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有些不解心疼:“那你哭什么?”
    李晴:“谁告诉你我哭了?是外面的风沙大,不小心迷了双眼,过会儿就好了!”
    水月看向窝在李晴怀中老实的祥风,祥风始终眯着双眼,对外界不闻不问。
    水月:“相处大半年,从坠崖后,我可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为何还要对我处处防备?”
    李晴嗤笑一声:“没做过吗?你忘性真大。是谁装活死人装了大半年?这不叫对不起?”
    水月无言以对,道:“除了这件还有吗?”
    李晴:“就这一件就了不得了,你还想有几件啊?”
    说完,李晴走入房中关门,水月抬起手想敲门解释,但却发现解释的话语苍白无力,自己都说服不了,如何说服狠心理智的李晴!
    真是一个难缠的女子,一点都不可爱了!
    这张面皮的魅力下降了,是该换一个法子了,但是怎么换呢?
    他看上的东西,或者是人,就没有丢失过,这次定也不例外,只是要花费一些时间了。
    祥风很自觉洗漱了一番,回到自己的小窝中休息了。
    李晴动作木然,躺在床上,漆黑一片,脑海中都是纳兰盛元的身影,怎么也挥之不去!
    自以为是的陌路,自以为是的波澜不惊,在见面的刹那,会是那样的波澜动荡。
    惊喜,心痛,伤感,从来不知,这几种极端的情绪缠绕,会是这样痛苦!
    原来我很在乎你!
    祥风终究是忍受不了这种可怕的寂静:“你觉得纳兰盛元出现在你的必经之路,是偶然,还是有预谋?”
    李晴渐渐回过神来,祥风接着道:“纳兰盛元是伤了腿,不是废了武功,你飞行之时气息并未敛足,他会没发现?”
    李晴沉默半天,道:“你这么说是想告诉我什么?”
    祥风:“想让你提高警惕,放下心软,纳兰盛元并非是众人所谣传的那般可怜。”
    李晴有气无力:“已经走出了泥沼,手握自由,怎么还会回去呢?放心吧!”
    祥风看着李晴略有些苍白的面孔:“人妖殊途,任何越级别在一起的,都会遭受天道自然的惩罚,别想太多了!”
    李晴:“我在现代时看过不少神话鬼怪故事,人妖不能相恋,更不能在一起,否则带累的不仅是自己和对方,还会牵扯到家人。”
    “我孑然一人,身边只有一个你,便是自己不在乎天道自然处罚,也要替你考虑!”
    祥风恼了:“你受惩罚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别找借口,睡吧!”
    翌日下午,纳兰盛希风光无限,朝气蓬勃。
    在众人的注视下,带领一队仆从向山林中出发,没有老大、老四抢风头,属于他的光芒璀璨,被人瞩目。
    若是一直都如此,人生就完美了!
    纳兰康硕出去一圈,很快回来了。外面日头正浓,与钱皇后、纳兰盛元、廉妃以及几位妃嫔坐于主殿内喝茶聊天。
    闽江之乱解决,其中作乱的几处地方,见势不妙,有所收敛,且有朝廷军马诏安,攻打,莫敢不从。
    今年风调雨顺,各地不断传来令人喜悦的折子,难得有这般轻松的愉快。
    钱皇后看着整个人瘦了几圈的纳兰盛元,笑容越发舒心,道:“元儿,晴儿已经过门大半年,可有好消息传来?”
    纳兰盛元不咸不淡,眼中含有淡淡的一抹轻愁:“母后,这事急不得,过一段时间吧!”
    钱皇后似是慈母:“子嗣是一等一的大事,岂可如此松懈?燕王府中的人也不少了,怎么就没有一个传出好消息来呢?”
    贤妃等人嘴角翘起,有的拿帕子,有的以喝茶掩饰,幸灾乐祸。
    燕王样样皆好,可唯有子嗣一条,成亲大半年,后院一堆美人,愣是连个消息都无。
    这于一般男子,都是一件丢脸至极的事情,何况是立下赫赫战功的燕王?
    燕王立下战功时,朝中多人为其请赏,太子一脉跳得最是厉害,还以为猫儿改了偷腥,原来不过如此。
    贤妃关心道:“元儿,你可不能大意啊!这子嗣问题至关重要,可要放在心上。是否是晴儿的问题?”
    早有消息传出,纳兰盛元与李晴一路南行,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燕王夫妻恩爱,也是谣言罢了。
    如今又传出太子与燕王妃旧情复燃,纳兰盛元若是还能打出夫妻恩爱这张面皮,可见忍耐力之深厚了!
    纳兰盛元神情自若:“晴儿很好,是元儿有伤在身,旧疾未愈,无心其他,多谢母后与贤妃娘娘的好意!”
    钱皇后与贤妃心中一跳,不约而同看了纳兰康硕一眼,果然听到纳兰盛元提起旧伤之事,皇上的笑意不见了。
    钱皇后一笑:“元儿,你身边连一个医女都没有,晴儿和府中之人虽也是细心,但终归没有专业之人合适!”
    “本宫身边有一医女,医术颇为了得,很会照顾人,于你身边正合适,等会儿···”
    纳兰盛元有些为难的看向钱皇后:“母后有所不知,父皇已经给了两个医术极高的内侍,轮番照顾,儿臣已经好了许多,多谢母后好意!”
    钱皇后还欲再说,纳兰康硕道:“元儿的伤势已有好转,府中御医内侍皆有,贴身照顾,有其他人足够了!”
    钱皇后先是被纳兰盛元当众拒绝伤了面子,皇上又接着发话,为其撑腰,面色不禁难堪。
    钱皇后很快粉饰难堪,笑道:“皇上既然早已安排好,怎么也不告知臣妾一声?臣妾为此,还专门找了人呢!”
    纳兰康硕笑道:“倒是朕的不是了,好,朕自罚一杯!”
    钱皇后笑得有两分娇羞:“皇上说什么呢?臣妾可不敢···”
    贤妃等人心中懊恼,燕王府如今是人人眼红之地,是肥肉,想借着钱皇后塞人之际,顺水推舟,谁知纳兰盛元不仅当面拒了,皇上还帮着说话。
    看来,双眼以后要擦亮了。
    廉妃强颜欢笑,内心苦如黄连,老五的婚姻已经提上日程了,老大、老二、老三皆有子嗣,唯有自己的儿子,在子嗣方面始终是个难题。
    贤妃与钱皇后话里话外皆是育孙心得,廉妃心如针扎。
    德妃拍了拍廉妃的手,廉妃摇头示意无事,纳兰盛元握紧双手,很快又松开。
    子嗣吗?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一阵大声喧哗。
    沈得眼皮子一跳,得到示意,便走了出去,询问结果。
    钱皇后与贤妃等人不由向外看去,这是什么地方,也有人敢如此张扬,看来是有大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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