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酒店豪华房间内睡得正香的克拉顿无奈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看着眼前脸色严肃的阿尔托利雅说道:“我没穿衣服。”
    阿尔托利雅的脸色顿时僵硬住,猛地转过身:“快给我穿上衣服!”
    “知道害羞就不要半夜闯进男人的卧房啊,话说爱丽丝夫人为什么你也在这里?”
    克拉顿转向了另一边看着爱丽丝菲尔:“你这样卫宫切嗣不会心疼吧?”
    “咦,为什么?”爱丽丝菲尔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
    “算了,你不懂。而且估计他现在也没有时间跟我计较这么点事情。”克拉顿摊了摊手,身上那标志性的紧身衣瞬间幻化成型,掀开被子下了床,随口道:“仔细想想,吃亏的其实是我啊。”
    听到背后的响动,阿尔托利雅转身看着克拉顿认真的说道:“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还有creator和卫宫切嗣的立场!”
    “征服王的死?”克拉顿问道。
    “没错,为什么要杀了他?”阿尔托利雅说道。
    “为什么不杀了他,他是我们的敌人不是吗?”克拉顿笑了笑,语气轻松。
    “那个时候他不是敌人,而是战友。”阿尔托利亚一脸严肃地说道,“我没有办法接受在战场之上对自己的战友下手!感觉没办法接收,战斗死在有我参与的谋划之中!”
    “呆毛王啊。”克拉顿摇了摇头,一脸“你太年轻”的表情:“你要弄清楚,你和他们是为了杀我和卫宫切嗣才联合在一起的,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的战友。
    难不成因为海魔的关系,你就忘记了原本的目的?”
    “我没有忘记,一开始是为了让你和卫宫切嗣诈死,不再受到追杀,可是你没有说要杀了他。用这样无耻的计谋杀死一位真正的勇士,这已经违背我的骑士之道!”阿尔托利雅显然是一个认死理的人。
    “而且,如果不是我们提出了那个要求,他根本不会把海魔困在结界里面也不会死。所以,我会觉得我才是杀了他的真正凶手!”
    以阿尔托利雅正直的性格,显然没有办法接受征服王死亡——还是因为她死亡的事实。
    “你可以把凶手当成是我啊。”克拉顿无所谓的道,他也不打算说服这个固执的骑士王,懒洋洋地说道:“虽然,凶手就是我。毕竟,在结界里面的确是我亲手杀了他。用这个。”
    说着,克拉顿举起了自己的拳头,眼神顿时冒出一阵杀意。
    “你……”阿尔托利雅踏前了一步,身上的衣服开始发生变化,从原来的黑色西装朝着铠甲开始转变。
    “saber!”
    这个时候,在旁边的爱丽丝菲尔挡在了阿尔托利雅的身前,她就在为了防止两个人发生冲突才跟了过来。爱丽丝菲尔天真烂漫却不傻,阿尔托利雅怒气冲冲地找克拉顿,她就知道事情不太妙了。
    “呃——”
    被爱丽丝菲尔用严厉的目光盯着,阿尔托利雅愣了一下,身上升腾的气势随即消散,微微欠身说道,“抱歉,是我失礼了。”
    克拉顿笑了笑,没有说话,双眼在阿尔托利雅身上扫了一下,那带着说不出味道的目光让阿尔托利亚身子顿时紧绷了起来,差点直接进入到了战斗状态。
    这是她身为一个战士的直觉,本能的反映,就好像遇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动物一样。
    好在,这样的感觉只是持续了一秒钟就消失不见了,她就看见克拉顿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没关系,没关系,妹子长得好看总是有特权的。而且,我也是相当喜欢saber呢。以前,你可是我老婆之一”
    说着,克拉顿还伸出了一根大拇指,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阿尔托利雅没有说话也没有在意克拉顿那似乎是调戏的话语!
    她的注意力不再他,而在自己的反思中!
