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上,孙嬷嬷是不想怀疑,她从宫里挑选带入凌王府的这些个丫头,但世事无常,人心莫测。
    太子府的李嬷嬷那样的忠心,都可以包藏祸心,更何况是那些宫女丫头。
    “奴婢明白了,王爷应该是不想打草惊蛇,想悄悄查出春梅那丫头,背后的真正主子?”
    司凌染点头,“还是嬷嬷最懂我,帮我看着,我一定要知道。”
    “可如果春梅去送参汤,的确是巧合呢?”
    “那边只能再去寻找别的证据了,也有可能,是那钱婆子在撒谎,都说不准,不是吗?”
    孙嬷嬷无奈点头,心里却觉的,钱婆子早已被吓破了胆子,背后也没有了人,定然是不敢撒谎的。
    反倒是春梅有些可疑。
    “还有,打杀钱婆子的那些人,又是谁?是刘氏吗?想要杀人灭口,还是另有其人,若是另有其人,那便是有鬼了。”
    孙嬷嬷将问题细细的又一推敲。
    司凌染自然也早就想到了这些。
    “如今那春梅,在府里何处当差?”
    “揽月阁。”
    ……
    沈清瞳是傍晚的时候才回来的。
    司凌染看到沈清瞳的时候,她正在挑选这次狩猎要穿的骑马服,旁人家的小姐,都是只定制一套的。
    偏沈清瞳如今鸟枪换炮,一下命人做了三套,样式各异,此刻正在供她挑选。
    最后,沈清瞳发现古代的款式似乎也就这样了,便勉强挑了一个还算顺眼的暗红色骑服。
    沈清瞳的个头也不低,穿上骑服,背后披上一条漆黑色的长斗篷,长发垂一半,挽起来一半,竟是英姿飒爽的很。
    “哪有人像你这般装束,头发还梳一半留一半,不实用的,”司凌染靠在门板上,调侃了一句。
    但不得不说,沈清瞳是个会打扮的人,没什么花样的骑服,在她身上都显得与众不同。
    沈清瞳闻言回眸,手上竟还拿着一把折扇,道:“那么实用干嘛,我又不去抢第一,好看就行,关键发型不能乱,妆容呢,也要偏英气的,无妆胜有妆。”
    司凌染:“……”
    果然男人的思维与女人有什么是不能够苟同的。
    吃饭的时候,平日司凌染都是不关注揽月阁内的婢女的,不过今日不同,他特意多看了一眼,那个叫春梅的丫鬟。
    这见这丫鬟样貌平平,姿态也算低眉顺目,恭恭敬敬,不似有二心的样子。
    而无论她背后之人是谁。
    仿佛也只对沈清瞳动过一次手,而且还‘得手’了,之后的沈清瞳自己解了毒,活的也算活奔乱跳。
    春梅一直守在揽月阁看在眼里,她背后之人就没有继续动手吗?
    如果没有的话,说明那人及其谨慎,想要捉到蛛丝马迹也是不容易的。
    而下午的时候,辅国公府那边的人就传来消息,查清楚,那日派人打死钱婆子的人,并非刘氏。
    换句话说,刘氏压根就没将那钱婆子看在眼里,只是利用而已,还不至于杀她。
    不是刘氏,那便是真正要杀沈清瞳的人了。
    而那人突然对付一个完全不知道内情的钱婆子,又为了什么呢?难道仅仅只是因为,钱婆子知道春梅送过一次参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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