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衔着烟倚着墙,懒懒散散睨着躬下身的男人给她擦拭收拾腿间狼藉。易三的大掌捂着纸巾往上擦,尿和精还有淫液一道浸得纸巾黏糊成一团。江野哼笑一声,抱臂一敞腿,指指自个儿左腿内侧:“会做事儿不,这儿没擦干净呢。”易三眼都不抬赏了江野光裸的屁股一巴掌,擦来抹去地看昏黄灯下江野时不时绷紧的腿侧肌肉:“你看看你这样儿,像个卖屁股的j。”
    江野咬着烟给逗笑了,可不是么,半夜巷子里摁着就做,扒了裤子就捅,她掸了掸长了一截的烟灰,左掌埋进易三发顶,教他微微抬起头:“那怎么呢,把我肚子灌大了,这收费可不便宜。”
    易三给她提好裤子,随手一扔废纸进了墙角,江野骂他没素质,他握着女人置他发顶的腕子起身,虎口一钳江野下巴颏,两指将她脸包挤高成嘟嘴模样:“半年没见b还挺软,怎么嘴又那么y。”
    “哟,您也知道半年没见呢。”江野挣开他桎梏,yyan怪气地翻个白眼。话一出口她又觉得不大妥,这样讲话太眷恋,好像她巴不得见着易三似的。而据她所知,易三可不大喜欢这样的羁绊。
    他果然挑眉看了看江野,女人有些不大自在地耸耸肩膀,而后就迈步往巷口走,意图含糊过去。易三竟觉出两分可爱,两手揣兜迈腿跟上:“怎么,想我了?”
    江野没想到他会接茬,一噎竟不知道怎么接话,g高一些有些下垮的吊带穴口,半晌才答非所问:“你怎么在b市,有任务?”
    易三乐两声,也不为难她:“没,上次任务结束了,是来找个朋友。”
    结束了怎么不找我。江野忍不住悄悄想,她略一思索,估摸这狗男人肯定还有别的姘头,所以才把她忘了。于是江野把步子迈得愈快愈大了,易三腿长,轻轻松松追上她,男人心思也活,拐个弯就知道这丫头片子在想什么,看她y是走得气喘,忍不住偷笑这小流浪歌手原来也是个闷气包。
    “本来结束了就要联系你,但是朋友找我比较急,所以就先来了。”易三不慌不忙地解释,“没想到在这儿还能遇见你啊,咱俩还挺心有灵犀。”
    这番话滴水不漏,把江野安抚得服服帖帖,她立马在前头悄悄咧开个笑。她是能睡很多男人,一个接一个,但这不代表她没有占有欲——更何况,易三对她来说很不一样,具t是怎样的不一样,她自己也不太明白。可在某些情况下,例如今夜,易三让她在倦怠一整天后无比放松与眷恋,这是任何人都没有给予过她的。
    “才懒得跟你心有灵犀,哪天你人没了我还要第一个给你奔丧啊?”江野嘴y,今夜的不愉悦一扫而空,什么梁牧丁,什么交响乐,全都一股脑抛到了脑后。
    易三大度,也难得柔情,指头给女人因为刚刚快走而掀乱的额发拨回正位,前后脚地跟着江野去了她家楼下。
    “你住哪儿呢?”她问易三。
    “本来今晚火车回家的,这不遇见个漂亮的小妓女在站街,勾着勾着把老子火车都g耽误了,无处可去。”他吊儿郎当,十足的兵痞子。
    “p资都没给,劝你别跟我耍什么老板脾气。”她回嘴也快,却还是带着易三上了楼。
    他们在凌晨的床铺上依偎在一起。江野破天荒地听易三讲起他的任务,艰苦又危险,过了今日没明天,总是带伤总是疲惫;易三听江野说她这半年都看见了些什么:慈善家们假惺惺的画展、湖边凉亭里大爷们刀光剑影的惊险棋局、头一回做钢琴老师、新的调酒配方里竟然用了粒小熊软糖、用他的牧马人和某些富二代b了一场赛车还小赚了一笔……
    易三每次见到江野都觉得她是一个惊喜匣子,里面装满了各种令他惊奇的、从未见过的情绪与词句。两人头挨头都在梦和现实的边缘徘徊,易三便这么说了,江野闭着眼笑得低低。
    “我是个惊喜匣子。”她声音泛着黏,满是困倦,却没有一丝不耐,“更是个情书匣子。”
    “怎么说?”
    也许是困意能让人变得和梦一样甜美、像棉花糖一样柔软,总之在经历一整天的担忧和难堪以后的江野,此时此刻对拥她在怀的这个男人有无限的柔情,于是脑袋成一团浆糊的艺术家本人便忍不住地要贴紧他,要将满心幸福的咕嘟嘟泡泡说予他,要用所有自己能拥有的浪漫赠予他。
    她眼睛都没气力睁,两条细白的胳膊揽上他的颈,翻个身去,更往他怀里偎,呢喃似真似假的爱语:“把我的情书都叠成纸飞机,从我这儿飞进你的院子里。”
    易三圈她紧了一些,吻吻她的鼻子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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