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正要回家，却接到了翁会长的‘传音螺’。
这个传音螺还是上次在修仙者公会领灵石和灵晶时，翁会长顺便送给他的。
传音螺结对子的方式，就在彼此在螺身上留下‘精神印记’，便可以通话了。
翁会长言简意赅，原来是郡守大人要见叶修，听他说说‘自来水’的事情。毕竟是涉及上千万人口的大工程，人家需要一个详细的规划。不能说你随口这么一提，官府就头脑发热去干了。
挂断传音螺，叶修驾驶自己的牧马人，往郡守府驶去。
郡守府在城中，而东麓学院在城东，两地相距30多公里，叶修一路风驰电掣，花了20分钟就到了。
怎么说呢，郡守府虽然没有修仙者公会占地面积那么大，但由于是正规官府，所以看上去比修仙者公会要肃穆森严一些。
门口站着两排执戈的卫兵，甲胄鲜明，威风赫赫。
确实比修仙者公会要有排面。
和卫兵表明了身份，便有专人将他带到了后院，那是郡守大人的会客厅。
还没进去，就听到了翁会长和另一个男子的笑声。
叶修感觉，那个声音竟然有些耳熟。
“东麓学院叶北冥，特来拜会郡守大人。”叶修朗声道。
“请进。”一个清朗的声音传出来。
叶修昂然走了进去。
只见会客厅之中，分宾主坐了三个人。
翁会长坐在东侧，西侧是一位身穿戎装的青年女子，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而坐在主位的中年男子，一袭白袍，浑身贵胄之气，望着叶修的表情，似笑非笑。
白玉京！
这位郡守大人，居然是叶修在古玩市场遇到的那位白先生。
让叶修奇怪的是，这位白先生，眉宇间的金气居然又重了一些。他不是说家里没有什么利器吗？为什么受这‘器煞’影响会越来越严重？
“原来翁会长所说的那位青年才俊，是叶兄弟你啊。”白玉京微微欠了欠身，笑道：“请坐。上茶。”
请坐是和叶修说的，上茶是和仆人说的。
“你们认识？”翁会长颇具意味地一笑。
“不久前有过一面之缘，我还欠了叶兄弟一个小小的人情，”白玉京微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猿粪，猿粪啊。没想到古玩市场上的行家里手，居然是咱们的郡守大人。”叶修笑吟吟地，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啧啧，大佬待客的茶叶味道确实好，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介绍一下，这位是雍州城主花慕兰大人。”白玉京说道。
花木兰？叶修微微一怔。
“花朵的花，羡慕的慕，兰花的兰。”花慕兰拱了拱手，一副军营男子汉的气概。
呃，原来是这个花慕兰。
只是这位花城主的气质，和这个温婉的名字不太相配。叫花胜男可能更合适。
看她的年纪，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居然做到一郡首府城主的位子，若不是有通天彻地的本事，那就是有通天彻地的背景。
要知道，雍州城主的职位，就相当于地球省会的一市之长，妥妥地实权高官。
叶修用神识探查了下，这位花城主不是修仙者，但她体内同样有气流涌动，和地球武者的‘真气’很像，应该走的是‘武修’一路。
看来这个世界同样有‘武者’的存在。
关于白玉京……叶修看不透他的路数。
这个人绝对是个强者，但他体内的气息，和修仙者并不相同，也不是武者。以叶修对这个世界修炼体系的浅薄认识，确实不能确定他到底属于哪一个阵营。
“见过城主大人。”叶修也拱了拱手。
“不客气。”花慕兰很爽利地摆了摆手。
“听翁会长说，‘自来水’计划是叶兄弟的主意？”白玉京并没有多少客套之词，直接开门见山。
“是，”叶修正色道：“此前北冥路过一户人家，看见一个老奶奶正艰难地从井台吃力地往家里挑水，脑海中忽然涌现了这个想法，若是能把水集中起来，然后通过管道向千家万户供应，既可以统一消毒，减少了水质污染的危险，降低疾病感染率，又能大大地方便百姓的生活，何乐而不为？”
