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乖啊宝贝。”
    切茜娅闭着眼睛,两条腿分开跪在他大腿两边,额头抵在他肩上,湿润的嘴唇微微张着喘息。
    索斯亚靠在床头柜上,一边摸着她的腰肢,一边手指在她穴中探弄,模仿着性交进出。她的穴肉拥挤着他的手指,简直没办法想象她被完全撑开的模样。
    “啊……索斯亚……”
    切茜娅紧紧抓住他,失神地咬了下他侧颈。
    多久了?她不记得,回忆里只有他不在时的痛苦和恐惧,他在时的快感和舒适。
    她想要沉浸在欲望的海洋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用想。
    这样有多美好。
    索斯亚吻了吻她被汗湿的额头,几根银色发丝滑落在她唇边,水色艳丽靡乱。他手指撑开她小穴,黏腻水液滴在他腿上湿了一片。
    她在静谧暧昧里睁开眼睛,混沌的脑子让她感到恍惚。
    她是梦是醒?
    但真实的梦并非如此。
    她从血淋淋的噩梦中惊醒时,只能紧紧抓着他,“索斯亚。”
    他让她不得不记住逃避他的下场。
    “噩梦?”他低头吻她满是惊惧的眼睛。
    “抱。”她往他怀里缩,蹭得他受伤的胸口有点疼。索斯亚轻轻呼吸,一手抱紧她,一手安抚性地抚摸她的肌肤。
    也让她明白乖乖抓着他会得到什么。
    他注意到他的抚摸让她发抖。
    “梦到我了?”
    她僵住身体。
    是啊。他说有只猫因为一直学不会讨好主人,被剥了皮丢进森林里。因为爪子和牙齿都被拔掉了,只好被其他人当成皮球踢。
    她紧紧抓着他小幅度点了下头,张嘴欲解释,却见他开心地笑起来。
    “这样很好。”
    连梦里都是他。
    索斯亚兴奋得搂着她亲了半天。
    好什么?
    她做的是噩梦啊?
    切茜娅感到匪夷所思,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觉得任何话都无必要。她感到焦躁不安,愤怒无处渲泄,好像她整个人被闷在了氧气所剩无几的小箱子里。
    “睡不着。”她闭了一会眼。
    索斯亚坐起来把她拉到怀里耐心地亲了会儿她,又打量了下她,“因为哄你睡的故事么?”
    他怎么好像真的觉得那些故事是可以哄她睡觉的。
    她闭上眼蹭了蹭他脖颈,蹭得他有点心痒。他伸手揉着她头发,“怎么这么脆弱。”
    “是我……”她迟疑了下,目光怀疑,“不好吗?”
    是她做错了什么吗?不然他为什么要那么冷漠地束缚住她?为什么这么折磨她?
    她质疑自我。
    “不是。”他否认。要说不好,那也只有她有更重视的人这件事了,但这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他要拔除一棵树根深入岩石的树,却不想要岩石因此拥有无可愈合的裂痕。
    索斯亚有点感到棘手。
    “故事而已,不喜欢修改便是。”
    他说得轻巧。
    干燥温热的手掌在她后背上缓缓抚摸,有种奇异的舒适感。
    “乖,送你个礼物。”他又轻咬了下她耳垂,肌肤间的亲密接触总会让她错以为他们足够亲近。
    切茜娅禁不住好奇了一下。
    “带你出去。”他站起来,把手递给她,掌心向上。
    切茜娅先是怔了两秒,而后呼出一口气。她感到她冰冷的四肢在回暖,她甚至有点苦尽甘来、想要感激的心情——她努力把这种情绪压下去。但因这种情绪出现而带来的恐慌,不可避免地窜流在她神经间。
    她是被驯养了吗?怎么他一点点好都会让她想要感激?
