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感激的方展博
人流穿行的大街上，
方展博仰头望着丁蟹所在的办公室，满脸的恨意，
“恶人天不收，我来收！”
“展播，你打算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说话的是陈滔滔，
之前另一个在股市阻击丁家集团的就是他，
陈滔滔是一家美资银行的投资部门负责人，喜欢上了方展博的妹妹方婷，想替方婷父亲报仇，
结果那一仗输的一穷二白，
这次方婷听说方展博远渡宝岛，再斗丁蟹，
立即央求陈滔滔过来帮手。
“那个康年银行的家伙，说在这栋大厦也租了一间办公室留给我们，也不知是真是假。”
方展博在身上摸着口袋，照着那个像他孪生兄弟的人给的地址。
“这里房租很贵的！”自小在北市长大的龙纪文感慨道，
“十四楼！”方展博好不容易找出了一张揉的不成样子的字条，勉强看清了上面的字。
“啊？！丁家的不就是在十五楼吗？”陈滔滔皱着眉，
“在他们下面，不吉利啊！”龙纪文担心道。
“这样正好，我要看着他们跳楼！丁蟹那么旺，我要是认命的话，就不用复仇了。”方展博脸上充满了自信！
“对的，我们必须靠自己！”陈滔滔点点头，
“走，上去看看我们的办公室！”
方展博当先走入大厦，
“先生，这里闲人不可以进！”
保安看着方展博的邋遢穿着，满脸戒备地说道，
“别瞧不起人！”龙纪文挡在了方展博面前，“我们在14层有办公室的。”
保安看到龙纪文的穿着和气质都不像是普通人，将信将疑道：“真的？你们拿出证件，我查一下。”
龙纪文连忙推了方展博一下，让他拿出证件，
方展博翻了半天，才翻出了证件，递了过去。
“方展博？还真的是！”保安查了一下，14层确实被人以这个名字租了下来，不禁嘀咕道，“现在有钱人就这种打扮吗？”
“好了，我给你刷卡，你们上去吧。”
龙纪文瞪了保安一眼，拉着方展博走向了电梯，
“回头带你去换身行头，要不然会被人看不起的。”
“不用，我是来打败丁蟹的！其他事都无所谓！”方展博耸耸肩，无所谓道。
这时，电梯门打开，
“谁想打败我老爸？”丁孝蟹走了出来，看见是方展博，皱了皱眉，“你们方家人是不是太过分，我们都跑到宝岛了，你们还追过来？我爸虽然打死了你爸，但这么多年过去了........”
丁蟹止住了丁孝蟹说话，
“展博啊，我知道你们恨我，但其实当年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你爸如果不........”
方展博猛地贴近了丁蟹，四目相对，
恨恨道：“要不是你，我爸人怎会死掉？我亲眼看到你打死了我爸爸。”
丁蟹摆摆手，不以为然道，
“哎，你那时候还小，懂什么？往事不提了，你们缺钱用尽管说！我会尽力补偿你们的。”
“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你死！”方展博狠声道，
“反正我丁蟹做事问心无愧，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丁蟹躲开方展博的眼神，起步欲走，
方展博想要拦住，
被丁孝蟹一把推开，
丁孝蟹推完之后，擦了擦手，一脸嫌弃道，
“你就是一坨屎！我碰到都觉得恶心。”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方展博望着丁家父子离开的方向，脸色狰狞，久久才收回视线，
“纪文，我们过会去买衣服！”说着，走进了电梯。
三人很快就到了14层，
一进门，就看到了墙上醒目的公司招牌，
竟然是以方姓开头，
“你好，方展博先生，我是康年银行宝岛支行的职工，受命守在这里等您过来交接。”
一个中年人迎了出来，
“你认识我？”
方展博好奇道，
“那边给您传来了照片，应该不会认错的。”
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门，
“这些人是？”方展博愣住了，门后站着一排西装笔挺的俊男靓女，一看就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样子。
“这些是我们老板让我去招的，都是台大毕业的高材生，你没来之前，他们已经开始操盘了，已经盈利不少了。”
“这..........”
