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穷遮天,封、天、诀!”
    话音刚落,一股无法形容的气势陡然从申马身上爆发出来。
    仿佛斗转星移,天崩地裂,虚空一片扭曲,这一刻,遮天宇宙的无量气运蓦然降临在申马身上,随着他一指点出,向着白虎至尊、光暗至尊和仙佬逃窜的方向冲去。
    隐隐的,整片宇宙都被幻化出来,除了北斗、紫薇、帝关等地方,还有让人谈之色变的七大禁区,浩瀚磅礴的无上之力喷涌,淹没了人世间。
    星空如被剥离了一般,层层倒卷,三位极尽升华的至尊骇然,想要逃离,但是身躯却如同陷入无底泥沼中,难以动弹。
    “轰!”
    天劫再次迫近,雷光耀世,割裂宇宙,密密麻麻,将他们覆盖。
    “等待了万古,我还未成仙,绝不能在此死去!”白虎至尊面露癫狂之色,浑身腾起阵阵血雾,他这是要燃烧自身不多的血气来破开禁制。
    “哧啦!”
    然而,下一刻,申马已来到他背后,一只龙爪没入了他的后脑勺。
    “不…”白虎至尊大叫,声音响彻八荒,星空都在崩裂,他疯狂挣扎,各种符文蒸腾而起,气势动万古。
    “晚了。”申马冷喝道,将龙爪慢慢从其后脑勺中抽了出来,红的白的洒满星空,无比渗人。
    一只晶莹剔透的小白虎在申马的爪子上嘶吼咆哮,带着不甘,带着绝望。
    “咔嚓!”
    申马猛地一握紧,小白虎当场爆碎,元神破灭成光雨,而后剧烈燃烧,熊熊烈焰,点燃了半边天。
    “啊!”
    远空,仙佬和光暗至尊被天上的雷霆劈的伤痕累累,身体崩碎了又重组,原本不多的生命物质已消耗了大半,就快撑不住了。
    “死!”
    对于仇敌,申马可不会手软,龙拳再次爆发,天崩地裂,虚空湮灭。
    仙佬和光暗至尊被锤爆,血肉淋漓,白骨茬子四溅,他们的元神拼命想要挣脱出来,却被漫无边际的雷光包裹住了。
    又有两位至尊陨落,远处逃命的至尊都呆住了,谁能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在他们看来,一同联手,哪怕是当世大帝也能轻松收拾。却没想到申马剑劈苍天,引来此等灭世大劫,短短时间内,就有三位极尽升华的大帝被镇杀,这怎能不让他们恐惧?
    “走!此獠太诡异了,引发的天劫怕是连仙都不可抵挡,我等不是对手。”有至尊惊惧,不敢再停留,催动生命禁地远离。
    “原来至尊也会恐惧,自今日起,他们还敢称尊吗?”叶凡望着雷海,思绪万千。
    “老马,杀到世上无人敢称尊!”段德抚摸着没有胡须的下颌,感叹道。
    “老狗们,哪里逃?!”申马大喝,身体洞穿了虚空,朝前追去。
    “汪汪,这老马忒不会说话了,那群老货也配与本皇为伍?”黑皇呲着牙,一脸凶狠的样子。不过,很快的,他的神色又露出一丝伤感,呢喃道:“也不知此战过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段德和叶凡闻言皆沉默,因为他们已经明显感受到申马的气息在变弱。
    此时的申马,身上满是血迹,裂痕斑斑,他的身躯像是破碎的瓷器黏合在一起,随时可能崩溃。而且天雷每时每刻都在消耗他的本源之力,若不是凭着一股意念,兴许他早就死去了。
    “轰!”
    他踏雷而行,不计损耗的燃烧气血,气势惊天动地,如远古龙神重临人间。
    “嘭!”
    龙爪横空,星空都被它覆盖了,只爪遮天,而后猛地砸向边荒地带,不死山被他拘了出来。
    “铮!”
    一把利剑冲霄而起,硬生生的斩破苍穹,抗住了申马的攻击。弃天至尊知道没有退路,直接极尽升华,这是属于他的信念和骄傲,他喝道:
    “小辈,休得猖狂,至尊不可辱。”
    “雷法·九天劫光。”
    没有任何废话,申马直接出击,接引九天雷电,化为九重宇宙,镇压而下。
    “千劫百难,我自一剑斩之!”
