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氤氲阵阵的白色雾气，于掌间纷舞飘飞，蕴酿出如梦似幻般仙灵画幅。
老道在这梦幻般场景之外，苍老双眸逐渐瞪圆，一种无言绪，自心中滋长。
连他都不知，面前笼罩上白雾，转化为‘那位’的姑娘，究竟有何等能耐。
可方才那一瞬，他明白，这位女子与先前携手作战女娃，已然换了一个人，或者起码说，换了一种份。
战力、能力、手段，皆是天翻地覆改变。
她说有救，那就可能有救。
氤氲弥漫，只见羊脂白玉般掌心中，有一道眼可见气旋，将源源不断的内力输送至老和尚破裂的膛。
持续十秒之后，只听本已失去生命气息的老和尚‘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艳血。
“这是……”
老道双目径直呆愣了，之后便是心头一颤。
先前本心如死灰的绪，犹如真捡到救命稻草般，心头充满了期待。
嚓。
氤氲笼罩下的姑娘，轻轻放下手掌，转而扶住摇摇坠的老和尚。
“前辈，大师我已救治过来，但也只是吊一口命，你速速带他去寻地医治吧，以他的体质，救援及时应当还有机会才对。”
老道长依言，呆若木鸡般上前，接替女娃的手，搀扶起老和尚。
如果能够救活这位老友，他们定海神针将来仍旧是双雄，同时道长命中，这极其重要的挚交好友，也将不会再如以往的一名名故人般，消逝于记忆中。
“小居士……接下去就拜托你了。”
突然，望着心平气和傲立而起，浑白雾中，透露出冰冷战意的姑娘，老道忍不住出言。
“放心……”
噗！
女孩将手握的龙泉宝剑，轻轻砥砺于地面。
女子声线，本该清甜，欠缺金戈铁马意境的，可当她下句话说出，却有阵阵肃杀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可是女武神！”
清爽的回覆过后，贾珑轻轻一点足尖，人如平地飞升的登仙者，飘飘然朝着树桩顶部飞跃而去。
“毛毛。”
“嗷！”
朗声过后，小白熊应了一声，离去前，小毛毛还依依不舍，看了看老道与老和尚。
“光头强老头己再见。”
小家伙很懂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便也用出宠物轻功，跳跃起来，踩蹬着树桩粗糙处，速度飞快。
噗——
嘭。
女孩的影，直接那么窜入上层，小白熊也是一闪而释。
无人机盘旋两秒，拍摄了老道这两位‘定海神针’后，便也缓缓上升。
老道长在这一刻，却径直开口了。
“小居士，那首雪蛾好听，万望你如歌曲所述，不惧命运，勇往直前！”
声音直透木桩所在层，透入上层之内，听得一具窈窕盘旋着飘飘然落地女子，心头微微动容。
老道长，果然是早就知道女武神是贾珑，贾珑是女武神的。
就算从前不知，方才那‘变’一幕，直接在老道面前展现，他也应该知道的了。
唯独不知如何解释的，反而是通过直播镜头，看到自己切换女武神模式全过程的广大观众。
贾珑心里面，隐隐有种欺骗人们许久，会被指责的担忧。
该怎么解释呢？
罢了，解释不清，就不解释，留做历史疑问呗。
雪蛾么。
她飘飘仙，站在上层不知为何，狂扫起的猎猎劲风中，环顾着四野，然后檀口轻启。
“霓虹之上，太阳之下——”
声音如真又似幻。
与珑爷模式的偏清甜不同，以女武神模式下展露的歌喉，有种惊人的平稳、飘渺空灵感。
如果说，当初第一次唱雪蛾的时候，贾珑自称不太符合自己，那么女武神模式下开口的第一句，她便发现，这首网友创作的曲目，简直是替女武神模式量订作的才对。
无论声线、意境、气质、还有那隐隐对抗命运的魄力与丝丝峥嵘伟力，都与女武神太相符了。
“月色敞亮，迷惘的翅膀，飞向哪儿。”
