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帮江伊林上完药就要下班了,隔间办公室还有一个模样年轻的实习生值班。正是自习时间,教学楼静谧无声,江伊林独自坐在病床上,等膝盖上的药水晾干。
    梁宽走进来的时候,她正趴在床尾昏昏欲睡,因为担心伤口碰到床单,小腿还保持着并在床下的姿势。
    “是职工吗?要有学生证和教师证才能拿药。”实习医生从玻璃隔板抬头看出来,见到陌生面孔不由生疑。
    梁宽是在一场项目竞标会中途赶过来的,到校医室时衬衫上还带着酒店淡淡的香氛气味,他面色沉郁,一边松着衬衫扣子,朝病床疾步迈去。
    明亮的室内映入一堵魁梧的黑影,移动得还飞快,卷进一阵萧瑟冷风,隔间的实习医生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急声道:“先生这里是学校哦,你不能随便进来……”
    “我来接她。”他转头看了眼医生,简单解释了一句,同时江伊林听到声音,迷迷瞪瞪地睁开眼。
    看清来人后,她立刻坐直了身板,大眼睛蕴着惊喜的亮光。梁宽径直走到她身边蹲下,抬起她的小腿,眼睛凑近盯那处伤口。
    还好,没伤到骨头。再一捏,小腿还长了点肌肉。
    “跑个步还能把自己摔成这样。”梁宽低低地叹气,摸到脚踝凉凉的皮肤,突然不悦道,“怎么穿这么少,袜子呢?”
    “穿了,是船袜。”江伊林眼睛弯成了小月亮。
    “这是你家长吗?”实习医生看向江伊林。
    她美滋滋地点头。
    医生回办公室前又瞄了梁宽几眼,嘟囔着,“你爸这么年轻啊。”说完就关上了办公室门,趴回桌上玩手机。
    他瞅着江伊林微红的小脸,嘴角浅勾起来,“我是你家长吗?”
    江伊林没回答,望着他的脸呆怔。
    他眼窝乌青,薄唇白得不见血色。衬衫也起皱了,熏着一股香氛都压不住的烟味。
    不知是熬了几个夜晚,气色这样差。她心底萌生出几分歉意。
    “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没有,”梁宽不以为意,捏着她软乎乎的小腿肚玩,“今天摔跤有没有哭?”
    她伸手推他肩膀,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哭什么呀。”江伊林力气小,手跟嫩豆腐似的按在他肌肉梆硬的肩膀上,又心疼地望着自己,弄得梁宽心猿意马。
    他低头在手背上啄了一口。
    江伊林当即紧张地朝办公室紧闭的门望了一眼,小声对男人道:“你是家长啊,别忘了。”“没忘,”梁宽咧嘴笑起来,接着就坐到她身边,把人直接抱到了腿上。
    “小孩受伤了,得哄,是不是?”他慢慢悠悠,结实的长臂搂着江伊林,接着低头吻她耳朵,额头,再到鼻尖,唇角。
    她被亲得一躲再躲,整个人像小鹌鹑一样颤颤羞羞缩进他怀里。
    办公室透明的隔窗里,实习医生趴在桌上睡觉,错过了外面“父女”情深的一幕。
    皮筋解下,梁宽用手轻拢了拢那浓密如瀑的长发里,凑近仔细拨开那几根黏在她颈上的发丝。
    温热的颈间散发出牛奶沐浴露的香气,还有淡淡的汗味,是下午运动的味道,很轻,带着少女特有的荷尔蒙气息,梁宽埋下头将那气味深深吸进肺里,有些着迷。
    “这样哄行吗?教教我。”他哑着声问。
    “……这样不够。”迎上他戏谑的眼神,江伊林心神荡漾,胆子也飘了,全然不似平时在学校的内敛模样,“还要检查我哪里不舒服呢。”
    “还伤到别的地方了?”
    梁宽瞬间变了脸色,她飞快解释,“我,我胸口疼。”
    “下午跑完步以后,一呼吸就难受,好像堵了块石头在里面。喝水也疼。”
    她拉着梁宽的手按在胸前,软着声央道:“你帮我揉揉就好了,揉一揉……”
    谈恋爱对江伊林来说还是很朦胧的概念,但亲密关系却是她一直渴望的,是她心理的一个缺失。
    这种亲密关系可以是亲人之间,朋友之间,亦或是情侣之间,是她缺失的情感。人的身体有着自愈能力,也有情感趋向本能,好比渴了会主动喝水,累了就打个盹,冷了会靠近热源取暖。
    当心灵搜寻到了能够填补缺失的情感后,便驱使身体向他靠近。
    江伊林还不明白喜欢与爱,但已经服从于本能,被梁宽释放出的那种浓烈的欲望所吸引。
    他对她有很强的欲望,这种欲望同时深深地滋养着她内心的情感旱地。
    她亦急切渴望着他的欲望。
    他的手很大,掌心宽厚有力,隔着校服将胸口那一小块皮肤都揉得滚烫熨帖。
    很快,滚烫的吻也落了下来。
    “家长只能亲脸,不能亲嘴……”江伊林被他揉得浑身发热,嘟囔着,细密的吻如雨一般落在她每一寸裸露的肌肤上。
    梁宽踩过了那条假的伦理线,一边揉着奶子一边将她扣在怀里亲吻,越亲越重,原本倦怠的身躯在她身上汲取到了力量,情难自禁,沉迷渐深。
    大手揉抚着少女起伏剧烈的胸,梁宽低声提醒她,语气又像自言自语,含糊不清,“慢点呼气,别紧张。”
    “你不亲我就不紧张。”她鼓着嘴强调道,“你现在是家长……”
    “是吗?”
