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被别人发现心事,但是你不一样。”准确的洞悉了他正纠结于什么,荒木直言。
    似乎有了点胆气,苍舒御剑是真的想问明情由,不全是为了满足好奇心,还有另外一层意思。能够让荒木这样的人感到不安,一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那个,你的不安与我有关系吗?”苍舒御剑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有些太看得起自己了,但是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
    偏偏有时候直觉比所有推测都准确。荒木摸着他的头发,阿剑的头发就和他这个人一样,极端不服管,怎么理也理不顺。“与你有关,也与你无关。”
    一句话说的模棱两可,苍舒御剑也不知是不是见惯了他们的故弄玄虚,“切”了一声,决定看在荒木心情不好的份上,暂时不与他多计较。
    “阿剑。”荒木唤他的名字,语调之间多了几许郑重其事。手掌滑过颈后,在他背后缓缓收紧,圈成一个挣脱不开的拥抱。“别离开我。也别……背叛我。”
    前面一个要求还可以理解,患得患失的情感属于任何一个人,苍舒御剑自己也有。但是后面的要求,就真不知从何而来了。苍舒御剑眨了眨眼睛,表示完全不明白。
    荒木也惊觉失言,大概是那张苍舒忆的照片带来的震撼太大,受到影响的不仅是阿剑,还有他。原本想着就此打住,不再多说了。多说多错,况且阿剑本就擅于抓住旁人言辞中的漏洞,追根究底。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若是再避重就轻,那也未免太过分了,对阿剑也不公平。整整一天,不,应该说一直以来苍舒御剑就处处被人敷衍,他不深究是不忍心逼迫自己重视的亲人朋友,但是他们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这一点,把事情瞒了一天又一天。
    有些事情,姑且不论是不是该让阿剑知道,只不过如今他已经抓住了其中的一根线头,让他放手已是不可能的了。与其让阿剑胡乱猜测,陷入更大的迷境之中,不如由他告知某些部分,也免得他总是不安。
    “阿剑,还记得聚奎塔吗?”
    苍舒御剑一怔,不知荒木怎么会突然提到聚奎塔。在他的印象中,荒木并不喜欢那里,上一次恒老头以聚奎塔的封印威胁荒木,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杀气。不过也是难怪,荒木一直被封印在聚奎塔中,只怕没人会喜欢囚禁自己的牢笼。
    拿捏不准荒木提及聚奎塔的用意,苍舒御剑也就暂时不吭气。刚才就问了一句他是不是不安,就被狠狠“教训”了一顿,马上再来一次他可受不了,心脏还猛跳来着。
    荒木失笑,能够看出小家伙正在戒备些什么。不过他那刺猬般的表情无疑相当有趣,也相当可爱,令人心情也好了不少。“你们家应该有祖训,聚奎塔中由初代宗主苍舒谪剑封印了恶灵,后世子孙谁也不得擅自接近。”
    苍舒御剑点头,立马又觉的不好意思。他就是那个违背祖宗遗训的不肖子孙,虽然荒木不是这个意思,他还是禁不住缩了缩脖子,恨不得找个地坑把自己埋起来。
    “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荒木长长一叹。第一次,苍舒御剑看不到他绿眸里面承载的究竟是怎样的情感,既不是温柔,也不是杀意,空茫茫的一片,仿佛什么都没有,又仿佛太复杂了,所以一时间才什么都看不清。
    “当年封印我的苍舒谪剑,是我上一个主人。而他,和你长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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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穷凶极恶的剑灵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所谓听说,都做不得准
    这事算新鲜,也不算新鲜。确切的说,前半部分,是苍舒御剑早就了解的。初代宗主与荒木之间的关系虽然也是讳莫如深,不过随着数百年不倒的聚奎塔,有些流言蜚语也随之传了下来。
    真的要说闻所未闻的,是后面一部分。
    长的一模一样?什么叫做长的一模一样?
    “原来我长了一脸大众脸。”苍舒御剑苦笑,除了自己戏谑自己以外,他还真不知该怎么评价这个情况。下午从仓库里翻出来的照片已经够让人手足无措的了,谁知道这还不算,更加惊骇的情况还在后面。
    “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荒木陡然想起这个问题。聚奎塔中岁月如梭,他并不知外间发生了什么,也只能向阿剑询问。
    苍舒御剑耸耸肩膀,随口回答,“听说是车祸。”用了“听说”两字,由此可见他也不怎么相信了。说起来,如今车祸发生的概率那么高,每年都不知有多少人死于车祸事故中。苍舒忆运气不好,遇上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但是偏偏就是因为有可能,他反而就是难以相信。
    荒木原本是想要说些什么的,不过这到底关系着阿剑父亲的生死,看的出小家伙对父亲极为依恋和怀念,他自然就不好拿这件事来多加文化议论。至于到底是车祸,还是别的什么,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目前阶段就暂时相信这套说辞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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