“消毒？”这个世界的人，对于消毒这个概念，显然感到陌生。
“不论水源采用的是地表水，还是地下水，大多数都会受到污染。主要来源是土壤、尘埃，人与动物的排泄物，腐烂的生物尸体，以及人们生产生活产生的垃圾。饮用水中的病毒种类有很多，有一些病毒也可以通过饮用水传播，比如我们所熟知的霍乱、伤寒、痢疾、肠炎等疾病，若不进行消毒处理，会对人体造成一定的伤害，把饮用水集中起来，用特定的药剂进行杀毒处理，人们就会喝到干净的饮用水，这样就大大减少了患病的几率。”
叶修尽量使用这个世界的人能听得懂的词汇，没有说细菌微生物等名词，那样的话，这次会面就会变成细菌学科普沙龙。
涉及到这些，一律用‘病毒’代替，这个他们能听明白。
病毒病毒，顾名思义，致病之毒，很好理解。
就算说到这个程度，已经足够让这些‘古人’惊诧了。
‘瘟疫’这个词，在任何时代，任何时空，都是让人谈之色变的。
很多流行的疾病，实质上就是因为水污染的问题导致的。如果能从源头上净化饮用水的水质，那基本上就将大多数‘瘟疫’扼杀在摇篮中，利国利民啊。
倘若叶修的设想真的能够实现，这绝对是他从政以来，最亮眼的一抹政绩。
完全可以拿雍州城作为试点，如果成功，他就会禀明帝国中枢，要求在全国范围推广。
想象一下，到时候，他白玉京可就成了帝国的‘红人’。
郡守大人的心，一下子热烈起来。
“叶兄弟，我和花城主合计了一下，这其中有几个难点，建一座能容水的高塔，这个不难，第一个难点就在于，如何从地下源源不断地往高塔上供水，第二个难点就是，用什么办法对这些水进行消毒，第三个难点，如何将水通往千家万户，第四个难点，废水如何处理……”白玉京眉头微皱。
“从地下往高塔供水这个环节，可以摆‘法阵’来解决，我这儿有一个‘蛟龙吸水’大阵，目前已经准备就绪，郡守大人，北冥今天在古玩市场淘到的那块石头，其实是一块土灵石，就是作为这个大阵的‘阵眼’所用……”
“叶兄弟逛古玩市场，竟然存着为国为民的心思，而我这个正职郡守，却纯粹是为了自己的兴趣，惭愧，惭愧啊……”白玉京摇头叹息，面现愧色。
叶修心说我开始也只是为了卖我的光伏产品，谁知道越搞越大了。
“那么，这么大的供水量，咱们如何进行消毒呢？”花慕兰忍不住问道。
“这个简单，我们可以在出水口使用滤网，而在滤网上面挂着消毒的药剂包，这样就能保证供应到千家万户的水，都能得到净化……”
“好主意，妙极！”翁会长，白郡守，花城主等三人异口同声。
“这些消毒的药剂，叶兄弟可有准备？”
“当然。”
叶修微微一笑。
在地球上已经得到广泛使用的含氯消毒剂，只要有钞票，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这对他来说很简单。
“至于如何将水通往千家万户，以及废水的处理问题，我这儿有两张图，大家可以看一看。”
叶修从须弥戒中取出两张图，是他自己画的。
基本就是按照现代城市的供水布局，以及地下水通道布局来规划的。
看图说话，就非常直观了。
听了叶修的讲解，三个人很快就看明白了。
他们的目光，狠狠地聚焦在叶修脸上。
这个年轻人，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啊。
怎么会有这么多开天辟地的想法。
如果一座城市真的按照他这个布局来，首先，每逢下雨天，市民绝对不会再遭受洪涝之苦，其次，人们吃水用水，会变得无比方便快捷。省却了劳碌之苦。第三，又给帝国增加了一项税收：水费。
叶修还说，当这些全部建好之后，还可以给家家户户安装上‘抽水马桶’，告别旱厕时代，让臭烘烘的茅房，变得干净整洁，改善居住环境的同时，也能有效避免疾病的发生。
花慕兰毕竟是个女人，本质上比臭男人们更爱干净，叶修这个‘旱厕变水厕’的设想，深得她心。
“这可是个庞大无比的工程啊，需要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财力……然而，一旦成功，我雍州城将成为整个帝国……不，整个九洲大地人人向往的‘梦幻之城’！”白玉京激动地脸庞都有些泛红了。
