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蝗灾来了
健身器材被‘借’走了，兵器部的工匠琢磨着仿制，李川暂时别想用。
没办法，只能一天天的跑圈，再每天走到小河处洗澡，再走回来就又是一身汗，李川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折腾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日子就在他这么折腾着过得越来越踏实。
心稳了，感觉怎么过都是好日子。
一转眼，半个多月就过去了，就在桃子完全成熟的前夕，李川下山了。
其实在这半个多月中，李川也下过几次山，都是府邸那边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要找他过去商议，他去一趟，解决了问题就直接回山上，没回宫。
每次下山都会发现蝗虫又变多了，直到这会儿，李二陛下命令李川必须回宫。
李川看着桃子，心里纠结了半天，每天惦记着，可结果还是没吃到嘴里。
才刚把擅于打井的工匠拽到了山里，井还没打出来呢，他都还没享受到这份便利呢，就得下山了。
真不是他不想快点，只是火药坊的秘密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哪个上山都得让李二陛下批准，一拖两拖的，就变成这样了。
司虎很感激的送李川下山，“县子大人放心，山上就交给我们，绝不辜负你的良苦用心。”
李川一脸迷茫，走出去十几米才转头问刘承，“我怎么良苦用心了？”
刘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主子不是因为见他们每天打水辛苦才求陛下送个擅于打井的工匠过来的吗？而且还有健身器材，听说已经仿制出一台了，这两天就能送过来。”
李川默，所以在司虎的眼里，他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他们？
呵，真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下山的一路还好，偶有一些蝗虫在蹦跶，但数量并不算多，可到了山下，一眼望去的千亩良田里却蹦跶着成群的蝗虫，老百姓神情麻木的看着，要么就是趴在田边跪拜，祈求蝗神能够开恩，将它的子民招回去，放过他们的口粮。
“已经这么严重了吗？”李川面色凝重起来。
刘承没答话，他也有点傻眼，这些日子一直跟着李川，没下山自然也就不知道下面变成了什么样。
两人沉默的一路跑回长安，无论是田间小道还是宽敞的国道上，都充斥着大量的蝗虫，来来往往的百姓、商人都面露苦色，都在担忧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一只只飞蝗撞在李川的身上，脸上，撞得人生疼。
李川心情很是压抑，在后世他只看过电视里播放的非洲大蝗灾，那场面是真的可怕，但是现在他才知道，电视里的蝗灾比不上现实中之万一。
这还没到最后的飞蝗大迁徙就已经这么惨了，当蝗虫几亿几十亿只飞起来的时候，那就真是一棵植物都不会剩下，赤地千里可不是说着玩的。
而这，还是两年蝗灾中较轻的一年，李川都不敢想像，明天的千年不遇大蝗灾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
拍马入京，李川凝眉看着宽敞的大道上也无时无刻不蹦跶着蝗虫，老百姓都是一脸土色，会祈求会抱怨会悲伤，就是不会动手去除这些蝗虫。
虽然说他们杀也杀不了多少只吧，但这不是能力问题，而是态度问题。
一进宫，就有小太监等在那里，通知他立即去崇文殿。
李川风尘扑扑的进殿，只见里面只有李世民一人在，王德海在门边守着。
“见过陛下。”李川微微施了礼，接着就问：“陛下，现在购买的粮食够吗？”
李世民苦笑一声，“朕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不是提前好几个月就做准备了吗？”李川急切中也不管李世民的皇帝身份了，直接就质问了起来。
“这种准备，再多也嫌少啊。”李世民无力的坐在桌子后面，双眼无神的道：“朕没想到灾情会这么严重。”
“明年比这儿还严重呢，你打算怎么办？”
