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随随忽地住了口,瞳仁乌亮,映照屏风画卷,万里河山,双日凌空。
    “他来了。”
    一缕青烟消散,随随扔下三字,眨眼间失了踪迹。
    铜漏滴答,杳然无人声。
    随随五识清明,闻常人所未闻,知常人之未知,来无影去无踪,南婉青早已见怪不怪。
    缎面软枕绣鸳鸯,荷叶并荷花,和和美美的好彩头。睫羽密而长,掩下满目狠厉,枕边摸出一册话本,南婉青胡乱翻几页,也不管说的哪一折,平平整整摊开来,便是看了。
    手挽珍珠帘,轻起轻落,内殿一灯如豆。
    石青衣袍行动生风,烛焰四下晃动,光影明灭。
    “黑灯瞎火的,也不怕眼睛疼。”铜鹤衔红烛,借油灯之火燃一簇华光,移来床前案几。
    榻上人却不领情,啪一声合了书,手往耳边一放,扭过身子,自顾自睡起来。
    鸳枕青丝散,应是才浣的头发,松松g于耳后。
    圆润小巧,莹莹如月。
    身后贴来男子紧实的怀抱,气息清列,犹带秋夜风凉。
    “这回用的什么香,倒b桂子好闻。”
    耳畔温热吹拂,酥酥痒痒。
    南婉青不咸不淡“嗯”一声,答得驴头不对马嘴。
    不知她又堵什么气。
    腰侧纤手虚握,宇文序拢入掌心,五指交错,指腹顺着指节柔柔摩挲。
    怀中人阖了眼,仍是静静的,不闪不避,想来并非气他。
    赏花宴一事宇文序也有所耳闻,四时百花开,后宫女眷择几个h道吉日聚首闲话,消磨辰光。往年也请了宣室殿,只是他如何有闲工夫理会,自然不去。
    “午间尚食局呈了一道姜汁撞n,我差人送来,你尝着如何?”
    粤式点心,牛r煮化白糖,倒入姜汁,放凉凝成酥酪状。宇文序不爱吃甜食,记挂着有人喜欢,且生姜x温,秋冬二季南婉青时常手脚冰凉,这点心最合她吃。
    “没吃。”简短利落。
    正经的国宴家宴,南婉青尚且不乐得坐一坐,上回中秋宴,宇文序使了多少手段才换来南婉青松口。今日这小小私宴她竟自己去了,还闹出这样大的脾气。
    臂弯收拢,胸膛愈发贴紧单薄的脊背,宇文序将人牢牢锁于怀中:“听说有只猫惊了鸾驾,还摔了一柄如意,宫中野猫也该抓……”
    “你听了假话,”南婉青总算睁开眼,“是我自己摔的。”
    思来想去,想不通皇后为何替她遮掩。
    南婉青歪过头,细细打量宇文序神色。
    目若寒星,黑白分明。
    “摔得好。”
    玉腿g上男子腰侧,南婉青双手使力,一个翻身将宇文序按倒裙下:“你且说道说道,好在何处?”
    长颈削肩,凝霜一样的白,美人跨坐身上,盛气凌人。
    宇文序道:“若是说得好,娘娘有什么赏的?”
    “赏?”
    南婉青缓缓俯身,墨发滑落肩头,先一步抚上宇文序鼻尖。
    幽香缭绕,晕染丝丝酥麻。
    二人呼吸交缠,相隔不过半寸,宇文序等不及,抬首吻去。
    指尖金箔银粉,似繁星点点,拦下那人急不可耐的唇。
    “常言道:‘钱货两讫’,话还没说半字,就想着讨起赏来了?”
    宇文序一把擒住横亘身前的手腕,另一手揽上腰肢,轻易将人按在身下。薄唇寻去颈侧,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我向来是先取了货,查验好次,方且交付银钱。”
    南婉青笑道:“那陛下看来,臣妾价值几何?”