我白玉京，也将在东华帝国的史册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仕途，也必然会飞黄腾达，从封疆大吏昂首挺进帝国中枢。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叶修静静看着他，建议我给了，至于你有没有这个魄力，敢不敢搞，那就是你的事了。
你不敢搞，我也无所谓。大不了不卖太阳能热水器。
反正也只是顺手为之，又不靠这个吃饭。
花慕兰热切地看着白玉京。
郡守大人紧闭双目，后颈靠在椅背上，手指头有节奏地敲击扶手，大脑在急速转动，权衡其中的利弊。
忽然，他猛然睁眼，拍了拍手，朗声道：“做了！”
富贵险中求，有这么惊艳的城市规划图，如果他不敢迈出这一步，还有什么资格觊觎帝国中枢的位子？
凡事有利有弊，决不能因噎废食。
“我附议！”花慕兰也一脸喜色。
她才是雍州城的城主，如果这件事成了，郡守大人是第一受益人，而她则排第二顺位。
“很好，‘吸水大阵’由我修仙者公会来解决，其余，则要由郡守府和城主府联合来做了。”翁会长淡淡说道。
他务必要表明立场。
叶修可是修仙者公会的人，这件事成了，政绩也要算公会一份。不能让郡守大人独吞。
白玉京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这次的工程，是修仙者公会，郡守府，城主府三家联合促成，这一点，我会在奏折中写得明明白白。”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翁会长和白玉京的手，握在了一起。
叶修和花慕兰相视一笑。
刚开始叶修进来的时候，花慕兰没怎么关注他。
对从小在军营长大的城主大人来说，她欣赏那种顶天立地，为国为民的英雄豪杰，而不是叶修这种潇洒桀骜的‘小白脸’。
简言之，她不是颜狗，看男人首重气概，不看脸。
只是，叶修短短一番陈词，便征服了这位英姿飒爽的美女城主。
这个人，满脑子经天纬地之才，而且心中装着百姓。
他的那些想法……怎么说呢，真是让她见识了另一番天地。
尤其是那个‘抽水马桶’的构想，简直让人瞬间沦陷。
原来这世上的男子汉，不光光是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才能叫英雄豪杰，像叶北冥这种的……也应该算。
“对了，明天是不是东麓学院一年一度的‘仙武推演赛’？”白玉京忽然问道。
“是啊，叶小友的班级，好像也要出战呢。”翁会长笑眯眯地。
“那可是要去看看了，慕兰，你去不去？”
“同去同去。”花慕兰是武痴，最喜欢看这种热闹了。
又商讨了一些细节，划分了各自的职责，翁会长和叶修便离开了郡守府。
叶修有心问白玉京‘器煞’的事情，最后还是忍住了。
对方是个莫测高深的强者，也许在修炼一种什么‘功法’，会造成氤氲器煞的错觉。未必就是真的被煞到了。
贸然关注，也许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还是算了。
“你回公会吗？”翁会长笑问。
“不回。”叶修硬邦邦地。
翁会长好像没听见似地，笑眯眯地钻进了叶修的牧马人。
“会长，不顺路。”
这老小子，霸王硬蹭车啊。叶修一口老槽卡在喉咙里。
翁会长闭目养神，装作没听见。
叶修只好开车往修仙者公会驶去，总不能带他回家吧。
能坐上会长的位子，脸皮果然够厚。
“对于这位郡守大人，你怎么看？”翁会长冷不丁问道。
“好大喜功，深藏不露。”叶修给出了八字评语。
“你能有这等认识，我就放心了，和他打交道，要谨慎从事，”顿了顿，翁会长继续道：“明天的‘仙武推演赛’，我也会去，很期待你的表现。”
“千万别有什么期待，我就混混日子而已。”叶修笑嘻嘻的。
“脸上不在乎的人，心里在乎，”翁会长笑眯眯地，“你这条鲶鱼，也该发挥作用了。”
