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上影会议室。
会议桌四周坐了十几个人，另外还有十几个站在他们背后，一起参加这次会议。
此次会议也没别的目的，单纯就是《曾是超人的男子》内地主创团队，前往高丽前的一次动员大会。
合拍片，六千万软妹币的合拍片，这种电影项目，连上影也是头一次参与。
上影真金白银拿出三千万，那可不得慎重一下吗？
所以，会议室里头还有八名上影的代表，其中自然包括任总在内。
“不好意思，我打扰一下。”说话的是涂峥。
张然主持这次动员大会，听到涂峥又意见，这便爽快道：“请讲。”
“在个人情感上，我很想接受《曾是超人的男子》导演一职。
从时间考虑，我之前的工作，《人在囧途》的后期制作，我能确认在接下来一周时间内彻底完成。
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我现在拥有的能力，还不足以成为六千万制片成本中韩合拍片的导演。
所以我希望，领导们能慎重考虑，重新选择导演的合适人选。
不过，《曾是超人的男子》是一个我至今为止接触过的最好的项目，
我请求能够加入剧组，为剧组做一些不值一提的工作，希望得到在座领导的批准！”
《曾是超人的男子》电影项目，张然之前跟涂峥聊过，涂峥一开始也固定思维，觉得这次成本也不会高到哪里去，顶了天了，两千万总归是够了吧？
谁想，居然是六千万，我的天啊！能做两部《天下无贼》了！现在的涂峥哪敢跟冯晓刚比？更别说还是两倍！
如今的涂峥还是新人导演，首次执导千万制片成本的《人在囧途》，就觉得压力山大了！
眼下还没用《人在囧途》证明他自身作为电影导演的水平呢！
说实话，涂峥心里根本没什么底！
在这种情形之下，两千万制片成本的电影或许还能挑战一下，毕竟还有张然分担压力，张然都不怕，他涂峥也没必要怂。
可六千万，这就有点恐怖了！这电影想要靠内地票房回本，需要多少票房啊！1.8亿，这几年国内有几部1.8亿的电影？
就一部，就一部2.5亿的《英雄》！张义谋再接再厉，精心制作的《十面埋伏》也只有1.5亿的票房。
涂峥都不需要妄自菲薄，稍微有点理智，就知道这项目不能接！
国内电影导演，有谁敢说不怎么了解剧本，不怎么了解高丽电影制作团队，甚至连演员都不怎么了解，然后就敢打包票，在一两个月内，拍出一部一亿多票房的电影？
真心想要当电影导演的，没人敢这么做。
涂峥这个新人导演，那就更不敢了！涂峥哪敢一下子接受六千万制片成本，而且还是上影、高丽好丽友两大集团都看中的合作项目。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涂峥就怕把这个《曾是超人的男子》项目给搞砸了。
真要是出现这种情况，那么涂峥电影导演生涯虽说才刚刚开始，可能就要立刻结束了。
在危机感的影响下，涂峥觉得这项目，即便张然力撑，也不是那么看好，电影在票房上获得成功的几率太小了。
涂峥是打死也不乐意接受这个烫手的山药的。
对此，张然也能理解。
“既然你不乐意，那么张总有什么想法吗？”任总将问题抛给张然。
张然成竹在胸道：“大家没必要把六千万制片成本看的太重，我个人觉得，这钱还是花多了，稍微有点虚。
实际上，扣除全知贤的片酬之后，我们这个电影的实际制片成本也只有1300万。
再扣除其他演员片酬，基本上只剩下900万的样子，这在高丽，也只能说是一部小成本电影。”
虽然听张然这么解释，但大家还是很紧张，剧组打出六千万制作成本的噱头，但结果剧组只有不到一千万的制作费用，这就相当于一千万要做出六千万的业绩啊，这真让人头大！
张然看到大家低着头，眉头紧锁，继续讲解道：“全知贤的片酬虽然贵，但也不是贵的没道理。
全知贤在亚太地区还是挺有知名度的，全知贤虽然狮子大开口，要了那么大价钱，但从她的名气来看，也不算特别离谱。
我个人推断，光靠全知贤的名气，《曾是超人的男子》上映后，靠电影外埠市场，就能基本实现回本。
虽然东瀛发行权不在我们手里，但我们还有香江、湾湾、新佳坡、鸡笼坡的发行权。