锵——
只见伴随着曲目开启，无人机亦随着歌曲开唱，自下层飞起，来到头顶拍摄。沐浴于劲风之下的女武神面前景象，也展现于镜头中。
风沙飞舞，但这风沙中，早有十道影，如临大敌，将包括通道在内的区域，包圆了女武神所在。
“静舞红妆似飞蛾。”
吡！
声起，剑起。
女武神就似那在地面滑翔中的幽魅人影，体不受力，滑至一道红眼人影前方，英气一纵，剑尖刺落。
“扑朔迷离何归！”
人分，腥臭血味爆炸开来。
这道红眼人影，看其影与一块块棱角分明肌，可明白他决然不会是普通角色。
可在女武神边唱边战状态下，竟连一剑都抵挡不了，剑刺过去，他完全无法闪避，也无法做出反击，如此轻易陨落当场。
悠扬的歌喉，夹带着铮铮铁骨杀意，从上一层，传递到下层，轻轻背负起老和尚的苍老道人耳中。
他微微一顿足。
进而是一抹微笑，在脸上绽放开来。
“这小妮子，如此这般，岂不是叫贫道，更喜你的歌了吗？”
“好个雪蛾，声线清澈，穿透力足，端得是一首好歌，唱者也了得，内力比之老道我，还要强倍许，厉害、厉害。”
“厉害啊，哈哈哈哈……”
老道长似是听完这首曲目，再无一丝担心，足下轻功运起，弃了犹豫，纵向下层奔去。
只要到了下层，定能汇合其余高手，他们手中有救急医药，甚至有精通医术的人，那样恢复些许呼吸的秃驴挚友，便能活了。
至于上层之战？
“女武神，这一战，只得全权……拜托阁下了。”
唿——
伴随老道的下落，整个新世塔上层部位，金戈铁马阵阵，却仅有两道奋战的影。
“扑朔迷离……”
吡！
柔的影，扭闪避过一道以弓弩，击而来的箭羽，口中绽放出与荒野珑模式下，唱此歌完全不相同的音调。
剑扫过，前方合攻来的两道红眼人影，再怔怔然，浑一僵，扑倒于地。
“何归！”
啸——
“嗷！”
本有三名红眼人，趁着姑娘纵剑斩人，将其用冷兵器伤到，却有一道声惊天咆哮，平地惊雷般的骤然响起。
三人好似被点了，浑一顿，恰逢其会，姑娘剑锋回扫，好似早已预料会有这么一幕，与那道声咆哮配合无间，径直又是一剑回马枪，将这三道影的主人，斜里的一斩，纷纷斩成两截！
哗啦啦。
曲目的最后，是这浑天飘散血迹的画卷。
既有曲子的雅意，又有血淋淋的残酷。
一首雪蛾，在荒野珑模式口中，唱的是不向命运低头，永不放弃，终羽化成蛾的故事。
但在女武神嘴里，虽唱腔、曲调、风格皆未大变形下，整个给人感觉，却完全变化。
她唱出的雪蛾，超脱了‘不低头’层次，转而变成了反抗，甚至反击，一股抒感极佳曲调，竟成了铮铮铁骨战斗曲调。
哪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哪里有不平，哪里就有抗争。
女武神不仅不向命运低头，更要抗争。
任你是命运，我也斩出一片天来！
锵——
“我是女武神！任你红眼人还是外星人，一切魑魅魍魉，来吧！”
沐浴于漫天鲜血痕迹中，女孩甩出剑花，剑尖遽然间，直指面前仅余一道的红眼人姿。
“……”
这道红眼人，已是完全被这电光火石般的一面倒战斗，给震惊得无法言辞。
他目中包含精明光彩，在氤氲阵阵的影，将目标直指自己之际，便脚下直接搓揉地面，纵往后爆退而去。
这场阻击战，已经不能打了。
根本打不赢。
他心头极其震撼。
只因报里说的女武神，绝对没有这么厉害才对。
否则下层那些傻瓜，也不会早在‘开会’之际，就一个两个，傻乎乎说着想抢占便宜，到下层先解决这人类‘第一高手’，争夺军功了。
若被那些死鬼们，早知女武神居然有这么厉害，他们恐怕就不是去抢下层的名额，而是争先恐后，往后面排了吧。
但万万没料到的是，他与边那九名同僚，已经被排在靠后的层次，还特意撑到新世塔凝结完病毒，让他们可以同时出现在此层，自认集合十大战力，应当属于真正天下无敌这一刻，却仍旧被这位神秘而战力强大的女子，给正面击垮！
