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摆手,打断了手下继续招揽错误。“我本来也没有指望你能胜过荒木。”操纵赛程,他的目的说白了,只是为了给对方造成一定的麻烦而已。至于敌手,属于谁的,就是属于谁的,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宿敌,应该就是这样的存在。
    毕竟是跟在古谦身边多年,就算是这样不甚清晰的暗示,丁奇还是听懂了。主人这么说,已然是松口了。不管怎么说,他的一条老命,今个儿好歹保住了。想比起这件事,别的错误都算不得什么,因此丁奇变得比之前爽快。
    “属下损坏了主人亲手铸造的长钩,还请主人责罚。”
    古谦笑了,看不出生气,也看不出欣喜。他只是在想,丁奇果然是个真正的盗贼,而且还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最懂得怎样见缝插针。
    “没有责罚的必要,无论是你,还是断了的长钩,都已经达成了我预期的目标。”仿佛是为了让这个说法更具有可信度,古谦做出了一个“起来”的手势,没有让属下再继续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丁奇的脸上满是疑惑。如果说之前露出类似的表情,还存在几分做作,其中多少含有几分希望从轻处罚的目的。那么这一刻,他是真的不解。对手荒木真的在五分钟之内取得了胜利,作为战败的一方,几乎是抹不掉的耻辱。丁奇实在想不出来,他到底在何时完成了主人的目标?
    大概是属下的神色逗乐了古谦,笑容扩大,发出了一阵声音,看上去心情好到了极点。“你真的认为对方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取得了胜利?”
    丁奇没敢说话,这个时候,肯定和否定的答案都不对,至少不符合主人的要求。这样的时刻,沉默是金,这才是绝对的保身之道。
    但是,古谦没有做正面的解释,他换了一个角度,“一开始战局成胶着状况,后来因为苍舒御剑的介入,情况才起了急剧变化。如果对方真能速战速决,一开始就没有必要与你耗着。”
    听得半懂不懂,不过丁奇已经不敢过多的追问。事实上,今天这个局面,早已超乎了他的预料。尽管自己想要弄清楚答案,然而身份有别,做主子的那个当然有权利不予作答。总之他了解到自己没有坏事,这就足够了。
    心情不错,这才让古谦说了平常不会说的事,但是也到此为止了。挥了挥手,打发了属下。靠着沙发的背影,半躺下来。面容之上的笑意渐渐转边,高深莫测。
    丁奇没有发现,他倒是看得清清楚楚,长钩的断刃之上,就在那些细密的锯齿之中还夹杂了一些金属的粉末。某种奇特的,呈现透明形态的金属粉末,只要是见过虚怀剑的人,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如果说古谦这数百年里都只怀揣着唯一的目标,那么除了这以外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索然无味的。哪怕有些事不得不做,那也只是手段,只是过程。
    很难再对什么事产生兴趣,更不要说某种期待了。
    这一次不一样,古谦久违的尝到了期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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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奇因为武器的损坏,而在主人的面前进行了一场忏悔。类似的一幕,与在这座岛屿的另一处发生着。说是类似,是因为缘由差不多,但是过程和参与者的情绪,都与之大相径庭。
    一张圆形的玻璃茶几上放着连鞘的虚怀剑,没人将其拔出来看一看。这明明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可如今就这么被随手放在那里,看上去颇有几分可怜兮兮的味道。
    同样可怜兮兮的,还有坐在茶几一侧的高大男人。摊开的双手,以及挂在眉梢眼角那一抹无辜的笑容,让人经不住怀疑,他这究竟是在承认错误,还是在……耍赖!
    “告诉我,如果我不打断决斗的进程,你是不是就准备一直那样拖下去?”提也不提虚怀剑的事,正如之前不曾亲自检查过一样。苍舒御剑一张口,就是这件事。
    说老实话,他很火,火大了。尤其是对方脸上的表情,更加加深了怒火的程度。要不是中间还有一张茶几挡着,苍舒御剑一定冲上去,用力揪住荒木那张脸,好好泄愤一番。
    荒木轻轻叹口气,好言解释,“我那不是在拖延,只是在想办法而已。”
    “想办法?”苍舒御剑哼了一声,一点不为对方的说辞所动。“想什么办法?怎么把自己搭进去,保护虚怀剑丝毫无损?”
    对于既定事实,荒木不予争辩。只是说道,“还有一场决赛,虚怀剑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说的更确切一点,虚怀剑的用途,要在决赛的那一天才会得到真正的展现,那是用来刺杀古谦的武器。
    苍舒御剑一点儿也不想接受荒木的说法,“难道你对我而言就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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