不过，回本的问题，就不在我们考虑的范畴里了，我们肯定要想办法将电影拍好。”
任总听张然说这话，一开始还是很舒服的，但最后，又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但想想《疯狂的石头》带来的收益，再加上超人这个大ip，甚至连华呐都上车了，《曾是超人的男子》没道理会制作失败。
再说，上影只拿出三千万，而不是全部的六千万，所以即便电影票房不理想，也不会亏太多，这也就没插嘴，任由张然继续宽慰众人，给大家减压。
“如何制作好《曾是超人的男子》，那自然要依靠大家了。
涂峥，你很有能耐，你知道吗？在我眼中，你天生就是做商人的！
而你既然走上拍电影这条路，那你就是天赋满满的商业电影导演！
你是魔都本地人，从小耳濡目染，接触的就是魔都大都市文化的熏陶！
在我们电影行业人员里，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大都市的人希望在电影上看到什么，大家喜欢看什么内容，什么样的故事，什么样的情节。
电影是文化产品，拿工厂职工打比方，涂峥你混得再差，也是车间主任！
现在的你不过是缺少经验罢了！我给你机会，但你有时候不愿意接受也不勉强。”
“其次是杜劫，你跟宁皓合作了三部电影，跟我合作了两部，跟涂峥也合作了一部电影。
你会艺术电影拍摄手法，也擅长商业电影该如何拍摄，你小子很有前途。
当然最有前途的还是选择跟我混！”
张然开始一一点名，把主创团队成员的地位确认一下。
“其他人也一样，在座的那个不是有成功电影制作经验，行业内战功赫赫的人才？
不过，问题是，难道大家获得了一两次成功，就可以沾沾自喜，就止步不前了？
在座的，有谁是不敢继续挑战新的难题的吗？不，我相信大家不是这样的。
这次我给大家选了道题，事先声明，确实会有点难。
《曾是超人的男子》，涉及到超人，我们肯定要搞得商业化一些。
但为了迎合高丽观众的口味，高丽电影人的口味，我们必须做的文雅一些，艺术一些。
所以，题材上，我们也选择的非常大胆，不过这种国内版本，是要稍微有所改动，而显得不是那么敏感的。
我先说高丽版本，我希望在电影里能既讲大爱，也讲小爱。
电影除了是文化产品，还可能是艺术作品。
为了提高《曾是超人的男子》艺术价值，我特意从帝都请来了滕华滔导演。”
涂峥不想当导演，那么必然是张然收下的副导演，而张然又特意找了滕华滔，让滕华滔担任《曾是超人的男子》副导演和编剧一职。
现在大家对滕华滔毕竟陌生，有些人可能还会嫉妒滕华滔突然占据高位，所以张然需要跟大家先说明一下情况。
“滕导是北电文学系高材生，想来能给我们带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不过商业跟艺术相结合，肯定会出现新的问题，两者该怎么结合？到底是商业多一点，还是艺术多一点？
国内觉得艺术的东西，但高丽人觉得并不是这么一回事，这都是有可能的，并且是需要我们去发现问题，去解决问题的。
而这些事情，就是我们接下来需要认真处理的麻烦！
最后，我希望经过这次项目的合作，所有人都在各自工作经验，工作岗位上，能有新的突破。
我说一些私人的东西，个人的能力有限，在座各位谁都有希望成为下一个新导演，甚至是下一个新的制片人。”
张然又给大家许了个饼，希望借此，能够在这次合作中，有一个满意的结果。
不少人听说了张然在化宜新闻发布会上，说了“新导演战略”的言论，而跟张然混的人，也见识到张然又挖掘了涂峥当导演。
对于张然所说，大家觉得还是值得信赖的。
有了张然这番话，大家接下来的干劲，肯定要更足一些，而不是简单的，抱着学习的态度，跟着张然去高丽浏览一番。
“哦对了，还有件事没说。导演人选还没确定是吧？既然涂峥不愿意，短时间内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导演人员，那么不如，不如就由我自己来吧！”
最后，张然突然说道。
不过大家听到这个消息，却并没有吃惊、诧异之类的反应。