你才是鲶鱼，你全家才是鲶鱼。
叶修在心里面吐了一口老槽。
这个传音螺还是上次在修仙者公会领灵石和灵晶时，翁会长顺便送给他的。
传音螺结对子的方式，就在彼此在螺身上留下‘精神印记’，便可以通话了。
翁会长言简意赅，原来是郡守大人要见叶修，听他说说‘自来水’的事情。毕竟是涉及上千万人口的大工程，人家需要一个详细的规划。不能说你随口这么一提，官府就头脑发热去干了。
挂断传音螺，叶修驾驶自己的牧马人，往郡守府驶去。
郡守府在城中，而东麓学院在城东，两地相距30多公里，叶修一路风驰电掣，花了20分钟就到了。
怎么说呢，郡守府虽然没有修仙者公会占地面积那么大，但由于是正规官府，所以看上去比修仙者公会要肃穆森严一些。
门口站着两排执戈的卫兵，甲胄鲜明，威风赫赫。
确实比修仙者公会要有排面。
和卫兵表明了身份，便有专人将他带到了后院，那是郡守大人的会客厅。
还没进去，就听到了翁会长和另一个男子的笑声。
叶修感觉，那个声音竟然有些耳熟。
“东麓学院叶北冥，特来拜会郡守大人。”叶修朗声道。
“请进。”一个清朗的声音传出来。
叶修昂然走了进去。
只见会客厅之中，分宾主坐了三个人。
翁会长坐在东侧，西侧是一位身穿戎装的青年女子，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而坐在主位的中年男子，一袭白袍，浑身贵胄之气，望着叶修的表情，似笑非笑。
白玉京！
这位郡守大人，居然是叶修在古玩市场遇到的那位白先生。
让叶修奇怪的是，这位白先生，眉宇间的金气居然又重了一些。他不是说家里没有什么利器吗？为什么受这‘器煞’影响会越来越严重？
“原来翁会长所说的那位青年才俊，是叶兄弟你啊。”白玉京微微欠了欠身，笑道：“请坐。上茶。”
请坐是和叶修说的，上茶是和仆人说的。
“你们认识？”翁会长颇具意味地一笑。
“不久前有过一面之缘，我还欠了叶兄弟一个小小的人情，”白玉京微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猿粪，猿粪啊。没想到古玩市场上的行家里手，居然是咱们的郡守大人。”叶修笑吟吟地，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啧啧，大佬待客的茶叶味道确实好，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介绍一下，这位是雍州城主花慕兰大人。”白玉京说道。
花木兰？叶修微微一怔。
“花朵的花，羡慕的慕，兰花的兰。”花慕兰拱了拱手，一副军营男子汉的气概。
呃，原来是这个花慕兰。
只是这位花城主的气质，和这个温婉的名字不太相配。叫花胜男可能更合适。
看她的年纪，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居然做到一郡首府城主的位子，若不是有通天彻地的本事，那就是有通天彻地的背景。
要知道，雍州城主的职位，就相当于地球省会的一市之长，妥妥地实权高官。
叶修用神识探查了下，这位花城主不是修仙者，但她体内同样有气流涌动，和地球武者的‘真气’很像，应该走的是‘武修’一路。
看来这个世界同样有‘武者’的存在。
关于白玉京……叶修看不透他的路数。
这个人绝对是个强者，但他体内的气息，和修仙者并不相同，也不是武者。以叶修对这个世界修炼体系的浅薄认识，确实不能确定他到底属于哪一个阵营。
“见过城主大人。”叶修也拱了拱手。
“不客气。”花慕兰很爽利地摆了摆手。
“听翁会长说，‘自来水’计划是叶兄弟的主意？”白玉京并没有多少客套之词，直接开门见山。
“是，”叶修正色道：“此前北冥路过一户人家，看见一个老奶奶正艰难地从井台吃力地往家里挑水，脑海中忽然涌现了这个想法，若是能把水集中起来，然后通过管道向千家万户供应，既可以统一消毒，减少了水质污染的危险，降低疾病感染率，又能大大地方便百姓的生活，何乐而不为？”