“我们老板还要求我们准备了最好的办公设备，和最快的网线。”
方展博三人全都愣住了，这康年银行也实在太贴心了，什么事情都准备好了。
“我们老板只希望你做好一件事，那就是为你父亲报仇，几十年了，丁蟹应该得到该有的报应！”
方展博感动的一塌糊涂，眼睛有些湿润。
“放心，这次我一定要让丁蟹一败涂地！”
苏墨确定方展博如约而至之后，
就去了周朝先的别墅，
“怎么听丁蟹说，你把股票全抛了？”周朝先好奇地问道，
“我觉得股市有风险，丁蟹不可能运气这么好。”苏墨耸耸肩道，周朝先除了脾气有点大之外，其实还好，反正这次是替宝岛办事，苏墨的心情最重要，苏墨打算给周朝先留一条生机，去不去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哎，你这么小心能办什么大事，现在丁蟹正旺，就要跟进，我去天后庙里问过卦了，说我今年命中遇贵人，你算一个，丁蟹算一个。我注定要旺旺旺的！”
周朝先意气风发地说道，
苏墨沉默了片刻，周朝先既然不走那条生路，那只能去做个闲人了。
“最近有媒体又盯上你了!”
“靠！我最近什么事都没做，就光和那些立委吵架了，还盯着我？”
“毕竟你的背景摆在那边，想做个大新闻的肯定会盯上你的。”苏墨皱眉道，“我听说你之前想投的标快要开始了？”
“哎，那个时候竞选不是缺钱吗？想一起搓汤圆的，但现在股市那么好，那些脏钱我看不上了!谁吃过了燕窝，还想去吃糟糠。”
周朝先撇撇嘴道，
“其实我查过，那个其实是个陷阱，是当时那个侯先生准备留给你的后招，但现在虽然侯先生不想对付你了，但那些记者还盯着。”苏墨淡淡地说道，
“不会吧？这能坑到我？”周朝先一脸的不相信，
“他当时让你出钱竞选，你也说了你缺钱会想办法去围标。
电玩城的事只是试水，
这个才是杀招。
如果这件事被爆出来，你会怎样？”
周朝先倒吸了一口气，那个工程很瞩目，如果爆出来，他绝对当不上现在的位置，而且现在爆出来，他也有可能要引咎辞职。
“你真是我遇到的最大的贵人！”周朝先由衷地感谢道！“幸好有你，要不然我肯定会找那些投标商谈心的！”
“不，你明天把那些潜在的投标商都约出来，上台唱一出酬神戏！”
凌飞是北市最大电视台的记者，
刚离开校园没多久，充满了雄心壮志，
想要干出一番事业，
所以之前收到风，
松林帮的帮主周朝先可能会在市政工程投标中舞弊，
她立即盯上了周朝先，
但盯了一段时间，一无所获，
随着投标时间的逼近，
她的上司甚至要求她不再跟踪周朝先，
但凌飞一向倔强，普利策奖是她最大的梦想，
她相信，只要盯住了周朝先，就一定会有大新闻，
果然，她发现周朝先约了所有的投标商，明天谈话，
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得到大新闻，
凌飞通过关系，
找上了德昌建筑的董事长，
“凌飞，行不行啊，那个林董只敢去偷偷举报，让他帮我们肯定不敢的。”
“如果周朝先派人恐吓他呢？”
“你的意思是？”
“他的儿子是时候换个发型了。”
第二日，
德昌建筑的林董事长带着微型摄像机赴了他眼中的鸿门宴，
这次会面地点是在郊外茶山中一座别致的小楼里。
施工老板们几乎已经到齐了。
林董事长其实已经迟到了，
周朝先竟然还算客气，其实作势迎接了一下。
假惺惺！
林董撇撇嘴，
落座后，将带摄像头的手机对准了周朝先的位置。
“今天谁泡茶？”周朝先淡淡地问道，
谁泡茶在宝岛，就是谁当这次会议主席的意思，
“大家给个意见嘛，不要都看着我。我今天只是召集人，不一定当主席。”
周朝先很谦虚地说道，
话音刚落，有个胖子慌慌张张走了进来，
“周董，对不起，塞车，对不起啊。”
胖子担心周朝先发火，
毕竟周朝先出了名的脾气暴躁，
“没事没事，这里毕竟很偏嘛。”
众人齐齐愣住了，今天这里的是周朝先吗？
还是说周朝先在压抑着火气，等着过会再爆发？