张然将宁皓、涂峥“带”出来了，不会还有人觉得，张然不会拍戏，不足以当导演吧？
从剧组日常安排工作来看，张然可不是跟其他剧组的制片人那样，简简单单只是一个管账的和搞后勤的。
《曾是超人的男子》国内主创团队有了张然担任导演之后，状态似乎突然有了好转，大家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
即便涂峥猜到，张然可能还是要让他接下来在剧组干活的时候，要多做一些事，但也没之前那么紧张、担心的样子了。
虽说之前张然钱没少给，事也没少做，但大家还是军心不定的样子。
这次只是开了个会，张然一句话的事，但剧组自从有了张然这个导演之后，办事效率就变得大为不同。
电影好坏在于剧本，剧本还没出来，又还没到高丽，所以大家也没什么事干，换做其他时候，就等编剧完工，再开始行动。
这次大家就经常在张然的领导下，一起献计献策，攒段子编写剧本。
才三天工夫，一个像样的剧本就在张然带领下完成了。
不过因为高丽那边也要写个剧本，到时候两边再合计，再修改，所以张然这边的剧本，主要是围绕男主的戏，也就是州杰的戏份，以及商业部分内容。
还没到高丽，大家闲着也是闲着，就开始围读剧本，开始进行排练。
涂峥还没进组，但也在加班加点，泡在上影厂，忙活《人在囧途》后期制作的扫尾工作。
“再过三天就要去高丽了！我怕大家吃不惯那边的食物，就给大家请了一个师傅，从今天开始，剧组吃大锅饭，希望大家能够接受。”
张然带了一位胖大厨，来到酒店里，跟众人说了一下。
民以食为天，吃饭是头等大事。
剧组成员到一个地方吃饭，盒饭问题也是副导演或者制片人需要妥善解决的问题。
在国内还好，即便地方口味个有差异，但总体上还是有一些食物是适合绝大多数人吃的。
但去了高丽，那么只有泡菜，拉面，炸鸡，烤肉之类的食物，而且口味上可能不是特别容易让国人接受。
为了能够让剧组成员吃饱，吃好，有足够的体力和干活的动力，张然提前让大家适应农村大厨的大锅饭。
大锅饭可能没酒店里那么好吃，但绝大多数人是能够接受的。
再加上三天适应时间，张然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有开玩笑抱怨一下的，大的问题倒也没有。
两天后，涂峥也来酒店报到，表示《人在囧途》后期总算忙完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上影处理。
虽说距离上映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看上去挺紧张的，但实际上也是正常情况。
唯一有问题的，可能就是路演。
张然要拍《曾是超人的男子》，突然也跟着一起去高丽，到时候谁带演员跑路演？
又是谁跟各大院线争取排片？
春节档，上映电影少说也有七八部，联合院线这边肯定支持《人在囧途》，但其他院线呢？
绝大多数院线肯定会支持香江大制作电影。
为了《人在囧途》能够在春节档第一时间脱颖而出，刚开始的排片量肯定要确保的。
要不然，没准《人在囧途》也会沦为其他电影的炮灰。
而争取排片，除了点映口碑之外，那就是公映前的疯狂路演，让各大院线看到电影制作团队和发行方的诚意。
可问题是，《曾是超人的男子》距离正式拍摄还需要半个月的前期筹备时间，而正式拍摄起来，甚至要再花一两个月。
到时候别说是《人在囧途》上映了，甚至《落叶归根》都要上映了。
这是涂峥的问题，也是张然的问题。
“一月初你回来，带着演员去跑路演，等路演跑完，《人在囧途》上映了再回来。二月初的时候，可能我也要去伯林电影节一趟，到时候剧组就由你照看着，你看行吗？”
张然将想法跟涂峥分享了一下，涂峥觉得也只能这样了：“没问题，电影宣传主要还是看演员。另外就是你不在，电影宣传上会差一点。”
“哈哈，别妄自菲薄了，你行的！
你是导演，也是主演！《人在囧途》能卖多少票房，主要就看你！
电影拍的不错，只要剪辑不出问题就没事。
明天走之前，我跟你先看一看《人在囧途》，如果我觉得不对，你再留下来改一下！”
