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林易带着吉尔伽美什的尸体飞了下来,下方是正在满脸欣喜,挥手跳跃的远坂凛,以及靠着大树昏迷的卫宫士郎和伊莉雅。
    “果然是你赢了!”
    望着从天空落下的林易,远坂凛的脸上满是雀跃。
    林易笑了笑,操控着吉尔伽美什的尸体放在地上。
    “早就告诉你了,只要有充足的魔力,我就是无敌的!”
    “……”
    远坂凛面色一僵,旋即好似想起什么一般摊开了手,露出了手中仅剩四颗的魔力宝石,其中有一颗宝石的光泽远比其他三颗暗淡,显然已经被消耗了不少。
    ‘充足的魔力啊……’
    远坂凛微微叹了口气,方才她能确定胜利的是林易,就是因为手中魔力宝石又有了消耗,不过……
    “这消耗的也太多了吧?”
    “没办法,谁让我碰上了真正的硬茬子呢!”
    林易扭头望着吉尔伽美什的尸体,远坂凛则目光复杂地望着林易。
    没错,吉尔伽美什那最古英雄王的名头确实非常骇人,但能够正面击败吉尔伽美什的林易显然更加令人震惊。
    这样强大的英灵居然没有传说留存于世,真是……
    远坂凛忽然开口道:“现在能将你的故事告诉我了吗?”
    “……”林易有些意外地望了她一眼,想了想后笑着摇了摇头,“还是等事情完全结束再说吧。”
    远坂凛顿时有些诧异:“现在还没结束吗?”
    “当然。”林易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一阵呼啸的风声从身后传来,远坂凛连忙转过头,只见一道银色的身影从后方的陆地上疾速赶来,短短几个呼吸便出现在了两人的身边。
    “saber,你也没事真是太好了!”
    远坂凛毫不见外地拉住了saber的手,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欣喜。
    如果是在吉尔伽美什说出真相之前,远坂凛肯定会对saber有所防备,但现在她们都已经知道了圣杯被污染的事实,没有了争端的理由,自然也无须视彼此为敌人。
    saber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目光越过远坂凛望向了靠着树昏迷的卫宫士郎。
    “凛,我替士郎谢谢你了。”
    “说什么呢,我也想替易谢谢你呢!他能打败这个家伙,你应该也出了不少力吧?”远坂凛毫不在意地笑着。
    出了不少力……
    saber顿时面色古怪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没帮上忙的事情告诉远坂凛,但还没等她开口,林易便赶在她之前笑了笑,将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告诉了远坂凛。
    初次听闻林易召唤圣杯的打算,远坂凛也与saber一样震惊不解,但听到他后面又说要毁掉圣杯,远坂凛不禁低头沉思起来。
    林易和saber则默默地看着她,等待她做出决定。
    没办法,以现在他们两个魔力储量,很难再用出幻影剑舞或者ex咖喱棒这种究极大招,想要毁灭圣杯的话,就必须借助远坂凛和令咒的力量。
    良久,远坂凛好似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抬起头。
    “易……你有把握吗?”
    “当然。”
    林易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他当然自信,就算他的技能没办法毁掉圣杯,这不是还有个saber嘛!
    反正原著中的圣杯就是被saber干掉的,大不了让他回归原剧情就好了。
    不过可惜的是,间桐慎二已经死在了废墟之下,原本剧情中的慎杯应该是出现不了,不过这也没关系,因为林易已经找到了更合适的容器……
    想到这,林易不由得瞥了一眼脚边死去的吉尔伽美什,心中暗暗道了声抱歉。
    看到林易信心满满的样子,远坂凛沉思一二,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神色坚定地说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教会吧!”
    林易顿时皱起眉头:“等等,为什么要去教会?”
    远坂凛闻言一怔:“不是你说的要召唤圣杯吗?”
    “谁告诉你召唤圣杯就一定需要教会了!”
    林易摇了摇头,正色道:“凛,你还没有明白吗,召唤圣杯需要仪式什么的不过是他们的谎言罢了,甚至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圣杯根本不需要召唤,因为它早在战争开始前就已经降临了!”
    “啊?”远坂凛惊诧地睁大了眼睛。
    saber也紧紧皱起眉头:“这怎么可能?如果圣杯早就已经降临,那又何必举行这名为圣杯战争的仪式,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远坂凛也在一旁附和点头,疑惑不解地望着林易。
    林易轻轻叹了口气,低头望向了脚边的吉尔伽美什:“方才战斗的时候,这家伙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他说那伙人每次都会先准备好圣杯,然后召唤七名servant,为的其实不是圣杯本身,而是其中的内容物……”
    远坂凛又是一怔,回过神后紧紧皱起眉头。
    “圣杯中的内容物,那些诅咒?”
