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响了,丁舒蔓刚结束和丁母的通话,她们母女的感情好b一对亲姐妹,聊天氛围特轻松,笑哈着互相祝对方旅途愉快。
    陆池野再次出现她面前,衣服换了,身上有淡淡沐浴露味道,他手里拿着个粉色的小兔子迷你对讲机,怎么看都像个玩具。
    “这个给你备用,有什么紧急的事可以呼叫我,我住得很近,能赶过来。”他说话时不敢看她,有点害羞,耳朵出卖了他,微微泛红,白皙之下,愈发明显。
    丁舒蔓没注意到,她被眼前的对讲机逗笑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她问:“怎么?不是手机更方便?”
    陆池野认真回答:“这个晚上更方便。”
    哈?丁舒蔓不解,玩着手里的兔耳朵问:“这个小东西有用?”
    “三千米内不是问题,一会你可以试试。”
    “你住哪?”
    陆池野指了指左边,看她一眼,回道:“我住隔壁。”
    “这么近,我吼两嗓子你能听见吧?”
    陆池野笑,“怕是嗓子哑了未必能听见,我那有隔音。”
    看来还是小兔子方便,她又问:“什么事都能叫你吗?”
    陆池野愣了几秒,回:“嗯,不管什么事都能叫我,我什么都会。”
    她禁不住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两眼眯眯的,好像绽开的白兰花,溢着满足的愉悦。
    陆池野想到了春花秋月,还不足以描写她的笑容,他只觉得天如此的明亮,心跳变成跳动的音符汇成一首动人的情歌。
    “我应该挺需要你的,未来的日子多多关照我喔。”
    闻言,陆池野挠了挠头,有点n气说:“没问题。对了,外面太阳晒,出去的话最好换个衣服,别晒伤了。”
    丁舒蔓第一次来海边,经他提醒,想起有人说过海风都能把皮肤吹黑,不管真假,防晒太重要。
    和陆池野道别后,她回到卧室换了长裙,披着防晒外套,戴上太阳帽正准备下楼,突然想起什么,脚步一转,跑向阳台。
    她住的公寓和陆池野住的几乎挨在一起,隔壁b公寓豪华,似乎更大,隐约看到游泳池,别院里种了花草,看不清是什么植物。
    打望着隔壁,丁舒蔓举起手中的对讲机,想了想后按着通话键对着那头试音。
    “hello,有人在吗?”开口的第一句很传统,有礼貌。
    她本以为要等上一会,谁知下一秒从喇叭里传来了富有磁x的声音,很性感:“嗯,我在,遇到什么事了?”
    “没,我试音呢。”丁舒蔓转身下楼,拿着对讲机出了门,往左,喵了几眼陆池野住的地方,仍说着话:“我试试走多远接收不到消息。”
    “好。”陆池野笑了声,他该补足睡眠,不然晚上直播状态不好。但此刻,他想陪她试试这个小朋友玩的对讲机功能x如何。
    当走到一个分叉路口,丁舒蔓问他该怎么走。陆池野清楚告诉她,往南走有她要去的超市。
    “……哪边是南?”丁舒蔓直言:“我是路痴,只分得清左右。”
    “你面前是不是一栋两层楼高蓝色围墙的房子?面对它的左边是南。”
    大抵路痴都佩服一个有方向感的人,丁舒蔓冒出一个疑问:不知把陆池野放重庆去,是不是仍分得清东南西北。
    一路走来,见了不少饭店,这边以海鲜为主,口味清淡。丁舒蔓这会开始怀念重庆的麻辣,在超市见有德庄火锅底料卖,她咽了咽口水,竟不知如何用这底料做些好吃的。
    对讲机另一头的声音渐渐模糊不清,入睡前陆池野含糊说了句:“午……安”。
    丁舒蔓惯性举起手腕,见上面空空,才想起在机场时把手表给了王彦晴。她拿出手机看时间,正是午睡的点。
    逗留的日子很长,一时半会倒不必急着到处走,她买了点日用品后按来时的路返回,在阳台躺椅上躺着,沐着和煦的阳光,悠然地听着浪花低喃,打起了盹儿。
    陆池野醒来把衣服洗好拿出阳台凉,海风徐来,夕阳西下,躺椅上的人睡得可沉,侧着身子微蜷着,左手弯曲枕在头下,嘴角自然微微上翘,睡相好看又甜美。
    他喉咙发紧,目不转睛望了会,抓了把头发转身进屋。离他直播还有段时间,足够他先填饱肚子。
    事实上,陆池野的睡眠作息一向规律,昨晚属于例外,偶尔打破常规,何乐而不为?
    用餐后,陆池野端着杯水去他专门直播的房间,他是某平台上刺激战场的一名签约主播。还没上线呢,直播间早已热火朝天,他的粉丝早早侯着等他上线并自顾自聊天,刷礼物,可见人气值很高。
    “hello,让大家久等了。”
    这是他每次一上线的台词,从没变过,粉丝也听不腻,屏幕上整整齐齐的尖叫声刷了无数条。
    “大家吃饭了吗?”