李世民没作声，看着李川严峻的脸，突然笑了开来，“有你在嘛，朕相信自己能抗过去。”
嘿，这就不讲理了！
靠他有什么用啊，他也变不出粮食来。
啊，他还真是能变出粮食来！李川微微一愣，他有直播币可以购买粮食，但是又能买多少呢？救不了几个人的。
“现在没到分粮的时候，还得等！”李世民的表情轻松了一些，道：“皇庄里看着还好，你提的建议很管用，那些家禽确实是蝗虫的克星，就是太少了些。”
这个李川承认，他路过村庄的时候也看见过一些家禽，个个都吃得肚子鼓鼓，就是数量太少，对蝗虫的威胁不大。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小鸡崽孵出来了。”李世民表情略有些怪异，“数量还不少。”
“那太好了，臣正好去看看，实践证明了这种方法可行，那就可以多孵一些，今年不顶用，到了明年肯定能顶上大用的。”李川挺高兴，方法对就行，以后可以在每个村都办个养鸡场嘛。
其实算算，一个养鸡场也花不了多少银子的，基本上前期投入了，在之后无论是鸡蛋还是鸡肉，这都是有价的。
产生的价值足够让养鸡场运转起来。
“回去吧。”李世民摆摆手，看着李川急匆匆的溜了。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把李川叫来，他是想感谢一下这小子的，若是没有他的提醒，这一次的蝗灾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没准他都得下罪己诏，到时那些世家又会蹦出来挑事，专门给他制造麻烦。
可真的见了面，他就发现李川有了些变化，他担心那些百姓的心不比他少，谢不谢的也就不重要了。
唔，要不就让得偿所愿的出宫去住？！
李世民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契机是可行的。
毕竟李川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宫里，要出去的话，就择日不如撞日了。
李川一路跑回宜秋宫，到了宫门口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李世民提起孵小鸡的事表情会那么怪异了。
看看他看到了什么？宜秋宫里满院子的小黄鸡，叽叽的满草地的跑，那些太监和宫女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避让着它们，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把稚嫩的小黄鸡给踩死了。
“主子您回来了？”小银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李川，然后就小步小步的往他这边挪过来。
“行了，你别过来了，就站那吧。”李川简直没眼看，“承乾呢？”
“太子殿下在正殿……”小银子还没说完，就见李川已经走到了正殿门口，“补眠呢！”
后面三个字他也不知道李川听没听到，反正人是进去了。
小太子李承乾正躺在躺椅上，身边放着一个冰盆，睡着十分安祥。
然后就感觉一股大力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吓得惊叫了一声，睁开眼才发现把他拎起来的人是李川。
“吓着我了，你怎么回来了？”李承乾拍拍自己的胸口。
这么热的天，挨着冰盆睡觉可是最美好的事了，为嘛要打断他的美梦？！
“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就把宜秋宫变成鸡窝了？”李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李承乾挠挠头，“哪有啊，这不是有蝗虫嘛，我就想着，让这些小黄鸡发挥一下作用。”
“你就不觉得它们太小了吗？”才刚孵出来没两天，能发挥什么作用？！
“是挺小啊，但是蝗虫不也有小的吗？我看它们跑得挺欢实。”李承乾没明白这到底有什么问题。
“行吧，记得抓一把小米喂它们。”李川也不知道这么小的小黄鸡能不能自己找食吃，但加一把小米的话，应该是饿不死的。
能长大就能吃虫，养着吧。