“那就好，那就好！”
会议桌四周坐了十几个人，另外还有十几个站在他们背后，一起参加这次会议。
此次会议也没别的目的，单纯就是《曾是超人的男子》内地主创团队，前往高丽前的一次动员大会。
合拍片，六千万软妹币的合拍片，这种电影项目，连上影也是头一次参与。
上影真金白银拿出三千万，那可不得慎重一下吗？
所以，会议室里头还有八名上影的代表，其中自然包括任总在内。
“不好意思，我打扰一下。”说话的是涂峥。
张然主持这次动员大会，听到涂峥又意见，这便爽快道：“请讲。”
“在个人情感上，我很想接受《曾是超人的男子》导演一职。
从时间考虑，我之前的工作，《人在囧途》的后期制作，我能确认在接下来一周时间内彻底完成。
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我现在拥有的能力，还不足以成为六千万制片成本中韩合拍片的导演。
所以我希望，领导们能慎重考虑，重新选择导演的合适人选。
不过，《曾是超人的男子》是一个我至今为止接触过的最好的项目，
我请求能够加入剧组，为剧组做一些不值一提的工作，希望得到在座领导的批准！”
《曾是超人的男子》电影项目，张然之前跟涂峥聊过，涂峥一开始也固定思维，觉得这次成本也不会高到哪里去，顶了天了，两千万总归是够了吧？
谁想，居然是六千万，我的天啊！能做两部《天下无贼》了！现在的涂峥哪敢跟冯晓刚比？更别说还是两倍！
如今的涂峥还是新人导演，首次执导千万制片成本的《人在囧途》，就觉得压力山大了！
眼下还没用《人在囧途》证明他自身作为电影导演的水平呢！
说实话，涂峥心里根本没什么底！
在这种情形之下，两千万制片成本的电影或许还能挑战一下，毕竟还有张然分担压力，张然都不怕，他涂峥也没必要怂。
可六千万，这就有点恐怖了！这电影想要靠内地票房回本，需要多少票房啊！1.8亿，这几年国内有几部1.8亿的电影？
就一部，就一部2.5亿的《英雄》！张义谋再接再厉，精心制作的《十面埋伏》也只有1.5亿的票房。
涂峥都不需要妄自菲薄，稍微有点理智，就知道这项目不能接！
国内电影导演，有谁敢说不怎么了解剧本，不怎么了解高丽电影制作团队，甚至连演员都不怎么了解，然后就敢打包票，在一两个月内，拍出一部一亿多票房的电影？
真心想要当电影导演的，没人敢这么做。
涂峥这个新人导演，那就更不敢了！涂峥哪敢一下子接受六千万制片成本，而且还是上影、高丽好丽友两大集团都看中的合作项目。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涂峥就怕把这个《曾是超人的男子》项目给搞砸了。
真要是出现这种情况，那么涂峥电影导演生涯虽说才刚刚开始，可能就要立刻结束了。
在危机感的影响下，涂峥觉得这项目，即便张然力撑，也不是那么看好，电影在票房上获得成功的几率太小了。
涂峥是打死也不乐意接受这个烫手的山药的。
对此，张然也能理解。
“既然你不乐意，那么张总有什么想法吗？”任总将问题抛给张然。
张然成竹在胸道：“大家没必要把六千万制片成本看的太重，我个人觉得，这钱还是花多了，稍微有点虚。
实际上，扣除全知贤的片酬之后，我们这个电影的实际制片成本也只有1300万。
再扣除其他演员片酬，基本上只剩下900万的样子，这在高丽，也只能说是一部小成本电影。”
虽然听张然这么解释，但大家还是很紧张，剧组打出六千万制作成本的噱头，但结果剧组只有不到一千万的制作费用，这就相当于一千万要做出六千万的业绩啊，这真让人头大！
张然看到大家低着头，眉头紧锁，继续讲解道：“全知贤的片酬虽然贵，但也不是贵的没道理。
全知贤在亚太地区还是挺有知名度的，全知贤虽然狮子大开口，要了那么大价钱，但从她的名气来看，也不算特别离谱。
我个人推断，光靠全知贤的名气，《曾是超人的男子》上映后，靠电影外埠市场，就能基本实现回本。
虽然东瀛发行权不在我们手里，但我们还有香江、湾湾、新佳坡、鸡笼坡的发行权。
不过，回本的问题，就不在我们考虑的范畴里了，我们肯定要想办法将电影拍好。”
