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把火扔到严如静面前,“想抽就抽一支,一支烟影响不到美女校长的形象,有什么话尽管说。”
    严如静看看火,还是没有抽烟。
    终于开口,“如果有一天,我说是如果,我有什么事骗了你,你会恨我吗?”
    骗我?
    肖宇顿愣,“如静,此话从何说起?”
    严如静顿顿,“我只是问问。”
    肖宇沉默片刻,摇摇头。
    “为什么?”
    严如静看着他。
    肖宇点上支烟,重重抽口,“如静,我相信每个人都会做错事,包括你我,但我不相信你会害我。”
    严如静顿时怔住。
    良久才道,“肖宇,谢谢你这句话。”
    肖宇笑笑。
    严如静也笑笑。
    严如静手机响了,是李秘书找她有事。
    严如静说声马上过去。
    放下手机,严如静站起身,正要离开,又顿顿,道,“肖宇,我也告诉你一个答案,我确实在意校长这个职位,但我还有比这更在意的,如果有天两者必须选择其一,我会选择后者。”
    没等肖宇答话。
    严如静转身离开。
    屋门轻轻关上,严如静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肖宇往椅背一靠,细细品味严如静的话,感动之余,仍有疑惑。
    严如静到底是什么事骗了自己?
    严如静刚才说是如果,可直觉告诉肖宇,绝对不是如果。
    一直等到夜色漆黑,还没有等到贾松的消息。
    肖宇有些心焦,出了办公室,下楼上车,想到外边转转。
    开车前,看眼严如静办公室窗户,窗户里还亮着灯,作为校长,严如静绝对敬业。
    车出了校园,向马家开去。
    街道两边的霓虹一闪而过,像严如静刚才的话一样,忽明忽暗。
    车到了马家,肖宇下车,正要打开院门。
    身后有人道,“是肖总吗?”
    肖宇闻声回头。
    贾松从暗处出来。
    肖宇立刻扫眼四周,巷子里很安静。
    忙打开院门,一个眼色,两人进了院。
    肖宇随手把院门关上。
    “贾校长,你怎么在这?”
    贾松道,“我在这等你十多分钟了。”
    肖宇打断他,指指楼上,上楼说。
    两个上楼,进了肖宇房间。
    肖宇递给贾松支烟,自己也点上。
    “贾校长,你见到黄大头了吗?
    来之前,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贾松重重抽口烟。
    “肖总,我根本没见到任何人,我还没到约定地点,就又接到电话,让我去云水酒店。
    我到了云水酒店,按照电话里的要求,在一个包间等,等了半天,那个眼镜男来了,什么都没说,只说他们老板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让我走。”
    肖宇轻嗯声。
    “他还说什么了?”
    贾松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表情呢?”
    肖宇追问。
    “老样子,面无表情。”
    贾松回应。
    肖宇点点头,“你去云水酒店的路上,和在云水酒店期间,有没有感觉到异常,比如说暗中有人盯着你?”
    贾松想想,皱皱眉。
    “肖总,实话实说,我就是个干教育的,这些东西我根本发现不了,但我总觉得有人好像跟着我。”
    肖宇笑笑,贾松这是实话。
    贾松的感觉也是心理恐惧的本能。
    “那你还敢来我这,不怕被人发现?”
    贾松一晃脑袋,“怕,可是黄大头没见我,我心里更怕,不知道黄大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想给你打电话,又怕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知道你在育才等我,可我又不敢现在去育才,只好来这等你。
    我特意把车停在了路边停车场,换了三次出租车来的这,我觉得后边不应该有人再盯着我。
    肖总,今晚如果不见到你,我都会睡不着觉。”
    看着贾松焦虑的表情。
    肖宇把到嘴边的话咽回。
    贾松此刻的心情,他能理解,有时候人最深的恐惧,不是害怕结果糟糕。
    而是根本看不到结果,眼前全是为什么?
    这种焦虑的猜测甚至能让人奔溃。
    肖宇拍拍他,“贾校长,那我告诉你一个结果,下午你一出校门,就被黄大头的人跟踪了。”
    真的?
    贾松顿时张大嘴。
    肖宇点点头,接着道,“还有,你在云水酒店的时候,包间外一定也有人盯着。
    如果我,或者马忠、严如静那个时候进入酒店,立刻就会被发现。
    你现在不可能再坐在我对面。”
    贾松顿顿。
    “肖总,你的意思?”
    肖宇一笑,    “我的意思你既然能现在活着坐在我面前,说明测试已经结束,你已经通过测试。”
    贾松顿时长出口气。
    “肖总,你这么说,我心里就踏实了,不满你说,我一路都战战兢兢,现在能回去睡个踏实觉了。”
    肖宇却淡淡笑笑。
    贾松面露不解,自己的话有问题。
    “贾校长,作为资深的教育人士,你应该比我清楚,测试通过,下边会是什么?”
    贾松想想,任务?
    肖宇点点头,没错。
    “你很快就会接到黄大头的任务,所以今晚你确实应该回去好好休息,下边的事,应该更棘手。”
    这?
    贾松表情立刻又纠结在一起,看看肖宇,肖宇没说话,只是笑看着他。
    贾松一晃脑袋,已经走上了这条路,棘手也别无选择。
    一支烟抽完,贾松告辞离开。
    肖宇把他送到院门前,“以后再来找我,事先一定打电话,这样对大家都好。”
    贾松点头,记住了。
    两人同时往巷子里扫眼。
    巷子里依旧安静。
    贾松迅速消失在暗处。
    肖宇也随即关上院门。
    抬头看眼星空,忽明忽暗,闪烁不清。
    轻笑两声,黄大头,你终于又要出手了,没有你这个对手,我在云城待得还真寂寞。
    云层飘过,星光更加黯淡,肖宇笑着回了屋。
    给严如静打了电话,把贾松的事向她讲了。
    严如静听完,“行,这事我听你安排。”
    两人都笑笑。
    一时都不知再该说什么。
    终于肖宇先道声晚安。
    严如静顿顿,也回应声晚安,电话挂掉。
    肖宇走到窗前,外边的星空似乎明亮了一些,肖宇笑笑,严如静,你说的那个如果,我一定也会搞清的。
    我们明天见。
    打开窗,清风吹入,很舒爽。
    明天会是个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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