而且不是一般的击垮，是溃不成军那种击垮。
二者之间的差距，简直天大。
“嗷！”
当他心底思绪，百转千回，完全想不通此间关节之际，一道先前就响起过的声咆哮，骤然再次现。
这本到达通往下层通道口处的红眼人影，整个躯直接巨震。
被震慑了！
“为什么！”
当他口中不甘的同样咆哮起来时，远处，轻轻甩了甩剑锋，让剑上血迹飞溅甩干的女裙装姿，又暴起冲锋。
“为什么，你的战斗力，会增强这么多！不可能！”
吡——
剑刺到这红眼人影的脖颈处。
一剑封喉！
噗嗵。
红眼人影僵直的慢慢从楼梯口，滚下楼梯。
“为什么？”
再次面无表，把剑收回剑鞘中的贾珑，轻声呢喃。
到底是为什么呢。
“呵呵，原因，不就是因为你们吗？”
她释然一笑，自我解答。
不错，就是因为红眼人，或者说，最初的神秘组织，后期的睿智制药，再之后的新世国，这一系列的敌人，把贾珑，给硬生生‘养大’了。
否则没有匹配的对手，她又谈何成长到这副境地？
哪怕方才女武神模式休憩的时间里，因为荒野珑模式的成长，女武神模式结果相对应，变成了更为成倍的增强。
也就是说，她的女武神模式，哪怕比起刚来到新世塔时期，都要强大一截。
试问这等增幅速度下，红眼人如何会不吃惊震撼？
“毛毛，刚才熊啸技能用的漂亮哦，来，我们回一口气，就马上再往上层走了，时间不等人。”
贾珑俏立于楼梯口，用心灵感应技能，与毛毛交流。
“毛毛漂酿！毛毛龟一口寄。”
毛毛摇头晃脑，骄傲的跑来跑去，与普通模式下，压根就没有任何心改变的样子。
不过它还懂拍马的重要，既然耙耙都拍自己了，那么毛毛也要投桃报李呀。
“耙耙唱，好盯。”
“好听吗？爸爸还以为女武神模式下唱不好呢，以后有合会再唱给你听好不好。”
“好！毛毛盯，毛毛唱，毛毛好盯！噗噗噗，歌歌歌，毛毛盯，耙耙盯，毛毛漂酿，噗噗噗，噗噗噗！”
毛毛又开始跳小熊舞，在战宠模式下，节奏感更是强烈无比，很有点摇滚的感觉。
“对了，歌……”
贾珑抬起眼，看了看跟随着毛毛一道，目睹完先前所有一切，整个弹幕上，开始风风雨雨，有大片大片文字讨论在开启的无人机。
“大家好，又见面了，我是女武神。”
她突然恬淡的开口打招呼。
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就如此让观众们摸不着头脑，看着她一个人在大战奋斗吧。
得说点什么。
贾珑轻轻抬起螓首，张望一眼弹幕，就发现无数乱七八糟的言辞。
当然不是骂的，毕竟当下，对比喷子们的骂人节奏，直播间里方才一幕幕乱七八糟的境头，足够粉丝们自己乱起来了。
实则是太多惊人的东西了。
“你好，女武神……不是，你是珑珑吧？”
“到底怎么回事啊，刚才大家都看着你变成女武神的，到底是小珑还是女武神，我晕了。”
“肯定是珑爷用女武神教的技能，变成的这种样子啊。先前不是给我们看过吗？一群傻子。”
“楼上才是傻子，不是女武神有这样的战斗力吗？”
“女、女武神，你刚才用什么办法救的老和尚啊。”
“太厉害了吧，十个红眼人，肯定都很厉害，说不定比下面那七个都要厉害，居然这么快被一个人解决。”
“快点揭露谜底吧，你是女武神还是小珑珑，还是说，真的如网上传言一样，你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啊啊啊，我要疯了，女武神还是珑爷！”
弹幕上的言论，绝大部分纠结，站在他们眼前，这位战力超群的氤氲中女子，究竟是大家伙熟悉的女武神，还是说，压根为他们完全不认为有这等战力的‘贾珑’……
一切，都太难解释了。
“噗哧……”
突然，傲立在镜头前的姑娘，轻声一笑。
