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东西,就是一剂神经药。
    任何服用神经药的人,神经都不会再正常。
    具体表现在服药的某对男女,会相互伤害,伤的越深,就越爱。
    可当其中一方出事后,其中一方就会不管不顾的去帮他。
    至于帮过后,再继续相互伤害好了。
    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啊
    虽说这番话,很有狗屁不通的嫌疑,但岳梓童却觉得很有道理。
    她和李南方的关系,不就是始终处在不住相互伤害的过程中吗?
    他曾经为她远赴墨西哥,在蓝旗队员面前大显神威,九死一生过。
    也曾经在她误以为身死后,狠心利用他的“骨灰”时,半夜跑进她的绣房内给她造成了无法描述的伤害。
    而她,在他身死海外,利用他的“骨灰”撒落后,不顾手被瓷片割的鲜血淋漓,也要把那些骨灰收起来,更在得知因为他的愚蠢,被人隋月月生擒活捉后,不顾她超然的身份,独身赶来金三角。
    曾经相互伤害过。
    更是相互深爱着帮助过。
    就像现在,当岳梓童意识到李南方急需那方面的要求后,并没有犹豫太久,就坐在了凉凉的河水中。
    披散在背上的秀发,立即被河水飘起,就像一丛水面上的乌云。
    她抬着头,闭着眼,颤抖的手,握住了那根发烫的东西后,身子忽然不再颤抖了。
    只有一片祥和的平静。
    仿佛,她正在做一件普度世人的大功德。
    当然了,这个世人特制李人渣一个人,别人是连想都别想的。
    仿佛有一层神圣的光晕,浮在她的脸上,让她睁开的双眸,比河水都清澈。
    就是有点小恶心啊。
    毕竟她还是第一次给男人这样服务呢,手法很是生涩不说,关键是一双魔爪让她忍不住尖叫了声骂道:“人渣,就不能惜香怜玉点?”
    要不是河岸两边有那么多的耳目,岳梓童倒是不介意坐在李人渣的身上。
    相信,他也是那样渴望的。
    籍此机会,弥补俩人两度没有完成的半截夫妻遗憾,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只是岳梓童有些要脸
    天注定有些要脸的女孩子,总是得不到更多的好处,只能强忍着魔爪的蹂躏,按照他的意思,来学会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更舒服一些。
    “你,你好了没有?”
    几分钟后,岳梓童总算掌握了一门新技术,脸色羞红的垂首,刚看了眼,就飞快的抬起头。
    还是有点小恶心,也有泪水自眼角滑落。
    她不喜欢这样做。
    不喜欢在这块罪恶的土地上,以这种罪恶的方式,把她最完整的交给他。
    可是,李南方却托起了她。
    当她用力咬住嘴唇时,李南方透过水波粼粼的水面,看到有泪水自她脸上滑落。
    所以,他再次托起了她。
    就像把一尊异常珍贵的瓷器,小心放在旁边后,接着就是一个翻身,在一丛小鱼的相伴下,游走了。
    岳梓童瞬间空虚了。
    泪水都忘记了流,蹲在水中呆呆看向十多米处的那丛芦苇。
    应该是芦苇吧?
    她不敢确定,反正就是一丛长出水面的绿色植物。
    一件衣服,顺水漂走后,被芦苇挡住了。
    清水倒映着天上的蓝天白云,翠绿色的芦苇随风摇摆,被流水冲荡的衣服,就像一个小精灵那样,随着水波无规律漂浮着。
    一只手自水底冒出来,抄起了衣服。
    接着,就有半个脑袋露出来,张嘴吹起了一股白色的水柱,好像鲸鱼那样。
    水柱落下后,脑袋又消失了,可那只手,却留在河面上。
    望着那只手,岳梓童笑了。
    就像一只浮在水面上的天鹅,她向那边游了过去。
    确切的来说,是走。
    齐腰深的水,实在遮不住岳梓童套裙紧贴在身上的玲珑躯体。
    她真心不希望,那些躲藏在树林里的毒贩子们,看到她当前的样子。
    很快,她就游到了那丛芦苇里,伸手抓住了那只手,按在了水下。
    这样,水下那个把东西交给她后,就想逃走的男人,就再也逃不走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慢慢地坐在了他身上。
    事实证明,有些事,会因为女孩子的心情而改变。
    刚才,岳梓童感受了羞辱,无法控制泪水的洒落。
    怎么努力,都无法控制。
    可现在,她却是主动的。
    这都是因为她能从李南方托起她,把她放在一边游走的行为,确定他是如此的爱她。
    如果不是如此的爱她,他凭什么在被下了药,急需女人来解救时,还能把她托起,游走呢?
