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铤而走险,走了最后一步棋。
    不留一点余地。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天谴
    刘子孤弹着琴,看着那个人翩翩起舞。
    眼前的身影和他心中影像悄然重叠。
    刘邈蔓其实不知道一件事,凤儿也会跳舞,而且跳的比她更胜一筹。
    但凤儿从不在姐姐面前跳舞,为了她姐姐的骄傲。姐姐要做这世上最杰出的舞者,没有人可以超越她。
    也只有刘子孤在不经意间看见凤儿在某个无人的楼阁上翩然舞动着,就算是蝴蝶也没有她的轻盈,就算是凤凰也没有她的绚美。她是天生的舞者,就算静静站着,也像一道动人的风景。
    但是凤儿还是离开他了。离下的只有无尽的遗憾,还有那个和她长得有八九分相似的女人。
    他又是恨她,又是不由地恋着她。
    也许留恋的只是那点残存的凤儿的气息,那具与凤儿神似的XX。
    刘邈蔓也许这辈子一共爱过两个男人,一个是深入肉血,再也不能剥离的子孤,一个是最尊贵优秀的美男子——百里一鸣,那些青葱的岁月,她是真的爱过他的啊,可惜他对她的关注只是一时,他陆续有了许多女人,直到凤儿来了,他的爱情找到归宿。
    刘邈蔓身在深宫,寂寞的日子一日一夜地熬着,性子发生了变化,由爱生恨,由恨生怨,积累久了,终会爆发。
    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她也需要男人的滋润。她又想起了少女时期最爱的那个男人,哥哥见她失宠,也时常进宫来看望她、安慰她。每日见了他,她总是心猿意马,连春梦里也夜夜都是他。
    她现在嫉妒凤,也惮恨王,但却越来越爱刘子孤。
    因为王宠爱凤妃,所以便也对凤妃的兄长刘子孤青眼有加。他那些年里青云直上,加官进爵,风头无俩。但是内心却越来越寂寞,当他看着至高无上的高台上一个优秀的男人含情脉脉地望着凤儿时。
    一曲终了,刘子孤似乎从往昔里不能抽离。刘邈蔓却轻盈地踏着步子,如豆蔻年华的少女,一蹦一跳地奔了过来,娇声道:“好哥哥,好哥哥……”那双软若无骨的玉手,不经意地楼上他的腰,轻抚上他的胸腹,XX的XX轻轻抚摸着他。
    她用着凤儿最喜欢的茉莉香,她的身子静静地散发着凤儿的味道。她的眼睛长得那么像凤儿,春目含情地注视着他,邀约着他。
    若是旁人见了她,定不会知道她的实际年龄,也不会把她和做出许多毒辣事情的王太后联系到一块儿,这会儿,她只是快要化成一滩春水的求爱女子。
    刘子孤俊逸霸气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突然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在那美妇人脸上,斥道:“妈的,贱XX……”
    刘邈蔓不怒反笑,殷红的鲜血慢慢由嘴角滑落,居然巧笑嫣然地望着他,又道:“好哥哥,你今天不爱我了吗?”