“消毒？”这个世界的人，对于消毒这个概念，显然感到陌生。
“不论水源采用的是地表水，还是地下水，大多数都会受到污染。主要来源是土壤、尘埃，人与动物的排泄物，腐烂的生物尸体，以及人们生产生活产生的垃圾。饮用水中的病毒种类有很多，有一些病毒也可以通过饮用水传播，比如我们所熟知的霍乱、伤寒、痢疾、肠炎等疾病，若不进行消毒处理，会对人体造成一定的伤害，把饮用水集中起来，用特定的药剂进行杀毒处理，人们就会喝到干净的饮用水，这样就大大减少了患病的几率。”
叶修尽量使用这个世界的人能听得懂的词汇，没有说细菌微生物等名词，那样的话，这次会面就会变成细菌学科普沙龙。
涉及到这些，一律用‘病毒’代替，这个他们能听明白。
病毒病毒，顾名思义，致病之毒，很好理解。
就算说到这个程度，已经足够让这些‘古人’惊诧了。
‘瘟疫’这个词，在任何时代，任何时空，都是让人谈之色变的。
很多流行的疾病，实质上就是因为水污染的问题导致的。如果能从源头上净化饮用水的水质，那基本上就将大多数‘瘟疫’扼杀在摇篮中，利国利民啊。
倘若叶修的设想真的能够实现，这绝对是他从政以来，最亮眼的一抹政绩。
完全可以拿雍州城作为试点，如果成功，他就会禀明帝国中枢，要求在全国范围推广。
想象一下，到时候，他白玉京可就成了帝国的‘红人’。
郡守大人的心，一下子热烈起来。
“叶兄弟，我和花城主合计了一下，这其中有几个难点，建一座能容水的高塔，这个不难，第一个难点就在于，如何从地下源源不断地往高塔上供水，第二个难点就是，用什么办法对这些水进行消毒，第三个难点，如何将水通往千家万户，第四个难点，废水如何处理……”白玉京眉头微皱。
“从地下往高塔供水这个环节，可以摆‘法阵’来解决，我这儿有一个‘蛟龙吸水’大阵，目前已经准备就绪，郡守大人，北冥今天在古玩市场淘到的那块石头，其实是一块土灵石，就是作为这个大阵的‘阵眼’所用……”
“叶兄弟逛古玩市场，竟然存着为国为民的心思，而我这个正职郡守，却纯粹是为了自己的兴趣，惭愧，惭愧啊……”白玉京摇头叹息，面现愧色。
叶修心说我开始也只是为了卖我的光伏产品，谁知道越搞越大了。
“那么，这么大的供水量，咱们如何进行消毒呢？”花慕兰忍不住问道。
“这个简单，我们可以在出水口使用滤网，而在滤网上面挂着消毒的药剂包，这样就能保证供应到千家万户的水，都能得到净化……”
“好主意，妙极！”翁会长，白郡守，花城主等三人异口同声。
“这些消毒的药剂，叶兄弟可有准备？”
“当然。”
叶修微微一笑。
在地球上已经得到广泛使用的含氯消毒剂，只要有钞票，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这对他来说很简单。
“至于如何将水通往千家万户，以及废水的处理问题，我这儿有两张图，大家可以看一看。”
叶修从须弥戒中取出两张图，是他自己画的。
基本就是按照现代城市的供水布局，以及地下水通道布局来规划的。
看图说话，就非常直观了。
听了叶修的讲解，三个人很快就看明白了。
他们的目光，狠狠地聚焦在叶修脸上。
这个年轻人，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啊。
怎么会有这么多开天辟地的想法。
如果一座城市真的按照他这个布局来，首先，每逢下雨天，市民绝对不会再遭受洪涝之苦，其次，人们吃水用水，会变得无比方便快捷。省却了劳碌之苦。第三，又给帝国增加了一项税收：水费。
叶修还说，当这些全部建好之后，还可以给家家户户安装上‘抽水马桶’，告别旱厕时代，让臭烘烘的茅房，变得干净整洁，改善居住环境的同时，也能有效避免疾病的发生。
花慕兰毕竟是个女人，本质上比臭男人们更爱干净，叶修这个‘旱厕变水厕’的设想，深得她心。
“这可是个庞大无比的工程啊，需要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财力……然而，一旦成功，我雍州城将成为整个帝国……不，整个九洲大地人人向往的‘梦幻之城’！”白玉京激动地脸庞都有些泛红了。
