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氏见过礼后,就退了出去。
    而前厅内,棺椁早已安放好,刘氏与马氏还有底下的一众孩子们,自然都跪在了一地。
    陈氏虽自立门户了,但只要还是辅国公府的儿媳,自然也免不了。
    这时三房那边已经有奴婢过来,给他们送上的孝服,沈清瞳与陈氏换了孝服后,也一并跪在了一旁。
    原本还以为,以大房刘氏的泼辣脾气,今日在见了他们,不会与他们干休,难免厮闹一顿。
    不想今日的刘氏竟是格外的安静,就那么浑浑噩噩的跪在那,机械似的往铁盆里放着纸钱。
    陈氏眼神问了一下马氏。
    马氏似乎不知怎么说,想了想,凑过去悄悄道:“自昨日,大嫂的精神就不怎么样了,整个人古古怪怪的,屋子里悬了绳子要上吊,幸好发现的及时给救了。”
    其实马氏的潜台词是,一切的根源,还不是一个沈婉,还不是一个沈清瞳嘛。
    不过心中这么想,马氏可不会这么说,大房多年压着他们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如今看着大房败落,她做梦都能笑醒了。
    刘氏废了,这偌大的辅国公府的掌家大权,竟是就落在了马氏的手上,这是马氏这辈子都不敢想的事啊。
    虽是操办丧事,可心里美着呢。
    而她与陈氏,之所以这么交好,也多是这些年的‘患难’友谊,与马氏为人的圆滑。
    此刻她就差说一句,全仰赖你们家清瞳了。
    不然这翻身的日子,不知要等几辈子呢,怕是这辈子都没指望,反正仰人鼻息的日子,她是早就过够了。
    “王妃,方才奴婢看到,沈小姐与宁王在外面说话。”
    这时,银环悄声在沈清瞳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沈清瞳到是真没想到,沈婉恢复的这么快,这么快就出来了,还以为她会伤心上很久呢。
    自己帮她请旨坐上了郡主,也算对她仁至义尽了,留她一命了,若日后她在耍手算,她绝不轻纵。
    “……她不会是想嫁给宁王了吧?”
    银环猜测道。
    如今沈婉虽然做了郡主,但也是一个空壳子郡主,她既没有兄长依靠,也没有父母仰仗。
    身后只有千疮百孔的辅国公府,加上她名声也不是很好,怕是京城有些背景的大家族都是看不上她的。
    低嫁她又不甘心。
    曾今对她一往情深的宁王,反而成了她最后的选择。
    以前的沈碗,是一百个都看不上宁王的,如今就又看上了,她也算成功把自己作到了最后一步。
    “只是宁王会答应她吗?若是答应了,那可当真是可怜了宁王妃了,”银环唏嘘。
    沈清瞳没说话,只是凭着直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而另一面。
    在宁王按规矩拜祭过亡者后,正准备离开时,却被沈碗的婢女给拦下,然后悄悄引入了后庭。
    其实宁王心里也觉的,似乎这样不合规矩,但既然来了,不如就见见。
    似乎自从上次,栖霞涧狩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单独见过了,而原因有二,一则,他想避嫌,不想自惹麻烦,二则,沈碗当时飞黄腾达,他就更不愿做那趋炎附势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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