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阶段,绝无可能!
    苍舒御剑并不知道恒老头一瞬间的心理演变,事实上他也不是故意要去猜他的想法。
    他,根本什么都没有想。
    就那样顺口说出荒木的名字,简单自然而顺理成章。当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的一部分,谁也无法否认他们是一个整体。提起其中的一个,另一个就会如影随形。
    荒木的跟随不在商讨的范围内——起码苍舒御剑自己这么觉得。他此时奇怪的是恒老头的态度。恼怒是真的,吼叫的音调也与平常没什么不同,都是见惯听惯的东西。只是,总隐约觉得怪异。就像怒气只是苍舒恒用来遮掩的一层面纱,在那张威仪的脸庞上,还藏着无数的讳莫如深。
    光线太暗了,实在看不清楚。
    ☆、第一百零五章神秘的地方,神秘的事件 (1528字)
    一座美丽的岛屿。
    或者应该说,实在是太过美丽了。碧水如镜,清晰的倒映着岸边的每一棵杉树,甚至连树叶摇晃的动人姿态,都能在水面上看的一清二楚。还有,夹杂在树丛间远方的雪山山顶。白色是最简单的颜色,但是在许多时候,却会变成最神奇的颜色。
    所有的景致,美丽的近乎不是人间。
    在上岛之前,苍舒御剑怎么也不会想到,卢萨教的教廷,或者说卢萨教的核心竟然是在一座岛屿上。只能知晓大致的地理位置,不过这对于用来了解这个小岛完全没有帮助,因为,它在地图上没有任何标注。
    岛上人不多,确切的形容应该是人烟稀少。这是苍舒御剑上岛的第二天,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二十个小时,可是除了他们以外,他再也没有见到别的宾客。看来,埃布尔还真是给了他们莫大的殊荣。
    对于这份殊荣,苍舒御剑和他的表兄一样,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荣幸。至于荒木,则更加不可能,他甚至都不觉得这是一种殊荣——不能怪他,当剑灵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他亲爱的阿剑身上时,高度封锁的无名岛屿也好,还是游人如织的度假胜地也罢,区别并没有太大。
    苍舒御剑唯一的感觉就是奇怪,教皇继位,应该算是难得的盛事吧?难道卢萨教在庆祝盛事时,从来不会邀请客人吗?实在与印象中的景象具有较大的差距,比如说人声鼎沸的梵蒂冈广场,苍舒御剑原本以为会看到那样的场面。
    苍舒裕城看了看手表,精准的机械工艺令指针标注出此刻到底是几点。“喂,难道你就准备在这里继续晃悠?”
    职业的关系,他们这些人都相当喜欢自然的环境,无论是远离人群长大的苍舒御剑,还是喜欢混迹夜场的苍舒裕城。看着这难得一见的湖光山色,肯定要比去参加枯燥的仪式愉快的多。
    但是,他们似乎已经没有继续滞留下去的空闲。
    听表兄的口吻,仿佛就是等着他来拿主意一般。苍舒御剑没好气的顶了回去,“别忘了,晃悠的不止我一个。”一个客人提醒另一个客人如何才叫模范嘉宾,只是说穿了,这根本就是把责任统统推卸到别人的身上。
    “说真的,我真不想去参加。”苍舒裕城老老实实的承认这一想法,如此自然的态度,完全就当方才的插曲不存在一般——他根本没有想过让弟弟来帮自己背黑锅。
    “我也不想。”既然责任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跟着这话茬也没有什么。“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想亲眼确认,看看我们铸的那把剑是不是会露馅。”
    只见过残品的条件下将一把礼仪剑复制出来,最艰难的是其独特的制式。这样的物品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辗转数人之手,整个过程中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会发生。说苍舒御剑是责任心作祟也好,还是单纯的好奇也罢,他的确想要亲眼确定一切顺利。
    听弟弟提起,苍舒裕城想起似乎还真有这么一桩事儿。“要不去看看?”丝毫也不认为这是出尔反尔,意志不坚,苍舒裕城更喜欢将自己的做法说成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偷偷的去看。”下定了决心,御剑童鞋的脸上绽出狡黠的笑容。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如果亮相庆典会场会落得怎样的下场。不要忘了他们是仅有的宾客,还不知道这卢萨教会怎么料理他们。埃布尔的邀请哪里是出自感激,坑爹还差不多。
    这一次苍舒裕城没有吭气,不过满脸的疑惑还是表明了他的态度。好吧,尽管能够确定岛上人数不多,但是这不表示就是一个可以任人随意进出的空城。很多时候,人数和实力恰恰成为一种反比。今日是卢萨教的教皇继位大典,想必教中上上下下,都绝不会允许今天出现意外。
    如今自家弟弟却说要偷偷去看,苍舒裕城暂时不发表意见,只等着看他到底是怎样的“偷看”法。
    在表兄的注视下,苍舒御剑仰起头,朝着某一棵高大的杉树顶端露出了笑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静静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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