    刘子孤又连刮了她几巴掌,像老鹰擒着只小兔,把她叼到那个豪华的玉床上,毫不恰惜地把她往塌上一扔,一把撕破她的薄纱宫装,没有任何前戏地穿透了她,重重地惩罚着她。
    她一声不啃地承受着,很快就湿得一塌糊涂,他就知道她是个淫妇。就算只是看着男人,男人对她什么也不做,她也会像只发情的母狗。
    她身上的男人虽然已经四十了,却依然有着年青人的体力和精神,每次冲撞莫不是拼命地作践,像是对待最下等的XX妓,似要把她生生冲散架了才好。她却邪笑着咬着下唇,XX一XX地上来,她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对欲望的欢愉需索无度,就算是天天和他混在床上,也嫌不够,哪里会有什么抱怨。
    能在他怀里承欢,痛苦也是快乐。
    所以她在激烈的冲撞里快乐地哼起了小曲儿,正是凤儿十多岁的时候最爱唱的那一首:“迎春开罢了是桃花,桃花开罢了是荷花,荷花开罢了是桂花,桂花儿开罢了,还有那腊梅花……”
    刘子孤痛苦地一咬牙,这个妖孽……
    他粗鲁地把她翻了个身,让她正对着自己。身下的人儿正画着少女的妆,穿着桃红色的抹胸,嘴里正哼唱着凤儿平素最爱的歌谣。她又在诱惑自己,这种诱惑简直是另一种催眠。
    刘子孤嘶吼一声,终于对着那个朱唇吻了下去,由残暴变得越来越温柔,像是对待凤儿一般。
    身下的女人受不了这样温柔的折磨,把身体高高拱起,紧紧贴住男人的身躯。男人像膜拜母神一样吻遍她的全身,然后如潮水一样冲刺起来,动作绵柔有劲,但却温柔体贴极了。
    刘邈蔓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甜蜜极了。她闭上眼,享受地启唇呻吟起来,享受着男人无微不至的“照顾”。这才是爱的极限啊!和爱自己的人做着爱做的事,被爱着。
    这场春宵持续得太长,直到天都亮了,到了早朝,那个男人依然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附在欲望上缠绵着,不眠不休。
    百里泉如影子一般,猫立在屋梁上已经好多个时辰了。
    饥饿和干渴这些倒在其次,因为他早已历经过更为严苛的生存训练。他是大内最擅长跟踪和眼梢的人,必要的时候他甚至可以站在一个人的背后,变成他的影子而不被发现。他也试过在冰锋炽漠里跟踪一个人整整三个月。
    刘邈蔓是个贱人,她儿子百里葺鳞也是。
    于是百里泉这个下贱的主子必然会养将出一个下贱的手下。
    百里泉努力说服自己——我不是贱人,我不是贱人。
    不过他已经囧囧有神地硬了很久很久了。
    若是看着那活春宫还没有反应,简直不是男人了。
    百里泉是男人中的男人,爷们儿里的纯爷们儿。
    只不过,硬了这么久,会不会坏掉?
    百里泉哭笑不得地继续监视着,心里早把这两个狗男母骂翻了。
    百里泉暗忖:“没想到那个平日里威风八面、正经八百的摄政王也有这样的时候,活生生是个神经分裂症患者。先是粗暴无比,后是当作母神参拜,接着缠绵不休,一直温存到早上,果真是老当益壮!饶是我这么年青健壮的男人,也没有他这副精力,像是八辈子没进女色,欲求不满,一次性做个够本似的。不过他在发泄中一直叫唤着的凤儿、凤儿是谁?难不成是当年十九世子的母亲,王上最宠爱的凤妃娘娘?那岂不是他的小妹妹?真是个让人匪夷所思的乱伦之家。”
    百里泉又斜眼看了看主子的老娘,现在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咪,瘫软在床上。美人就算老了,也依旧是个美人,美人就算是躺着,也是XX横陈,风情万种。
    百里泉的脸抽了一抽,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就算他现在要应付主子后宫那五个女人,加起来也没有她来得风骚媚人,手段多端。
    没想到自己居然因为偷窥这个可以做自己老妈的女人硬了这么久,百里泉狠狠地鄙视了下自己。而且那女人还是在和自己的“岳父”瞎搞,刘子孤在与百里国的王太后偷情,他们是兄妹乱伦,自不必说。刘子孤的女儿却被太后的儿子百里葺鳞的侍卫睡了,现在女婿蹲在房梁上看着岳父激情现场,这是怎样混乱的关系网?想着想着,百里泉不禁打了个哆嗦。
    床上的男人终于激情褪去,像一团炽烈的铁条,刚刚从锻炉里取出,一开始热气腾腾,赤红如血,但一放到冰水中,便又恢复成一块坚硬的铁。经过锻造,生铁便会被琢磨成一把宝剑利刃。
    现在刘子孤穿上庄严的朝服,又恢复了冷静霸气的原样,如一把冰冷的宝剑。
    他冷眼看了看匍匐在脚下的赤裸身体,用靴子毫不留情地踩在她的腰上,只见女人痛叫一声,一股白浊的液休顺着下体渗流而下,淫靡的气息满布房间。
    他冷冰无情地道:“省点力气吧,别以为我睡了你便会受制于你。别以为百里葺鳞的小动作我看不到,你们母子想扳倒我,似乎还欠些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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