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安又气又急,只觉浑身发冷,他站立不稳,倒退了两步,一口鲜血竟从口中喷出。
    魏明之也没想到寒却他们会这样对待苏长卿,他原以为就是似刚才那般用湿锦帕教训苏长卿几次便是,但是这一次他扶了林安下来,见到眼前的场景却是被吓得心惊胆颤。
    “你们这是作何?!还不放他下来。”
    哄笑声被魏明之愤怒的声音赫然打断,正围著苏长卿的诸人急忙闪开。
    赤身裸体的天启帝已经被从刑床上解了下来,双手被死死绑在身後,而在苏长卿脖子上正套著一个粗粗的绳圈,将他的身子半吊了起来,微微地晃动著。
    苏长卿此时无法说话,他的面色涨得通红,连双目也布满了血丝,半张的唇间只能勉强正发出无助的呜咽。
    魏明之上前一脚便踢开了站在绞架边的寒却,他飞快地取下了苏长卿脖子上的绳圈,将对方抱了下来。
    苏长卿刚一缓过气来,便咳嗽不已,他涨红的脸色很快开始变得灰白,继而更是痛苦地蜷起了身子。
    “没事吧?”魏明之後悔自己将他留在星字间中,只是此时後悔又有何用?
    他们给苏长卿的伤害终究是越来越多。
    苏长卿微睁著眼,气息微弱却凌乱,他挣扎想坐起来,但是身体却只能靠在魏明之的怀中。
    “下面好痛……”
    林安心痛地也半跪了下来,他听见苏长卿说痛,立即回头去看,却见对方的男根居然被一根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绑了起来,只露出被勒得紫红的铃口处。
    他颤抖著双手替苏长卿解开了分身上残忍的绑缚,不顾周围还站著那麽多小人,竟俯身将对方的分身含进了口中,温柔地吮吸起来。
    (13鲜币)六十七 移宫
    众人似乎都被当朝太傅之举惊呆了,他们一直以为这个昔日的暴君如今沦为帝奴,便当是受这世间最轻贱的对待,却没想到,本该比谁都恨暴君的太傅大人此时此刻居然这般甘心情愿乃至卑微地讨好伺候著对方!
    魏明之似是不愿让众人见到这一幕,随机便挥手将他们都赶了出去。
    唯独剩下林安虔诚地跪在苏长卿身边,俯身费力地替对方轻轻舔弄著那根饱受凌虐的分身。
    苏长卿在魏明之的怀抱里缓缓睁开了眼,一抹惯有的冷蔑在他看到林安竟在用嘴伺候自己时,赫然浮现在了他那双充血的眼里。
    嘴角一丝傲然的冷笑如以往那般目中无人,苏长卿的嗓子里甚至发出了嘶哑的笑声。
    即便自己落在他们手里,受他们侮辱,受他们折磨又如何?
    骨子里是贱奴的人,在自己心中在自己面前终究表现得像一个贱奴。
    他们居然连放任自己死的胆子也没有,却妄想著分享自己只愿给儿子的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苏长卿边笑边扬起了脸,果不其然,他看到了抱住自己的魏明之脸上亦露出了赤裸裸的渴望,那渴望显得那麽激烈,又显得那麽卑微,让他觉得那麽好笑。
    没等苏长卿泄出来,林安忽然捂住嘴吐出了他的分身,头扭向一边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苏长卿瞥到林安指缝间一行行血丝溢出,阴狠的眼中更是添了一分喜悦。
    这个男人活不久了,他早就该死!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我还没死,你倒是要先死了。”
    嘶哑的笑声刻薄尖锐,苏长卿慢慢撑了个身子,他的脖子上还有一道鲜明的红色绳印,但此时他已不是刚才那个还在受人绞杀的可悲可怜之人了。
    林安抬眼看了看对方那依旧张狂的笑脸,不由苦笑道,“对,我是要死了,不过,长卿,你又真地赢了吗?”
    “朕输了帝位,失了儿子,然而在你们这两个卑贱小人面前,却没有输,哼,这也算是赢!”
    苏长卿语气冷厉非常,他重重地喘著气,穿了乳环的乳头随著他胸口的起伏而上下挺动,看上去颇有几分淫糜之意。
    魏明之神色微微一黯,忽然伸出将苏长卿又压回了自己怀中。
    他掐著对方的下巴,直视著那双充满了仇恨的眼,淡淡说道,“你已经失去了苏重墨对你的信任与关爱,不然,你也不会沦落到我们手中,任我们摆布了。这样都还不算输的话,你还有什麽可失去?”
    林安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拎起了苏长卿的乳环,满口是血地对他说道,“输赢已不重要。你与我们之间,终究是两败俱伤。长卿,我真不想死,我真是舍不得你。”
    林安的眼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诡魅色彩,他就那麽目光含笑著盯著满面怒容的苏长卿,手轻轻攀附到对方脖子上的绳印处,温柔地抚摸了一遍又一遍。
    苏重墨今日难得有空,特地来到苏宁远所居住的含元殿,这个小他十来岁的弟弟此时正在和宫人一起嬉戏,肉呼呼的脸上充满了孩童般的天真与快乐。
    苏重墨在一旁静静地望著对方欢快的身影,不由想起了自己这麽大的时候又在做些什麽。
    那个时候似乎正是他与苏长卿生活最为困苦艰难的之时,苏长卿身为被贬斥的皇子被流放到了北域的苦囚营中,与其他的罪犯一起每日起早贪黑地搬运石料,修筑城防,而自己因为年纪太小,身体孱弱之故被特别允许呆在单独关押他和苏长卿的小木屋里看家。
    他们的家说是家,其实不过是一个单独的囚室罢了。
    苏长卿好歹也是皇子,那些看管他的人也不愿让他与其他囚奴一同居住,免得再惹出不必要的是非来。
    他都还记得那个小木屋里的摆设,进门右边又一张小桌,上面摆著苏长卿借来的一些书籍,以及一盏油灯;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石灶,以及一张不能称之为床的稻草堆所铺就的床板。
    如今,想来,那时候的日子真是苦,自己每天能做的事就是呆在这囚室中透过铁栏等待父亲回来的身影。
    苏宁远终於注意到了自己的皇兄,他很喜欢这个比父亲更为亲切仁慈的哥哥,很快就高兴地奔了过来。
    “皇兄,你来了!”
    “呵呵,宁远小弟,你玩得可真高兴呢。”
    苏重墨一把抱住弟弟,眼前忽然闪现出了一个灰暗的影像。
    多年之前,他也是像苏宁远这样热情迎向父亲的,那时候,苏长卿的怀抱对他来说永远是那麽有力,那麽温暖,让人深深怀念。
    入冬之後的永昌城变得越来越冷,让本就重伤在身的林安一度病势沈重。
    御医替他看过病之後,建议他暂时移去温暖一些的地方过冬,於是,林安不得不上书苏重墨,恳求能在这段日子内离开永昌城去南边的鹿鸣城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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