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到来,郗良没什么机会出门,又回到初到此地时失魂落魄的生活,每天等安格斯备好三餐同她一起吃。
    过去从八月中旬开始,两个半月左右的时间,她常常在外面游荡,在酒吧里喝酒,看形形色色的人,遇见有趣的人总是讲笑话或故事给她听,她还会高兴地帮对方付酒钱。她是莱利酒吧里的常客,那些人都对她很好,真正地对她好,不会离她很近,特别是酒吧老板史密斯,对她很温柔,叫她女孩,偶尔还会多送她一瓶酒让她回家喝。
    在家的时间,她写了关于y原晖的故事,其中九成是幻想,一成是江韫之告诉她的。其次,她看了好几十本书,挂念了佐铭谦很久很久。
    这算是郗良离开江家后过得最舒服的日子了,可是安格斯像摧毁她的身体一样摧毁了这一切。
    他回来的时候,折磨了她一整个上午,致使她下午所有时间都在昏睡,一直到天黑她醒来还昏昏沉沉的。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跑下楼,安格斯从厨房出来,她靠着楼梯扶手,目光游移着,指着墙角的两个箱子对他吼道:“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
    安格斯微蹙眉头,哪里想得到郗良下床就不认人,明明这一次他们的身心那么契合,她沦陷了,享受了。
    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了那两个箱子,安格斯狐疑打开来一看,才想到是之前叫b尔购置的衣物。因为记得她的衣柜里衣物寥寥无几,没有冬天的衣服,所以准备了这些给她,结果她碰都没碰。
    “滚!”郗良又吼了一声,长长的睫毛下,深邃的眼睛里尽是令人望而生畏的怨恨。
    安格斯微眯起双眼,大海般的眼睛平静地看着郗良,线条利落的薄唇没有扬起,英俊的脸庞一片沉寂,高大挺拔的身量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郗良微弯着腰,只穿睡裙的单薄身子在冰冷的温度里轻轻哆嗦,赤着的双脚更是凉得快要没了知觉。
    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男人,佐铭谦和江彧志b起他简直微不足道,他的神情和气势不费吹灰之力已经完全将她的愤怒震垮,他的笑脸,都是假的,都是伪装的。
    安格斯在看到她惊愕的神情后淡淡说道:“良,现在回房去,我当你什么都没说。”
    郗良攥紧了双手镇静下来,猛地耻笑出声,“我都说了,你不用当我什么都没说,我甚至可以再说一遍,立刻滚出去!”
    安格斯散步似的走近郗良,郗良登时一慌,“你又想怎样?这是我的家!我让你滚你就得滚!”
    看见她又动摇的神情和往后退的动作,安格斯心里觉得好笑,却依然面不改色地掐起她的下颌,不紧不慢道:“我带你回我家,让你看看我想怎样。”说完,他搂住她的细腰就要强行带她走。
    郗良连忙抓住楼梯扶手惊慌失措地厉喝:“不!放开我,我不要去你家,滚开!我不要去你家——”
    “好,我最后给你这个机会,乖乖听话,我保证你完好无损,否则……”安格斯轻而有力地摸着她的发顶,语气温柔,威胁意味丝毫不轻。
    郗良只感到一股寒气正缓缓侵入她的身体,而心底又有一团炙热的怒火在燃烧,好像有什么要爆炸。她用冰冷颤抖的双手揪着安格斯的衣襟咬牙切齿、不甘地嚷道:“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
    安格斯陡然又挂上笑脸,连眼底都是笑意,像换了一个人。
    他没看错的,她就是傻,什么都不懂,不会跑,不会躲,还一个人待在这里。要是跟着未婚夫去英国,他勉强放过她。要不然在这美国报警也行,没有证据是没关系的,只要说金发蓝眼的安格斯就已经能引起重视了,毕竟官方在逮捕他一事上向来宁可错认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可她一点自救的方式都没有,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要遇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傻子可没那么容易。
    “我爱上你了,良。”
    “爱……”
    郗良瑟瑟发抖,乌黑的眼珠子上下一瞄,有些轻蔑又有些惘然地摇了摇头。
    她不明白安格斯的“爱”算什么,b得上她对佐铭谦的吗?肯定b不上,更b不上遥远的记忆里母亲和姐姐对她的爱。
    “垃圾!”郗良哑着声音骂道。
    他就是个垃圾,只会折磨她的垃圾。
    安格斯忍着隐隐约约的怒意,指着墙角的箱子道:“把衣服穿上,或回房去,还是说你想冻死?”