“第二窝小鸡也孵上了，不过想出壳还得等些日子，孵一次，大概能出壳六成吧，还真不少。”李承乾很认真的道：“我过一些农户，他们孵小鸡的方法都是母鸡抱窝，其实孵出的小鸡真的不多，一批二三十的鸡蛋，有五、六只小鸡孵出来就算是不错的成绩了。
我觉得你这个方法能够推广出去，这样老百姓自己就能在家里孵小鸡，然后也用不了多少粮食就能养大，到时有鸡蛋吃，过年还能吃上鸡肉。”
“你说的不错，最好每个村将孵小鸡的地方统一了，安排几个人日夜颠倒的看着，这样效率肯定比每家自己孵的效率要高。”
“诶？真的诶，要是每家自己孵的话，至少需要安排两个人不离身的看着，这样太耽误干活了，还是整个村子放一起的好。”李承乾想了想，连连点头，觉得这样做的话，用不了多久每村都有不少的小黄鸡可养了。
就是吧，先得弄这个火炕，没有火炕怎么孵啊，放炉子上没一会儿就熟了好么。
还得安排人下去教，冷了不行，热了也不行，这个度必须得掌握好。
“我觉得这事你就可以做，不如你去跟陛下申请？”李川建议道。
总是死读书可别读傻了，偶尔出去走走办点事也是一件好事。
“我？”李承乾很意外的指着自己，然后苦着脸，“我很忙啊，前几天才送走夷男，补课补得我头晕脑涨的，这些日子又实在太热，一点都不想动，再说了，我还惦记着修路的事呢。”
“修路？修哪里的路？”
“长安到洛阳，再到金陵，有不少的路都需要修。”李承乾叹了口气道：“其实这种天气修路太受罪，可怎么办呢？这不是蝗灾来了吗？粮食估计剩下的不多，那么百姓怎么活？发粮食吗？总得有个理由啊，修路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来修路干活，官家管饭，总不至于饿死的，至于活嘛，慢慢干，也不着急，男人干重活，女人就挑轻巧的活计做，孩子们也可以捡石子或是检查路面平不平什么的，总之肯定能找到事做就是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李川微愣，随后认同的点头，“是个好办法。”
至少比他想的直接发粮食下去要好得多。
有时候白得的东西，人们是不会珍惜的，自己劳动换来的，吃着放心也踏实。
“对了，你在封地上的宅子大概快建好了。”李承乾想起这件事，只是……有点心虚。
“真的吗？那真要抽时间过去看看了。”他的封地，他还没去过呢。
李承乾呵呵赔着笑，轻咳了两声道：“因为父皇赐给你一个长安的大宅子，所以封地上的宅子就建得小了点。”
“那个，本来是想按照规制建的，不过临时改成了三进的院子，反正你也就一个人，怎么住都够了哈！”李承乾的笑容有些尴尬，私心里，他也觉得自家父皇这么干有点不太地道，但父皇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以后李川成了驸马，在封地的时间肯定不多，一年中至少得有十个月都会在京城，那么封地的宅子也没必须建得那么大了。
其实他也能理解自家父皇的想法，还不就是想把李川留在长安，不让他跑太远嘛。
李川歪着头算了一下，三进的宅子也得分大小啊，但不管大小，住下他跟几个侍卫都是够了的。
若是不够，那就以后再建呗，等匠作监的这些工匠都学会了建小别墅，他没准还能拉起一个建筑队伍，到时在大唐各处开发房地产，最后肯定能成为大唐地产第一人！
这么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其他的不说，先弄点好吃的吧，我在山里可真是嘴里淡出鸟了！”一天两餐他是能适应，就是肚子不太愿意适应。
“这会儿吃饭？”李承乾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这时候吃算午饭啊，还是晚饭啊？
不管算什么吧，看在李川真的瘦了的份上，就让厨房现做些好了。
李川抱着冰盆不放，浑身打了几个哆嗦，终于算是舒服了一些。
硝石在山里是不少，他也用硝石制了些冰，却只能白天用，到了晚上，山里还是有些凉，再放个冰盆就更凉了。
寒气入体可不是闹着玩的，冰盆什么的，真的不能什么时候都放。
抱了一会儿，李川就放了手，然后看着冰盆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能自制些刨冰出来？！
才刚刚开始想，李承乾的声音就又把的思绪拽了回来。
“我说，你的服饰店和酒楼到底开不开了？看你一点都不上心的样子？要是不开，我就用店铺做别的了。”酒楼的事，李承乾已经跟李世民打过招呼了。
