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河山 作者:天际驱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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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局势上似乎占据上风,绝对是这两人手下留情。

    他们既然已经跟贺锋动了手,为什么还要手下留情?

    风染呼救,本意只是想把贺锋吓走,哪料到这么快就冲进四个黑衣蒙面人来把贺锋堵在了屋子里?男宠的屋里深更半夜冒出个衣冠不整的男人来,便是没有奸情也要叫人想入非非!

    可是看贺锋埋头苦战,似乎是想一鼓作气拿下此两人?连形势都分不清,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风染很想提醒贺锋快逃,但他不敢说出来,他不清楚这四个黑衣蒙面大汉到底是什么来历,他开口提醒贺锋,便显然是跟贺锋站在同一战线。可是不提醒贺锋及时逃走的话,一会儿护卫来了,看见他屋里窜出个只穿着亵衣的男子,他又是男宠,难免会让人生出许多想法。虽然风染并不在乎别人会有什么想法,关键他现在还没有救出陆绯卿,他不能让贺月听到什么闲言碎语,生出什么想法来。想来想去,觉得应该先探探蒙面大汉的口风,风染按照江湖上的套路向床头大汉抱拳道:壮士,小可有礼了!

    床头壮士一动不动,象没听见一般。

    风染又向杵在的床尾大汉抱拳道:壮士,请教尊姓大名?

    床尾壮士也是巍然不动。

    风染又调头回去,没话找话地跟床头壮汉讨论:壮士从何处来?

    床头壮士仍不动。

    风染转向床尾:壮士,远来是客,要不要坐下休息休息?

    床尾壮士仍巍然。

    这两壮汉就象两门神一样,一动不动地杵在床头床尾,该不会是又聋又哑吧?风染挣扎着做了个想下床的动作,其实他腿上穴道被封,双脚基本动不了。两门神一齐伸手把风染挡在床上,床头壮士道:公子小心。床尾壮士道:拳脚无眼。一句话分两个人说,语气还特通顺流畅,连声音都有几分相似,莫非这是兄弟俩?

    原来不聋不哑啊,只是不想搭理风染。听这两人称自己为公子,语气甚是恭敬,不带敌意,这让风染暗暗松了口气。可是,为什么这四个壮汉要跟贺锋动手?想杀贺锋?不象!想擒贺锋?也不象!那他们这么乒乒乓乓地缠斗在一起,是什么意思?真是令人费解。

    风染被化了内力,练出来的听风辨形之术就废了,听力与常人无异。贺锋的武功比贺月略好,在二流左右,这四人能在贺锋的眼皮子底下摄踪潜行,隐遁在极近的距离而不被贺锋查觉,可见武功比贺锋高出许多,只怕已臻一流!风染自忖就算他内力未失,也未必能轻松收拾掉这四人。这样武功奇高的四个人忽然现身,所为何来?是冲着贺锋来的?还是冲着自己来的?或者还有其他目的?

    然而已经没有时间给风染多做思考猜测,让贺锋和两壮汉就这么缠斗下去,显然不是回事儿。风染滚回里床,张口就叫:救命啊!杀人啦!快来人啦!快来人啦!引得两门神一齐侧目瞪着风染。

    快来人啦这一句是喊给贺锋听的,重要的话喊了两遍,再打下去,太子府的护卫就要来了。太子府的护卫们一向装备精良素质过硬,来不了四壮汉这么快,但也不会太慢。护卫是不敢把瑞亲王怎么样,可贺锋穿成这样出现在男侍大院某男宠的屋子里,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可能这一句把贺锋点醒悟过来,不再恋战,挥舞起亲王袍服,略略逼退两个对手,便闷头冲出了屋子,一边逃一边把衣服胡乱套上。正在缠斗的两人也紧跟着追了出去。风染听见贺锋与两壮汉的脚步声很快就一路北去,渐渐听不见了。不多时便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快速向男侍大院而来,想是太子府的护卫们终于赶来了,杵立在风染床前的两门神,一听脚步声,两人打个眼色,悄无声息地掩出门外,便如石沉大海一般不见了。等太子府的护卫们赶来,就只看见风染一个人在屋子里,对着打斗后的满屋狼藉发呆。

    太子府发生这么大的事,这除夕夜谁也不别想过了。得到消息,连太子府总管老庄也赶了过来,一边指挥着仆役们打扫屋子和院落,一边想向风染了解了解情况。不过风染什么话都不说,庄总管很识趣地便不问了。

    救出小远后,庄总管本来还想从小远嘴里掏点话出来。不想小远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流泪。有护卫看出小远不对,试着解了穴,小远还是什么话都不说,只求要想见自家少爷。他人本来还算机灵,只是心思单纯,跟了风染之后,知道这个主子诸多禁忌,更不喜自己多话,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可说,他要看风染眼色行事。他心里本来就隐隐猜测风染的来历不同寻常,而风染为了救他,甘愿在觊觎自己身体的瑞亲王面前脱下一件衣服,他更是铭感五内,在人命轻贱如草芥的太子府,肯救他的命,肯回护于他,能遇上这样的主子,就是他的福气。

    第27章 放不下的牵挂

    小远见了风染,只道:少爷,天冷了,我给你找件衣服披着。最暖和的紫云裘就躺在床角,小远却知道,风染是再也不会穿那件珍稀华贵的衣服了,因为本就被贺月穿过,又经了贺锋的手,风染觉得脏!

    屋子里被一场斗打践踏得一地狼藉,本就薄皮的箱龛衣奁被砸得稀烂,衣服散落在地上,被踩得脚印斑斑,早在小远进来前,已经被清理一空,众仆役快手快脚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连被踹烂的门也快速地换了一扇新的。小远看着狭小的房间一下显得空荡荡的,反应不过来:衣服箱子呢?火盆也没了?他家少爷的待遇一下子又倒退回去了?

    风染淡淡道:小远,打盆水来。回头跟总管大人说,我乏了,想睡,弄盆火进来。其实也不怎么困倦,只是一时之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他要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再说,他腿上穴道未解,也不想被人看出他这副任人宰割的端倪来,就想着赶紧把人打发走了,等着腿上的穴道慢慢自行解封。

    尽管老庄和后宅的管事姑姑们以及护卫们对风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很是疑惑,很想弄明白怎么回事,但风染现在在太子府的身份实在太特异了,他是卖了身的奴才没错,可他不归任何管事的直接管辖,甚至也不归庄总管直接管辖。

    当然,庄总管做为太子府的总管,他自然是可以管辖太子府内任何人,任何事的。可庄总管是多老奸巨滑的人?贺月从不踏足男侍大院这等污秽卑贱之地,却因为风染的入住,一月之内两度纡尊降贵,还把自己的衣服赏给风染穿,那是何等的恩宠?庄总管知道,不管风染是何等样的人,贺月对风染确实另眼相待。眼看着詹掌事照章办事落得那么个下场,他敢管?

    不但不敢管,还得尽力安抚。庄总管问过风染有没有受伤受惊,要不要请太医之类,又吩咐下人另外收拾了几箱子贺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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