“是与不是，各位敬请自己猜吧。”
老道在这梦幻般场景之外，苍老双眸逐渐瞪圆，一种无言绪，自心中滋长。
连他都不知，面前笼罩上白雾，转化为‘那位’的姑娘，究竟有何等能耐。
可方才那一瞬，他明白，这位女子与先前携手作战女娃，已然换了一个人，或者起码说，换了一种份。
战力、能力、手段，皆是天翻地覆改变。
她说有救，那就可能有救。
氤氲弥漫，只见羊脂白玉般掌心中，有一道眼可见气旋，将源源不断的内力输送至老和尚破裂的膛。
持续十秒之后，只听本已失去生命气息的老和尚‘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艳血。
“这是……”
老道双目径直呆愣了，之后便是心头一颤。
先前本心如死灰的绪，犹如真捡到救命稻草般，心头充满了期待。
嚓。
氤氲笼罩下的姑娘，轻轻放下手掌，转而扶住摇摇坠的老和尚。
“前辈，大师我已救治过来，但也只是吊一口命，你速速带他去寻地医治吧，以他的体质，救援及时应当还有机会才对。”
老道长依言，呆若木鸡般上前，接替女娃的手，搀扶起老和尚。
如果能够救活这位老友，他们定海神针将来仍旧是双雄，同时道长命中，这极其重要的挚交好友，也将不会再如以往的一名名故人般，消逝于记忆中。
“小居士……接下去就拜托你了。”
突然，望着心平气和傲立而起，浑白雾中，透露出冰冷战意的姑娘，老道忍不住出言。
“放心……”
噗！
女孩将手握的龙泉宝剑，轻轻砥砺于地面。
女子声线，本该清甜，欠缺金戈铁马意境的，可当她下句话说出，却有阵阵肃杀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可是女武神！”
清爽的回覆过后，贾珑轻轻一点足尖，人如平地飞升的登仙者，飘飘然朝着树桩顶部飞跃而去。
“毛毛。”
“嗷！”
朗声过后，小白熊应了一声，离去前，小毛毛还依依不舍，看了看老道与老和尚。
“光头强老头己再见。”
小家伙很懂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便也用出宠物轻功，跳跃起来，踩蹬着树桩粗糙处，速度飞快。
噗——
嘭。
女孩的影，直接那么窜入上层，小白熊也是一闪而释。
无人机盘旋两秒，拍摄了老道这两位‘定海神针’后，便也缓缓上升。
老道长在这一刻，却径直开口了。
“小居士，那首雪蛾好听，万望你如歌曲所述，不惧命运，勇往直前！”
声音直透木桩所在层，透入上层之内，听得一具窈窕盘旋着飘飘然落地女子，心头微微动容。
老道长，果然是早就知道女武神是贾珑，贾珑是女武神的。
就算从前不知，方才那‘变’一幕，直接在老道面前展现，他也应该知道的了。
唯独不知如何解释的，反而是通过直播镜头，看到自己切换女武神模式全过程的广大观众。
贾珑心里面，隐隐有种欺骗人们许久，会被指责的担忧。
该怎么解释呢？
罢了，解释不清，就不解释，留做历史疑问呗。
雪蛾么。
她飘飘仙，站在上层不知为何，狂扫起的猎猎劲风中，环顾着四野，然后檀口轻启。
“霓虹之上，太阳之下——”
声音如真又似幻。
与珑爷模式的偏清甜不同，以女武神模式下展露的歌喉，有种惊人的平稳、飘渺空灵感。
如果说，当初第一次唱雪蛾的时候，贾珑自称不太符合自己，那么女武神模式下开口的第一句，她便发现，这首网友创作的曲目，简直是替女武神模式量订作的才对。
无论声线、意境、气质、还有那隐隐对抗命运的魄力与丝丝峥嵘伟力，都与女武神太相符了。
“月色敞亮，迷惘的翅膀，飞向哪儿。”
锵——
只见伴随着曲目开启，无人机亦随着歌曲开唱，自下层飞起，来到头顶拍摄。沐浴于劲风之下的女武神面前景象，也展现于镜头中。