李世民并不在意李川找谁入股，他在意的是，自己在里面有没有股份！
没办法，只能一天天的跑圈，再每天走到小河处洗澡，再走回来就又是一身汗，李川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折腾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日子就在他这么折腾着过得越来越踏实。
心稳了，感觉怎么过都是好日子。
一转眼，半个多月就过去了，就在桃子完全成熟的前夕，李川下山了。
其实在这半个多月中，李川也下过几次山，都是府邸那边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要找他过去商议，他去一趟，解决了问题就直接回山上，没回宫。
每次下山都会发现蝗虫又变多了，直到这会儿，李二陛下命令李川必须回宫。
李川看着桃子，心里纠结了半天，每天惦记着，可结果还是没吃到嘴里。
才刚把擅于打井的工匠拽到了山里，井还没打出来呢，他都还没享受到这份便利呢，就得下山了。
真不是他不想快点，只是火药坊的秘密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哪个上山都得让李二陛下批准，一拖两拖的，就变成这样了。
司虎很感激的送李川下山，“县子大人放心，山上就交给我们，绝不辜负你的良苦用心。”
李川一脸迷茫，走出去十几米才转头问刘承，“我怎么良苦用心了？”
刘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主子不是因为见他们每天打水辛苦才求陛下送个擅于打井的工匠过来的吗？而且还有健身器材，听说已经仿制出一台了，这两天就能送过来。”
李川默，所以在司虎的眼里，他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他们？
呵，真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下山的一路还好，偶有一些蝗虫在蹦跶，但数量并不算多，可到了山下，一眼望去的千亩良田里却蹦跶着成群的蝗虫，老百姓神情麻木的看着，要么就是趴在田边跪拜，祈求蝗神能够开恩，将它的子民招回去，放过他们的口粮。
“已经这么严重了吗？”李川面色凝重起来。
刘承没答话，他也有点傻眼，这些日子一直跟着李川，没下山自然也就不知道下面变成了什么样。
两人沉默的一路跑回长安，无论是田间小道还是宽敞的国道上，都充斥着大量的蝗虫，来来往往的百姓、商人都面露苦色，都在担忧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一只只飞蝗撞在李川的身上，脸上，撞得人生疼。
李川心情很是压抑，在后世他只看过电视里播放的非洲大蝗灾，那场面是真的可怕，但是现在他才知道，电视里的蝗灾比不上现实中之万一。
这还没到最后的飞蝗大迁徙就已经这么惨了，当蝗虫几亿几十亿只飞起来的时候，那就真是一棵植物都不会剩下，赤地千里可不是说着玩的。
而这，还是两年蝗灾中较轻的一年，李川都不敢想像，明天的千年不遇大蝗灾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
拍马入京，李川凝眉看着宽敞的大道上也无时无刻不蹦跶着蝗虫，老百姓都是一脸土色，会祈求会抱怨会悲伤，就是不会动手去除这些蝗虫。
虽然说他们杀也杀不了多少只吧，但这不是能力问题，而是态度问题。
一进宫，就有小太监等在那里，通知他立即去崇文殿。
李川风尘扑扑的进殿，只见里面只有李世民一人在，王德海在门边守着。
“见过陛下。”李川微微施了礼，接着就问：“陛下，现在购买的粮食够吗？”
李世民苦笑一声，“朕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不是提前好几个月就做准备了吗？”李川急切中也不管李世民的皇帝身份了，直接就质问了起来。
“这种准备，再多也嫌少啊。”李世民无力的坐在桌子后面，双眼无神的道：“朕没想到灾情会这么严重。”
“明年比这儿还严重呢，你打算怎么办？”
李世民没作声，看着李川严峻的脸，突然笑了开来，“有你在嘛，朕相信自己能抗过去。”
嘿，这就不讲理了！
靠他有什么用啊，他也变不出粮食来。