    弃天至尊大吼,带着属于至尊的骄傲,带着璀璨神采,剑斩苍穹。然而,结果早已注定,申马接引的不是一般的天劫,而是法则池的一丝力量。
    弃天至尊大口咳血,但是脸上的神采不减,临死之前还在大笑,说不出的洒脱。他的身躯在湮灭,在虚淡,最后化为虚无。
    “弃天至尊被屠了,又一位至尊陨落了!”宇宙各方,观战的修士都麻木了,自古及今,才诞生了多少至尊,今日就陨落了八尊,让人心惊。
    “岁月如刀斩道心,若是同处一个时代,兴许我们会是朋友。”
    申马感叹了一下,随后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不死山,只见一位病老人撑起巨大的法身,拼命抗衡落下的雷电,在他的身下,还有十几个瑟瑟发抖的小辈。
    “我生命无多,只想给儿孙留下一条活路。”病老人喘着粗气,身上尽是伤痕,但却未见一丝血,因为他的气血早已耗尽。
    申马眸绽五色神光,杀机四溢,抬起龙爪划出一道寒光。
    那群小辈见此,吓得瑟瑟发抖,只是那寒光的目标并不是他们。
    “咔嚓!”
    不死山中的悟道古茶树被连根切断,巨大的枝干冲霄而起,融入度天棺中。
    玄武神药的果实也被申马抓起,直接吞入腹中,补充本源之力。
    做完这些事情后,申马转身离开,没入星海之中。他的身体自己知道,即便吃了不死神药,也撑不了多久,但是在死之前他一定要报仇血恨。
    不死山中的病老人已处于化道的边缘,元神之火即将熄灭,即便全宇宙的生灵供他吞噬,也回天无力。一个必死之人,对于申马并没有任何意义。
    申马走后,天上的雷海也随之迁移。病老人从天上重重的摔落下来,他的身躯在变淡,将要化道:
    “走吧,离开这里,世间再无不死山,老夫看到一角未来,以后你们平平淡淡的活着,也是不错的一生。”
    “老祖…”十几个后人悲号,伤心不已。
    “走,不要再回来!”
    ……
    “时间不多了,怕是无法平定所有禁区,但是轮回海中的至尊必须要杀!”
    申马紧咬着牙,但是鲜血还是不停的从牙缝中溢出,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仙台已然崩碎,元神上也尽是裂痕,就快撑不住了。
    “天地无极·万里追踪!”
    他的龙角铮铮作响,一道又一道波纹荡漾开去,湮灭了无尽虚空。
    一念之间,就在混沌边缘寻到了隐藏的轮回海。
    轮回海,自成一界,它很广袤,几乎没有边界,比整片东荒还大,银色的浪涛卷起,如茫茫星河倒灌而出。
    “轰!”
    申马化为一道永恒之光猛地砸落,顿时掀起万重巨浪,只是那浪花刚一腾起,就被无尽的雷霆击溃,化为虚无。
    海中的宫殿、岛屿全部炸开,在他的威势下尽皆化为齑粉。
    “三界转生,生生世世刻吾名,昭告诸神,九天十地皆尊我号令!”
    诡异的咒语从轮回海深处响起,紧接着一座又一座墓碑在天穹上浮现,密密麻麻,无穷无尽的英灵显化而出,如同浩瀚的汪洋朝申马扑来。
    “破!”
    申马大喝,眉心光芒大盛,五色神光泯灭虚空,破碎无尽英灵,刹那间星河成尘埃,天地俱崩溃。
    “去轮回吧!”
    轮回海中心出现一道黑影,正是昀亘,只见他双手掐诀,漫天崩碎的墓碑顿时化为片片血海,一个巨大的轮回门显化而出,要将申马吸进去。
    “装神弄鬼,我的命还轮不到你来收,杀你!”
    申马一拳轰出,大道符文在虚空中凝聚,化为遮天蔽日的拳印,径直打向轮回门,霸道绝伦,直接将其轰碎。
    昀亘的身影破碎后再次重组,只是气势弱了数分。
    “不对,你不是真身!想金蝉脱壳?”申马眸绽寒芒,环顾四周,却寻不出任何端倪。
    “被发现了,不过也没关系,吾之真身已在亿万里外,你撑不了多久!去交代一下后事不好吗?”昀亘大笑,雪白的牙齿闪动寒光,眸子银芒点点。
    话音刚落,昀亘轰然爆碎,根本不给申马反应的机会。
    “天地无极·万里追踪!”
    申马攥紧了龙爪,再次动用本命神通,道道波纹扩散开去,漫延向整个宇宙,然而三息时间过去了,还是寻不到昀亘的踪迹。
    “啊!”
    他仰天狂吼,眸中尽是血泪,说不出的悲愤,他的时间不多了,即将寂灭,可大愿却未了。
    “呯!”
    不过,就在这时,北斗方向突然冲起数道通天光束,那是龙纹黑金鼎和吞天魔罐的气息,它们正在抗衡一位至尊。
    原来,当申马离开后,昀亘真身又偷偷回了北斗,还藏进了神墟的废墟中,好巧不巧碰上了过来捡宝的段德、黑皇和叶凡。
    昀亘想快速解决掉这三个家伙,却没想要碰到硬茬子,一时半会竟拿不下他们。
    “狗贼,纳命来!”
