知秋读得懂唇语所以火气更大,“你最好能说出来一个打扰我睡觉的理由,否则的话我不介意把你们统统丢过去试毒!”
    那人不敢怠慢,躬身将手里的东西呈上:“下属不辱使命,找到了一点关于谷主失去记忆有关的东西。”
    傅知秋来了兴致,伸手接过那个手帕包裹着的东西,打开一看不由得怔了,里面是一片剑的碎片,正是他从前从不离身的苍溟剑的一部分。
    他现在还记得从前的自己对那把剑有多么宝贝,只是如今看到了它的碎片,却一点心疼或者惋惜的感觉都没有,可以肯定的是,在他丢失的记忆中肯定有一个人或者一样东西超过了它的重要性。
    他眯起眼睛:“接着找,有什么线索速速来报。”
    下属一抱拳,转身退下,小厮忍不住开口:“谷主,您这又是何必呢,过去的记忆忘了也就罢了,这么找下去就像大海捞针一样,什么时候能找得到啊。”
    傅知秋将手上的碎片抛了抛,哼笑一声:“如果有一样东西对你很重要,可是你把它丢了,你会甘心吗?”
    小厮懵懵懂懂的摇头,傅知秋伸了个懒腰转身回房:“我也不甘心。”
    小厮疑惑的歪了歪头,最终还是没能搞清楚傅知秋想表达的什么,想到自己的职责连忙追了上去,看到谷主正坐在窗口,仰头望着天一言不发,手中还攥着那个碎片。小厮下意识停住了脚步,虽然他依旧什么都不懂,但是他很清楚的明白,谷主身边浓郁的化不开的东西,似乎叫做悲伤。
    傅知秋没注意到小厮的进来,他只是拿着那个碎片,觉得手心被烫伤一般的疼。
    他一直宝贝着的,放在心尖上的东西,好像被他忘了。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从他心里活活刨去一块,只觉得如果找不到那个让他心心念念舍不得放下的事物,整个人就像是无根浮萍,天地那么大,似乎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第二日清晨,静怜端上一杯花茶,看着卓然眼底的青黑,有些心疼:“公子,可是昨夜没有睡好?是不是夜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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