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手底下的人进来在段秋寒的耳边说:“三当家,有个人来找,说是他觅姐的人,觅姐失踪了。”
    段秋寒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黑着脸骂道:“还他妈不去找,等什么呢?”
    唐斯年正在与傅礼初聊着要与宗家合作的事情。
    他喜欢与礼初聊天,傅礼初的思维可以永远保持在理性的角度来分析利弊。
    他们二人闻声纷纷转头,看到了段秋寒在咒骂。
    傅礼初问道:“出什么事了?”
    段秋寒扫了眼屋子里还在唱歌的姑娘们,扔了一个酒瓶子砸在了墙面上,“啪”的一声炸裂。
    “去去去,都给老子滚出去,吵死了。”
    一分钟没到,屋内的人全部走光,只剩下他们三个。
    他这才开口道:“阿川出事了。”
    傅礼初问:“怎么回事,讲清楚,”
    “刚才她手下边人来说,阿川和斯年分开后,误了男厕,再去找时只看到她丢在地上的手机,人不见了。”
    段秋寒话音刚落,手机便传来一声信息提示。
    他打开视频,正是阿川从洗手间被两个男人抬走的影像,正好进入了对面的屋子。
    傅礼初沉默着起身,拉开门后一脚踹开了对面的门。
    段秋寒也跟着准备过去,却听到唐斯年不经意间的一句话。
    “礼初这辈子只厌恶两样东西,女人和血。
    最珍贵的品质便是理性和冷静。”
    段秋寒怎会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虽然他也觉得傅礼初对阿川比别的女人好像多了些特殊的待遇。
    但段秋寒觉得自己也很担心阿川。
    所以这不能判定傅礼初对阿川动了什么心思。
    阿川这半年来每次逃跑,大部分都是段秋寒亲自带人去寻。
    每次找到后还得带她去吃顿大餐,说是几天没吃饭了,因为没钱。
    看她狼吞虎咽饿的死样子,就骂她再敢跑打死你,结果没两天人又跑了。
    其实在段秋寒心里,早已经拿阿川当自己的妹妹一般看待了。
    他想替礼初解释些什么,刚要张嘴还没等说话。
    唐斯年起身轻叹了口气,“走吧!动了我的人,我不介意亲自调教调教他们。”
    他的人。
    你别管他的什么人。
    就算他的下人,别人也别想碰一下。
    不然怎么能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的跟着他?
    他们俩进入房间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占满黑压压一堆的人。
    有伽仕的保安,有唐斯年他们带来的手下,还有几个应该是和这两个人一起来喝酒的朋友。
    唐斯年看了眼沙发处,现在已经变得空荡荡了,地面有几滴血迹。、
    刚才那个桀骜不驯的女人还躺在这里怒骂了自己。
    他用了一种罪极端的方式,想要拆穿她的谎言,欺负了她。
    傅礼初将白色的衬衫卷在小臂上处,胳膊上的臂环泛着冷艳高贵的银光。
    他手里攥着自己腰间拆下来的名牌皮带,一下下狠戾的抽打着捆在钢管上的男人。
    傅礼初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候,几乎没有。
    唐斯年轻笑,现在倒是有了几分活人气儿了。
    段秋寒问道手下:”唐觅找到了吗?“
    外人都只知道叫她叫唐觅,只有这几个人会叫她阿川。
    “三当家,我们进来的时候,觅姐就已经不在了。”
    段秋寒蹙眉,“这两个人谁绑的?”
    绿豹低头猜测,”估计是觅姐,这是她的手机,我刚才去寻她时在厕所捡到的。“
    唐斯年伸手接过,打开以后向上一滑,手机便顺利解了锁。
    连个密码都没设,当真坦荡。
    她的通讯录里只有三个名字,唐斯年、段秋寒、傅礼初。
    唐斯年锁掉屏幕,将手机随手放进裤子的口袋里。
    阿川一个女人能打两个男人,将他们捆在杆子上保护自己。
    但在自己要证明她是不是处的时候,她出了骂除了求饶,似乎也没有剧烈的反抗。
    至少她若是强烈拒绝,她一定也会有自己的办法。
    想到这里,心里竟有几分暖意。
    有个中年的男人拔开人群,颤抖着上前,道:“唐先生,我这两朋友就是喝多了一时糊涂,况且也没对唐总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您看看能不能网开一面?我们可以赔偿。”
    有几个人附和着说:“是啊!是啊!唐先生,每次都这么捧你的生意,就给个面子吧?”
    唐斯年眼神轻蔑的看向为他们求情的这些人,勾着嘴角问道:“原来你还知道唐总,姓唐啊?”
    唐斯年。
    唐觅。
    在余市,谁不知道唐斯年不好惹?
    他跟你客气的时候,你要当心,是不是要榨干你了。
    他跟你不客气的时候,更别自讨没趣,直接享受结果就可以了。
    如果哪天他真的生气了,无论你找多么有权有势的人来劝和,或者拿利益补偿通通不行。
    他就是要玩死你,你越怕什么他越整你什么。
    你若怕穷,他就让你破产。
    你若怕没权,就让你丢掉工作。
    你若怕丢人,他定让你身败名裂。
    当年一手栽培他的乔爷,不也被逼的金盆洗手了吗?
    那就更别说其余那些原本就不相干的人了。
    两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不仅衣服被扯的稀巴烂,脸上也是挂了彩的。
    刚才又被傅礼初疯狂的一顿鞭刑,现在他们除了求饶、道歉,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了。
    他们俩趁着酒劲儿见色起了意,酒壮了怂人胆。
    那女孩的背影当时看着实在太勾人,想着她也喝了不少,不然能跪在那吐的起不来嘛?
    谁成想他们俩这么倒霉第一次就遇到了一个小辣椒,什么都没干成,还把他们俩捆这了,然后余市的这三位邪神又纷纷出来给站台!
    他们俩这人也算是丢到了尽头,下半辈子也难过。
    能来伽仕消费的顾客,在余市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如果唐觅只是个普通的小员工,按照以前王浩的做事手法他根本不会管。
    大家出来买开心,谁的手都不干净,没把她怎么样,还这么咄咄逼人,也不怕别人在背后找伽仕麻烦?
    傅礼初这般冷的性子,都气的动了手,可见今晚怕是要出大事。
    现在最主要的是,唐斯年刚才的那句若有指引的话,她姓唐便值得人深思。
    莫不是唐斯年的亲戚或者…
    唐斯年的女人?
    唐斯年利落的脱掉外套伸手向后丢去,狸猫跳起来迅速的接住,交给身旁的人小心的拿着。
    狸猫勾着手指对另一旁的人吩咐道:“给卢亦禾先生打电话。”
    那人听后,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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