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了,就见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已经一拥而入,得了太子的令,自然立刻将虚弱的太子妃给控制住了。
    但是太子妃到底是太子妃,这些婆子也不敢太重的手,好在太子妃经过一番折腾,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沈清瞳调配好药物,就立刻进去了,直接将注射器退入太子妃的身体。
    “凌王妃,你干什么?”
    太子妃之觉的手臂一凉,心中却莫名的惊慌了起来。
    “太子妃无需担忧,稍后您就知道了。”
    沈清瞳淡淡一语,然后就让婆子们将太子妃又放回到了床榻上。
    待太子进来的时候,太子妃已经安然的昏睡了过去,一时惊诧:“凌王妃,你这是已经治愈太子妃了吗?”
    沈清瞳闻言哭笑不得:“太子殿下在开玩笑吗?这么三两下怎么可能治愈,太子妃太痛苦了,我不过是注射了止痛的药而已,她安睡一会儿就不疼了,想要根治,还是要我上次说的法子。”
    上次的法子,开颅吗?
    太子白皙俊美的面上,露出了几分挣扎与复杂之色。
    “若这般放任,只用止痛累的药物,太子妃还有多久?”太子随即问。
    “最多,两个月吧,而且最终,应该是在疼痛中死去的,”沈清瞳到是实话实说。
    太子再次陷入了沉默。
    太子妃大概怎么也要睡上半个多时辰,沈清瞳也不急着走,就在堂外喝茶吃着点心,顺便看庭前花落。
    当司凌染过来的时候,真好也看到了这一幕,一个懒没规矩的女人,半躺在人家的廊下,廊外落花飘飘,尽数落在她的衣裳上,头上,发间……而这女人却不以为意,居然还举杯敬了这漫天的落花一杯。
    “太子妃又被梦魇惊醒了,太子殿下请凌王妃进去。”
    有婢女来报。
    沈清瞳起身,这才发现司凌染也站在廊下,正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直到被发现,这男人才硬着脖子冷冷一语。
    “没规矩。”
    “改不了喽。”
    沈清瞳笑了笑,穿起鞋子就走了。
    屋内,太子妃已经醒了,只是容色要比前几日见到的,还要差,几乎可以说已经是有气无力了。
    “方才吓着凌王妃了吧?”
    沈清瞳摇头,“在疯魔的病人我都见过,比如,那种病床上还喊打喊杀的,太子妃您已经很温顺了。”
    门外的司凌染:“……”
    太子妃立刻猜到是谁了,扑哧一声抿嘴一笑。
    “太子妃笑了。”
    婢女惊喜的道,而太子妃也的确已经很少展露笑颜了。
    “凌王妃,你上次来说的法子,我愿意。”
    太子妃忽然抓了抓沈清瞳的手,坦然道:“其实自你上次来过,我便心动了,只是多有踌躇,今日,我心中便真的决定了,既然都是死,多这一月两月有何重要,不如,就按你的法子试试,我愿意相信你一次。”
    沈清瞳心中也是微微的动容。
    开颅的法子在她看来,不足挂齿,但在古人看来,却是九死一生,古时候,华佗也曾建议头疼的曹操开颅,然而连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杀了,可见古人对这法子的恐惧。
    太子妃肯信她,自然是把命都交给了她。
    “定不负太子妃所托,只是手术还需要等上三日,这几日你好好吃药,三日后我过来,到时太子需给我找个安静所在,千万不要被人打扰那种。”
    “孤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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