风沙飞舞，但这风沙中，早有十道影，如临大敌，将包括通道在内的区域，包圆了女武神所在。
“静舞红妆似飞蛾。”
吡！
声起，剑起。
女武神就似那在地面滑翔中的幽魅人影，体不受力，滑至一道红眼人影前方，英气一纵，剑尖刺落。
“扑朔迷离何归！”
人分，腥臭血味爆炸开来。
这道红眼人影，看其影与一块块棱角分明肌，可明白他决然不会是普通角色。
可在女武神边唱边战状态下，竟连一剑都抵挡不了，剑刺过去，他完全无法闪避，也无法做出反击，如此轻易陨落当场。
悠扬的歌喉，夹带着铮铮铁骨杀意，从上一层，传递到下层，轻轻背负起老和尚的苍老道人耳中。
他微微一顿足。
进而是一抹微笑，在脸上绽放开来。
“这小妮子，如此这般，岂不是叫贫道，更喜你的歌了吗？”
“好个雪蛾，声线清澈，穿透力足，端得是一首好歌，唱者也了得，内力比之老道我，还要强倍许，厉害、厉害。”
“厉害啊，哈哈哈哈……”
老道长似是听完这首曲目，再无一丝担心，足下轻功运起，弃了犹豫，纵向下层奔去。
只要到了下层，定能汇合其余高手，他们手中有救急医药，甚至有精通医术的人，那样恢复些许呼吸的秃驴挚友，便能活了。
至于上层之战？
“女武神，这一战，只得全权……拜托阁下了。”
唿——
伴随老道的下落，整个新世塔上层部位，金戈铁马阵阵，却仅有两道奋战的影。
“扑朔迷离……”
吡！
柔的影，扭闪避过一道以弓弩，击而来的箭羽，口中绽放出与荒野珑模式下，唱此歌完全不相同的音调。
剑扫过，前方合攻来的两道红眼人影，再怔怔然，浑一僵，扑倒于地。
“何归！”
啸——
“嗷！”
本有三名红眼人，趁着姑娘纵剑斩人，将其用冷兵器伤到，却有一道声惊天咆哮，平地惊雷般的骤然响起。
三人好似被点了，浑一顿，恰逢其会，姑娘剑锋回扫，好似早已预料会有这么一幕，与那道声咆哮配合无间，径直又是一剑回马枪，将这三道影的主人，斜里的一斩，纷纷斩成两截！
哗啦啦。
曲目的最后，是这浑天飘散血迹的画卷。
既有曲子的雅意，又有血淋淋的残酷。
一首雪蛾，在荒野珑模式口中，唱的是不向命运低头，永不放弃，终羽化成蛾的故事。
但在女武神嘴里，虽唱腔、曲调、风格皆未大变形下，整个给人感觉，却完全变化。
她唱出的雪蛾，超脱了‘不低头’层次，转而变成了反抗，甚至反击，一股抒感极佳曲调，竟成了铮铮铁骨战斗曲调。
哪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哪里有不平，哪里就有抗争。
女武神不仅不向命运低头，更要抗争。
任你是命运，我也斩出一片天来！
锵——
“我是女武神！任你红眼人还是外星人，一切魑魅魍魉，来吧！”
沐浴于漫天鲜血痕迹中，女孩甩出剑花，剑尖遽然间，直指面前仅余一道的红眼人姿。
“……”
这道红眼人，已是完全被这电光火石般的一面倒战斗，给震惊得无法言辞。
他目中包含精明光彩，在氤氲阵阵的影，将目标直指自己之际，便脚下直接搓揉地面，纵往后爆退而去。
这场阻击战，已经不能打了。
根本打不赢。
他心头极其震撼。
只因报里说的女武神，绝对没有这么厉害才对。
否则下层那些傻瓜，也不会早在‘开会’之际，就一个两个，傻乎乎说着想抢占便宜，到下层先解决这人类‘第一高手’，争夺军功了。
若被那些死鬼们，早知女武神居然有这么厉害，他们恐怕就不是去抢下层的名额，而是争先恐后，往后面排了吧。
但万万没料到的是，他与边那九名同僚，已经被排在靠后的层次，还特意撑到新世塔凝结完病毒，让他们可以同时出现在此层，自认集合十大战力，应当属于真正天下无敌这一刻，却仍旧被这位神秘而战力强大的女子，给正面击垮！
而且不是一般的击垮，是溃不成军那种击垮。
二者之间的差距，简直天大。
