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明白,一旦要利用司马海云崛起,首当其中就要面对蒋枭。而李儒说过,这个蒋枭思虑深远,足智多谋,深得东南王司马越信任,视为左膀。右臂自然是李元骁了。
    所以李儒提醒沈宁,一定要小心并防备此人。
    既然知道此人狡猾,而且两个双胞胎丫鬟是他的眼线,那沈宁为何还要故意透露司马海英的宴请,不是该越保密越好吗?
    其实沈宁另有计划。
    这是故意卖出破绽,让蒋枭以为抓住了沈宁的小把柄。
    其次,沈宁准备趁机做些文章体现自己的忠心,这样更能体现沈宁对司马海云的效忠,从而更好获得权利。
    次日,沈宁准备了美味佳肴,司马海云闻着味赶来。
    在司马海云大快朵颐之际,沈宁支走了其他人,屋内只剩下两人。
    随后,沈宁将昨日赴宴之事详细告诉了司马海云。
    司马海云听后,气得大怒:“好你个司马海英,竟然撬我的墙角!想抢我的人,痴心妄想!”
    谁是你的人,该死的胖子!
    沈宁暗骂一声,却笑道:“世子莫要生气,我既然把此事如实告诉殿下,就不会替他办事。但我希望世子当做不知,咱俩继续演戏,而我继续被他拉拢...“
    司马海云眼睛一亮,道:“我明白了,此乃将计就计!他以为有你在我身边替他监视我,实际上咱们只是给他看到想让他看到的,从而让他掉以轻心,甚至还能察觉出他的阴谋诡计。流舒,你真聪明!就这样干!这个混蛋以为自己能继承东南王府?做梦!”
    “世子,那咱们就继续演戏了。为了保险起见,此事只有你我知晓,其他人不要透露,避免露馅。”沈宁笑道。
    司马海云连连点头,道:“放心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先把此事告诉司马海云,就不怕落入下乘。
    此事说完,司马海云忙问道:“流舒,让王家狗咬狗的好戏开始了吗?”
    “已经开始了!世子静候好戏!”沈宁笑眯眯道。
    此事交给了竹红缨,她已经派人把一部分地契偷偷藏入了王沧海的府宅中。
    与此同时,李儒也没闲着,重金诱惑之下,拉拢了王沧海的一位管事,这名管事拿着李儒交给他的地契,去了一家典当行,而这家典当行正是张家的产业,好巧不巧,当时张旭也在。
    他让掌柜子收下这张地契后,同时派人暗暗跟踪这名管事。
    与此同时,张旭亲自去见王北风。
    因为早在昨天,王北风就派人找过他,说如果有人典当地契,一定要帮他长个心眼。
    张旭虽是他的狐朋狗友,但也算仗义,又恰好今天遇到,自然帮忙。
    所以这场好戏开始了。
    王北风从张旭手中拿到了地契后,并未立即去见父亲王霄,而是暂等了一日,让李儒拉拢的那名管事带着家人携款潜逃后,王北风才开始行动。
    他被人架着求见了王霄。
    王霄因为银库被劫一事,正心情郁结。
    已经过去了三天,毫无线索可言,对方杀人截货干净利索,任何细节都没有留下,以至于让王霄无法判断敌人是谁。
    而且更让王霄想不通的是,对方怎么会知道银库的位置!
    他左思右想发现,知道银库位置的人只有四个人。
    他,叔父王沧海,还有他的两个亲弟弟。
    就连那些心腹护卫都不知道驻守的地方是银库!
    所以敌人是怎么知道的?
    王霄不是没想到监守自盗,但他没有证据。
    而这时,王北风来了。
    “你不养伤,跑这里来干什么?”王霄问道。
    王北风恭敬道:“孩儿听说家族的银库被劫,内心充满了愤怒,便想为父亲排忧解难,故而让朋友帮我查了查。”
    谁知王霄一怒,喝道:“银库被劫乃是家族秘密,谁让你乱说的?”
    王北风惶恐道:“孩儿不敢!孩儿对朋友宣称说是自己的私人地契丢失,并未涉及家族。本来没报什么希望的,谁知竟然被孩儿找到了重要线索!”
    “线索?你找到了线索?”王霄一个激灵,连忙问道。
    王北风点点头,连忙将怀中一张地契取出来,双手递给了王霄。
    王霄看后,发现果然是丢失的其中一张!
    “你从哪里得来的?”王霄兴奋道。
    王北风便把张旭得到地契的经过详细脱出,最后道:“孩儿让人跟踪了出售地契的人,万万没想到对方竟是叔父家的管事。孩儿意识到兹事体大,所以特来禀告父亲。”
    “你再说一遍!”王霄脸色瞬间阴沉,冷冷问道。
    王北风又重复一遍,并道:“父亲,这其中也许有误...”
    啪!
    没等他说完,王霄愤怒地拍桌而起,怒道:“地契都在这里,能有什么误会!”
    知道银库位置和守卫的只有四个人,王沧海赫然在其中!现在丢失的地契被王沧海的管事偷偷出售,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王沧海策划了这一切,而这名管事偷偷私藏了一张地契,正好被查到!
    “来人!”
    王霄大喝一声,立即叫来心腹去抓捕那名管事。
    而结果自然是抓不到了,因为管事和他的家人早就逃了。
    而这个举动,更加验证了王霄的猜想,让王霄气愤不已。
    王北风立即抓住机会,说道:“父亲,叔父他乃是族中老人,不可妄动。如果能抓到是他所为,证据确凿还好,但如果找不到证据,反而会被他诬陷是诽谤,对父亲不利。”
    王霄点点头,认可道:“我儿说的极是,你觉得为父该怎么办?”
    王北风回道:“父亲,那些丢失的银子都是大箱子盛放,如果运回叔父家中,一定会人看到,所以孩儿猜测银子一定不再叔父家,藏在了其他地方。但地契轻便,放个木盒中就能带回去,而且地契重要,如果真是叔父派人抢走,一定藏在他的家中。所以孩儿觉得,父亲可以找个由头,支走叔父等人,而孩儿带人去叔父家搜查,如果找到证据最好。找不到证据,孩儿愿意领冒失之罪,毕竟孩儿是个废人了。”
    “只要能为父亲分劳,就是孩儿最高兴的事。”
    说到最后,王北风眼眶通红。
    王霄大为感动,拍了拍王北风的肩膀,道:“好孩子,你是我的儿子,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废人!腿断了又有什么大不了!就按照你说的做,办得好,为父绝对不会亏待你!”
    “多谢父亲!”王北风激动不已。
    其实内心正在疯狂咆哮:
    “你这个该死的老匹夫,我做得好了才不会亏待我,还口口说把我当亲儿子,我他么是你亲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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