    秋水浮光,潋滟生辉。
    “你是我的。”男子嗓音低沉喑哑,不容辩驳。
    罗裙飘带束x,随手系的活结,三两下扯散。手掌覆上玉乳,拇指勾着一点嫣红逗弄。薄茧粗糙,不时擦过乳晕,身下娇喘细细。
    朱唇微张,贝齿隐约可见,内里小舌香软,时时诱人纠缠流连。
    可若是低头深吻,便将娇声低吟悉数堵尽。
    “嗯……”杏眼迷蒙,好似浸透清酒,只消一瞥醉人心神。
    宇文序忍着心头痒意,寻去耳侧厮磨,鼻息热气蒸腾,唇舌吻出道道红痕,或深或浅,声声娇媚也随之高低婉转。
    情牵意动,全然由他掌控。
    “向之——”身下春潮泛滥,欲龙早已昂扬抬首,隔着衣袍有意无意戳弄,龙首嵌入腿心,濡湿一片裙摆。
    “向之……”
    他不答话,舔舐耳垂的气息渐渐沉重。
    指尖打着颤,南婉青手脚无力,解不开腰间革带,只好合拢腿根,夹紧胀大炙热的物什前后摆弄。
    “向——”
    喉间溢出闷哼,宇文序也不管腰上玉带,拽了亵k匆匆一顶,直入花心。
    温热湿滑,严丝合缝,最是销魂处。
    双腿圈上宇文序后腰,南婉青往前一送,将那巨龙吞得更深。
    “你在里头,”娇声娇气,“你才是我的,你嗯、嗯啊——”
    胯间骤然发力,噗噗作响。
    宇文序咬紧牙关,顾不得除去衣袍腰带,掐紧欲捅便是一阵狠命挺动。
    幽谷泥泞,青筋碾平内壁褶皱,长驱直入。
    熊熊欲火自眼底蔓延,阳物坚y炽热,次次顶开花心,b着人情欲沉沦。
    前后百余下,来势汹汹。
    “慢——嗯……”娇躯盈盈一颤,南婉青受不住这般风狂雨骤,早早丢了。
    欲t1松软如泥,唯有甬道自顾自拧绞,裹着粗长不许离去。
    “是要这样慢?”
    五指插入身下人汗湿的鬓发,宇文序抵着腿心研磨,龙首划开层叠软肉,别是一番缠绵滋味。
    南婉青未及答应,身下一空,宇文序已然尽根撤出。
    “怎样都好……”呜呜咽咽十分可怜,愈发张开了腿,只怕他不肯进来。
    宇文序只是暂且抽身除去衣物,不想南婉青如此动作,腿间水光淋漓的物事又大了一圈。
    “好向之——”穴口一张一翕,鲜艳欲滴。
    衣衫褪尽,宇文序便将人翻过身来,臂弯搂紧小腹,扶着欲龙挤入花穴,又是重重一顶。
    “唔……”玉乳摇晃,晃出白花花的光。
    肩头白皙细嫩,沁出薄薄一层香汗,宇文序张口咬上,劲腰连连耸动,喘着粗气:“这般好是不好?”
    阳物顶端微微翘起,撞入先前不及处,一下接一下,似要将花心肉碎。
    南婉青咬着唇,娇吟零零落落,如何凑出一句整话应承。
    案头红烛忽明忽暗,羞了脸躲闪,不敢再看。
    怀中人哆哆嗦嗦又是到了,宇文序奋力一顶,射出汩汩阳精。
    “九月骊山围猎,与我一道去。”低低的,g哑撩人。
    背上胸膛火热,南婉青昏昏沉沉,胡乱应一声。
    春蒐,夏苗,秋狝,冬狩。[1]
    帝王四时田猎,一为游兴,二为治兵。
    往年宇文序离宫狩猎,多为立冬后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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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春蒐,夏苗,秋狝,冬狩:出自《左传》,春猎称蒐(音搜),夏猎称苗,秋猎称狝(音显),冬猎称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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