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不禁冲那边看过去,我们几个人都齐整了,里面还关着谁啊?
    “是我表哥!”沈冰惊诧的叫了一句,然后急匆匆的往东厢房奔去。老阎和陆飞不放心她,两个人跟着去了。
    这我就有点奇怪了,沈冰这位破表哥,怎么会被关在这儿的?要说是以此威胁沈冰,可是一直不见把他拿出来做文章,并且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能随便关人呢?想到这儿,我也不放心了,收起烟斗跟着跑过去。
    沈冰冒失的老毛病还是不改,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才要冲进去,老阎快速一把扯住她。
    我到门口,用小手电往里照了照,里面地方并不大,只有两张床,上下铺,然后就是一张桌子上有台电脑。张云峰被绳子牢牢绑着,坐在桌子前,看到我们,一下子就哭了:“表妹,快救我啊!”
    除他之外,床下铺上还躺着一个人,小手电照到他身上一看,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墨镜,好像睡的很沉。这张脸我记忆很深,在赵成实对着照魂镜时,就出现了这张面孔,他就是跟赵成实掉魂的那位神秘人,有可能便是龙楼组织老大!
    老阎和陆飞看到那人后,虽然不认识是谁,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让沈冰进去。我寻思了一下,掉魂最佳时刻在子时内,还要在阴气旺盛之地,这儿明显不符合条件。他们就算在火葬场掉魂后,再跑回来,应该没这么快吧?
    “没事,那人可能是我老师哥赵成实。”我嘴里这么说,但仍然还是不放心,抢先走进屋门。就在进入屋门的一霎那,忽然间我就想到了一件事,这镇子上百鬼聚集,阴气比火葬场更盛,掉个魂还不容易?
    妈的,老子这几天脑子不大好使,老是进水,这次可不能再栽跟头,不然真的再没翻身机会了!念及此处,踏进门口的一只脚马上收了回来。也幸亏我念头转变及时,刚收脚,床上那人翻身爬起,举着一把带有消声器的手枪,对着我就来了一下!
    我慌忙往后仰身躺倒,在地上一滚,躲开了这颗子弹。倒在地上同时,迅速在包里摸出一枚铜钱,甩手朝他掷过去。那狗杂碎也挺机灵,从床上一下滚到地下,铜钱“叮”地嵌进了墙里。
    沈冰也火了,原来里面有埋伏,她现在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一急之下脱了右脚鞋子,扔向对方。
    老阎和陆飞也没闲着,纷纷脱鞋丢过去,汗,他们的包都落在下面了。一时,三只鞋劈头盖脸的冲狗杂碎激射而至,那叫一个好看啊。饶是狗杂碎身子灵活,还是没能躲开其中一只,给打脸上了。
    “哈哈,中了我的飞鞋,欧耶!”沈冰高兴的举着两根手指摇啊摇的,我差点没晕倒。
    沈冰因为结婚,穿的是红色高跟鞋,鞋跟扎在狗杂碎的脸上,顿时鲜血横飞,让他闷哼了一声。我趁机又发出一枚铜钱,先打落他手上的枪再说。手枪远远的被击飞到了对面屋角,他是没机会拿到手了,竟然一骨碌身子,把张云峰连人带椅的扯倒在地,挡住了他的身子,成为了一面人肉盾牌!
    “啊,表妹,你们别打了,快救我啊!”张云峰吓得又大声叫起来。
    狗杂碎慢慢从地上爬起,还提着张云峰挡在身前,冷笑道:“把烟斗丢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靠,眼看是痛打落水狗的局势,竟突然逆转,就像面对被罚下一人的十人球队,愣是在补时阶段给灌进两球,真他娘的憋气!
    沈冰也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脑袋看我,这是她表哥,感到挺不好意。
    我叹口气,丢过去烟斗,大伙儿一块完蛋,不丢烟斗,张云峰肯定没命。按照我的想法,宁保大家不可能保张云峰一个。
    沈冰脑子再简单,这种道理也明白的,看了看我表情后,又转回头看着张云峰说:“表哥,你幻想一下,你现在是救世英雄蜘蛛侠……”
    我听到这儿,差点没趴下。丫头,你鼓励人的方式真是特别啊,特别的可以进精神病做研究工作了,只不过你是被研究!
    没想到她表哥也挺特别的,马上精神一振,像换了个人似的,瞪大眼珠道:“对,我是蜘蛛侠,下面的不用你教我了。”说着抬脚在狗杂碎的脚面上重重的跺了一下。他们就像两个精神病人在交流,我们包括狗杂碎都根本没在意他会使出什么花招,这下突然变故,狗杂碎竟然中招。
    “啊……”狗杂碎立马发出一阵惨叫声,松开张云峰,两只手抱着那只脚又蹦又跳的。
    呃,他们表兄妹的特别,还真是不一般啊,听起来像神经病,可是做起来,真有点蜘蛛侠的味道。张云峰一脱开对方的掌握,跳脚往外就蹦。别说,这小子跳的挺高,一下就到了门口,可是不走运,正跳到门槛上,一下往前栽倒下来。
    老子也是倒霉催的,我刚刚爬起身,正好被他扑到身上。你说他是沈冰表哥,又是刚摆脱了敌人,推开他说不过去,老子只有被他撞的又倒在地上。也不知这混蛋怎么就那么凑巧,一头磕在我右手上,烟斗嗖地脱手飞了出去。凑巧还在继续,飞进了屋子。
    狗杂碎是不幸之后走运,伸手把烟斗抄到了手里。
    紧跟着,又是三只鞋加上一枚铜钱射进了屋子里。狗杂碎左躲右闪,还是没能躲开沈冰的高跟鞋,不过这次打在了左脸上,刚才是右脸。他气的一咬牙,不知伸脚在哪儿踩了一下,地上嚓地裂开一个口子,涌身跳了下去。
    其实他躲闪的时候,我已经防备他这手了,铜钱飞出去,我人早就站了起来。他跳下洞口的时候,我也抢到屋子里,飞起一脚,把椅子踢过去。正好卡在洞口上,“喀喇”一声,洞口合上后,把椅子夹的粉碎,但由于夹着一只椅子腿,洞口没能完全合上,留下一条缝隙。
    我奔到对面屋角,把手枪捡起来,蹲下身子,用手扣住这条缝隙,向两边拉拽。但这是两块钢板,受到机关控制,我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还是拉不开。老阎和陆飞跑进来,两个人把床给踹碎了,卸下两只钢管床腿,撬进缝隙内。三人合力下,硬生生的把钢板给撬开了。
    正在这时,王子俊抱着曲陌跑过来,一脸大急的叫道:“屋子里鬼出来了。”
    草他二大爷的,关键时候总是出乱子。我探头往外看了一眼,靠,你小子话都说不清楚,冯公子带着一群鬼从洞口爬上来,但走的门口遇到八卦镜,又闪身退回去了。他们是出了洞口,不是出了屋子。
    我让老阎和陆飞留下主持大局,我一个人跳进洞口去追狗杂碎。他是组织老大,如果能追上这个人,一切都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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