    那是因为,他清晰感受到了,她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李南方不想伤害她。
    所以唯有伤害自己。
    只要能确定,他原来是如此的爱着本宫,脑子一热就没多少脑汁的岳梓童,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吗?
    脚下,是罪恶的土地?
    扯淡了吧?
    看这山清水秀,风景如画的,哪和罪恶有一点关系呢。
    小河两岸的树林内,藏着许多正在往这边偷窥的人渣?
    呵呵,你妹的,想看到小姨疼爱小外甥的现场直播,除非他们的眼神会拐弯。
    更何况,还有青青的芦苇在掩护呢。
    那些人渣即便是看,也只能看到芦苇丛在扑簌簌,扑簌簌。
    只有在上空掠过的小鸟,能看到什么它们会说话吗?
    它们只会叽叽喳喳的叫。
    叫声,婉转。
    动听。
    更悦耳。
    这个叫声,不但把岳梓童吓到了,也把李南方给吓到了。
    动作停住。
    “怎,怎么了?”
    岳梓童低头问道。
    “大姐,咱能不能别这样叫?”
    “你叫我什么?”
    “大姐啊。”
    “你叫我什么?”
    “叫、叫你童童?”
    “滚,童童这两个字,也是你能叫的?”
    “那我叫你什么?”
    “你说呢?”
    “好吧,小那个啥的姨。”
    “你个流氓”
    岳梓童低低的骂着,低头在李南方的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
    李南方可不敢叫,只是满脸做贼心虚的样子,还在发红的眼睛,叽里咕噜的四下里扫着,提醒道:“周边树林里,有很多人的。”
    眨巴了下如水的眼瞳,岳梓童不解地问:“有人怎么了?”
    不等李南方回答,她又蛮横的问:“就算有人,谁还敢管本宫嫖自己的小外甥吗?”
    “能不能别说的这样邪恶?”
    李南方提出了反对意见。
    岳梓童立即追问:“那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李南方眼神飘忽:“能不说吗?”
    “不能,必须说。”
    “好吧,你是我小姨。”
    “乖,叫一声来听听。”
    “不好意思,我是正人君子,实在小姨。”
    “乖。”
    岳梓童缩回手,又问:“我们在干嘛呢?”
    “爱。”
    李南方真心搞不懂,在做这种事时,本宫怎么还有这么多屁话。
    难道她没看到,他忍得有多辛苦吗?
    “是谁主动的?”
    本宫继续问。
    “你。”
    对于她这个问题,李南方倒有任何的犹豫。
    事实就是事实嘛。
    “我是谁?”
    “你是小姨。”
    “既然我是小姨,那你又是小姨的什么人?”
    “外甥。”
    李南方闷闷地回答。
    很奇怪,在被本宫逼着回答这些问题时,本来熊熊燃烧的火,居然开始熄灭了。
    不是那种春天之药的药效过去了,就是被本宫的这些问题,给问回去了。
    “是小外甥。”
    岳梓童认真的更正了下,才说:“既然是本宫主动临幸你,那么和嫖你有什么区别吗?”
    “有。”
    “区别在哪儿?”
    “区别在于我去嫖职业女性时,我会付钱。而你,没给我任何的好处。”
    李南方说完,忽然再次把她托到一边,身子一翻,游鱼般的在水下钻了出去。
    “卧槽,你敢拒嫖?”
    岳梓童愣了下,抬手在水面上拍了下,接着忽地站起身,踩着水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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