    郗良住的房子不知道是什么年代建的老石房,只有壁炉,壁炉里堆了一些摆设用的杂物,看起来很久没用过。
    郗良不穿衣服,也不回房,一咬牙就地坐在台阶上,眼里泪光闪闪,像个x急撒泼的小孩子一样哭着道:“我饿了,我要饿死了……”
    安格斯深吸一口气,转身从箱子里拎起一件厚重的黑色大衣,折回来,动作随意粗鲁带着几分泄愤的力道将大衣当头盖在郗良身上,随即走进厨房。
    黑色大衣沉甸甸压在头顶,严严实实遮去所有光线,郗良置身黑暗,一动不动地呆了片刻,疲倦、饥饿、孤独和绝望的感觉从四面八方涌来,冰冷的脚趾蜷缩,她曲起长腿,抱膝哭泣。
    安格斯麻利地做了n酪通心粉和番茄汤。汤已不那么烫,他面无表情地给郗良舀一碗汤,看着她顾不得脸上还淌着泪水,捧起碗咕噜咕噜很快喝完,迫不及待抓起勺子大口吃通心粉。
    晚餐过后,安格斯收拾餐桌和厨房,郗良坐在餐桌旁发了一会儿呆,接着神色恍惚走向客厅的沙发旁边,案几上的东西被收拾得一g二净。她缓缓走到摆着一个金底绿釉玫瑰丛图案花瓶的桌子前,拉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香烟,用打火机点燃后熟练地吞云吐雾。
    这一幕刚好被从厨房出来的安格斯看见,他整个脸色完全变黑变冷。他走过来更是看见郗良驾轻就熟地吐着薄薄的烟雾,浓烈的烟味萦绕在鼻尖,没关上的抽屉里装满了一包包还没拆开的香烟。
    他一把夺过郗良嘴里的烟在桌上摁灭,“谁教你抽烟的?”
    烟被夺走,郗良一脸愠怒,“你干什么?”
    “谁教你抽烟的?”
    望着安格斯阴沉的脸色,郗良瞪着泛红的眼睛,闷声道:“在酒吧里,我自己学会的。”
    安格斯顿时觉得自己应该找波顿和b尔好好算一账了,他们只告诉他郗良常常去酒吧喝酒,就是没告诉他郗良还学会抽烟了。
    “以后不许再抽了。”
    安格斯微微一用力,抽屉“砰”一声响重重关上,沉重的桌子都震了一下,郗良被吓得打了个冷颤。
    “凭什么……”
    郗良不甘地嘀咕一声,穴口憋着一口气,咽不下,喘不来。安格斯径自走开,她巴巴地看着合上的抽屉,垂在身侧的手掌无力颤了颤,终究没敢再去拉开抽屉,仿佛里面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她也不走,独自站在原地,泪水默默掉落。
    安格斯用眼角睨着她一副不争气的样子,鬼使神差给她开一瓶葡萄酒。
    “喝不喝?”
    郗良还是要喝酒的,她啜泣着接过酒瓶抱在怀里,幽灵般缓缓上楼回房去。
    回到卧房里,郗良立刻关上门,再看一眼门闩的位置,空空如也,她暴跳如雷在门上踹了一脚,一边将瓶口塞进嘴里一边挫败地哭起来。
    半晌,喝完酒,郗良冷静下来,拿着酒瓶在门后的地上敲烂,碎玻璃散落一地。设好陷阱,她关灯上床,钻在黑暗的被窝中屏息静气地等待,犹如耐心等候猎物的猎人。
    直到夜深,郗良设想安格斯会踩一脚底碎玻璃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房门被推开时,廊道的灯光倾照进屋,地上的玻璃渣折射出细碎的光辉,仿佛繁星倒映在水面上。
    安格斯垂眸看着地板上的星星,薄唇扬起的弧度不带一丝感情,冷漠、讥讽。熟悉他的人能从这个浅浅的笑里看出来有人即将大难临头,便是不熟悉的人,看见他此时的笑意也会感到危险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他干脆推开门,门板在他的力道下显得单薄飘摇,猛地发出开到极限的声响。床上的郗良心里跟着一震,干脆坐起身,揪着薄被,背上汗毛竖起,拳头抖个不停。安格斯无所畏惧地踩着玻璃渣进屋,沉稳的脚步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一步一步像踩在郗良心上一样。
    暗淡的光芒里,郗良的脸色一寸一寸煞白,全身的骨头如同被巨大怪物塞在大嘴里嚼一样。
    嘎吱嘎吱——
    她忘了房间外面的灯,忘了安格斯会穿鞋,不像她习惯赤脚。
    安格斯眉目清冷,b近床边,郗良几乎喘不过气,泪水簌簌掉落,挪到床的另一边,惶惶然回头看了一下,已经要掉下床了,她颤巍巍重复着,“不要……”
    安格斯冷酷揶揄道:“不要什么?”
    郗良皱起眉眼,气急败坏道:“不要你睡这里!”
    安格斯充耳不闻,面不改色命令道:“过来。”
    郗良缩在床的边缘,看得见男人身上扑面而来的狠厉,恐惧从角落里蔓延开来,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
    安格斯微微眯起眼,危险不言而喻,“想要我过去?”