周朝先确实很生气，但想起苏墨的叮嘱，还是忍了下来，
迟到的老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既然大家都这么知趣，周朝先也就不再假装民主，开始泡茶
茶山脚下不远处的一辆面包车里，
凌飞正和自己的搭档正兴奋地看着屏幕，
“这个我们要出名了！周朝原这次把这帮准备投滨海工程标段的老板们拉过来，肯定是想要串通围标。”
“那还用说，幸亏你的主意管用，林董事长把微型摄像头带了进去，只要他开口了，这实打实的证据一定会让我们一战成名！”
这时候，车门突然被打开，
“啧啧，有线索也不分享一下？”
凌飞微微皱眉，
眼前这个油腻男的家伙是出了名了有钱就是娘，
最没底线了。
“请你出去，这里的事与你无关！”
“信不信我现在就出去喊一嗓子？”
“你！”
凌飞望着对方一副无赖模样，不知该怎么，这时，
监控屏幕里，周朝先终于进入了主题，
凌飞不再去管对方，紧紧盯住屏幕。
“有意投标的公司一共十八家，够资格承担这么大工程的就我们九家。”
周朝先环视一周后，突然笑着说道，
“我呼吁的是大家要团结，不要为了中标，把中标价格压得很低。
当然了，我不是叫大家搓圆仔汤！”
台湾那边“围标”的说法，所谓围标，就是投标时，某个投标人通过给其他几个投标人另外的利益，让他们帮助排挤其他投标人，从而保证自己中标。
不是搓圆仔汤？！
不仅仅在座的公司老板，
监控车里的凌飞都愣住了。
不是搓圆仔汤，那喊这么多人过来干嘛？喝茶吗？搞笑！
周朝先接下来的话，直接颠覆了众人的认知，
“我不仅不搓圆仔汤，
还不许任何人这么做！
如果我发现谁为了中标，把价格压的很低，之后二转三转四转，我就不客气了。”
周朝先自己也觉得不适应，这种话竟然会从他口里说出来，
但出于对苏墨的信任，
继续说着早已准备好的台词，
“政府的钱都是我们的纳税钱，这个工程不能光为了赚钱，我们要摸着良心去做，价格要合适，质量要过关，造福子孙后代！
我们在这里就是发起倡议，
现在发到你们手里的，是我拟好的不恶意竞价的倡议书，我希望大家签了他。
我说完了，现在谁支持，谁反对？”
监视车里的人都看呆了。
这是黑帮老大吗？
比那些官僚还公正。
凌飞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不应该是黑白勾结，和营建署的人将政府拨下来的钱通通分赃吗？
现在这新闻哪有半点劲爆？发出去给这个周朝先涨个人声望吗？
不过凌飞不想要这条新闻，有人要。
油腻男搓了搓手，
“看来你对这个新闻没了兴趣，那不如给我吧！”
嘴上说着，身体已经挤了过来，
抢走了录像带。
“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下次换上！”
说完，就跑下了车。
“凌飞，现在怎么办？”凌飞的助手苦着脸道，
他们跟了这么久，结果搞出这么没有爆炸点的新闻。
“我不信狗改的了吃屎，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凌飞倔强地说道，
突然响起了一件事，
“我发现自从周朝先身边多了一个人之后，行事风格就变了。”
“我知道，你说的是那个天公子，那个家伙可了不得，听说周朝先能洗白，都是他的功劳，现在给周朝先赚钱的那个股神，也是那家伙介绍给周朝先的。”
凌飞沉默片刻，眼前一亮，
“这次肯定也是那个天公子出手了，我觉得我们把目光放在那家伙身上，说不定也能找出一个大新闻！”
方展博仰头望着丁蟹所在的办公室，满脸的恨意，
“恶人天不收，我来收！”
“展播，你打算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说话的是陈滔滔，
之前另一个在股市阻击丁家集团的就是他，
陈滔滔是一家美资银行的投资部门负责人，喜欢上了方展博的妹妹方婷，想替方婷父亲报仇，
