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他在这坐了一夜等她回来,换来了她这般的牙尖嘴利冷嘲热讽。
    阿川正准备从他身上下去,却发现腰部被他的手臂牢牢捆住。
    “阿川,别在闹脾气了,好不好?”
    他率先退步柔声哄她,她心里一下子便委屈起来。
    “那你要我怎么样?
    唐斯年,你说,你还想怎么样?
    我能做的我都满足你,成吗?”
    “等我忙完这段,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过在这期间你最好给我跟身边的男人保持好关系,明白吗?”
    他伸手去擦她眼角的眼泪,听的出来他很累,但也在尽量的哄她。
    “什么都给我?那里面包括名份吗?”
    唐斯年突然就笑了,“我总也想不懂,你要名分干什么?
    阿川你说,我唐斯年答应你,什么都能给你,房子、车、钱,公司,什么都行,还不足够给你保障吗?嗯?”
    阿川用尽所有的力气挣扎着从他怀中起身,她站在地上指着唐斯年嘶声力竭道:“我他妈什么也不要,我只要名份!
    我不想这么不清不楚的待在你身边,我要叫别人大嫂!
    唐斯年你对我太残忍了,我爱了你这么久,我不配得到吗?
    我只配你和你名义上的妻子不合的时候,抓来暖床吗?
    在我消失的时候,你就找别人在你身下承欢吗!”
    阿川疯了。
    没了理智。
    没了冷静。
    也没了算计。
    这些话怕是她从认识唐斯年到如今,说的最不过脑的一些话。
    如果她多想一些,她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到。
    那个男人已经在为她低头了。
    他真的除了名份,什么都能给你。
    她的话脱口而出,一切崩盘。
    唐斯年将她拽倒在床上,几乎用撕的方式,扯碎了她所有的衣衫。
    尽管他动作粗暴,尽管他语言粗鄙侮辱。
    她不得不要脸的承认,她为他动情了。
    虽有男人给不了的东西,她都能在唐斯年这里寻到。
    唐斯年迷幻中一声一声的阿川。
    都能让她沉沦,一次又一次。
    她将指甲嵌进他的血肉,他用力的撞击着征服。
    两只困兽犹斗,不死不休。
    其实后来想想,她爱他什么呢?
    可能就是除了只有他能让她有心动的感觉以外,她还爱自己永远抓不准他心的征服欲。
    最重要的是,他那么高傲的男人,屡屡的向她低头。
    唐斯年离不开她,她比谁都清楚。
    但因为什么离不开,她并不知道。
    甚至,连一句我爱你,都不愿意说。
    唐斯年临走前丢下了一句话:知道你有洁癖,在你之后我从未碰过别人。
    她抱着被子几乎哭到昏厥。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深爱。
    拥有名份的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94】
    第三年的七月半。
    她认识她两年整。
    她这次提前做好了安排,不知道要离开多久,所以伽仕暂时由陈述管理。
    七月半当日她和段秋寒打了招呼,称自己要出国玩几天,也许半个月也许一个月。
    段秋寒心大没有多想,但在跟唐斯年汇报的时候,唐斯年哼笑着说:“出什么国?她办护照了吗?只是不想让人看见她受伤罢了!”
    他这才恍然大悟,似乎她每次都是这个时间段搞的自己狼狈不堪。
    那年夏季,唐斯年第一次遇见她。
    第二年夏季,她带着一身的伤进了监狱。
    唐斯年因为保护不了她,而觉得特别丢人。
    阿川也从不张口告诉他,为何而受伤。
    他要是抓到了是谁,他让他们十倍百倍的还。
    在这次之前,她求到了余修。
    阿川想用些办法尽快的调整过来,一个月太长了。
    能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她不敢赌,也不能赌。
    在她行刑过后余修带着她去了一片坟地吸阴气,风翩翩和木桥也纷纷帮了她一把。
    她醒后还很虚弱的时候,抱着一桶鸡血便往胃里灌,喝了吐,吐了喝。
    余修问她:还能坚持的下去吗?
    她点了点头:能。
    余修笑了:那就好。
    纵使。
    她用了很多办法,让自己快速的好起来。
    可还是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回到余市。
    斯诺。
    已经变了天。
    唐斯年。
    入狱了。
    阿川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浑身上下止不住的抖。
    她跑去了斯诺的总部,二哥三哥都在总部坐阵,稳固人心。
    她立刻推门进去,大家惊讶的侧头看向她。
    “唐斯年呢?
    他怎么入狱了?
    他犯什么事了?
    他进去多久了?
    他什么时候出来?”
    她一连气儿问了好多的问题,大家低头沉默不说话。
    她跑去傅礼初的身边,抓着他的胳膊问道:二哥,他人呢?
    傅礼初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倪雅死了。”
    阿川震惊的瞪大了眼,慌张的后腿了一步。
    “倪雅死了跟唐斯年有什么关系?”
    傅礼初讽刺的轻笑了一声,第一次在她面前有如此疏离的表情。
    “没什么关系,那和你呢?”
    段秋寒侧过头不想去看这一幕。
    能让唐斯年死扛着认罪的人,除了阿川应该没有第二个。
    傅礼初一向比段秋寒心细,他开始怀疑阿川,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保。
    傅礼初迈着步子走到桌边将身子靠了上去,低头点了支烟。
    这是阿川第一次看见他抽烟,似乎这个事情真的很麻烦。
    傅礼初吩咐道:“你们出去吧。”
    除了段秋寒没动,连卢亦禾都出去了。
    傅礼初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道:“阿川,我早就跟你说过,放手吧!为什么不听?”
    阿川无言。
    他继续说道:“你知道斯年为什么和倪雅表面上在一起吗?
    其实倪雅早晚会死,但会死在雇佣兵的枪下,那个时候就算是死,也是替你死,你着什么急?”
    阿川疑惑的问道:“替我死?我着急?你什么意思?”
    “海外来了一批雇佣兵老给斯年找麻烦,动不了他,便会动他身边的人。
    到时候会找到谁头上?
    是你。
    他找了一个有背景殷实的挡箭牌来替你挡子弹,到时候不用斯年解决倪文庭自会找人解决那些雇佣兵。
    你找山鬼找秋寒,你发了什么疯?
    爱情让你疯魔了对吗?
    那你倒是杀的干净点!
    你别让唐斯年他妈替你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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