啊，他还真是能变出粮食来！李川微微一愣，他有直播币可以购买粮食，但是又能买多少呢？救不了几个人的。
“现在没到分粮的时候，还得等！”李世民的表情轻松了一些，道：“皇庄里看着还好，你提的建议很管用，那些家禽确实是蝗虫的克星，就是太少了些。”
这个李川承认，他路过村庄的时候也看见过一些家禽，个个都吃得肚子鼓鼓，就是数量太少，对蝗虫的威胁不大。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小鸡崽孵出来了。”李世民表情略有些怪异，“数量还不少。”
“那太好了，臣正好去看看，实践证明了这种方法可行，那就可以多孵一些，今年不顶用，到了明年肯定能顶上大用的。”李川挺高兴，方法对就行，以后可以在每个村都办个养鸡场嘛。
其实算算，一个养鸡场也花不了多少银子的，基本上前期投入了，在之后无论是鸡蛋还是鸡肉，这都是有价的。
产生的价值足够让养鸡场运转起来。
“回去吧。”李世民摆摆手，看着李川急匆匆的溜了。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把李川叫来，他是想感谢一下这小子的，若是没有他的提醒，这一次的蝗灾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没准他都得下罪己诏，到时那些世家又会蹦出来挑事，专门给他制造麻烦。
可真的见了面，他就发现李川有了些变化，他担心那些百姓的心不比他少，谢不谢的也就不重要了。
唔，要不就让得偿所愿的出宫去住？！
李世民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契机是可行的。
毕竟李川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宫里，要出去的话，就择日不如撞日了。
李川一路跑回宜秋宫，到了宫门口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李世民提起孵小鸡的事表情会那么怪异了。
看看他看到了什么？宜秋宫里满院子的小黄鸡，叽叽的满草地的跑，那些太监和宫女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避让着它们，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把稚嫩的小黄鸡给踩死了。
“主子您回来了？”小银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李川，然后就小步小步的往他这边挪过来。
“行了，你别过来了，就站那吧。”李川简直没眼看，“承乾呢？”
“太子殿下在正殿……”小银子还没说完，就见李川已经走到了正殿门口，“补眠呢！”
后面三个字他也不知道李川听没听到，反正人是进去了。
小太子李承乾正躺在躺椅上，身边放着一个冰盆，睡着十分安祥。
然后就感觉一股大力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吓得惊叫了一声，睁开眼才发现把他拎起来的人是李川。
“吓着我了，你怎么回来了？”李承乾拍拍自己的胸口。
这么热的天，挨着冰盆睡觉可是最美好的事了，为嘛要打断他的美梦？！
“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就把宜秋宫变成鸡窝了？”李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李承乾挠挠头，“哪有啊，这不是有蝗虫嘛，我就想着，让这些小黄鸡发挥一下作用。”
“你就不觉得它们太小了吗？”才刚孵出来没两天，能发挥什么作用？！
“是挺小啊，但是蝗虫不也有小的吗？我看它们跑得挺欢实。”李承乾没明白这到底有什么问题。
“行吧，记得抓一把小米喂它们。”李川也不知道这么小的小黄鸡能不能自己找食吃，但加一把小米的话，应该是饿不死的。
能长大就能吃虫，养着吧。
“第二窝小鸡也孵上了，不过想出壳还得等些日子，孵一次，大概能出壳六成吧，还真不少。”李承乾很认真的道：“我过一些农户，他们孵小鸡的方法都是母鸡抱窝，其实孵出的小鸡真的不多，一批二三十的鸡蛋，有五、六只小鸡孵出来就算是不错的成绩了。