    的确,这突然的兴师问罪,她做的有点无理。但是也正是因为发生的事情与她信奉的骑士精神,自身的行事准则完全不符。
    在阿尔托利雅看来,要堂堂正正地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就好像打擂台战一样。而眼前的克拉顿、那个神秘的creator,还有卫宫切嗣。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最后可以取得胜利就好,什么手段都旁枝末节,或者说可以用不择手段来形容。
    他们错了吗?
    阿尔托利雅扪心自问,他们并没有错误,只是手段不那么光明磊落。
    那自己错了吗?
    阿尔托利雅也不觉得长久以来自己行事准则,奉行的骑士精神是错误的。
    那错的就是圣杯战争,就是这个世界了!
    当然,阿尔托利雅又不是中二少女,会这样简单粗暴的认为。她虽然有些迷惘,也不可能认为错的是世界,只是在内心深处认为,这是身为一个王者必须背负的沉重枷锁,要面对的困难。
    “克拉顿先生!你也真是的,怎么可以说这些话来刺激saber呢?”搞定了阿尔托利雅,爱丽丝菲尔又开始对着克拉顿进行着半说教的谈话。
    “是,是。”克拉顿毫无诚意地应了一声,突然说道,“夫人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适?”
    “嗯?”爱丽丝菲尔愣了一下,说道,“我现在很好啊。”
    “那就好,要是有什么不适,最好去找creator。”克拉顿点点头,看着阿尔托利雅说道:“说起来,今晚也许又会有一位英灵落幕,如果你有时间的话,现在倒是可以去找那个幸运e的家伙,说不定能见最后一面。”
    “幸运e?”阿尔托利雅一脸疑惑,明显跟不上克拉顿这飞扬跳脱、天马行空让人完全捉摸不透的思维。
    克拉顿笑着说道:“我老家常言道:自古枪兵幸运e,那个枪兵是叫迪卢木多来着?”
    阿尔托利雅似乎明白了苏墨在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爱丽丝菲尔想要追上去,不过刚没走出两步,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柔软的地毯之上,这么一耽搁,阿尔托利雅就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当中。
    “症状已经开始出现了吗……”克拉顿在心里暗道,走到了爱丽丝菲尔面前,伸出了一只手。
    爱丽丝菲尔抓住了克拉顿的手,借着他的力量站了起来,有些担心地看着阿尔托利雅离开的方向说道:“saber不会出什么事情吧?你刚刚说的是切嗣今晚的任务吧?她们会不会…”
    “呆毛王可不会背叛,哪怕她在不认同卫宫切嗣的理念,顶多吵一架罢了——不对,卫宫切嗣大概连跟她吵架的兴趣都没有,就算有大问题,creator也会解决的。”克拉顿扶着爱丽丝菲尔坐到了床边:“倒是你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有什么?”爱丽丝菲尔眼神闪烁地看着克拉顿,明显言不由衷地说道。
    “暗杀者死了,魔术师死了,骑兵也死了,枪兵也活不过晚上。”克拉顿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直言道:“作为圣杯之器,你还剩下多少时间?”