    “最早的时候那并不是诅咒。”
    林易摇了摇头,沉声道:“魔术师们虽然做出了圣杯,但却没有准备其中的内容物,所以想要发挥圣杯的力量,首先要召唤其中的内容物。”
    “召唤……内容物……”
    saber神色怔然地望着林易。
    远坂凛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碧蓝色的瞳孔骤然一缩,目光有些难以置信地从林易和saber的脸上来回徘徊。
    “你的意思是,圣杯战争的目的其实是你们?!”
    “没错。”
    林易叹了口气:“用于填满圣杯的最高纯度的魔力,就是唯一英灵之座上的守护者们,那些被称为最强的灵魂,才是他们最渴求的圣杯内容物,只要有六个英灵的灵魂作为填充物,圣杯的力量或许就能真正达到万能许愿机的效果……”
    “……怎么会这样?”
    远坂凛喃喃自语地怔在原地,显然是有些无法接受圣杯战争背后残酷的真相。
    saber因为早就已经承受过一次打击,面对第二次的打击很快便平复了心情,反而皱起眉头疑惑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圣杯又为何会被污染?”
    “这就要牵扯到上一个特殊职阶的英灵了。”
    林易神色平静地说道:“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爱因兹贝伦加召唤出的了第一位不属于基本七大职阶的特殊职阶,avenger,其真名为安哥拉曼纽,即波斯神话中黑暗的恶神之首,代表着绝对之恶的恐怖存在。”
    “就是祂污染了圣杯吗?”
    “是也不是。”
    林易摇了摇头:“作为象征着此世全部之恶的魔神,安哥拉曼纽理应是无法召唤出的,所以真正被召唤出的是历史上真正存在过的,某个被愚昧的村民冠以邪神‘安哥拉曼纽’之名,因此不得不背负上‘此世全部之恶’的人类。”
    “……”
    远坂凛和saber对视一眼,眉头皆紧紧皱起,显然应该是想起了欧洲历史上一些类似的知名事件。
    林易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由于他并非是靠自己或者周围的愿望创造出的英灵,安哥拉曼纽只强化了杀伤人类方面的特化技能,因此力量非常弱小。”
    “但当他死去后,背负着‘此世全部之恶’的灵魂进入了圣杯,彻底将整个圣杯中的魔力悉数污染,自那之后,圣杯就再也不是当初的圣杯了……”
    “原来是这样……”
    saber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远坂凛则苦涩一笑,摇了摇头:“难怪这家伙会说圣杯中承载的是数十亿的诅咒,难怪这些诅咒特化了咒杀人类的能力,原来全都是人类咎由自取。”
    听到远坂凛苦涩自嘲的话语,saber微微一怔,旋即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望向了林易,皱眉沉声道。
    “易,这些也是archer告诉你的吗?”
    “并不是。”
    林易非常干脆地摇了摇头。
    “……什么?”
    远坂凛顿时回过神来,有些讶异望着面露微笑的林易,沉吟一二后忽然面露恍然,也不知道到底脑补了些什么。
    saber似乎也想到了些什么,顿时若有所思地望了林易一眼。
    林易笑而不语,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进一步解释,只是挥手将吉尔伽美什的尸体用剑炁包裹,然后化作一人高的银芒大茧漂浮在身后。
    “走吧,先回一趟卫宫少年家。”
    “啊?”远坂凛微微一怔,“不去召唤圣杯吗?”
    “先把小樱的事情安置好吧。”林易长长地叹息一声,“毕竟我也不知道此行过后还能不能再回来……”
    “……”
    远坂凛闻言顿时沉默下来。
    saber也点了点头:“先去把小樱和士郎安置下来吧……”
    说着,saber语气顿了顿,目光有些复杂地落到了昏迷的伊莉雅身上:“还有……那个小女孩。”
    ……
    ……
    凌晨。
    远坂凛趁着夜色摸进了卫宫家的宅邸,小心翼翼地探寻了一下房屋内的情况,发现藤村并不在家后,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招手让林易和saber将卫宫士郎和伊莉雅带进房屋。
    “姐姐?”
    疑惑的声音忽然传来,远坂凛当即动作一僵,脖颈机械地转过,望向了厨房门口那身披围裙,满脸疑惑的紫发少女。
    “……小樱,你怎么还没睡?”
    “啊,因为藤村老师去市区开会了,家里没人,你们又一直不回来,我有些担心,所以就想着边做做家政边等着你们,结果一不小心就在厨房睡着了,知道刚才才被你们的声音给——”
    小樱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而惊呼一声,扔到手套朝着后面的saber,或者说saber背上昏迷的卫宫士郎迎去。
    “卫宫前辈!”
    小樱有些紧张地探了一下卫宫士郎的鼻息,发现他没有生命危险后才松了口气。
    “saber,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又被袭击了吗?”
    “这就说来话长了……”
    远坂凛微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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