我觉得你这个方法能够推广出去，这样老百姓自己就能在家里孵小鸡，然后也用不了多少粮食就能养大，到时有鸡蛋吃，过年还能吃上鸡肉。”
“你说的不错，最好每个村将孵小鸡的地方统一了，安排几个人日夜颠倒的看着，这样效率肯定比每家自己孵的效率要高。”
“诶？真的诶，要是每家自己孵的话，至少需要安排两个人不离身的看着，这样太耽误干活了，还是整个村子放一起的好。”李承乾想了想，连连点头，觉得这样做的话，用不了多久每村都有不少的小黄鸡可养了。
就是吧，先得弄这个火炕，没有火炕怎么孵啊，放炉子上没一会儿就熟了好么。
还得安排人下去教，冷了不行，热了也不行，这个度必须得掌握好。
“我觉得这事你就可以做，不如你去跟陛下申请？”李川建议道。
总是死读书可别读傻了，偶尔出去走走办点事也是一件好事。
“我？”李承乾很意外的指着自己，然后苦着脸，“我很忙啊，前几天才送走夷男，补课补得我头晕脑涨的，这些日子又实在太热，一点都不想动，再说了，我还惦记着修路的事呢。”
“修路？修哪里的路？”
“长安到洛阳，再到金陵，有不少的路都需要修。”李承乾叹了口气道：“其实这种天气修路太受罪，可怎么办呢？这不是蝗灾来了吗？粮食估计剩下的不多，那么百姓怎么活？发粮食吗？总得有个理由啊，修路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来修路干活，官家管饭，总不至于饿死的，至于活嘛，慢慢干，也不着急，男人干重活，女人就挑轻巧的活计做，孩子们也可以捡石子或是检查路面平不平什么的，总之肯定能找到事做就是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李川微愣，随后认同的点头，“是个好办法。”
至少比他想的直接发粮食下去要好得多。
有时候白得的东西，人们是不会珍惜的，自己劳动换来的，吃着放心也踏实。
“对了，你在封地上的宅子大概快建好了。”李承乾想起这件事，只是……有点心虚。
“真的吗？那真要抽时间过去看看了。”他的封地，他还没去过呢。
李承乾呵呵赔着笑，轻咳了两声道：“因为父皇赐给你一个长安的大宅子，所以封地上的宅子就建得小了点。”
“那个，本来是想按照规制建的，不过临时改成了三进的院子，反正你也就一个人，怎么住都够了哈！”李承乾的笑容有些尴尬，私心里，他也觉得自家父皇这么干有点不太地道，但父皇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以后李川成了驸马，在封地的时间肯定不多，一年中至少得有十个月都会在京城，那么封地的宅子也没必须建得那么大了。
其实他也能理解自家父皇的想法，还不就是想把李川留在长安，不让他跑太远嘛。
李川歪着头算了一下，三进的宅子也得分大小啊，但不管大小，住下他跟几个侍卫都是够了的。
若是不够，那就以后再建呗，等匠作监的这些工匠都学会了建小别墅，他没准还能拉起一个建筑队伍，到时在大唐各处开发房地产，最后肯定能成为大唐地产第一人！
这么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其他的不说，先弄点好吃的吧，我在山里可真是嘴里淡出鸟了！”一天两餐他是能适应，就是肚子不太愿意适应。
“这会儿吃饭？”李承乾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这时候吃算午饭啊，还是晚饭啊？
不管算什么吧，看在李川真的瘦了的份上，就让厨房现做些好了。
李川抱着冰盆不放，浑身打了几个哆嗦，终于算是舒服了一些。
硝石在山里是不少，他也用硝石制了些冰，却只能白天用，到了晚上，山里还是有些凉，再放个冰盆就更凉了。
寒气入体可不是闹着玩的，冰盆什么的，真的不能什么时候都放。
抱了一会儿，李川就放了手，然后看着冰盆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能自制些刨冰出来？！
才刚刚开始想，李承乾的声音就又把的思绪拽了回来。
“我说，你的服饰店和酒楼到底开不开了？看你一点都不上心的样子？要是不开，我就用店铺做别的了。”酒楼的事，李承乾已经跟李世民打过招呼了。
李世民并不在意李川找谁入股，他在意的是，自己在里面有没有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