任总听张然说这话，一开始还是很舒服的，但最后，又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但想想《疯狂的石头》带来的收益，再加上超人这个大ip，甚至连华呐都上车了，《曾是超人的男子》没道理会制作失败。
再说，上影只拿出三千万，而不是全部的六千万，所以即便电影票房不理想，也不会亏太多，这也就没插嘴，任由张然继续宽慰众人，给大家减压。
“如何制作好《曾是超人的男子》，那自然要依靠大家了。
涂峥，你很有能耐，你知道吗？在我眼中，你天生就是做商人的！
而你既然走上拍电影这条路，那你就是天赋满满的商业电影导演！
你是魔都本地人，从小耳濡目染，接触的就是魔都大都市文化的熏陶！
在我们电影行业人员里，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大都市的人希望在电影上看到什么，大家喜欢看什么内容，什么样的故事，什么样的情节。
电影是文化产品，拿工厂职工打比方，涂峥你混得再差，也是车间主任！
现在的你不过是缺少经验罢了！我给你机会，但你有时候不愿意接受也不勉强。”
“其次是杜劫，你跟宁皓合作了三部电影，跟我合作了两部，跟涂峥也合作了一部电影。
你会艺术电影拍摄手法，也擅长商业电影该如何拍摄，你小子很有前途。
当然最有前途的还是选择跟我混！”
张然开始一一点名，把主创团队成员的地位确认一下。
“其他人也一样，在座的那个不是有成功电影制作经验，行业内战功赫赫的人才？
不过，问题是，难道大家获得了一两次成功，就可以沾沾自喜，就止步不前了？
在座的，有谁是不敢继续挑战新的难题的吗？不，我相信大家不是这样的。
这次我给大家选了道题，事先声明，确实会有点难。
《曾是超人的男子》，涉及到超人，我们肯定要搞得商业化一些。
但为了迎合高丽观众的口味，高丽电影人的口味，我们必须做的文雅一些，艺术一些。
所以，题材上，我们也选择的非常大胆，不过这种国内版本，是要稍微有所改动，而显得不是那么敏感的。
我先说高丽版本，我希望在电影里能既讲大爱，也讲小爱。
电影除了是文化产品，还可能是艺术作品。
为了提高《曾是超人的男子》艺术价值，我特意从帝都请来了滕华滔导演。”
涂峥不想当导演，那么必然是张然收下的副导演，而张然又特意找了滕华滔，让滕华滔担任《曾是超人的男子》副导演和编剧一职。
现在大家对滕华滔毕竟陌生，有些人可能还会嫉妒滕华滔突然占据高位，所以张然需要跟大家先说明一下情况。
“滕导是北电文学系高材生，想来能给我们带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不过商业跟艺术相结合，肯定会出现新的问题，两者该怎么结合？到底是商业多一点，还是艺术多一点？
国内觉得艺术的东西，但高丽人觉得并不是这么一回事，这都是有可能的，并且是需要我们去发现问题，去解决问题的。
而这些事情，就是我们接下来需要认真处理的麻烦！
最后，我希望经过这次项目的合作，所有人都在各自工作经验，工作岗位上，能有新的突破。
我说一些私人的东西，个人的能力有限，在座各位谁都有希望成为下一个新导演，甚至是下一个新的制片人。”
张然又给大家许了个饼，希望借此，能够在这次合作中，有一个满意的结果。
不少人听说了张然在化宜新闻发布会上，说了“新导演战略”的言论，而跟张然混的人，也见识到张然又挖掘了涂峥当导演。
对于张然所说，大家觉得还是值得信赖的。
有了张然这番话，大家接下来的干劲，肯定要更足一些，而不是简单的，抱着学习的态度，跟着张然去高丽浏览一番。
“哦对了，还有件事没说。导演人选还没确定是吧？既然涂峥不愿意，短时间内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导演人员，那么不如，不如就由我自己来吧！”
最后，张然突然说道。
不过大家听到这个消息，却并没有吃惊、诧异之类的反应。
张然将宁皓、涂峥“带”出来了，不会还有人觉得，张然不会拍戏，不足以当导演吧？