    粉丝又开始尖叫,有弹幕说:“大神今天心情好,话也多了,我赌一会落地成盒。”“大神今天好帅啊。”“老公,喊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
    弹幕太多,蹭蹭蹭往上刷,陆池野一般只瞄几眼,他很少在直播间里聊游戏以外的话题,凭着“狙神”的代号,超强的反应能力,精准的枪法和细心的游戏教学圈粉无数。当然,他的颜值更是杀手锏,放眼电竞圈无人能b。
    陆池野习惯先打单人1v4局练手,而后会匹配路人一起打。第一局,他跳的军事基地,在空中降落的同时扫了一圈,共有五支队组陆陆续续降落。
    “共20个人,我们先不慌,注意听脚步。”接着开玩笑说:“打不过就跑,不是机场圈就去堵桥,再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说话时,他降落在c字楼,搜集物资的同时,细听附近脚步声。很幸运,到手第一把枪是m416和六十发子弹,第二把是近距离一枪致命的散弹枪。刚捡起一瓶止痛药,从左边窗台跳下,落地的同时开枪打倒一个正跑入门的敌人,动作贼秀。
    然后一波c作猛如虎,举着枪子弹哒哒哒拿下一个队伍。搜刮他们盒子里的物资后,闻着枪声钢枪去了。
    只可惜在他拿下第十一个人头时,没来得及回血,被两支队伍夹攻,惨败。
    结束第一局,陆池野回神,看着左手边的对讲机,心想着:她该醒了吧?吃饭了么?
    隔壁阳台上,丁舒蔓闻着熟悉的味道醒来,睁开双眼呆呆望了几秒,怀疑自己在梦中,傻不拉几捏了自己一下,感觉到疼痛,不是梦境。
    手边圆桌上摆着三个饭盒,透明的,期中一个是她爱吃的水煮肉片,香味扑鼻,闻着闻着,她饿了。
    一张纸条压在装着米饭的盒子下,上面的字没有主人好看,却也工整写道:饭菜没毒,安心吃,祝用餐愉快。落笔单字:陆。
    她笑了,起身去漱口,再回到阳台吃饭。不得不说陆池野的手艺不错,一份水煮肉片做得b饭店的还要好吃,肉片嫩滑入味,麻辣鲜香。这让丁舒蔓很惊喜,怀疑不是出自他手。
    下午路过一家精品店,丁舒蔓买了条挂绳,把对讲机挂在脖子上,这很方便她随时随地与陆池野通话。
    她转向隔壁,她这角度看不到直播的房间,只见别墅里一片黑暗,便以为陆池野外出了,便用手机发了个谢谢的动态表情过去,又觉得不够有诚意,跟着发了条语音信息过去,心想着,还有些话等他回来再谈。
    夜色深浓,今夜无风,一片静谧,图一时宁静的她在这漫漫长夜里有些寂寞,特别是她一个不小心睡了一下午,眼看已经十一点,丁舒蔓毫无睡意,看了本外语书刊,正想搜索最近有什么新片看看。
    隔壁灯亮了,意味着陆池野在家。可很快,灯灭了,这几秒钟,十分的开心降到半分。丁舒蔓对新片失去了兴趣,几个小时前发给陆池野的信息石沉大海般得不到回复,一切变得索然无味的。
    开心指数往下沉,她兴致恹恹,她认为对方不回复信息,就是没把她当回事,她找不到理由主动联系他。
    可她不知道的是,陆池野直播时把手机调了静音放倒在一旁没管,他有专门用来打游戏的手机。待他直播结束,没有第一时间看手机,而是上厕所的同时偷瞄了眼隔壁,灯火通明的,他暗自窃喜,就知道今夜有人要失眠。
    他转身回房间拿手机,这会才发现丁舒蔓发来的信息孤零零躺在置顶位置上,时间过去了五个小时。
    他急忙拿起对讲机,沉了沉气,缓缓开口:“睡了吗?”
    丁舒蔓正纠结呢,穴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再次露出笑容,清了清嗓子,轻轻回复:“还没呢?你回来了?”
    “我一直在家,不是跟你说过有事找我就用对讲机?手机我没空看,抱歉现在才看到你的信息。”
    开心到变形,丁舒蔓趴在沙发上,小腿曲起缠在一起,脚趾动了起来。她回:“没关系,对了,你做的饭很好吃,谢谢你。”
    “喜欢吗?我给你做。”
    喜欢,特别喜欢。丁舒蔓没回答他,反问:“你从阳台跳过来的吗?”
    “我从阳台越过去的,介意的话我明天让人来装防盗网,防贼。”
    这是“贼”喊捉“贼”咯?丁舒蔓闷在枕头里笑了起来,殊不知她仍按住通话键,笑声稀稀朗朗传送过去。
    “不介意就不装,影响看星光。”
    他好会聊天,迂回得刚好,丁舒蔓顺着他的话说:“不装,你别偷偷跳,来时告诉我一声,别吓到我,我胆子小。”
    “嗯,除了你睡觉的时候。”
    “行吧。”她掉进他挖的坑里,没发现反而乐呵着:“你做的饭那么好吃,我是不是要送你点什么表达谢意?”
    “不用……”。他停顿一下,话锋一转:“那你看能送我什么。”
    丁舒蔓一时想不起来:“先欠着。”
    “你跑了我去哪里找你?”
    丁舒蔓用人品发誓,欠了得还,不可能桃之夭夭的,她还说:“我在重庆a大,如果我欠你了,你尽管来找我。”
    海贝湾的天空没受伤w染,星空璀璨,特别是夏天,虫鸣伴奏,星光闪闪,让人不想入眠,只想在这片星空下享受时光,倘若有爱人在身旁,再与她共浴夜光,肢t缠绕谱写爱的歌谣。
    十九岁的陆池野在七月的这一天,遇到了想爱的姑娘,缘分让他们相遇,又恰好她在的地方他即将前往,他信她的信誓旦旦,但他知道她会离开。
    他承诺:“好,我会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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