“嗷！”
当他心底思绪，百转千回，完全想不通此间关节之际，一道先前就响起过的声咆哮，骤然再次现。
这本到达通往下层通道口处的红眼人影，整个躯直接巨震。
被震慑了！
“为什么！”
当他口中不甘的同样咆哮起来时，远处，轻轻甩了甩剑锋，让剑上血迹飞溅甩干的女裙装姿，又暴起冲锋。
“为什么，你的战斗力，会增强这么多！不可能！”
吡——
剑刺到这红眼人影的脖颈处。
一剑封喉！
噗嗵。
红眼人影僵直的慢慢从楼梯口，滚下楼梯。
“为什么？”
再次面无表，把剑收回剑鞘中的贾珑，轻声呢喃。
到底是为什么呢。
“呵呵，原因，不就是因为你们吗？”
她释然一笑，自我解答。
不错，就是因为红眼人，或者说，最初的神秘组织，后期的睿智制药，再之后的新世国，这一系列的敌人，把贾珑，给硬生生‘养大’了。
否则没有匹配的对手，她又谈何成长到这副境地？
哪怕方才女武神模式休憩的时间里，因为荒野珑模式的成长，女武神模式结果相对应，变成了更为成倍的增强。
也就是说，她的女武神模式，哪怕比起刚来到新世塔时期，都要强大一截。
试问这等增幅速度下，红眼人如何会不吃惊震撼？
“毛毛，刚才熊啸技能用的漂亮哦，来，我们回一口气，就马上再往上层走了，时间不等人。”
贾珑俏立于楼梯口，用心灵感应技能，与毛毛交流。
“毛毛漂酿！毛毛龟一口寄。”
毛毛摇头晃脑，骄傲的跑来跑去，与普通模式下，压根就没有任何心改变的样子。
不过它还懂拍马的重要，既然耙耙都拍自己了，那么毛毛也要投桃报李呀。
“耙耙唱，好盯。”
“好听吗？爸爸还以为女武神模式下唱不好呢，以后有合会再唱给你听好不好。”
“好！毛毛盯，毛毛唱，毛毛好盯！噗噗噗，歌歌歌，毛毛盯，耙耙盯，毛毛漂酿，噗噗噗，噗噗噗！”
毛毛又开始跳小熊舞，在战宠模式下，节奏感更是强烈无比，很有点摇滚的感觉。
“对了，歌……”
贾珑抬起眼，看了看跟随着毛毛一道，目睹完先前所有一切，整个弹幕上，开始风风雨雨，有大片大片文字讨论在开启的无人机。
“大家好，又见面了，我是女武神。”
她突然恬淡的开口打招呼。
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就如此让观众们摸不着头脑，看着她一个人在大战奋斗吧。
得说点什么。
贾珑轻轻抬起螓首，张望一眼弹幕，就发现无数乱七八糟的言辞。
当然不是骂的，毕竟当下，对比喷子们的骂人节奏，直播间里方才一幕幕乱七八糟的境头，足够粉丝们自己乱起来了。
实则是太多惊人的东西了。
“你好，女武神……不是，你是珑珑吧？”
“到底怎么回事啊，刚才大家都看着你变成女武神的，到底是小珑还是女武神，我晕了。”
“肯定是珑爷用女武神教的技能，变成的这种样子啊。先前不是给我们看过吗？一群傻子。”
“楼上才是傻子，不是女武神有这样的战斗力吗？”
“女、女武神，你刚才用什么办法救的老和尚啊。”
“太厉害了吧，十个红眼人，肯定都很厉害，说不定比下面那七个都要厉害，居然这么快被一个人解决。”
“快点揭露谜底吧，你是女武神还是小珑珑，还是说，真的如网上传言一样，你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啊啊啊，我要疯了，女武神还是珑爷！”
弹幕上的言论，绝大部分纠结，站在他们眼前，这位战力超群的氤氲中女子，究竟是大家伙熟悉的女武神，还是说，压根为他们完全不认为有这等战力的‘贾珑’……
一切，都太难解释了。
“噗哧……”
突然，傲立在镜头前的姑娘，轻声一笑。
“是与不是，各位敬请自己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