结果那一仗输的一穷二白，
这次方婷听说方展博远渡宝岛，再斗丁蟹，
立即央求陈滔滔过来帮手。
“那个康年银行的家伙，说在这栋大厦也租了一间办公室留给我们，也不知是真是假。”
方展博在身上摸着口袋，照着那个像他孪生兄弟的人给的地址。
“这里房租很贵的！”自小在北市长大的龙纪文感慨道，
“十四楼！”方展博好不容易找出了一张揉的不成样子的字条，勉强看清了上面的字。
“啊？！丁家的不就是在十五楼吗？”陈滔滔皱着眉，
“在他们下面，不吉利啊！”龙纪文担心道。
“这样正好，我要看着他们跳楼！丁蟹那么旺，我要是认命的话，就不用复仇了。”方展博脸上充满了自信！
“对的，我们必须靠自己！”陈滔滔点点头，
“走，上去看看我们的办公室！”
方展博当先走入大厦，
“先生，这里闲人不可以进！”
保安看着方展博的邋遢穿着，满脸戒备地说道，
“别瞧不起人！”龙纪文挡在了方展博面前，“我们在14层有办公室的。”
保安看到龙纪文的穿着和气质都不像是普通人，将信将疑道：“真的？你们拿出证件，我查一下。”
龙纪文连忙推了方展博一下，让他拿出证件，
方展博翻了半天，才翻出了证件，递了过去。
“方展博？还真的是！”保安查了一下，14层确实被人以这个名字租了下来，不禁嘀咕道，“现在有钱人就这种打扮吗？”
“好了，我给你刷卡，你们上去吧。”
龙纪文瞪了保安一眼，拉着方展博走向了电梯，
“回头带你去换身行头，要不然会被人看不起的。”
“不用，我是来打败丁蟹的！其他事都无所谓！”方展博耸耸肩，无所谓道。
这时，电梯门打开，
“谁想打败我老爸？”丁孝蟹走了出来，看见是方展博，皱了皱眉，“你们方家人是不是太过分，我们都跑到宝岛了，你们还追过来？我爸虽然打死了你爸，但这么多年过去了........”
丁蟹止住了丁孝蟹说话，
“展博啊，我知道你们恨我，但其实当年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你爸如果不........”
方展博猛地贴近了丁蟹，四目相对，
恨恨道：“要不是你，我爸人怎会死掉？我亲眼看到你打死了我爸爸。”
丁蟹摆摆手，不以为然道，
“哎，你那时候还小，懂什么？往事不提了，你们缺钱用尽管说！我会尽力补偿你们的。”
“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你死！”方展博狠声道，
“反正我丁蟹做事问心无愧，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丁蟹躲开方展博的眼神，起步欲走，
方展博想要拦住，
被丁孝蟹一把推开，
丁孝蟹推完之后，擦了擦手，一脸嫌弃道，
“你就是一坨屎！我碰到都觉得恶心。”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方展博望着丁家父子离开的方向，脸色狰狞，久久才收回视线，
“纪文，我们过会去买衣服！”说着，走进了电梯。
三人很快就到了14层，
一进门，就看到了墙上醒目的公司招牌，
竟然是以方姓开头，
“你好，方展博先生，我是康年银行宝岛支行的职工，受命守在这里等您过来交接。”
一个中年人迎了出来，
“你认识我？”
方展博好奇道，
“那边给您传来了照片，应该不会认错的。”
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门，
“这些人是？”方展博愣住了，门后站着一排西装笔挺的俊男靓女，一看就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样子。
“这些是我们老板让我去招的，都是台大毕业的高材生，你没来之前，他们已经开始操盘了，已经盈利不少了。”
“这..........”
