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蹄子!浪货!看我今天不收拾你!”张老太太爬起来,就朝着顾芯撞来。
    顾芯退开一步,带人到了她跟前,伸手抓她的领子。
    张老太太自然是不甘示弱,手脚并用,顾芯直接把人推到了地上,用手把张老太太的两只手合在一起压在肚子上。
    “啊啊啊!小当妇杀人啦!蔡小莲那个不下蛋的母鸡生的小当妇杀人了!”张老太太的声音更大了。
    顾芯一耳光打了过去:“你骂!你继续!骂我娘一句,就给你一耳光!我娘不会因为你的骂而少一块肉,但你会因为一耳光而少一颗牙齿!”
    张老太太才不信邪呢:“小当妇,你们母女三个都是当妇,没人要的玩意儿,一个个注定要破鞋的!”
    “啪!”顾芯面无表情地一巴掌。
    “小蹄子,你打死我,打死我做鬼都不放过你!打死我也改变不了你娘不下蛋的事实!”张老太太继续。
    “啪!”
    “蔡小莲是当妇,蔡小莲下不了蛋!”
    “啪!”
    “蔡小莲母女三都是当妇!”
    “啪!”
    “蔡小莲母女三……”
    “啪!”
    “蔡小莲……”
    “啪!”
    蔡小莲透过微弱的光,看着老宅院子里那个面无表情打耳光的少女,她泪光闪闪。
    她已经记不得有多少年了,她父母因为生意失败,家里破产郁郁而终之后,那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个人能这般保护她,只是因为别人对她的一句诋毁之言,就能这般护她。
    她眼里闪着泪花,心里百感交集。
    张老太太不敢骂了,顾芯也不打了。
    “我大伯娘是你的女儿吧?是你生的吧?你的儿子伙同媳妇看着外人将你女儿打伤,打得头破血流,他们不仅不帮大伯娘,反而帮着外人拿着板凳砸了大伯娘。你要找你儿子,找你孙子,是为了你女儿吗?”顾芯平静地问道。
    “呸!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不是我女儿,小蹄,顾芯,你把人放了!打得是张翠,张翠不告官,你们家没那资格抓人!”张老太太脸肿了,嘴角也有血,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她说话还是清楚的。
    “大伯娘是你泼到我顾家的水,那报不报官,我顾家说了算!”顾芯沉着地道。
    “你,你这个……她是我女儿!我生的,凭什么你们顾家说了算。”张老太太觉得自己入了顾芯的套,但她脸皮够厚,前一秒可以说泼出去的水,下一秒就能反过来说是我的女儿,得听我的。
    “凭她死后跟我大伯同穴!凭她墓碑上写着顾张氏!凭她是我顾氏儿女的母亲!凭她在我顾家养老送终而不是在你张家!你们张家打了我们顾家媳,害了我们顾家孙,还想把罪魁祸首要回去!你做梦!”顾芯说着,把张老太太提了起来。
    她虽然比去年长高很多了,但还是没有老太太高,她提着张老太太拖着走到了门口,把人扔了出去:“我告诉你,你若是再来我顾家闹事,我会给你牙齿全部打掉,给你手脚捆起来,让你闹不了事!”
    “没天理了!大家快来看看呀!下不了蛋的老母鸡和她的小当妇闺女要杀我这老婆子了!”张氏放大了声音大吼。
    顾芯拿出匕首,打开,直接抵到张老太太的脖子上:“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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