    昀亘的气息刚泄露,申马就捕捉到了,无尽神辉爆发,他若鲲鹏嗷啸九天,展翅一挥,星河崩断,星空化为齑粉。
    “我真不想暴露啊!”
    昀亘轻语,身上出现了一种奇异的力量,扭曲了虚空,紧接着他的速度提到了极致,突破了宇宙的常理,竟影响到了空间和时间的稳定性。
    他没有恋战,直接化为永恒之光划破苍穹,朝宇宙深处冲去。
    “行字秘!他怕不是逍遥天尊吧!”段德惊呼道。
    “世间能将此法运用到如此境界,也就只有他了。”叶凡露出沉重之色。
    逍遥天尊,纵横神话时代,行字秘的开创者,号称世间极速,他想走,几乎没人拦得住。
    这么一个早该作古的人物,却在今日现出真身,实在让人震撼。
    “想逃?”
    申马燃起仅余的气血,运转鲲鹏宝术,神秘的符文冲霄而起,其势凌厉无匹,仿佛撕裂了万古诸天,截断了岁月长河,给人不真实的感觉。
    “吾之极速,世间无出其右,凭你也想追上老夫?”昀亘一脸从容,然而当他回头一看,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后方,申马裹着天劫已经追了上来,遮天蔽日的鲲鹏之翼轻轻一煽,瞬间破灭无数星辰,卷起的浩瀚波澜席卷九天。
    “唰!”
    前方出现了一颗金色的生命古星,正是火桑星,一道巨大的防御罩子盖住了它,并隐藏了行迹。然而,在昀亘眼里,这点障眼法根本就是掩耳盗铃。
    他直接冲了进去,想以此来拖延申马的追击。
    眼看着申马裹着雷劫过来,金乌大帝不得不出手,不然整个古星会在瞬间化为乌有,他悍然出击,一只金色利爪直扑昀亘。
    不过,姜的还是老的辣,昀亘一个拐弯,化为一道流光再次冲进了星空。而金乌大帝的利爪却是拍向了申马。
    “滚!”
    面对来势汹汹的攻击,申马眼睛都没眨一下,抬手勾动万重雷电砸向金乌大帝。
    “啊…”金乌大帝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电了个外焦里嫩,恐怖的劫气在他体内疯狂流窜,差点没将他搅碎。
    幸运的是,申马的目标并不是他,裹着雷海远去了,不然的话,金乌大帝怕是要直接化为灰灰。
    不一会儿,申马与昀亘的距离越来越近,鲲鹏翼划破乾坤,猛然斩落。
    “噗!”
    昀亘大口吐血,横飞而出,崩碎了数颗大星,撞进一片枯寂的冥土才止住了身形,他惊疑不定,喝问道:“这是什么术?”
    “到阴曹地府问阎王吧,咦!这里还真是地府。”申马凝望前方,那是一片无穷无尽的黑色厄土,可见之处都是血河、尸体,还有许多棺椁。
    一块又一块墓碑高高耸立,刻写了地府的辉煌过往,更深处的地方还有一片巍峨宏伟的殿堂,一个人影站在高台上,他身覆冥铁战衣,左手持戈,右手持盾,只是气势萎靡,通体血迹斑斑。
    在不远处,还有一个身着兽皮衣的少年在与他对峙,少年受创颇重,以一根石棍撑地,气喘吁吁。
    两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脸上带着诧异,各自防备着。
    “古天庭第一神将川英?还有镇狱皇老鬼,原来是被堵住了,之前我还奇怪怎么不见你出来呢。也好,当年我说过会回来,今日果真应验了,冥冥之中天注定。待会再收拾你。”
    “阴阳逆乱,龙血染天!”
    申马大吼,鲲鹏之力极尽爆发,一鲲一鹏嗷啸九天,化为浩浩荡荡的阴阳之气朝昀亘碾压而下,光芒淹没宇宙。
    “追道逐仙,喝问苍天,能否永恒,时间长河·现!”昀亘不甘死于此,拼命祭出最强一击。
    “轰!”
    万道崩溃,整片星空完全化为了厄土,迷雾万重,仙河冲击,混沌汹涌,还伴随着铺天盖地的雷光,震撼人间。
    “哈哈!成仙、成仙,敢问上天,世间是否有仙?”昀亘仰天大笑,他浑身是血,眉心已经裂开,身躯也在一点一点虚无。
    终究,逍遥至尊还是死了,带着遗憾和不甘死去,化为齑粉,随风飘扬。
    一代天尊,算计一生,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宇宙各方,无数修士再次发出惊呼声,想知道申马还能再杀几个至尊。
    “老鬼,我来了。”申马喘着粗气,再次重组肉身,只是这一次只剩下半截前躯,其他部分已然无法复原了。
    “我知道你会来。轮回的尽头,一切都将落幕,地府是万灵的归宿。今日我会死,难道你就能逃脱这个樊笼吗?”镇狱皇平静的异常,仿佛对于自己的生死根本不在意。
    “地府,你是指脚下这片乱古时代遗留下的葬地?这并不是真正的地府。这个世界也确实是樊笼,不过更确切来说,是个试炼场。那位需要跟得上他脚步的后来者。”
    “轰隆!”