从剧组日常安排工作来看，张然可不是跟其他剧组的制片人那样，简简单单只是一个管账的和搞后勤的。
《曾是超人的男子》国内主创团队有了张然担任导演之后，状态似乎突然有了好转，大家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
即便涂峥猜到，张然可能还是要让他接下来在剧组干活的时候，要多做一些事，但也没之前那么紧张、担心的样子了。
虽说之前张然钱没少给，事也没少做，但大家还是军心不定的样子。
这次只是开了个会，张然一句话的事，但剧组自从有了张然这个导演之后，办事效率就变得大为不同。
电影好坏在于剧本，剧本还没出来，又还没到高丽，所以大家也没什么事干，换做其他时候，就等编剧完工，再开始行动。
这次大家就经常在张然的领导下，一起献计献策，攒段子编写剧本。
才三天工夫，一个像样的剧本就在张然带领下完成了。
不过因为高丽那边也要写个剧本，到时候两边再合计，再修改，所以张然这边的剧本，主要是围绕男主的戏，也就是州杰的戏份，以及商业部分内容。
还没到高丽，大家闲着也是闲着，就开始围读剧本，开始进行排练。
涂峥还没进组，但也在加班加点，泡在上影厂，忙活《人在囧途》后期制作的扫尾工作。
“再过三天就要去高丽了！我怕大家吃不惯那边的食物，就给大家请了一个师傅，从今天开始，剧组吃大锅饭，希望大家能够接受。”
张然带了一位胖大厨，来到酒店里，跟众人说了一下。
民以食为天，吃饭是头等大事。
剧组成员到一个地方吃饭，盒饭问题也是副导演或者制片人需要妥善解决的问题。
在国内还好，即便地方口味个有差异，但总体上还是有一些食物是适合绝大多数人吃的。
但去了高丽，那么只有泡菜，拉面，炸鸡，烤肉之类的食物，而且口味上可能不是特别容易让国人接受。
为了能够让剧组成员吃饱，吃好，有足够的体力和干活的动力，张然提前让大家适应农村大厨的大锅饭。
大锅饭可能没酒店里那么好吃，但绝大多数人是能够接受的。
再加上三天适应时间，张然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有开玩笑抱怨一下的，大的问题倒也没有。
两天后，涂峥也来酒店报到，表示《人在囧途》后期总算忙完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上影处理。
虽说距离上映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看上去挺紧张的，但实际上也是正常情况。
唯一有问题的，可能就是路演。
张然要拍《曾是超人的男子》，突然也跟着一起去高丽，到时候谁带演员跑路演？
又是谁跟各大院线争取排片？
春节档，上映电影少说也有七八部，联合院线这边肯定支持《人在囧途》，但其他院线呢？
绝大多数院线肯定会支持香江大制作电影。
为了《人在囧途》能够在春节档第一时间脱颖而出，刚开始的排片量肯定要确保的。
要不然，没准《人在囧途》也会沦为其他电影的炮灰。
而争取排片，除了点映口碑之外，那就是公映前的疯狂路演，让各大院线看到电影制作团队和发行方的诚意。
可问题是，《曾是超人的男子》距离正式拍摄还需要半个月的前期筹备时间，而正式拍摄起来，甚至要再花一两个月。
到时候别说是《人在囧途》上映了，甚至《落叶归根》都要上映了。
这是涂峥的问题，也是张然的问题。
“一月初你回来，带着演员去跑路演，等路演跑完，《人在囧途》上映了再回来。二月初的时候，可能我也要去伯林电影节一趟，到时候剧组就由你照看着，你看行吗？”
张然将想法跟涂峥分享了一下，涂峥觉得也只能这样了：“没问题，电影宣传主要还是看演员。另外就是你不在，电影宣传上会差一点。”
“哈哈，别妄自菲薄了，你行的！
你是导演，也是主演！《人在囧途》能卖多少票房，主要就看你！
电影拍的不错，只要剪辑不出问题就没事。
明天走之前，我跟你先看一看《人在囧途》，如果我觉得不对，你再留下来改一下！”
“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