    爱丽丝菲尔瞪大了眼睛,她作为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圣杯之器。这件事情她可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人。知道的人也不过是卫宫切嗣和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而已。
    眼前的这个奇怪的英灵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说起来,卫宫切嗣也是一个悲剧的男人,当年亲手干掉了自己的师父,现在做的事情又等于一点点把自己老婆给干掉。这根本就是命犯天煞孤星,注定孤独终老啊。”克拉顿坐在了房间的椅子之上,语气幽幽地说道。
    “切嗣……他明明是一个很温柔的人。”爱丽丝菲尔叹息了一声,露出了令人心疼的笑容,“他为了那个梦想付出太多了。”
    “真是辛苦。”克拉顿没什么诚意地符合了一句:“但是,我并不认同。”
    他记得,这次的圣杯战争,最后的结局依然是悲剧,圣杯没能实现卫宫切嗣的愿望,被破坏之后里面涌出来的黑泥不但让金闪闪和言峰绮礼活了下去,更加造成了冬木市的大火。
    最后搞到卫宫切嗣把一个幸存的小男孩当做精神支柱,又活了几年。后来那个小孩子又参加圣杯战争……总之是一场不断延续的悲剧。坑了一代又一代了——只是为了一个所谓的根源。
    克拉顿又随意地聊了几句,爱丽丝菲尔也没能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知道一些还算比较隐秘的事情,而且,她对克拉顿明显的多了一些戒备。
    阿尔托利雅于第二日的清晨回来,脸上带着疲惫的神色告诉克拉顿。
    lancer已经死了。
    对克拉顿的态度倒是好了不少,大概有着卫宫切嗣这个更加心狠手辣的家伙和一个只顾着玩无心无肺的creator作为对比,立刻就拔高了克拉顿的形象。
    比起卫宫切嗣让肯尼斯直接命令枪兵自杀的举动,克拉顿好歹是在对方的结界内杀掉了征服王,仔细想想,其实也算是公平之战。
    “是吗?”克拉顿吃着早饭,嘴巴塞得鼓鼓地应了一句,看的阿尔托利雅一阵无语。
    好歹有个人死掉了,你就不能表现地悲伤一点吗?
    “话说,你不是爱上那个家伙了吧?”克拉顿咽下了最后一口饭,突然抬头问道。
    “怎么可能。”预料当中的慌乱脸红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克拉顿颇为失望地看着阿尔托利亚一本正经地解释着自己对那个幸运e男人的感觉——诸如大概两个正直骑士之间惜昔相印的感觉,总之不是什么男女之情。
    “话说记得她最后好像跟卫宫切嗣的儿子……原来喜欢老牛吃嫩草,虽然自己看上去就很嫩。”克拉顿突然想起来,看向阿尔托利亚的目光顿时变得微妙了起来。
    受不了这样目光的阿尔托利亚匆忙离开了房间,去找爱丽丝菲尔去了。
    又是新的一天。
    木花咲夜心在和卫宫切嗣按照原剧情把可怜的lancer处决了之后,有宅在家宅了几天。
    这一天正无聊。
    “要不去看卫宫切嗣那个家伙操练他的英灵军团?”
    总想要找点事情做(玩)的木花咲夜心乘坐电梯,准备离开酒店。
    脑内思考着是让卫宫切嗣带着和他的英灵军队,以绝对狂暴的姿态早点结束这场圣杯战争,还是等着剧情慢慢发展,让那些家伙继续自相残杀一会儿,又或者是她再搞一波游戏。
    电梯门刚刚打开,木花咲夜心就看到了一个留着小胡子,穿着红色西装,拿着一根拐杖,骚-包无比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远坂时臣?”木花咲夜心愣了一下,“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家伙居然还没有被言峰绮礼给干掉吗?”
    关于远坂时臣的记忆,封印为普通人的木花咲夜心就记得一点点——
    原著中,他将自己的萝莉女儿送给了间桐脏砚那个变-态老头,后来就被言峰绮礼给弑师成功,说起来也是个悲剧。
    仔细想想,这圣杯战争几乎每个人都是悲剧啊。
    这冬木市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茶几!
    看到眼前的少女挡在电梯门口的中央,似乎没有动的迹象,远坂时臣微微皱了眉头。
    “这位先生……”木花咲夜心脸上露出奇异的笑容,身子微微一侧,让出了空间,开口说道,“汝知道吗?汝的头上有一颗死兆星在闪耀啊。”
    “什么?“远坂时臣看了木花咲夜心一眼,觉得这个少女似乎有些眼熟,但是因为他没有从少女身上感受到魔力,却也没有在意,随口的道:“这句话是谁交给你的?”