我白玉京，也将在东华帝国的史册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仕途，也必然会飞黄腾达，从封疆大吏昂首挺进帝国中枢。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叶修静静看着他，建议我给了，至于你有没有这个魄力，敢不敢搞，那就是你的事了。
你不敢搞，我也无所谓。大不了不卖太阳能热水器。
反正也只是顺手为之，又不靠这个吃饭。
花慕兰热切地看着白玉京。
郡守大人紧闭双目，后颈靠在椅背上，手指头有节奏地敲击扶手，大脑在急速转动，权衡其中的利弊。
忽然，他猛然睁眼，拍了拍手，朗声道：“做了！”
富贵险中求，有这么惊艳的城市规划图，如果他不敢迈出这一步，还有什么资格觊觎帝国中枢的位子？
凡事有利有弊，决不能因噎废食。
“我附议！”花慕兰也一脸喜色。
她才是雍州城的城主，如果这件事成了，郡守大人是第一受益人，而她则排第二顺位。
“很好，‘吸水大阵’由我修仙者公会来解决，其余，则要由郡守府和城主府联合来做了。”翁会长淡淡说道。
他务必要表明立场。
叶修可是修仙者公会的人，这件事成了，政绩也要算公会一份。不能让郡守大人独吞。
白玉京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这次的工程，是修仙者公会，郡守府，城主府三家联合促成，这一点，我会在奏折中写得明明白白。”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翁会长和白玉京的手，握在了一起。
叶修和花慕兰相视一笑。
刚开始叶修进来的时候，花慕兰没怎么关注他。
对从小在军营长大的城主大人来说，她欣赏那种顶天立地，为国为民的英雄豪杰，而不是叶修这种潇洒桀骜的‘小白脸’。
简言之，她不是颜狗，看男人首重气概，不看脸。
只是，叶修短短一番陈词，便征服了这位英姿飒爽的美女城主。
这个人，满脑子经天纬地之才，而且心中装着百姓。
他的那些想法……怎么说呢，真是让她见识了另一番天地。
尤其是那个‘抽水马桶’的构想，简直让人瞬间沦陷。
原来这世上的男子汉，不光光是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才能叫英雄豪杰，像叶北冥这种的……也应该算。
“对了，明天是不是东麓学院一年一度的‘仙武推演赛’？”白玉京忽然问道。
“是啊，叶小友的班级，好像也要出战呢。”翁会长笑眯眯地。
“那可是要去看看了，慕兰，你去不去？”
“同去同去。”花慕兰是武痴，最喜欢看这种热闹了。
又商讨了一些细节，划分了各自的职责，翁会长和叶修便离开了郡守府。
叶修有心问白玉京‘器煞’的事情，最后还是忍住了。
对方是个莫测高深的强者，也许在修炼一种什么‘功法’，会造成氤氲器煞的错觉。未必就是真的被煞到了。
贸然关注，也许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还是算了。
“你回公会吗？”翁会长笑问。
“不回。”叶修硬邦邦地。
翁会长好像没听见似地，笑眯眯地钻进了叶修的牧马人。
“会长，不顺路。”
这老小子，霸王硬蹭车啊。叶修一口老槽卡在喉咙里。
翁会长闭目养神，装作没听见。
叶修只好开车往修仙者公会驶去，总不能带他回家吧。
能坐上会长的位子，脸皮果然够厚。
“对于这位郡守大人，你怎么看？”翁会长冷不丁问道。
“好大喜功，深藏不露。”叶修给出了八字评语。
“你能有这等认识，我就放心了，和他打交道，要谨慎从事，”顿了顿，翁会长继续道：“明天的‘仙武推演赛’，我也会去，很期待你的表现。”
“千万别有什么期待，我就混混日子而已。”叶修笑嘻嘻的。
“脸上不在乎的人，心里在乎，”翁会长笑眯眯地，“你这条鲶鱼，也该发挥作用了。”
你才是鲶鱼，你全家才是鲶鱼。
叶修在心里面吐了一口老槽。