“我们老板还要求我们准备了最好的办公设备，和最快的网线。”
方展博三人全都愣住了，这康年银行也实在太贴心了，什么事情都准备好了。
“我们老板只希望你做好一件事，那就是为你父亲报仇，几十年了，丁蟹应该得到该有的报应！”
方展博感动的一塌糊涂，眼睛有些湿润。
“放心，这次我一定要让丁蟹一败涂地！”
苏墨确定方展博如约而至之后，
就去了周朝先的别墅，
“怎么听丁蟹说，你把股票全抛了？”周朝先好奇地问道，
“我觉得股市有风险，丁蟹不可能运气这么好。”苏墨耸耸肩道，周朝先除了脾气有点大之外，其实还好，反正这次是替宝岛办事，苏墨的心情最重要，苏墨打算给周朝先留一条生机，去不去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哎，你这么小心能办什么大事，现在丁蟹正旺，就要跟进，我去天后庙里问过卦了，说我今年命中遇贵人，你算一个，丁蟹算一个。我注定要旺旺旺的！”
周朝先意气风发地说道，
苏墨沉默了片刻，周朝先既然不走那条生路，那只能去做个闲人了。
“最近有媒体又盯上你了!”
“靠！我最近什么事都没做，就光和那些立委吵架了，还盯着我？”
“毕竟你的背景摆在那边，想做个大新闻的肯定会盯上你的。”苏墨皱眉道，“我听说你之前想投的标快要开始了？”
“哎，那个时候竞选不是缺钱吗？想一起搓汤圆的，但现在股市那么好，那些脏钱我看不上了!谁吃过了燕窝，还想去吃糟糠。”
周朝先撇撇嘴道，
“其实我查过，那个其实是个陷阱，是当时那个侯先生准备留给你的后招，但现在虽然侯先生不想对付你了，但那些记者还盯着。”苏墨淡淡地说道，
“不会吧？这能坑到我？”周朝先一脸的不相信，
“他当时让你出钱竞选，你也说了你缺钱会想办法去围标。
电玩城的事只是试水，
这个才是杀招。
如果这件事被爆出来，你会怎样？”
周朝先倒吸了一口气，那个工程很瞩目，如果爆出来，他绝对当不上现在的位置，而且现在爆出来，他也有可能要引咎辞职。
“你真是我遇到的最大的贵人！”周朝先由衷地感谢道！“幸好有你，要不然我肯定会找那些投标商谈心的！”
“不，你明天把那些潜在的投标商都约出来，上台唱一出酬神戏！”
凌飞是北市最大电视台的记者，
刚离开校园没多久，充满了雄心壮志，
想要干出一番事业，
所以之前收到风，
松林帮的帮主周朝先可能会在市政工程投标中舞弊，
她立即盯上了周朝先，
但盯了一段时间，一无所获，
随着投标时间的逼近，
她的上司甚至要求她不再跟踪周朝先，
但凌飞一向倔强，普利策奖是她最大的梦想，
她相信，只要盯住了周朝先，就一定会有大新闻，
果然，她发现周朝先约了所有的投标商，明天谈话，
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得到大新闻，
凌飞通过关系，
找上了德昌建筑的董事长，
“凌飞，行不行啊，那个林董只敢去偷偷举报，让他帮我们肯定不敢的。”
“如果周朝先派人恐吓他呢？”
“你的意思是？”
“他的儿子是时候换个发型了。”
第二日，
德昌建筑的林董事长带着微型摄像机赴了他眼中的鸿门宴，
这次会面地点是在郊外茶山中一座别致的小楼里。
施工老板们几乎已经到齐了。
林董事长其实已经迟到了，
周朝先竟然还算客气，其实作势迎接了一下。
假惺惺！
林董撇撇嘴，
落座后，将带摄像头的手机对准了周朝先的位置。
“今天谁泡茶？”周朝先淡淡地问道，
谁泡茶在宝岛，就是谁当这次会议主席的意思，
“大家给个意见嘛，不要都看着我。我今天只是召集人，不一定当主席。”
周朝先很谦虚地说道，
话音刚落，有个胖子慌慌张张走了进来，
“周董，对不起，塞车，对不起啊。”
胖子担心周朝先发火，
毕竟周朝先出了名的脾气暴躁，
“没事没事，这里毕竟很偏嘛。”