    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他掌心,索斯亚捏了两下,转而十指相扣。
    切茜娅刚安了下心,却听他道:“换个地方关你。”
    什么?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温和又有些刺眼的灿烂,微微灼痛她眼皮。切茜娅不适应地闭上眼,像畏光的小动物一样往他怀里靠去。
    索斯亚嘴角噙着笑意低头看她,眼神不由自主有些软。
    切茜娅跟着他上了楼梯,往二楼的房间走去。她死死抓住他的手,有点蹒跚学步的意味。
    重返人间。
    她以为她会欣喜,但是一股荒唐的陌生感笼罩了她,她不得不紧紧贴着索斯亚才能打消那种不安。她在那个阴暗冰冷的漆黑空间被束缚太久了,身体和精神都习惯性地依赖于眼前的少年。
    这很糟糕,但是,这样就好。
    切茜娅缓缓说服自己,她把头发往身前拨弄了下,遮住她赤裸前胸。
    她让自己相信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他那样温柔的态度让她想要这样相信着,她只能这样去相信。
    但等到她跟着他走进房间,看见小客厅里靠近阳台摆着的笼子时,切茜娅刚刚迫使自己坚定了的信念轰然倒塌。
    笼子大约两米高,底部铺着厚厚的毯子。栅栏是金色的,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小猫进去。”他打开笼子,眼底兴奋难掩。
    切茜娅失魂落魄,牵线木偶一样跟着他的动作往前走了两步。她一只手撑在笼子栅栏上,回头望了他一眼,眼底写满绝望。
    索斯亚一愣,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怀里。
    “不喜欢吗?我特意让人准备的。”他手指插进她发间,语气自满,“很漂亮吧?很适合我可爱的小猫。”
    可她是人啊。
    一个活生生的人。
    切茜娅看了他几眼,嘴唇反复开合了几次,却失声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怎么能跟其他人一样这样对她呢。
    真应该把他锁起来让他尝尝人格和心情都被肆意凌虐的滋味。
    “之前被关笼子里宝贝不都还很理智?”他回忆了下。
    还能张牙舞爪。
    如果没有监控看着她气势汹汹地威胁狗场的负责人的话,他大概会担心一下电话那边听起来几乎绝望了的她。
    凭什么被他关一下就要死要活。
    索斯亚眼神不满又困惑,“而且,都说了是礼物。”
    他任性地要跟她十指相扣,切茜娅垂眸看着相缠的手指。他手指修长有力,将她的手扣得很紧。
    “怎么不喜欢?”他有些烦躁地把她往笼子里推了推。
    她不应该很喜欢他么?怎么不高高兴兴地收他的礼物?
    切茜娅被他推得踉跄了下才站住,四面金色栅栏,打开的门被金色头发的少年以身阻断。
    她好似被扼住了喉咙。
    她的自尊,感情,欲望,生死,在他眼里算什么?
    切茜娅蹲下来,又倒在地上,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只有被他握住的手想收收不回来。
    “难受。”她小声呜咽。
    一呼一吸间胸腔被刀尖割磨,心脏疼得像是被泡在腐蚀性极强的水里,血淋淋不剩丝毫。
    她可能患上了什么病。
    “小猫?”索斯亚不由皱起眉。
    他蹲下来,又单膝跪在笼子边上,把她捞到怀里。
    “怎么了?”他有些担忧地抬起她的脸,她不肯睁眼,眼泪却不住流下,眼睫都被泪湿在了一起。
    “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他顿悟,手指在她身上四处捏了捏,“我让医生过来。”
    她抓住想要起身的索斯亚,闭着眼睛摇头。
    索斯亚盯着她沉吟片刻,神色间有些不情不愿。
    “好吧。”他试着妥协,“你想要回到地下室?”
    她不说话,咬着下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索斯亚伸手阻止她自虐的动作,却被她发泄一般一下子用力咬住他手指。
    “小猫。”他声音冷静,“我不太想敲碎你可爱的牙齿。”
    她松了口,害怕地往他怀里缩,“抱。”
    索斯亚看了看被她咬出了红印的食指,两颗虎牙咬出的痕迹稍微重了些。
    他摇摇头抱紧她,语气温和下来,“抱着了。”
    过了会儿索斯亚轻声问她:“没事了?”
    没有回应。
    索斯亚小心抬起她脑袋,只见她呼吸渐趋平稳,似是睡着了。
    他吻了下她红肿的眼睛,垂眸盯着她,像一只伏在草丛里的野兽盯着被陷阱引诱走近的猎物。
    面容苍白的少女身体纤细而脆弱,清和的阳光洒上去有种半透明的神圣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把她弄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奄奄一息。
    他视线紧紧锁住她,手下不由用力。
    困倦中手腕被握到发疼,切茜娅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索斯亚松开手,按了按自己负伤的胸口,疼痛令他稍稍清醒了些。
    不是现在。
    他刻意令自己受伤以至濒死,以此来让自己铭记他的所求,以此来保持理智防止他因一时欲望而失控。
    他轻轻揉了揉她腰,又见她眉头舒展开来。
    真是好哄。
    索斯亚将她的发尾缠绕在手指上,继而放开,片刻后又重复动作。
    银发如雪,洁白无瑕。
    理智和欲望交锋,每一帧刀光剑影都指向于她。
    她是他的。
    她得心甘情愿满足他的所有欲望,哪怕那会令她痛苦。做不到的话,她有什么资格继续存在下去呢?
    索斯亚埋首在她肩上,恍若阳光编织而成的金发和纯净如雪的银发相映交错。
    烈日昭昭,光热倾泻而下,在相拥而至缱绻的两个身躯上投下一条条笼影。影子一点点倾斜,从午后至黄昏,夕阳落下,辰星在月色间亮起,闪烁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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