    “真的有死兆星哦,汝不相信吾吗?”木花咲夜心也不在意远坂时臣那似乎蔑视般的眼神,走出了电梯,在电梯门关上之前又提醒了一句。
    “哼!装神弄鬼的家伙!”远坂时臣在电梯门徐徐合上的时候应付了一句,看着电梯外那张脸孔因为电梯门的合上,变成了自己的脸。
    “这个少女,我为什么会觉得有点眼熟。”远坂时臣在心里暗道,这种眼熟并不是说什么样貌,而是一种特殊的感觉。
    他一时半会,没想到是那个逼格最好出场方式的不明女英灵,毕竟无论是服饰还是气质和魔力上,都差太远了。
    远坂时臣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跟爱丽丝菲尔结盟,至于其中隐藏着什么目的,就不为外人所知晓了。
    爱丽丝菲尔与时臣见面之后,直接提出了让言峰绮礼退出圣杯战争的要求,于是,时臣又叫来了言峰绮礼,三个人坐下来谈了一会儿,达成共识之后,时臣和言峰绮礼离开。
    酒店大堂的沙发上面,木花咲夜心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啧啧了两声,不屑的道:“有些人类,注定是活不长的。”
    言峰绮礼似乎有所察觉似的,猛地转过身,看着靠在沙发上的木花咲夜心,眉头皱了起来。
    “绮礼,怎么了?”远坂时臣的脚步停下,有些奇怪弟子突然的举动,这附近难道有敌人出现?
    远坂时臣是比较纯粹的魔术师,也没有学会什么武术,对于“气息”“目光”这玩意,敏感程度自然是不如他的弟子。
    “没什么。”言峰绮礼盯着木花咲夜心看了一会儿,压下了心中的疑惑说道。
    “这个少女……你认识吗?刚才我见到她,她说我头上有死兆星。”顺着言峰绮礼的目光看去,远坂时臣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木花咲夜心,不由开口问道。
    这个人,能够引起他弟子的注意,似乎并不是一个普通人呢?还是说,仅仅是因为盯着他们看才被言峰绮礼注意到了。
    远坂时臣看着木花咲夜心,并没有注意到弟子脸上表情细微的变化。
    “没什么,只是她一直盯着我们,大概是一个好奇心比较重的女孩吧。”言峰绮礼跟远坂时臣得出了相同的结论,不过其中的原因却是截然不同。
    “那就走吧。”远坂时臣转身离去。
    看着自己师父离开的背影,言峰绮礼的目光变得有些奇怪,最终化作了一抹隐藏的暴虐和古怪,闪烁几下之后消失不见。
    看着两人离开,木花咲夜心也从沙发上面站了起来,重新坐上了电梯,却是来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片刻之后,一辆银白色的越野车从地下停车场当中开了出来。
    没错,这是木花咲夜心用卫宫切嗣的钱买的新车,另外一辆车子已经曝光过了就被卫宫切嗣给处理掉了。
    但是要在冬木市来来往往,总不能没有代步工具吧,她自己一个人飞来飞去的,多么的没有格调。
    反正比卫宫切嗣买的游艇什么的,这车花的钱算是小钱。爱因兹贝伦家族也没有对两个人花钱如流水的行为表示什么不满,或许真的是财大气粗,或许已经是麻木了。
    开着车子来到了疗养院,木花咲夜心先是陪着间桐樱玩了一天,后来又看了一会儿卫宫切嗣的练兵。
    夜幕降临的时候,木花咲夜心开车来到了远坂家庄园的附近,推开车门,然后直接化作了一道阴影,悄无声息地潜入到了其中。
    那些防止入侵者的魔法阵可没有办法防住影子,潜入的过程顺利无比,没过多久就欣赏到了一出言峰绮礼一刀捅死远坂时臣的大戏,动作利落,干脆无比。
    在干掉了自己师父之后,言峰绮礼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变态!
    觉醒了本体属性的神父,顺便跟金闪闪缔结了契约,成为了他的新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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