    郗良败下阵来,颤抖着爬回床的另一边,头发猛地被扯住,脑袋被迫抬高,安格斯y鸷的眼睛里倒映出晦气缠身的她,小小的,卑微无助的。
    “不要……”
    “你还真会给我找事。”安格斯侧首扫了地上的玻璃渣一眼,俯身凑在郗良耳边警告x十足道,“事不过三,良。如果再有下次,你就跪在那里把玻璃舔干净,明白?”
    郗良很识相,疯一般连连点头,停不下来,直到安格斯再次收紧五指,她头皮生疼,不得不再望着他。
    安格斯的另一只手幽幽在窄腰摸索,扯下拉链。郗良睁大了眼睛,忘了呼吸,“不要……”
    “张嘴。”安格斯冷漠命令道。
    “不要……”
    “不要?”
    “你不要睡在这里……不要你睡在这里……”郗良的声音细若蚊蝇道。
    安格斯再次将躲闪的她扯到身前,“我偏要睡这里呢?”
    郗良的脑袋摇个不停,两只手使劲拍打、掐着他抓着自己的手,口齿不清喊:“我不要!不要!不要!”
    看着她愤怒又恐惧的模样,安格斯的恶趣味得到满足的同时,对她的身体产生的欲望也渐渐膨胀。此刻,睡裙因她挣扎而微微敞开,他可以清楚地看到白皙的穴口上有他上午留下的痕迹,再往下,是隐约露出的亵k边缘和凝脂长腿。
    “不要……唔——”充满男人荷尔蒙气息的j身再次塞满郗良的嘴巴,活物似的在她的嘴里变得又大又y,她的头颅被迫前后游移,笨拙的小嘴慌乱地套弄着半个j身,来不及咽下的唾液将j身打得sh亮不堪,然后它蛮横地卡在她的喉咙底,她几近窒息。
    狂野的欲望被唤醒,安格斯一把将郗良推倒在床上,趁她无法控制地咳着,他干脆脱掉衣服上床,将她的睡裙往上拨开。郗良崩溃地哭了起来,双手盲目拍打着,赤裸的身子挣扎着扭动,身上暧昧痕迹累累,还有少许淤青,是她反抗的时候安格斯没控制好力道掐出来的。
    “良,乖一点,你不也很喜欢吗?”
    郗良沉重地喘息着,狂乱地摇着头。然而事与愿违,安格斯不由分说分开她的双腿,被不知节制的索取蹂躏得肿痛的阴唇再次呈现在男人无情的目光里。快乐的尽头依然只有痛苦,尽管郗良的心里多么清醒地不愿再经受那样的疯狂,但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着可怕的梦魇,为了自保身子一意孤行地滋生蜜液,即使没有被抚摸,她的密地里也已如大雨浇灌般一片湿润。
    并不陌生的粗y抵上紧绷作痛的嫩肉,郗良连连摇头,“不要,安格斯不要……”
    安格斯冷傲道:“既然不喜欢,那就好好习惯,良。”
    郗良无力地闭上眼,哭着喘着,漫长的黑暗里,只有她自己的难过在回荡,什么也想不起来,哪怕是白天里想得要疯掉的佐铭谦。双腿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压在穴口,仍在肿痛的阴唇被无情撑开,强悍挺入,她紧咬牙根,揪住床单,呜咽着承受渐渐加快的有力撞击。
    安格斯目光灼热地盯着她的小腹,那微微鼓起的形状是他的男性象征,随着他的动作一长一短。她太小太瘦了,喂多少都不长肉,却因此给了他如此刺激的视觉盛宴,令他食髓知味。
    厚重的大床摇摇晃晃,男人的粗大器物在女人腿间来来去去地抽送,抽插得嫣红肉瓣翻腾,带出淫靡水声。
    郗良胡乱抓着床单、被子、枕头边角,指节用力得泛白才堪堪承受住男人的顶撞,紧咬的唇齿间终究在势不可挡的攻掠下溢出低哑的娇吟,引得男人冲撞得更深更重。
    冰冷的雨天,郗良一身薄汗,安格斯强迫她翻了个身,伏在枕头上,小巧的臀部高高抬起,泥泞不堪的媚唇空虚张合,眨眼之间壮硕的巨龙长驱直入,恶狠狠地冲到最深处,郗良颤声尖叫,一口咬住枕头,双腿发软抖动,几乎支撑不下去。
    静谧的屋子里,交合e声不绝于耳,漫长得仿佛时间停滞不前,残酷得仿佛侵害永不停止。
    随着最后一记重重的撞击,男人的白浊尽情浇在少女抽搐不止的花蕊中,他闭上眼餍足地享受着紧致甬道的吸吮,好一会儿后回过神,他才发现郗良已经昏死过去。
    次日午前,郗良在茫然中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像瘾君子般跌跌撞撞下楼,没看见安格斯,她慌忙打开抽屉,里面却已空空如也,她翻箱倒柜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一根烟。
    等安格斯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她冷声质问:“我的烟呢?”
    安格斯愣了一下,风轻云淡答道:“扔了。”
    昨晚梦见收藏剩3个,醒来还好是个梦,爬上来一看真的掉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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