众人齐齐愣住了，今天这里的是周朝先吗？
还是说周朝先在压抑着火气，等着过会再爆发？
周朝先确实很生气，但想起苏墨的叮嘱，还是忍了下来，
迟到的老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既然大家都这么知趣，周朝先也就不再假装民主，开始泡茶
茶山脚下不远处的一辆面包车里，
凌飞正和自己的搭档正兴奋地看着屏幕，
“这个我们要出名了！周朝原这次把这帮准备投滨海工程标段的老板们拉过来，肯定是想要串通围标。”
“那还用说，幸亏你的主意管用，林董事长把微型摄像头带了进去，只要他开口了，这实打实的证据一定会让我们一战成名！”
这时候，车门突然被打开，
“啧啧，有线索也不分享一下？”
凌飞微微皱眉，
眼前这个油腻男的家伙是出了名了有钱就是娘，
最没底线了。
“请你出去，这里的事与你无关！”
“信不信我现在就出去喊一嗓子？”
“你！”
凌飞望着对方一副无赖模样，不知该怎么，这时，
监控屏幕里，周朝先终于进入了主题，
凌飞不再去管对方，紧紧盯住屏幕。
“有意投标的公司一共十八家，够资格承担这么大工程的就我们九家。”
周朝先环视一周后，突然笑着说道，
“我呼吁的是大家要团结，不要为了中标，把中标价格压得很低。
当然了，我不是叫大家搓圆仔汤！”
台湾那边“围标”的说法，所谓围标，就是投标时，某个投标人通过给其他几个投标人另外的利益，让他们帮助排挤其他投标人，从而保证自己中标。
不是搓圆仔汤？！
不仅仅在座的公司老板，
监控车里的凌飞都愣住了。
不是搓圆仔汤，那喊这么多人过来干嘛？喝茶吗？搞笑！
周朝先接下来的话，直接颠覆了众人的认知，
“我不仅不搓圆仔汤，
还不许任何人这么做！
如果我发现谁为了中标，把价格压的很低，之后二转三转四转，我就不客气了。”
周朝先自己也觉得不适应，这种话竟然会从他口里说出来，
但出于对苏墨的信任，
继续说着早已准备好的台词，
“政府的钱都是我们的纳税钱，这个工程不能光为了赚钱，我们要摸着良心去做，价格要合适，质量要过关，造福子孙后代！
我们在这里就是发起倡议，
现在发到你们手里的，是我拟好的不恶意竞价的倡议书，我希望大家签了他。
我说完了，现在谁支持，谁反对？”
监视车里的人都看呆了。
这是黑帮老大吗？
比那些官僚还公正。
凌飞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不应该是黑白勾结，和营建署的人将政府拨下来的钱通通分赃吗？
现在这新闻哪有半点劲爆？发出去给这个周朝先涨个人声望吗？
不过凌飞不想要这条新闻，有人要。
油腻男搓了搓手，
“看来你对这个新闻没了兴趣，那不如给我吧！”
嘴上说着，身体已经挤了过来，
抢走了录像带。
“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下次换上！”
说完，就跑下了车。
“凌飞，现在怎么办？”凌飞的助手苦着脸道，
他们跟了这么久，结果搞出这么没有爆炸点的新闻。
“我不信狗改的了吃屎，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凌飞倔强地说道，
突然响起了一件事，
“我发现自从周朝先身边多了一个人之后，行事风格就变了。”
“我知道，你说的是那个天公子，那个家伙可了不得，听说周朝先能洗白，都是他的功劳，现在给周朝先赚钱的那个股神，也是那家伙介绍给周朝先的。”
凌飞沉默片刻，眼前一亮，
“这次肯定也是那个天公子出手了，我觉得我们把目光放在那家伙身上，说不定也能找出一个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