    话音刚落,天上的雷霆变得更加恐怖了,申马还未来得及反应,瞬间就将劈成两半,惨不忍睹。
    “啊…”
    镇狱皇和川英也不例外,他们似乎是因为听到不可触碰的禁忌,原本并没有特意针对他们的劫云也瞬间笼罩在他们身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八方,破灭了无尽虚空,不大一会,原地只留下两团劫灰。可怜的镇狱皇和川英都不知道惹了什么,就被雷电活活劈死。
    “哎,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给你立座墓,以便后来人祭拜吧。”
    申马轻拍大地,一座巍峨的坟堆耸立而起,在其前面是一块巨大的墓碑,上书:古天庭第一神将川英之墓。
    至于镇狱皇,则不在申马的考虑之内,没把他骨灰给扬了就算好的了。
    “我的墓又该立在何方?”
    申马环顾四方,心中茫然,此时的他只剩下一个头颅,恐怖的雷劫还在不断劈落,他即将陨落,已经没有能力去征伐太初古矿和上苍了。
    “与其千百年后被人掘开,不如归于混沌,葬于混沌。”
    他回头看了一眼地球的方向,眸光中充满了眷念,而后毅然朝宇宙边荒冲去。
    “有今生,没来世,我想你们了…”
    悠悠轻语,像是穿透历史的长空,跨过无尽的岁月,在天地间回荡。
    这一刻,一股苍凉的悲意弥漫至整个宇宙,无数生灵为之感伤,情不自禁的留下泪水。
    “嗷呜!老马!”黑皇嘶吼,不停的捶打胸口,悲痛万分。
    “放心,他不会死的,未来我们还会再见面。”段德开口道,只是声音很小,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鬼话。
    “哎…”叶凡遥望边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宇宙边荒,雷海茫茫,漫无边际,遮掩了一切。申马来到这里,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遮天宇宙,准备将自身葬入混沌。
    突然,雷海的边缘处,出现了九条黑龙,它们拖着一具棺椁闯进了雷海中,可那恐怖的劫光竟无法损坏棺椁半分。
    “九龙拉棺,始于棺,终于棺?”
    ……
    边荒,雷海渐渐散去,那铺天盖地般的压抑气息也随之消失。只是,这一日之后,申马再也没有出现。
    “他的气息彻底消散了…”
    无数人冲向边荒,想要探寻申马的踪迹,可却一无所获。不过,申马的大名却是传向了宇宙八方,世人称他为:度天帝。
    只因那一剑“度天”,引下了神话时代以来最强雷劫,一战杀十皇,旷古绝今。
    “师傅、师傅,你在哪儿?我不相信你会死,我一定要找到你!”
    星空废墟,一个书生披头散发,正在寻觅关于申马的一切,他找到了鳞甲、血液、残骨,还有断裂的龙角,所有的迹象都已经表明申马已经死去,但是书生就是不肯放弃。
    一年、十年、百年…千年时光匆匆而逝,申马的名号已渐渐被忘记,但是那书生还在疯狂的寻找,即便飞仙星成仙路开启,也勾不起他丝毫兴趣。
    “师傅,徒儿相信你一定还活着…”
    书生跨越千山万水,上游九天,下探沧溟,另类成道了,可还在孜孜不倦的寻觅申马的踪迹。
    终于,有一日,他手中的一片竹叶绽放出青翠的绿芒,指引他方向。
    “师傅,是…您吗?”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份希望,他跨越了无尽星辰,终于寻到了令竹叶绽光的东西。
    “这是师傅当年所说的九龙拉棺?!传言其可令人长生!”
    带着激动的心,他急速冲上了青铜棺,在棺盖的夹缝处寻到了一片相似的竹叶,不过其上并没有记载任何东西。
    “是师傅年少时留下的坐标吗?”书生有些失望,但还是不甘心,他轻轻推开棺盖,走进了棺中。
    棺中还有一具小棺椁,静静的陈放着,宛若万古不变的顽石。在小棺上面,还漂浮着一片晶莹璀璨的竹叶。
    “唰!”
    书生跨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捧起了竹叶。这一次,叶片上不再空白,而是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申马留。”
    “哈哈哈,小纯就知道,师傅还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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