    “那你叫声爸爸来听。”梁宽停下了亲吻,用手轻刮了下她的下巴。
    “?”她呆了呆,似乎没想到这个事情走向。
    就在走神的片刻,腰间忽的一凉,接着内衣被解开,肩带松垮垮滑下。那粗硬的大手已经毫无阻隔地贴上了她娇嫩的乳房。
    心里惦记着她说不舒服,梁宽不敢用力,手掌怜爱地揉弄着那只软乎乎的宝贝。
    他饶有兴趣,一边揉她奶子一边用眼神催促。手上的触感引起了一点分心。软鼓鼓的小山包,顶端一粒硬凸刮过掌心,很自然地触发了另一天晚上的记忆。上次是她的手指。
    梁宽低下头,隔着衣服轻轻咬那左侧乳房的凸起,含入嘴里面用牙齿磨了磨。
    口津润湿了一小片布料,吸吮加重,江伊林攀着他的肩膀,被胸口那一点的湿润吸得浑身颤栗。
    她还没有问过梁宽,他们这样算什么关系。
    人鱼和她的信徒,总裁和他的小情儿,还是,家长和小孩……
    或许,他真的有这种变态嗜好呢……
    江伊林怔忪一瞬。
    梁宽舔着嘴唇抬起头,欠欠地笑,捏着她肿胀的奶尖凑近道,“就一声,叫完我们回家。”
    如果他真的有这种变态嗜好……
    有点羞耻,但她可以克服。
    默了一会,江伊林在他耳边,生涩地念出那两个字。
    “爸爸……”
    梁宽抬腿颠了颠她的屁股,“乖,再叫一声。”
    刚说过的话跟放屁一样。他装都不装一下,笑得越发猖狂。
    “爸爸。”她依着他的话,声音更软了,带着撒娇的劲,轻轻蹭男人耳朵后面那块热热的皮肤。
    在书房那次训话后,江万天让她不要在外人喊他爸爸。
    她毫无负担地趴在梁宽肩上,开了一次头以后,那点羞耻感荡然无存,一声又一声,撒着娇,讨着好,又带一点点赌气,“爸爸,爸爸……”
    梁宽很快堵住了她的声音,用嘴。滚烫的舌头长驱直入,深深卷入柔嫩湿滑的口腔。进攻势如破竹,漫天铺地。
    他想,她真是娇气极了,揉重了就喊疼,轻了又含着他舌头吮,讨要疼爱。
    江伊林想,他怎么每次都爱捏左边?右边的奶儿也很软很大发育得很好呀。
    她伸出湿红的舌头,像小猫喝水一样舔舐他的唇瓣,一遍遍润湿那干裂的细纹。
    等到那片苍白的唇被舔吸得水滟滟红通通,梁宽呼吸更粗重了,急促地抢夺空气,再一次进攻那涌动着甜蜜的深处,那片只属于他的湿嫩腹地。
    这么有力气,怎么不帮她吸吸奶头?
    校服胸口伏动的幅度大了些,江伊林倚在梁宽的臂弯里,轻轻吮他的舌头。小手攀在他胸口,抚摸那布料底下鼓胀的肌肉。
    不够,还想要。她感觉胸口更疼了,疼得发痒。
    “哥哥……”她嘤出声,眼里泪光潋滟,小手攥着他敞开的衣领,拳头握紧使劲。衬衫第三颗扣子被拉得即将崩开。
    两片唇微微分开,中间拉出一条晶亮的银丝,江伊林仰起头追着银丝又将嘴唇黏上他的唇上去,恋恋不舍地含吮着。
    ……
    就在两人都意乱情迷时,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打破了所有旖旎。
    江伊林吓得猛咬了一口,接着就听到男人沉痛的闷哼。
    “哥,你们……”梁晟站在门口,颤抖的手指着病床上亲密的男女。
    他脸色激红,满是不可置信,又委屈又激动,活像个捉奸的原配。
    “吵什么啊?”实习医生被惊醒了,揉着睡眼满脸不悦地从隔间出来。
    差点忘了还在学校。
    梁宽闭眼叹了口气。
    那道哀怨的目光从门口投过来,如泣如诉,无声讨伐。
    梁晟气得心肝肺都在发抖。却不知应该更生谁的气。
    是应该气他最敬爱最依赖的二哥,他心中最膜拜的男人,犹如信仰一般的存在——
    竟然堂而皇之地在学校泡学生妹,在纯洁的校园里做这种事情!
    还是应该气另一个人,他把她当同学,当同桌,还给她带了宝贵的两张试卷,结果她恩将仇报泡他哥?!
    江伊林你没有心!
    这两个人欠他一个解释!还有道歉!还有忏悔!还有了断!
    梁晟化悲愤为更大的悲愤。他赶走了等他的司机,自顾自爬上了梁宽的车。
    然而曾经属于他的副驾驶上已经有了别人。
    他坐在后座上一路安安静静,憋得青筋暴起。
    只要有一个人开口解释,他就要大声呵斥两人的隐瞒和背叛行为,把满腔怒火尽数发泄出来。
    只要等其中一个人开口……
    “刚才……”
    先开口的是江伊林,轻细的声音几乎被音乐声掩盖,略带试探的语气让梁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看你要如何狡辩!梁晟攥紧拳头,默默侧头凑近前排。
    封闭的车厢内时间仿佛静止一般,红灯闪动的光在挡风玻璃上,如有形的心跳。两人在他眼皮底下越凑越近。
    少女娇软细弱的声音穿透舒缓的乐声,清晰入耳。
    “刚才是不是咬疼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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